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對岸似乎并無渡江之意。”壽春城頭,黃忠來到楚南身前,對著楚南道。
“曹操生性多疑,想騙他可不容易。”楚南無奈的點點頭,看來要憑什么計策對付曹操,確實不易,南陽那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得讓曹操志得意滿,但如今這邊勢力已成…
楚南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看自己的壽元。
卻見原本只有1的壽元,如今卻變成了問號。
這代表著壽元不確定,也就是說在呂布拿下江淮之前,他們與曹操相爭,還是必死之局,但拿下江淮之后,對上曹操就已經不是必輸之局了。
看來這并非天命,而是對雙方命運的計算,內部肯定有一套自己的計算方法,想必十分復雜,但不要緊,結果是好的,可以繼續壯大呂布這邊,一直壯大到能看清楚自己的壽元為止。
初步破解了自己必死之命之后,楚南感覺一直壓在自己心頭的壓力瞬間少了一半,突然就很想去放松放松。
“那現在…”黃忠目光遠眺,看向河岸的方向。
“等著吧,眼下兩家還算同盟,曹操既然不敢渡江,那接下來定會派人前來,我們這邊人越來越多,這次盡滅袁術,得要好處才行。”楚南笑道。
手下人越來越多,官位有些不夠了,此番戰敗袁術,別的不說,這九江太守的位置,朝廷得封吧?自家老丈人徐州牧之位不能動,但額外兼領一些職務是可以的,比如前將軍啦什么的,給個驃騎將軍憑老丈人的功勞也是足夠的。
若是驃騎將軍能給下來,那這能封的官職就又多了不少,突然感覺前途就光明了起來。
“主公何故這般笑?”周倉不解的看了看楚南那傻笑的臉。
“咳”楚南輕咳一聲道:“城防之事,便拜托漢升、文長兩位將軍了,若那曹操遣使過來,直接將他們送來衙署。”
既然曹操不準備攻過來,那自己繼續留在這里也沒了意義,當然,防備還是不能少的,黃忠和魏延留下來,就可防備曹操玩兒小動作。
“主公放心,末將在此,若那曹操真敢來,必叫他有來無回!”魏延傲然道。
楚南點點頭,辭別二將之后,便帶著周倉匆匆回了袁術的皇宮。
袁術雖然走了,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一起走,宮中剩下不少妃嬪如今一個個惶然無措,不知道自己會面臨怎樣的未來。
這是這個時代大多數女子的悲哀,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覺醒神力,至于像呂玲綺這樣能達到一流水平的更是少之又少,她們最好的命運,可能就是被呂布挑中,跟呂布或者被賞賜給某位大將。
這是最好的結局,剩下的路,會更慘。
看著一名名面色姣好的女子被呵斥著站成一排,楚南目光掃過去,別說,袁術別的不行,審美還是在線的。
跟宮中將士打過招呼后,楚南徑直來到袁術的皇宮中,當然,如今也不能叫皇宮了,呂布只要是漢臣一天,就不能將自己住的地方叫皇宮。
呂布正在清點袁術的財產,袁術在享樂方面的造詣,可不是呂布這種出身邊地寒門的土包子可比的,無論是這皇宮的修建,還是各種珍寶,都讓呂布有種打開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看著呂布如此模樣,陳宮微微蹙眉,見到楚南進來,低聲道:“子炎當勸說溫侯不可沉湎于溫柔之鄉。”
“老師啊,一個從未嘗過肉味之人,初嘗肉食沉湎其間也是難免,沒人能擋住這等誘惑,你要讓他完全不碰,這不可能,這是反人性的,就算岳父克制住,也只是將這等欲望壓在心間,壓的越久,爆發出來時便會越強,倒不如適當引導。”楚南笑道。
陳宮聞言皺眉,顯然楚南這說法跟正統學說不同,但也不是全無道理。
“再說了,老師以為,人為何會貪戀榮華富貴,美味佳肴?”楚南繼續問道。
“此乃劣根。”陳宮悶哼一聲,這弟子撅一下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這肯定是又要說他那套歪理了。
“也沒錯,老師可知弟子當初為何要費盡心機躋身仕途?”楚南笑道。
“為何?”雖然不想接這個茬,但陳宮也好奇自己的弟子有什么遠大理想。
“原因有二,其一,弟子怕死,我是見識過曹操屠城的,在這亂世,我這等出身之人,就算沒有做錯任何事,都可能成為別人刀下功勛,所以弟子需要有自保之力;其二,弟子想不勞而獲。”
“不勞而獲?哼!”陳宮覺得這個弟子收錯了。
“其實老師想想,誰不想不勞而獲?農夫真的便生下來就喜歡耕作?若是給他足夠的食物,即便不勞作也餓不死,您說農夫是否還會這般辛勤?”楚南反問道。
“這便是人性,所有人都希望可以不勞而獲,弟子是俗人一個,自然也希望能不勞而獲,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喜歡,只是表達方式不同爾,比如美麗女子,老師喜歡否?”
“粗鄙!”陳宮覺得這弟子成天跟一群武將混一起,人也變得粗俗起來。
“文雅的也有,比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實跟你長得真沒,我想與夫人共度春宵本意都一樣的,只是像老師和弟子這等讀書人,會表現得含蓄一些,女子也更容易接受。”楚南笑道。
當然,前提是你得長得帥,雖然很扎心,但這就是事實,帥的被女人強上都有可能,至于不帥的,就算你想強上,都可能激發對方潛能把你反殺。
“為師不記得教過你這些!”陳宮好笑著看著楚南,雖說是歪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是他突破大儒之前,聽到這些話,絕對跟楚南斷絕關系,但現在嗎,先壓一壓弟子,然后再將這些話包裝一下,變成自己的道理。
“有些道理,人人都懂,無需人教的,弟子覺得,欲望需要克制,但不必壓制,過度壓制,只會適得其反。”楚南說著,上前挑了件玉器在手中把玩,這方面,袁術絕對是行家,收藏的珍寶每一樣都精美無比,雅而不俗,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子炎若有喜歡的,盡管挑去。”呂布耳聰目明,楚南跟陳宮的對話怎會聽不到,對這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了。
“多謝岳父。”楚南也不客氣,直接挑了幾樣看上眼的,隨后看向面色有些發黑的陳宮:“老師,再不來,好的可都被弟子挑走了。”
“哼!”陳宮冷哼一聲,甩袖離去,不屑與這些俗人為伍。
“曹操未曾打來?”呂布把玩著一座玉馬,隨口問道。
“沒有,那曹孟德生性多疑,想騙他頗為不易。”楚南搖了搖頭,嘆息道:“不過隨后可能派來使者前來討要玉璽。”
呂布聞言,看了看楚南。
“岳父莫要看我,如今岳父已有與那曹操抗衡之力,如今這時候,就算直言說與他,曹操也不敢真的動手,如今在這江淮之地,曹操若動手,吃虧的是他,袁術都能借淮水阻攔,我軍在此,那曹操安敢渡河?”楚南笑道:“直言于他,他也只能忍著,有本事找袁紹去。”
呂布想想也覺得是這道理,遂不再多想:“你看這面琉璃鏡給夫人如何?”
這個時代可沒有玻璃,琉璃是很珍貴的東西,用琉璃打磨成的鏡子,比現代的鏡子也差不了太多了,在這年代,絕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楚南點頭道:“頗好,聽聞這琉璃在西域也是極為少見的。”
“倒也不算少見,昔日某追殺一部落,曾誤入西域,那萬里黃沙之下,聽說有不少,只是大多散碎,似這般大的琉璃,確是珍寶。”呂布雖然在奢華上見識有限,但在其他方面見識可不低,塞外風光對呂布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等天下重定之后,想辦法做出玻璃來,必然能賺大錢!
楚南思索著,現在就算做出來,這玩意兒也賣不了多少,畢竟戰爭時期,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花大價錢買這種觀賞性東西,只有天下太平了,人們才會追求這種觀賞性的東西,并用此來區別自己與普通人。
“岳父,此番曹操退兵之后,我以為,當先下廬江,就算拿不下江東,這江北之地也當盡數掌控才行。”楚南跟呂布挑選了一會兒之后,享受著宮女的伺候,一邊說說自己的打算。
江東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有機會拿下自然是最好的,但拿不下,先將江北的兩郡拿下,這樣一來,只需防備江上襲擊就可以。
呂布點點頭:“此事方才已經與公臺商議過了,曹操退兵之后,這廬江就由你來負責攻取。”
“我?”楚南詫異的看向呂布。
“區區劉勛,不必擔心,子炎大膽去打便是,此番合肥之戰,子炎表現不差,這亂世之中,子炎還是需有功勛在身方可。”呂布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楚南雖然一直說自己不懂打仗,但無論是之前出使許昌,還是現在打合肥,楚南的表現都不差,所以呂布和陳宮都想在這方面給楚南一些機會。
“喏!”
“這宮中女子可有看上的?若是看上了,帶回去…算了,這個你就不用了。”說了一半,呂布突然看向楚南,搖了搖頭道。
楚南:“…”18614/10548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