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佩恩
“兩位朋友看了這么久，不出來認識一下么？”
天空中鳴人緩緩下落，將香燐放下后，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聲音不大，卻在四面八方傳開。
沒有人可以瞞得住鳴人的感知，就算是深藏地底，也不可能瞞住鳴人。比如某個潛藏在三十公里以外的白色植物人。
“被發現了...”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兩個人影從像是被臺風吹過的樹林緩緩走了出來：“像你這樣的強者，如果察覺不到才奇怪。”
其中一人戴著面罩，衣衫破爛只留有脖子一圈上還留著一些碎布，壯碩的身體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縫合的痕跡，一雙綠豆狀的眼睛有些不安的看著鳴人。另一人紅云底黑袍，頭戴雨忍村護額，只是中間被重重的劃了一道劃痕，耳朵、嘴唇、鼻梁處插著許多細小的黑棒，朋克風十足。一頭橘色頭發，最引人矚目的要數對方那六個圈圈的淡紫色雙眸。
第一個人是S級瀧忍村叛忍角都，從他的妝扮來看應該還沒有加入曉，又或許是剛剛加入。
因為另一人就是曉組織現任首領——佩恩。
或者可以說長門的天道傀儡，由好友彌彥死后的尸體所制。
之前鳴人摧毀草忍村時，那番關于抗米的言論正是出自此人。
嚴格意義上說長門和香燐一樣，也是鳴人在這個世界上僅剩不多的族人。
佩恩的視線掃過曾經草忍村的位置，只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就連地形都改變了。
‘雖然沒有試過，但這種程度哪怕是我也只有盡全力施展神羅天征才能達到。就是術釋放的時間實在是太慢了。就算這樣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那強大的實力。’
長門得出的結論。
‘此人實力不下于我。’
“原來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鳴人看著二人輕笑著說。
按理說佩恩本身是尸體所以是沒有氣的，但佩恩沒有長門有，傀儡身上充斥著長門的查克拉。
再說就算是死物，只要行動帶動氣流運動，也能產生氣，一樣能被鳴人感知到。
“你知道我？”
佩恩略帶詫異的說，不過因為是死人，所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此時曉組織雖然已經創立許久，但長門等人真正的計劃還未開始事實，他們現在還是一個很低調的組織。
“不知道。”鳴人果斷搖了搖頭道：“但你們身上散發的氣息，就算相隔一座山頭，也如黑夜中的明燈一樣顯眼。”
佩恩身上或者說長門身上的氣的確如黑夜中明燈般耀眼，角都的就....高情商：略遜一籌，低情商：壓根看不見。
“氣息...”佩恩點點頭，評價道：“優秀的感知能力。”
鳴人隔著面具指了指自己雙眼的位置，不理會九尾在看到輪回眼后在封印之門里的嚷嚷：“如果老夫沒看錯，你這雙眼睛是曾經六道仙人擁有的輪回眼。”
鳴人模仿著蒼老的語氣，自稱中更是用了老夫二字。
反正隔著面具，長門又不知道他長啥樣子。
長門與角都并沒有發現異常，相反他們覺得這樣才正常。任誰也不會想到以一己之力摧毀草忍村的存在，竟然只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童。
至于知道一些的香燐，則乖巧的抓著鳴人的一角，一言不發。
“說一句大人物并不過分。”
只要是忍界的忍者沒有一個不知道六道仙人的。
擁有仙人之眼的人注定不平凡。
有理有據，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看來閣下知道的不少。”佩恩點點頭，然后沉默了。
說實話鳴人強大的實力讓長門都心動了。如果能為組織招攬到這么一個強大的角色，想必計劃實施后會容易很多。
能夠說出‘讓世界感受痛苦...’這種言論的人，肯定是志同道合的同伴。
但擁有這樣強大實力的人必然不好招攬，又不能像招募角都那樣強行武力收復。
而且對方戴著的與那自稱‘宇智波斑’的家伙相似度90%以上的面具，也讓長門拿不定主意。
“老夫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多。”
“仙人之眼的持有者，且聽完老夫一言。”
見佩恩遲遲不說話，鳴人彷佛看穿對方心事，也不等佩恩說話，只聽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曾經的六道仙人解開了查克拉的真諦，將查克拉分給世人，教導世人，以維護和平為目標，維持忍界的安寧與秩序...”
“九大尾獸...”
鳴人將六道仙人的故事八分真一分假的徐徐道來，并且在語氣中帶著一絲緬懷，好似他曾經經歷過一樣。
“那段時間的忍界也的確算得上和平。”
“可惜...一千多年過去了。”
“伴隨著六道仙人的離去，人們的欲望開始不斷膨脹，戰爭、死亡接踵而至...親人的背叛、兄弟的背叛、村子的背叛無時無刻不再上演，人與人之間不再信任...并且不斷重復制造著悲劇，仇恨彌漫著整個世界...將世界逐步拖入深淵。”
“如果再繼續下去，這個世界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個世界病了。”
鳴人的話彷佛有魔力般，將兩人的情緒代入進了回憶中。
角都回想起，當年瀧忍村的背叛。
那種被村子賣掉的痛楚至今還記憶猶新，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他角都不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錢。
因為錢不會騙人，錢不會背叛。
長門也陷入了回憶。
雨忍村的一幕幕涌上心頭。
曉組織的覆滅，同伴彌彥的死亡。
是啊，這個世界病了。
“既然是病了那就需要治療！”鳴人見情緒渲染到位，用著堅定且有力的語氣說道。
“也許是天命...”
“也許這就是命運。”
鳴人語氣逐漸激動，就彷佛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
不停的強調著‘命運’、‘天命’之類的詞匯，如同一個正在忽悠人的老神棍。
“能讓老夫在這里見到了你。”
“時隔這么多年，還能再見到這雙眼睛。”
鳴人說到這里頓了頓，彷佛再次陷入回憶，語氣中全是緬懷。
“你是這個忍界的希望，是人類的希望。”
“那么作為仙人之眼的繼承者，你是否愿意繼承六道仙人的遺愿。”
“繼續帶領人們，繼續帶領忍界朝著正確的道路前進...”
“迎接真正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