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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章熬迦樓羅

  法寶之間一點誤差繆以千里,包羅萬象,劉樵索性不去想。將蚩尤手骨用三味真火,一寸又一寸的煉化。

  四根手指依次煉化之后,竟然形成一桿漆黑如墨的長槍。長槍整體呈玉質,為首的槍尖隱隱帶著鬼哭狼嚎。

  手中龍須編攢成一縷,共三十六縷,遠遠觀望像是黃金織成的布匹。

  至于用來綜合兩者屬性的金屬,讓他換成了白虎庚金三錢六兩,這金屬是天地之間白虎圣獸居住地方特有金屬。

  幽魂白骨幡拋入八卦爐中,縷縷的煞氣讓人寒毛聳立。不一會兒就被三味真火煉化成,三團質地各不相同的球體。

  見時機已然達到,將指骨長槍拋入其中。三味真火燒的噼啪作響,八卦爐內都燒至真空狀態。

  原本漆黑如墨的冤魂爭先恐后地涌入黑槍之中,不一會兒,尸山血海的煞氣就被消耗一空。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赦!”劉樵仔細掌控著三味真火的溫度,新的淬去其中的雜質。

  龍須制成的玉帛以及一大塊白虎庚金也被拋入八卦爐內,大塊的雜質被燒成灰,消失在爐內。

  一桿全新的龍旗正在形成,行成之后,尖端的鋒芒銳不可當,二十多道精致的八卦爐直接破開。

  “嗡”八尺高的八卦爐直接炸裂,三味真火流了一地。爆炸的聲音響徹天地。

  整片天界都聽到丞相府中這聲音震耳欲聾以及一圈又一圈的音浪,聲音中帶著莫名的殺戮和怨念之意,讓修行淺薄之人沉迷其中雙目赤紅。

  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天蓬元帥自然也聽到了這聲炸裂,心下覺得這劉丞相是真的會玩,天庭之中都敢玩這么大。

  爆炸正中心的劉樵面色發黑,帶著比幽魂白骨幡還中的怨氣將旗幟擒在手中。

  幽魂白骨幡重新煉制以后幾乎達到了與劉樵持平的高度,法寶質地均勻,暗黑色的五爪金龍看起來更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

  邪意的法寶配合上滿身怨氣的劉樵,就是魔道修士見了也不由得贊嘆一聲:“這人比我更像魔道,吾不及也!”

  劉樵感知這個面目全非的幽魂白骨幡,果然屬于上乘中的極品。黑煞絲保留下來練成七十二道,幽神骷髏則是施展之后跳出一具白骨神魔,力拔山河,妙用無窮,俱以煞氣練成,聚散無形。

  劉樵最看重的迷天七圣還差設法拘禁無形天魔下界,這桿幽魂白骨幡甚至質地特殊,當成神兵利器與人斗法也毫不遜色。

  “下凡去看看吧!”劉樵身隨心動,眨眼的功夫就降臨凡間。

  來到一座小的城池里,有大妖作祟。漫天的黑色妖氣席卷整座城池,遠在天邊,大妖張開如城門般大嘴要將這座城池人畜一并吞下。

  城池中的黎明百姓無助地抱在一起,嚎哭遍野。

  沙塵飛揚間,一道劍光劈開。

  “孽畜,修得傷人!”劉樵手中尋龍劍江將這怪鳥,自胸口處劈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這怪鳥修為千年有余,早已煉化了喉中橫骨,口吐人言道:“你這修士速速離去我還能當做沒看見,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怪鳥雖然修行千年有余,卻未化形,跟腳當真不凡。口中雖然威脅劉樵,眼中卻露出忌憚之色。

  尋龍一劍將其傷的不輕,擴大的傷口處滋滋冒血。怪鳥混身的麟羽輕微收攏,傷口立刻就止住血開始愈合。

  劉樵被這怪鳥的本事嚇了一跳,喝聲道:“你這妖孽,什么來頭?還不速速報上名來,見下不殺無名之輩。”

  怪鳥聽后發出難聽的怪叫聲:“你可聽好了,我乃金翅大鵬鳥。”

  劉樵心里咯噔一聲,金翅大鵬鳥乃鳳凰族老祖,最為鐘愛的兩個子嗣之一。

  金翅大鵬鳥又稱“迦樓羅”,有佛經記載:“以諸龍為食,閻浮一日可食龍王和五百小龍。”足以見得其兇悍本性。

  這兇物還有一干先祖和兄長,其中一個他已經見識過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那人正是孔宣。

  一手五色神光就連燃燈道人也不想招惹,就連十二仙首也只有避讓鋒芒的地步。

  劉樵面沉如水,自己這次怕是麻煩大了。這金翅大鵬鳥得天地造化,而他距離真仙還差一步之遙。

  封神時期,各種意外造成的蝴蝶效應,將這只大鵬鳥給漏掉,仍然在外面逍遙法外。

  金翅大鵬鳥正是羽翼仙,實打實真仙果位,遠不是劉樵臨門一腳踏入真仙能抵擋得了。

  劉樵手中五團元氣相互交融,雖修為不及這金翅大鵬,仗著已經練好的法寶之力也能與他周旋一二。

  手中如槍幡兒嗡嗡作響,平地升起股股煞氣,遮蔽金翅大鵬六識,迷的是昏沉地暗,辯不著方向。

  劉樵手中丈徐有余幡兒一甩,一具白骨神魔赫然出現。

  白骨神魔聚散無形,變化無蹤,成型之后更是力拔山河。金翅大鵬鳥利爪神通根本無從下手,急得上躥下跳。

  劉樵對付真仙的方法就是用絕對暴力或者將其神魂打出,否則真仙之軀刀劈難傷,水火不侵。

  劉樵見到羽翼依舊閃閃發亮的金翅大鵬鳥,只好設法將其捆住。

  尋龍劍縱使有通天威能,劈在這宛若城池堡壘羽翼上也是幾個呼吸恢復如初。

  這畜牲神通屬實難纏,大嘴張開甭管你是什么神通道法,法寶之力都吞入腹中。

  大鵬鳥被困入陣中垂死掙扎,三十道困陣被撞得搖搖欲墜,劉樵施展法力穩住陣法,這才將局面穩定下來。

  陣中鵬鳥見劉樵奈何他不得,放肆嘲笑:“你困住我又如何?還不是拿我沒辦法?待我出去之后,一定將你宗門上下吞噬殆盡。”

  劉樵神色凌冽,心中升起無名火。“還沒有掙脫出來就如此囂張,看來留你不得。”

  諸天慶云顯化,兵馬如陣排列。十萬八千天兵天將站在云端之上,眼中滿是對生命死寂和冷漠。

  密密麻麻將大鵬鳥圍個水泄不通,劉樵一聲令下,攻擊如潮水般連綿不絕。

  “縱使你使你神通逆天,也有懈怠之時!”劉樵心中暗怒。

  五行神通按照玄奧方式排列組合,在鵬鳥羽翼上留下焦灼一片,原本有恃無恐的囂張嘴臉上也收攏幾分。

  “這樣你將我放出,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干涉。”

  劉樵人就沒有打算將這禍害放出,要么打服收為坐騎,要么將其困住,以無邊時光消磨形神。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歸順我座下,要么就以無邊的時光之力將你削得神形俱散。”

  金翅大鵬鳥何等狂傲,豈會淪為自己對手座下效力。

  “休想,我金翅大鵬鳥,今天就算是餓死,神魂俱散,也不會成為你的坐騎!”說完之后就高傲的仰起頭,不再言語,全力對抗下波狂風暴雨攻擊襲來。

  劉樵也不氣惱,死死盯著金翅大鵬鳥。雙方這一僵持就是三天三夜,劉樵仗著自己進出自由,美美享受了一波人間珍饈。

  劉樵每一次品嘗時,全都在大鵬鳥的眼皮底下。氣的大鵬鳥口吐芬芳,直罵劉樵“不當人子”。

  “沒事,等你皮包骨頭時候,我還希望你是這么一副模樣。”劉樵每說一句話就深深刺入大鵬鳥的心理防線。

  為了將熬鷹戰術達到最大化效果,劉樵晝夜不停的盯著,時不時的給大鵬鳥一道神通。

  剛開始大鵬鳥還有力氣叫罵,十天十夜之后,渾身的鱗羽已經黯淡無光。

  三十天后,大鵬鳥已經氣息奄奄,有氣無力,眼神之中滿是疲憊和暴躁。

  劉樵心態倒是不錯,每日游山玩水,品嘗天下美食。完了之后,就開始熬鷹。

  劉樵因為每日修行,就距離真仙機緣邁出一大步。大鵬鳥是眼睜睜的看著劉樵直逼他的修為,心中更是怨恨的同時,多的是五味雜陳。

  三界之內風平浪靜,沒有太大的變故,看著大鵬鳥日漸憔悴和叫罵心中就有了莫名的滿足和愜意。

  兩月后,大鵬鳥已經動彈不得,渾身的氣息微弱的仿佛風中蠟燭。劉樵笑道:“你這畜牲,還玩起了苦肉計。在吃我一計神通再說。”

  說罷,召喚出一道百丈有余的隕石砸落下去。

  大鵬鳥急忙直起身,渾身鱗羽如回光返照般锃亮如新。隕石砸落,掀起滾滾波瀾。

  劉樵搖頭笑道:“你倒是好本事,足足六十天依然保留三分實力。”

  大鵬鳥破口大罵:“你這無膽鼠輩,如果真有血性進入陣法與我大戰一場。”

  見到大鵬鳥依舊桀驁不馴,劉樵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是是,用我的肉體凡胎去打你真仙之軀就是血性?”

  大鵬鳥啞然無語,說實話,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天才的人物。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快要摘得真仙果位,偏偏這個仙人實力極強卻如此謹慎。

  他前十日施展的那道隱氣削形的術法品階極高,更是憑借這道術法數次反殺比他實力更強的仙人。

  碩大的豎瞳愣愣的盯著劉樵,與他角力。劉樵只覺得直面一頭洪荒猛獸,心中升起無名恐慌。

  劉樵不急反喜,熬鷹的最后一個步驟就是直逼鷹的靈魂。如果讓鷹低下了頭,那么這事情就成了,如果你堅持不住倒下了,此生無望收服這只鷹翱。

  西方,靈山。

  漫天諸佛看著腳下一心求法的青年,佛音如金鐘長鳴。“金蟬子,你此次下界轉生十世方可修成正果。”

  青年面容慈悲,語氣祥和:“謹遵接引教主法旨!”

  接引驚奇道:“看來我們二人是看走眼了,竟然漏了如此好的苗子。”

  準提也是感到十分可惜:“此子怕是根性深重,與那天庭結下了因果,不然屬實與我西方有緣。”

  “不過,金翅大鵬鳥也讓我看不懂,這兇物也該與我西方有緣。”

  接引說道:“你我二人一同前去?”

  燃燈確是冷不丁的說道:“二位,這劉樵我有些交情,還是我去吧!”

  接引和準提看著燃燈默許了,燃燈在兩位西方教主還未歸時,以然做好了準備。

  一貧如洗的西方教自然來者不拒,更何況是燃燈這位闡教副教主,當即下令就將燃燈封為了“燃燈古佛”。

  這么長時間的一段共處,為教主已經認同了這位燃燈古佛。得到了這位果位的燃燈真人,修為更是一日千里。

  過些時日和機遇,成就副教主級別也不是難事。

  燃燈腳步輕點,腳下的日月山河如同泥丸飛速掠過,若有得道之人知道這正是大名鼎鼎的空間神通“咫尺天涯”。

  劉樵這里已經和大鵬鳥鏖戰了十天十夜,他有信心不出三天就能得到一位極品坐騎。

  想來他這個天庭首相也是貧苦,每次趕路除了天庭標配的諸天慶云之外,就只有縱地金光術。

  “終于熬出頭,我劉樵也是有坐騎的神仙了。”劉樵心中想的是如此這般,眼中的神光更是如同烽火狼煙。

  大鵬鳥覺得奇怪,二人已經熬戰了十天十夜,這個怪物為什么反而越來越精神?

  分了神的金翅大鵬鳥,只覺得繃緊神經猛然炸裂。無數疲倦和困意讓他忍不住想閉上眼睛,睡他個昏天地暗。

  劉樵抓緊稍縱即逝的機會,聲音如亙古長音。“可愿臣服于我?”

  潰不成軍的大鵬鳥忙點頭臣服,劉樵抓緊機會施展主仆契約。大鵬鳥神志不清想快點睡覺,忙不迭簽約后昏沉睡去。

  此時大鵬鳥只有一個念頭:“沉浮就臣服吧,快點讓我睡吧!我睡干啥都行!”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簽約之后,姍姍來遲的燃燈道人,降臨此地。

  劉樵覺得燃燈道人過于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燃燈進入西方后化名燃燈古佛,手中二十四粒定海神珠,設法化為獨立不虛的二十四重天。

  高居二十四重天的燃燈道人一改往日裝扮,身著黃金僧袍,面容悲苦慈祥,倒是顯得有些得道高僧意味。

  燃燈確實恨的牙齒癢癢,封神這小子壞了我數次好事,今日更是奪我愛徒,莫非是我命中克星不成?

  沒錯燃燈要是把金翅大鵬,當成他靈鷲山一脈繼承人培養。

  結果恰逢其會被劉樵劫去,燃燈從未吃過如此暗虧,手中量天尺由虛化實,符文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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