第三十章 出師不利
老鼠上尉暫時在小鎮旅店安頓了下來。
對外的理由是，肛裂的舊傷復發了。
這是要命的事情，當然不適合再出海。
老鼠每天都幫助鎮子消耗過期變質的食品，比豬欄里的牲口都不挑食。
伊卡萊姆有些內疚。
他覺得是自己照顧不周導致這位長官生病了。
老鼠拒絕了改善伙食的好意。
大好人圖奇絕不吃老百姓的白食。
當然，如果真的心有愧疚的話，用“土特產”意思意思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馬喬的個人賬戶再次到達了250萬貝利。
其中只有50萬貝利是酒館經營所得。
賣給海賊獵人的劣質水酒和香煙，盈利能力比起貪污受賄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總得來說，馬喬的可持續性貧窮還在繼續。
不過轉機似乎就在眼前。
周三。
大鳥轉轉轉酒館例行歇業。
酒館二樓，馬喬的小課堂。
“臭大叔，我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馬喬覺得薇薇的小吊帶似乎越來越輕薄了。
盡管知道布料減少是海賊服世界服裝發展的大趨勢，不過馬喬還是板起了臉狠狠批判了她一頓。
“什么嘛！”
薇薇撇了撇嘴，一邊穿上罩衣，一邊小聲嘟囔，“天氣越來越熱了而已啊！而且你看那種雜志，這樣根本不算什么吧！”
薇薇真沒想到，這個好色大叔居然如此保守。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那些不知廉恥的女人的身材嗎？
薇薇默默在今天的食譜中又給自己增加了一份牛乳。
最近這段時間她還是很老實的。
聯系伊卡萊姆的企圖遭到失敗后，薇薇開始獨自參悟“蒙多說，Mr.0是個大娘們”這句密語。
她認為，這句話應該并非看上去那么直白，事實的真相絕沒有那么簡單。
一定有什么自己還不知道的伏筆。
化身江戶川·薇薇，她一直在尋找蛛絲馬跡。
不過眼下，薇薇最期待的還是即將開始的大海生存指南系列課程。
說起來，身為巴洛克工作社的實習生，薇薇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從馬喬這個帶教老師那里學到一丁點關于戰斗的經驗和知識。
馬喬也考慮到這么劃水可能有點太過分了。
再過幾天就是實習生的第一次實戰考核，萬一沉迷于偵探游戲的薇薇被人一拳打趴下就不太好了。
多多少少得教點東西。
不過在教學開始之前…
“薇薇醬，如果，我說如果，有一款功能非常強大的電話蟲，性能遠超市面上所有的產品，但是每個月都需要額外付出一兩千貝利的費用，你會考慮購買嗎？”
“蛤？”
薇薇愣了愣。
她覺得大叔的問題莫名其妙。
“每月兩千貝利？誰會用這樣的東西！”
薇薇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雖然說兩千貝利對于她來說不算太多，但這些錢換成40根棉花糖不香嗎？
為什么要用在電話蟲身上？
莫非…
薇薇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說的難道是珍惜的黑色電話蟲和白色電話蟲？”
黑色電話蟲喜歡跟同類交換訊息，經常被當人成竊聽器使用。
白色電話蟲正好相反，被人放在普通電話蟲上發出干擾電波以防止被竊聽。
這兩種都是十分稀有的電話蟲。
如果是這樣的話，額外付點錢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事情。
“呃…那倒不是。”
馬喬搖了搖頭。
從口袋里里掏出了一只外形普通，但是蝸牛殼上有著大（企）鳥（鵝）轉轉轉標志的電話蟲。
“它雖然沒有竊聽和反竊聽的功能，但是也很特別…”
“比如說？”薇薇歪了歪頭。
“它可以和陌生人聊天，搖一搖也許能找到帥哥，是不是很有意思？”馬喬推薦道。
“哈？帥哥？”
薇薇踮起穿著白色絲襪的腳，伸手捏了捏馬喬的臉，“你看，我已經找到了。”
馬喬的課前推銷環節最終以失敗告終。
這年頭居然求著學生上課玩手機都沒有成功。
上哪兒說理去。
總之，薇薇完全不理解，一只可以與陌生人文字聊天的電話蟲能有什么用。
搖一搖功能更是完全沒有興趣。
身為阿拉巴斯坦公主的她，身邊怎么可能缺少所謂的“青年才俊”呢？
只是這些所謂的“青年才俊”，一到國家陷入危機的時刻就原形畢露了。
要不束手無策，毫無用處，要不聽風就是雨，圖樣圖森破，被有心人加以利用。
總之薇薇發現，那些家伙好像還不如臭大叔來得可靠。
當然，拯救國家什么的，還是得靠自己繼續努力。
“薇薇啊薇薇，你可沒有時間用在無聊的事情上面！”
秉持著這樣的信念，薇薇對于使用類似于微信、QQ的即時通訊軟件毫無興趣。
特別是它每個月還要額外花費價值40根棉花糖的“話費”。
就算馬喬一再表示，大鳥牌電話蟲后期還能添加諸如照片傳輸、視頻通話、社區交流，乃至支付購物、交通導航等內容，但薇薇依舊不為所動。
映像電話蟲、投影電話蟲、照相用電話蟲，這些較為特殊的電話蟲如今市面上又不是沒有。
交通導航什么的，永久指針也完全夠用了。
何必多此一舉搞什么“多合一”電話蟲呢？
在薇薇看來，馬喬大叔鼓搗的奇怪實驗完全沒有意義，注定會血本無歸。
“真是可憐的家伙…”
兩個人同時給對方投去了一個憐憫的眼神。
嘆了口氣。
馬喬并沒有被打擊到。
甚至有些可憐這位沒有經歷過互聯網大資本時代捶打的愚昧土著。
馬喬意識到，當年正牌企鵝起步時也不順利，甚至一度還發生了小馬哥親自假扮女客服去吸引用戶的事情。
大鳥牌電話蟲的起步恐怕也會充滿了艱辛和挫折。
另外，自己可是正兒八經的“普通人家”，萬事只能真·白手起家。
不過馬喬覺得自己應該不需要假扮女客服那么慘。
女裝是不可能女裝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女裝的。
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嘛。
之前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馬喬覺得自己或許要考慮一下前期推廣與測試的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