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9章、【酒玉】
木屋里根本裝不下這么多巨缸，擺在外面又太顯眼，少年干脆挖了個地窖，將大部分玉靈酒藏在里面，唯獨留下了一缸在屋里做實驗。
“不是已經煉制完成了么？為什么你還要煉化它？”
重新變回了小貓咪，素菱依趴在趙舜肩頭，好奇看著他握住酒缸邊緣。
“呵呵，真的煉制完成了嗎？那它為什么不能喝呢？”
扭頭看著臉龐的小貓咪，趙舜微微一笑，不等她回答，就繼續說道。
“酒類的煉制非常特殊，我們完成了一個階段之后可以不用管它，交給時間去慢慢醞育，但并不意味著它就已經完成了。”
回過頭，凝視著面前的酒缸，趙舜眼神逐漸失焦。
諸神饗宴！
無限專注！
酒缸表面的聚靈陣法緩緩亮起光芒，木屋內超飽和狀態的靈氣逐漸朝著它匯聚收縮，速度越來越快。
果然！
原本只能作用于自身的唯一性天賦，在行使造物主權柄的時候也能賦予到外物上！
思維洞悉本源，永恒凝于一瞬！
腦海中靈光一閃，隱約間，趙舜對自身天賦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思維…時間…
而在外界，素菱依看著酒缸越來越夸張的吸引力，漂亮的貓眼緩緩放大。
由于把酒缸視作了自身的一部分，并且單純加速玉化的難度根本無法和修煉功法相比。
所以哪怕只剩下了一小部分可調用神性，趙舜依舊能把玉靈酒的催熟速度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10倍…100倍…1000倍…
隨著時間推移，幾個小時后，一直到接近萬倍效率時，趙舜才感受到了吃力，停止了瘋狂的加速，維持在這一水平。
與此同時，原本是潛移默化被動吸納靈氣的酒缸，在外人眼里卻變成了吞噬一切的黑洞。
霧態靈氣化作奔涌的洪流，全方位灌入其中，木屋里甚至響起了空氣摩擦的斯斯聲。
再加上趙舜自己還在不斷吞吐靈氣，于是小貓咪驚恐的發現，聚靈陣的吸納引導速度居然跟不上消耗了！
整個木屋內的靈氣濃度都在不斷降低，從超飽和到飽和，最后連隱約可見的霧氣都完全消失了。
“真是見到鬼了…”
流光閃爍，重新變成人形的素菱依凝視著少年英挺的背影，眉腳不由自主的抽動。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在地涌天靈的環境下，把周圍靈氣抽干的！
連師尊都沒有這么恐怖！
別忘了，還有聚靈陣把方圓幾里內的靈氣朝中心點引導匯聚，理論上來說，木屋內的靈氣應該處于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狀態！
但趙舜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世界上存在著一些超越理論的怪物…
“看來是我格局小了，得把聚靈陣的規模加大一些。”
嘴里喃喃自語，素菱依取出工具，開始在龐大的聚靈陣法外圍添加新的環形紋路。
幾個小時后，感受到玉化速度越來越低的趙舜忽然發現靈氣重新開始蒸騰充盈，無論自身的修煉還是手中的煉化，都再次達到了“滿血”運轉。
靈氣濃度恢復了？
是師姐干了什么事嗎？
處于一種不可中斷的玄妙狀態，趙舜無法開口問話，只能繼續悶頭苦練。
地涌天靈的環境可遇而不可求，無限專注又需要持續“讀條”，一旦中斷，他又得耗費幾個小時才能加速到最佳狀態。
但又過了十幾個小時，氣血神性全部消耗殆盡，趙舜再也堅持不住，只能遺憾松開雙手。
空氣中嘶嘶低鳴逐漸消散，清亮的房間里再次騰起了朦朧迷霧。
運轉氣血，微微活動身體，趙舜抵抗著腦海中的暈眩感，過了好久才緩過氣來。
咕嚕咕嚕 肚子里傳來雷鳴般的蠕動聲，前所未有的饑餓感在胃中翻滾，像是有一根爪子要從喉嚨里伸出來。
緩慢深呼吸，少年壓下心頭的不適，一轉身，就看到素菱依一瞬不瞬盯著他。
“師姐，怎么了？”
晶瑩剔透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素菱依都了都嘴，心中萬千疑問最后都化作了一聲輕嘆。
“沒什么，肚子餓了，快去做飯！香香都餓得吃草了！”
面色一滯，趙舜連忙走出木屋，看到朱香香正和敖白白在不遠處啃草皮，心中頓時泛起一絲愧疚。
看把這倆貨餓得，都開始吃草了…
等等，這兩貨本來就可以吃草吧？
或者說它們本來就應該吃草吧？
“嗚意？！”
忽然發現趙舜的身影，朱香香一熘煙沖過來，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扒著他的褲腿哼唧個不停。
“好，我馬上做飯，別急啊！”
把它抱起來Rua了一頓，趙舜這才開始生火做飯。
這時候敖白白也搖頭晃腦的走過來，不過相比起委屈巴巴的朱香香，它看起來倒是挺開心，嘴里還叼著一截鮮嫩青草嚼個不停。
“好吃嗎？”
“吁呼嚕”
打了個響鼻，敖白白用馬臉在少年身上蹭了一下，又搖頭晃腦的跑去啃草皮了。
原來它不是不吃草，僅僅是嘴巴刁，只吃富含靈氣的嫩芽…
看著敖白白歡快甩動的馬尾，趙舜摩挲下巴，若有所思。
然而看到他沒動靜，跟屁蟲一樣的朱香香又開始扒拉他的褲腿了，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好啦！好啦！馬上就做！”
失笑搖搖頭，趙舜取出最后的幾十斤虎肉，架在篝火邊上細心炙烤。
十幾分鐘后，微微焦黃的烤肉上滋滋冒油，散發出令人垂涎三尺的濃郁肉香。
朱香香就像個跳蚤一樣圍著篝火蹦跶，小尾巴轉成螺旋槳，開心到飛起。
一身雪白的素菱依緩緩坐到趙舜身邊，晶瑩大眼睛死死盯著滋滋冒油的烤肉，喉頭微不可查的滾動。
聞到烤肉的香氣，敖白白也不吃草了，屁顛屁顛跑過來，隔著篝火幾米遠站定。
又過了十幾分鐘，趙舜撒上鹽與香料，宛如畫龍點睛般，面前的烤肉頓時發生了玄妙變化，泛起肉眼可見的光澤。
“好了。”
微微一笑，趙舜正準備分餐，身旁的素菱依勐然抬頭望向不遠處。
“誰？”
下意識將手放到白帝劍柄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一個模湖的人影緩緩浮現在少年眼中。
“素師姐，好久不見了。”
霧氣消散，一名身背長劍，瀟灑倜儻的男人踱步而來，老遠就對著素菱依抱拳行禮。
緊繃的身軀緩緩松弛下去，素菱依沒好氣的癟癟嘴。
“原來是你…沒事兒跑過來干什么？”
明顯感受到了素菱依的嫌棄，男人苦澀咧咧嘴。
“本來是感覺到聚靈陣擴大，影響到了我那邊，想來討個說法，誰想到是素師姐當面，那就沒事了…”
說完，他目光流轉，看到趙舜俊美如玉的臉龐，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這位是？”
“在下趙舜。”
“原來是趙師弟，久仰大名，我乃蜀山虛靈劍派弟子蔣勝，有禮了。”
雙方客氣的作揖行禮，還沒寒暄，一旁的素菱依就不耐煩的擺擺手，開始攆人。
“好了，好了，見過就行了，沒事兒回去吧。”
“咳咳，素師姐，為何這烤肉神光熠熠？莫非趙師弟還精通廚道？”
蔣勝生硬的轉移話題，惹得素菱依更嫌棄的看著他。
“你在暗中觀察了那么久，就是被這烤肉吸引的吧？”
“呵呵，素師姐明見，廚道傳承世間稀有，我還沒嘗過這傳說中的美味佳肴呢。”
看著他恬著臉的模樣，素菱依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
“你和陳文禹一樣厚臉皮。”
“啊？陳師伯又去騷擾端木先生了？”
“呵呵…”
看到素菱依充滿嘲諷的笑容，蔣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還請素師姐多多擔待…”
“算了，坐下吧，吃完馬上滾！”
“多謝師姐！”
蔣勝毫不在意素菱依的語氣，笑嘻嘻的坐到趙舜身邊。
“趙師弟，以后我們多多親近。”
聽著他討好的話語，趙舜微笑點了點頭，從容的將烤肉分成五份。
接過餐盤，蔣勝陶醉的深吸一口氣，正想開口道謝，忽然發現一頭小香豬竄了出來，哼唧哼唧的搖尾巴。
“這是你的，慢慢吃，白白，過來”
將烤肉分配好，趙舜回過頭來，一眼就看到蔣勝欲言又止的模樣。
“蔣師兄，怎么了？”
“沒什么，感謝趙師弟的款待。”
將這點詫異拋到腦后，蔣勝夾起一塊烤肉放進嘴里，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
“嗚”
鼻腔里無法控制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一時間，蔣勝的眼里就只剩下面前的烤肉，心中再也容不下他物。
一陣瘋狂的狼吞虎咽后，胃里傳來難得的飽腹感，蔣勝這才放慢了進食速度，細細咀嚼，品味肥厚鮮美的肉香。
“趙師弟年紀輕輕就如此精通廚道，真是難得！”
吞下一口烤肉，蔣勝看向趙舜的目光隱隱發生了一些變化，就像是在看某種寶物。
“蔣師兄謬贊了。”
“可我聽說你是走的武道，有沒有考慮過轉換路徑專精廚道，以你的天資，必成一代宗師啊！”
“呃…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廚藝不過是閑暇之余的愛好，主要就是想讓家里的寵物吃得好一點。”
說著，趙舜目光掃過身邊，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笑意。
沒注意到他們聊什么的素菱依忽然抬起頭，迷茫的左右張望，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地位似乎發生了什么變化。
另一邊，聽到趙舜如此質樸的理由，蔣勝久久難以語言，最后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苦笑道。
“趙師弟，你家里還缺寵物嗎？你看我怎么樣？”
“啊？”
“哈哈哈，開個玩笑，不過趙師弟一心向武也不錯，為兄在劍法上小有成就，若你在劍道上有什么疑問，盡管來找我，今后我們多多交流。”
掃過趙舜腰間的白帝，蔣勝嘴角微揚，豪氣沖天的拍拍胸脯。
感受到他在劍道上的自信，趙舜從善如流的微笑點頭。
“那就麻煩師兄了。”
天下劍道以蜀山為首，秦院長他們雖然也很強，但專精手上功夫，劍道上面就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了。
這個問題在下三階的時候還不明顯，等到自己進階傳奇，很多疑問恐怕只有找蜀山的人交流。
財、侶、法、地！
道侶當然是越多越好！
現在打好關系，以后多個朋友多一條路…
看著趙舜溫潤如玉的笑容，蔣勝心中難以抑制的升起一絲好感，莫名感覺這小子能處，有好東西他是真給我吃，以后得跟他多多親近！
如果剛才他的心里還帶著一部分功利性，那么現在他就是真心覺得趙舜順眼，想跟他交朋友了。
于是，蔣勝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跟少年講述他在江湖上的趣聞。
另一邊，蔣勝的經歷也充分滿足了趙舜仗劍江湖幻想，雙方越聊越是投契，澹澹的生疏禮貌迅速消散，很快就開始勾肩搭背。
“我跟你講，狐妖族妹子水嫩多汁，聲音嬌柔婉轉，關鍵性格還豪放主動，以你這種天人之姿，以后行走江湖要是遇上她們，那可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不然…”
摟著趙舜脖子，蔣勝挑挑眉毛，輕打一個響指。
“你得扶著腰走路！”
趙舜面容一肅，凝重的瞇起眼睛。
“世間竟然有如此危險的妖物，師兄可以詳細展開說一下！”
“咳咳！！”
一聲不滿的干咳聲在耳邊炸響，察覺到素菱依危險的視線，兩個男人瞬間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
“哎呀，有肉無酒，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你說是吧？趙師弟？”
聽到蔣勝無比生硬的轉移話題，趙舜心中卻忽然一動。
“說到酒，我剛好有初熟的佳釀，蔣師兄想不想試一試？”
聯想到少年超凡的廚藝，蔣勝眼睛一亮，瘋狂點頭。
“那師兄稍等。”
回到木屋，趙舜揭開酒缸的密封，一股濃郁的果香夾雜著澹澹酒氣撲面而來，一時間，少年彷佛置身于碩果累累的山林，嘴里彷佛都嘗到了自然清甜的味道。
香氣迅速逸散，木屋外所有人都停止了進食，不約而同支棱起腦袋，死死盯著同一個方向。
整齊劃一的咽了口唾沫，在他們無比期待的目光下，趙舜用提前準備好的玻璃瓶裝滿玉靈酒，緊接著卻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著酒缸中的液體。
經過一晚上的玉化催熟，果肉已經徹底融化在了酒中，看起來就像是晶瑩剔透的彩虹果汁，美不勝收。
不過，吸引少年注意力的，卻不是它的顏色，而是明顯下降的“水位”。
出酒率會隨著“窖藏”時間降低？
那真要過一萬年，豈不是連百分之一都未必剩下？
最后不會真的化成可以“吃”的酒玉吧？
饒有興致的搓搓下巴，趙舜久久盯著液面，耳邊忽然傳來焦急的貓叫。
“喵嗷”
失笑搖搖頭，他重新封上酒缸的封蓋，提著玻璃瓶走出木屋。
足足能裝兩升的透明玻璃瓶中滲透出如夢似幻的微光，整個瓶子就像是一枚碩大的美玉，散發出溫潤迷人光澤。
酒液隨著趙舜的走動輕柔搖晃，晶瑩的果肉粒子在火光照耀下反射出細碎精光，宛如無盡的星海在瓶中閃爍流轉。
但是這賣相就把蔣勝鎮住了！
幾分鐘前他還在想，自己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美酒佳釀沒見過？
現在他心里就只剩下一句話：這玩意我真沒見過…
另一邊，趙舜先給朱香香和敖白白的小盆盆里倒了一些玉靈酒，但怕它們發酒瘋沒有多倒，只是給它們嘗嘗鮮。
回過頭來，趙舜才取出干凈的酒杯，給三人甑滿美酒。
“今天這玉靈酒才第一次開壇，師兄有口福了。”
“哈哈哈，多謝趙師弟款待！”
“師姐，你也嘗嘗吧。”
端起酒杯和兩人互相碰了碰，趙舜將酒杯放到鼻下，深吸一口香氣，陶醉閉上眼睛。
甜而不膩，自然清爽，回味深遠…當香水都能讓人心曠神怡！
隨后，輕抿一口酒液，濃郁的果香瞬間在口中爆炸，馥郁芬芳的酒氣沖天而起，沿著鼻腔直沖天靈蓋。
“唔”
三人不約而同發出滿足呻吟，一種直達靈魂的愉悅感蔓延擴散，彷佛潛入了清涼的海洋中暢游，身心都受到了洗滌，疲憊與壓力瞬間不翼而飛。
“好酒！”
勐然睜開眼睛，看著手中的酒杯，蔣勝幸福又痛苦的搖搖頭。
“能嘗此美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今后其他酒水再難入口了。”
聞言，趙舜笑了笑。
“師兄說得太夸張了。”
“沒有夸張，我對酒水還是小有研究，師弟你這佳釀真是人間極品！”
蔣勝嘆了口氣，搖動手中的酒杯，看著璀璨晶瑩的微光在酒液中閃爍，目光閃過一絲迷離。
“用百種不同靈果為原料，以秘法釀制，用廚道超凡之力催化升華，然后經過至少30年的窖藏…師弟我說得對不對？”
沒想到他一口就能品出這么多信息，趙舜笑而不語。
見他默認了自己的猜測，蔣勝心中泛起一絲感動。
這小兄弟能處，第一次見面就拿這么好的酒招待自己！
“最恐怖的是這酒里蘊含的海量靈氣，就是這么一小口，我的氣海里居然有一絲膨脹感，如果長期飲用，真氣的增長恐怕會一日千里！”
再次輕啜一口玉靈酒，蔣勝砸吧咂嘴，搖頭晃腦的細細品味，忽然眼睛一亮。
“寧心養神，滋補精氣，好家伙，喝一口酒相當于吃一顆壯氣養神丹，還沒有丹毒的困擾！”
“哼！壯氣養神丹可比一口酒強多了，雙方各有千秋，別硬吹！”
撇了蔣勝一眼，素菱依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是我表達有誤，見諒，見諒！”
這才想起面前的素菱依是丹道行家，蔣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一旁的趙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給他們重新斟滿美酒，然后舉起酒杯。
“任它多么珍貴，又不可能供起來，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干杯！”
聽到他這豁達瀟灑的話語，身邊兩人的胸中也不禁涌起一絲豪氣。
“干杯！”
“干杯！”
就著鮮美的烤肉下酒，一頓飯是吃得賓主盡歡。
十幾斤烤肉配合著美酒下肚，所有人心中都莫名涌起一股人生圓滿的幸福感，癱在位置上就不想動彈。
“要是天天都能享受到這等美食，給個神仙的位置也不換啊！”
叼著一根細枝剔牙，蔣勝心滿意足的感嘆道。
“你想多了，真以為傳奇級的血食不要錢嗎？另外我師弟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釀成了億點點玉靈酒，本來可是想孝敬給師尊的！”
生怕這家伙以后天天跑來蹭吃蹭喝，素菱依一臉警惕的盯著他，提前拿話堵死。
以這家伙的厚臉皮，這種事情未必干不出來啊！
不行，千萬不能讓他看到屋里的酒缸，得想個辦法把他攆走！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素菱依心中警鈴大作，但蔣勝豪邁的大笑一聲，用力拍了拍趙舜的肩膀。
“哈哈哈，今天承蒙趙師弟款待，過兩天我給你整些禮物來，保證你滿意！”
帶著一絲微醺，蔣勝拱拱手，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飄然遠去，瀟灑至極。
等到他走后，趙舜才回頭看向師姐，發現可愛的貓耳小蘿莉臉蛋紅撲撲的，只不過眼神還是一片清明。
另外一邊的豬、馬就沒有這么好酒量了，七扭八拐的躺在地上，時不時還砸吧砸吧嘴，彷佛在夢中還在大吃大喝。
“師姐，感覺這玉靈酒怎么樣？”
“哼！還行吧，不過昨天你不是說還要十年才能喝么？怎么今天就突然…”
猶豫片刻，素菱依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試探性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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