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中的食堂晚上會開放夜宵,但是只有炒飯跟一些營養類的炸串,味道都還算可口。
蔣成文一邊吃著,忽的出聲道:“胖虎,這兩天你教教我散打唄。”
“嗯?”
韓靜咽下嘴里的雞肉丸,問道:“怎么忽然想學散打?”
“我給自己算了一卦,不久后會有血光之災,學點技術防防身。”
蔣成文預感到高中的那一頓打,或許就在最近,搞不好就是周五。
韓靜的眉頭一蹙,問道:“有人要揍你?”
“那可沒有,我就想有一些自保之力。”蔣成文說道。
“成啊,不過你這身子骨,能行嗎?”
“你這話說的,瞧不起我?”
韓靜舉起了手來,在蔣成文眼前晃了晃。
蔣成文一時無語,說道:“別,你這一拳,誰挨的住啊。”
“是你太弱了。”
韓靜說道:“你要真想學,不如去報個班。”
“我這不是先請教你一下嗎,萬一我不合適呢。”
“這倒是,周末放假我帶你練練。”
“要不然就明天得了,你教我一些基本動作,我學學,不行再說。”
韓靜聞言看了一眼蔣成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又很快收了起來。
她答應了一聲道:“好。”
蔣成文點了點頭,將手里的竹簽裝進了袋子里。
他抬起頭來,看著食堂里人來人往。
學生時代總是讓人滿含幻想,就算是重活了一世,蔣成文還是會不自覺的融入其中。
里面的人憧憬外面,外面的人懷念里面。
但若是真讓外面的人回到里面,極大多數卻都遲疑。
韓靜問道:“物色新目標呢?”
蔣成文回過神來,笑道:“沒呢,我從良了,以后不做渣男了。”
“嗯嗯。”韓靜吃著炸串,敷衍的答了一聲。
“我說真的。”
蔣成文扭頭看向她,表情很是認真。
韓靜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上上個月你也這么跟我說,表情跟現在一模一樣,然后你就在這兩個月里換了三任對象。”
蔣成文哭笑不得,說道:“我這么牛的嗎?”
“搞不懂你哦狗子。”
韓靜搖頭道了一聲,問道:“談戀愛很有意思嗎?”
“也不能說有意思吧。”
蔣成文回答道:“其實很多時候,戀愛都是從荷爾蒙上升而開始的,你也可以理解成一時沖動,這個現象在你們這個年紀的人身上體現的最為明顯,因為足夠沖動。”
韓靜嚯了一聲,說道:“那照你這樣說,戀愛都是一時沖動咯?”
“那倒也不是,人之所以感到寂寞,就是因為心里沒有想象的那么豐沛圓滿,不然又何須從別人哪里汲取養分。”
“但是有時想戀愛是一種本能的生理反應,荷爾蒙上升,心跳加速,鑄就了很多一時沖動的愛情。”
“至于這種沖動是對是錯,那就得看人了,愛情某些時候也是人類精神上剛需,互相理解,互相勉勵,也是因為這些,才能迫使兩個人能一直堅持下去。”
“堅持下去?”
韓靜聽他這么說不由得思索了起來,她覺得蔣成文說的很有道理,但又感覺是一些屁話,籠統且沒有核心。
韓靜問道:“那你呢,你堅持了什么?”
“我跟他們不一樣。”
蔣成文與之對視,說道:“我時不時換一個人堅持。”
韓靜輕哼一聲,說道:“狗改不了吃屎。”
蔣成文說道:“這句話在一本名著里也有寫。”
“名著?”
“嗯,有空你可以搜一搜,很精彩的一本書。”
“嚯,行。”
韓靜她還真不知道這句話是出自哪本名著,回寢室了拿手機搜搜。
她回過神來,問道:“這樣說來,狗子你當初來泡我,是因為荷爾蒙上頭咯?”
蔣成文聽到這話頓時一怔,問道:“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韓靜說道:“好奇,問一問。”
蔣成文在韓靜面前也沒有隱瞞,說道:“應該…沒有吧。”
他其實有些記不清楚了,但結合實際猜一猜自己那個時候的想法,給出了一個他覺得對的答案。
那就是沒有。
“為什么呢?”
韓靜問道:“是我不夠好看,身材不夠好?沒有吧,我覺得自己好像也不差啊。”
蔣成文的視線聚集在前方走過的人群,一遍回答道:“你說的那是見色起意,雖然也是荷爾蒙上頭的一種,但對于自控力強或是心智成熟的人來說,僅憑外貌是無法做到荷爾蒙急劇上升的。”
“這樣嗎…”
韓靜接著問道:“那荷爾蒙上頭是什么感覺?”
“怎么說呢…”
蔣成文的注意力有點不在韓靜身上,略顯隨意的答道:“周圍的一切都會變的很緩慢,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有可能會失去理智,有些說不上來,但大概就是這樣子。”
韓靜思考了起來。
狗子說的這些,她好像一樣都沒體會過,從小到大,一直沒有。
‘是什么感覺?’
她只是單純的好奇,就好像是接觸到了未知的領域。
蔣成文回過神來,視線回到了韓靜身上,卻見她撐著下巴在思索著什么。
這個視角看去,韓靜的側臉輪廓分明,幾縷發絲從鬢角落下,眼中似乎有著別樣的心思。
蔣成文愣了那么一剎那,但又很回過了神來,問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荷爾蒙上頭的感覺是什么樣的。”
韓靜皺了皺眉,她發現單憑想象力根本無法感同身受,這種存在于文字之間的描述,實在是存在缺陷。
她回過頭來,目光對上蔣成文。
蔣成文見她那目光之中充滿了好奇,又帶著幾分不軌,這讓蔣成文很是疑惑。
“狗子?”
“嗯?”
韓靜說道:“怎樣才能讓荷爾蒙上升呢?”
“唔…”蔣成文說道:“這個,得分人吧,合適的兩個人在曖昧的環境下最容易分泌荷爾蒙,尤其是在春天。”
“這樣嗎…”
韓靜思索了起來,卻是忽的看向了蔣成文。
蔣成文喝了一口水,卻忽然感覺到身旁的韓靜正盯著他。
他問道:“看著我干嘛?”
韓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站起身來。
在起身的一瞬間,她卻又彎腰湊近了蔣成文。
“你…”蔣成文呆滯住了。
在韓靜俯下身來的那一刻,他聞到一陣清香入鼻,是韓靜身上獨有的味道,像是平淡之中有帶著些許熱情,讓人覺得驚艷。
兩個人靠的很近,幾乎就要碰到鼻尖。
氣氛忽然變的曖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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