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定制一個人造人女娃,與之雙休后再將其奪舍?
自己搞自己…
真有你的哦。
看來,道盟高層也沒幾個正常人。
不過,人造人能自動修行還是太夸張了。
如果宮千曉哪一天煉氣了,也許很快就是人造人統治天元大陸了,下一步就是機械飛升天下大同。
好在,眼下她不止尚未煉氣,意識還處于懵懂無知的狀態。
她的魂魄還沒有找到迷宮的謎題。
也許是靈紋陣法的算力不夠,也許還要等人類神經的發育…
挺有趣,也挺危險。
蕭白與玉壺很快回到書院,回到蝶園的木屋里。
古貞老師很是吃驚。
她預料到蕭白很快就會回來,卻沒預料是因為此行太順利,二人才回來的這么快。
“我還以為你會吃閉門羹…沒想到紅毒蛇大人居然答應你了。”
蕭白不無凡爾賽的嘆道:
“唉,我將要與神獸結合,好在擒賊先擒王,一旦九嬰成了我老婆,你們這些分身可全都是我老婆了。”
說著,便樓起古貞老師的腰枝。
竟一汲靈感知到了老師的水霖。
霎時間,古貞臉紅到眉梢,纖蕪的眼角紋都瞬間變得洸滑如少女肌膚。
說起來,她的身材體質與宮吟秋、云溪子和南宮婉兒,并無本質區別。
唯一區別是個子高一點…
都是水霖的類型。
古貞老師本能的甩開蕭白,搖頭看向了玉壺。
玉壺卻笑而不語。
蕭白也佩服她——大度時沒誰有她大度,吃醋時也沒誰比她更能吃醋。
二者之間的標準似乎是,蕭白找個女強人雙休可以,談情說愛卻不行。
古貞老師也隱約發現了這一點,板著臉對蕭白道:
“正常道侶雙休,雙方都不可能有你這樣的修行速度,所以修真界也沒幾個像你這么好澀的男人,真是造孽。”
造孽什么呀,蕭白豈能不知,古貞老師心跳如撞鹿,靠靈壓強行壓制,就差沒高山琉水了。
古貞繼續道:
“本部通知已經下來了,我要繼續當圣女,你可不能碰我。”
蕭白一臉壞笑的說:
“告訴你一個絕密的知識點:圣女只是平常人碰不得,圣印很可能在人群中篩選真正的天命之父,圣女與之結合便生出真正的仙人…也許,這才是天元時代仙人的產生方式。”
古貞聽的如墜霧中,可仔細琢磨隱約又有一點道理。
瑤光圣女確實說過: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駕馭圣女。
圣女宮,便是為真神服務的。
難道說,蕭白就是真正的神?
心里這么想,古貞嘴上卻道:
“你這種話,只能騙騙玉壺這種少女心泛爛的妖女,對我是沒用的。”
蕭白笑了笑。
“也許,你該問問瑤光圣女。”
古貞搖了搖頭,一臉清秀的師道尊嚴,忙轉移話題。
“你覺得…宮千曉怎么樣?”
蕭白聳聳肩。
“那可是別人的未婚妻,何況她還是個孩子,我怎么會隨便碰她呢?”
古貞與玉壺面面相覷,心想,這個男人心里果然想的都是那種事情…
“我是說,她的天賦怎么樣?”
蕭白一愣,略顯尷尬,忙道:
“還不錯,她的天賦比我高。”
古貞又好奇的問她:
“可以融合天命么?”
蕭白這才意識到,宮千曉被制造出來很可能是為了融合第七天命的。
“也許吧,這只有等她嘗試過才知道…她都還沒煉氣呢。”
古貞又問:
“你覺得,她可以煉氣嗎?”
蕭白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正常情況是不可能煉氣的,除非…”
古貞微微一驚:
“除非什么?”
蕭白故作杏奮,又無奈道:
“罷了,當我沒說。”
古貞也跟著嘆息道:
“如你所想,道盟本部制造宮千曉的目的,正是為了融合第七天命。”
“在你融合天命之前,我們一度以為她已經成功了…”
蕭白倒是沒在宮千曉身上看到什么天命之力。
當然,他也沒在一劍狐身上看出天命之力。
奇怪的是,連他的共鳴神識也看不到所謂的天命之力。
這說明,天命之力確實是某種法則力量,超越了實體、靈力和神魂,也許得等他習得法則共鳴,才能看到。
至于宮千曉,一度已經成功融合第七天命,這就很奇怪了。
“怎么個一度法?”
蕭白問古貞老師。
古貞道:
“她之前一直在沉睡,大概在五年前的某一天突然醒過來…所以,她的神智才只有五歲水平。”
五歲與童稚無異。
問題是,蕭白對五年這個時間有些銘感。
他穿越過來,剛好五年!
與宮千曉覺醒五年,何其相似!
“你確定是五年前?”
古貞極認真的頷首,道:
“嗯,與你曾經說過的來到寒武國的時間點一樣,何況你還記不住五年前的事,讓人很難不聯想。”
蕭白心中震驚,一臉茫然的追問:
“五年前的哪一天?”
古貞道:
“大概是秋天的某一天。”
蕭白:
蕭白忽然感覺腦子有點脹。
事情該不會這么巧吧?
難道說,宮千曉瞬間感應到穿越者的存在,然后覺醒了?
還是說相反,宮千曉先覺醒了,才把他拉到了天元大陸?
這宮千曉到底是什么身份?
真的只是個人造人嗎…
蕭白百思而不解。
玉壺感覺蕭白氣色有些不對勁,仿佛遇到了很震驚的事。
“你怎么了?”
蕭白搖了搖頭。
“沒什么。”
玉壺平靜的問:
“來到本部,你想起什么了嗎?”
蕭白還是搖頭。
“還是沒有,我只是覺得時間有點巧合罷了。”
玉壺與古貞相視一眼,一致認為蕭白有所隱瞞。
不過,二人也沒再追問了。
這種事強求不了,只能順其自然。
當日,蕭白與玉壺沒有立即離開天元城,而是決定等慕容魚三人一天,明早一起離開。
古貞邀請蕭白,參觀了她的地下洞府,或者說是絕密花園。
里面保存了各種珍稀標本,比如龍骨,比如活體的魔障…以及大量的實驗日志。
蕭白漫無目的的翻看著,竟意外發現關于碑文的研究日志。
這屬于道盟絕密內容,是古貞老師偷偷保存的復刻本,如果被發現,古貞老師是會掉腦袋的。
饒是如此,她還是欣然邀請蕭白來她的絕密花園觀瞻。
這些研究內容,是古貞老師根據復刻本分析、猜測的。
她也嘗試做了文字破解,但總感覺復刻本里失去了不少信息。
在拿到碑文原件之前,她還沒有定論,日志里記錄的都是她的猜測。
仔細看,還真有不少腦洞大開的猜想。
其中,有一件與宮千曉相關的事,引起蕭白的注意。
“在宮千曉覺醒之前,她的神魂法陣里刻印了碑文?”
“嗯。”
古貞微微頷首,遂解釋道:
“碑文能讓靈獸擁有靈智,也許也能讓人造人覺醒神魂。”
不得不說,還挺有道理的…
“這碑文看來真是神仙造物。”
蕭白如此嘆道。
他仔細盯著碑文的部分復刻本,忽然感覺,這些象形文字,可能是關乎世界底層運行的邏輯代碼。
一旁,玉壺也正看著著碑文的復刻本,不禁眉頭緊皺,額心微汗,似乎想起了不少過去的事。
蕭白好奇的問:
“你想起了什么?比如,你真的是第一個融合第一代天命之軀、最后自墳實驗室的女科學家嗎?”
古貞笑而不語。
玉壺也不隱瞞,捧著茶盞,微微頷首道:
“嗯,應該是我。”
“不過,第一代天命之軀,是一代代人長達數千年研究的結果,并非是我一人融合的,一直到培育出合適的龍族后,研究才有了方向。”
人妖魔三合一可以融合天命,然后升仙?
蕭白還記得游戲世界里,根本沒有妖與魔的設定,想成仙,你得氪金。
但在天元大陸,稍稍有些不同。
也許,修真者正是為了不擇手段的成仙,才搗鼓出妖與魔這些奇怪物。
“化妖法則,到底是誰刻印的?”
蕭白好奇的問。
古貞眸光清冽,笑了笑。
“這種事又怎么可能是人類辦得到的…也許,不止道盟,更高的仙神也在推動融合天命之軀;也許,這才是造成末法時代的根源。”
蕭白又問:
“那又是誰合成龍族的?”
玉壺平靜的說:
“合成龍族,也是無數研究者努力的結果。”
“我只是在最后融合天命之軀上成功了。”
“第一個融合成功的,便是公孫延的螺旋法則,而且融合的并不完美,一直測試,也很難達到完美的效果。”
“直到羅天大主裁抓到辰龍,自己融合成更完美的天命之軀,于是動手強奪了公孫延的螺旋法則。”
蕭白若有所思,似有所悟道:
“所以,你因為自責自墳了?”
玉壺搖了搖頭。
“我自殺是為了脫身…因為我覺得龍之力未必是最優解,當然這條路也沒太大進展,期間參與了第二代天命之軀的制造…至今也算不上成功。”
話畢,玉壺清冷寡淡的眸光,忽然聚焦在蕭白身上。
“反而你,五行均賦之姿,純天然的天命之子…你的絕對天賦,甚至比伶舟月還要純粹。”
蕭白一愣,心想自己的天廢之資竟變成絕對天賦了。
古貞緊盯著蕭白,也跟著說:
“七大天命之子中也唯有你,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
如此說來,蕭白忽然意識到,玉壺在人群中看到他,也許就不止看他長得英俊了…
或者說,她當時也處于失憶狀態,并不知曉自己的選擇并非巧合。
晚上,蕭白喝了點蝶蜜酒,和玉壺在古貞老師的藤木吊床上,做了點快樂的事情。
而且,稍稍有些汲烈了…
古貞老師看在眼里,搖了搖頭,就當沒看見。
她是個老派的女人。
沒法像融合妖身的玉壺那樣,放飛自我。
說起來,玉壺原身當年有合體境的修為,與瑤光圣女是同輩人,年紀可比她大的多。
沒想到搖身一變,竟能與二十幾歲的男人做那種事情…
只能說,妖確實天生比人類苯放,連紅毒蛇大人也不例外,這才答應了蕭白的請求。
問題是…蕭白真的只有二十幾歲嗎?會不會是更老的老男人?
會不會是玉壺的試驗品?
今夜咿咿呀呀。
古貞心神難平。
第二天一大早。
澹臺家發公告說,前夜是關押的罪犯自行縱火越獄,與游俠無關。
眼下,游俠三人還在城里晃悠,各自有各自的事情,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完成。
蕭白懶得等了,便和玉壺先行離開了天元城。
時間不等人。
他要等九嬰來找他做快樂的事。
可具體什么時候來也沒個準點。
回程路上。
傳送過程中,蕭白再一次收到了修改器的遙感提醒。
叮——檢測到女主夏侯緋月疑似邪惡行徑,宿主是否立即遙感查看?
立即查看!
寒武國,皇宮,怡和園。
緋月女皇正在秘密接見來自白影的高層殺手,洽談武器合同。
殺手組織最喜歡新潮的武器,尤其這些武器幾乎沒有靈壓反應,殺手就更喜歡了。
不過,緋月拒絕與白影合作,建議白影可以找混沌城轉手訂購。
蕭白還真有點佩服緋月。
送走白影高層后,緋月右手碰了下左手中指上那無形、無色的黑戒。
隨即,蕭白的遙感神識錨定緋月的神識,跟她一起進入了黑戒空間。
腦中一嗡,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飄在混沌虛空的聊天界面。
沒錢麻溜滾:恭喜女皇陛下!
沒錢麻溜滾:寒武國的民用靈器和武器在書院里大出風頭,整個書院學生和老師都在詢問寒武國在哪,這件事在天元城也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沒錢麻溜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應該有不少組織與女皇在暗中接洽了…寒武國的產能跟得上嗎?
蕭白與緋月都震驚于她的情報。
叫我女皇陛下: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順利一點,帝君人都還沒回來,訂單已經來了。
沒錢麻溜滾:可見帝君大人不是一般人吶,天生吸引人群的目光,最適合做推廣。
沒錢麻溜滾:這一次,連道首都被驚動了,以附魂的方式走出了天道宮。
俊子:公主要發財了嗎?
沒錢麻溜滾:窮人只知道沒錢有多苦,卻不知道有錢有多好…女皇大人有了錢,足以改變世界。
叫我女皇陛下:他人在哪,有沒有遇到危險?
緋月沒談錢,有些緊張蕭白。
俊子:這小子還有不危險的時候嗎?不過肯定能活到最后。
老魔童:附議。
沒錢麻溜滾:嗯,這一次依然很兇險,他差點被澹臺家和祝家抓了,最后被丈母娘家人救了。
沒錢麻溜滾:隔天又去了一趟宮家,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叫我女皇陛下:丈母娘家?
沒錢麻溜滾:公孫家,也就是魔尊睽羽的娘家,真沒想到,蕭白連這種關系都能攀的上。
我攀關系?
蕭白心想,人家可是全員給他下跪把他當神仙了…
俊子:不愧是帝君大人,走到哪里都有女人關照的,可憐的公主獨守空房,也許是時候多立幾個帝君了。
叫我女皇陛下:與你無關。
蕭白心想,緋月還真是女神樣!
靈長類:我已經見過蕭白,九嬰大人會與他接觸,商議劫龍計劃。
道可道:辛苦了。
叫我女皇陛下:帝君才結嬰沒多久,也要參加劫龍計劃?
靈長類:他比你想象中要強的多,很可能一直在隱藏實力,可能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蕭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狂獵:你是說他是無敵的嗎?
看的出來,狂獵一直想找到蕭白足夠強的理由,以證明他當日撤的不冤。
靈長類:就算不是無敵,他也是仙神或上古至尊,假裝是個天廢之資的年輕人,極巧合的融合了天命之力,要靠與女人雙休才能變強,從而心安理得的不停找女人,讓他的幾個地位顯赫的道侶們無話可說…說到底,他只是好色罷了。
蕭白聽樂了,這話合情合理,但他并非是仙神或強者重修。
叫我女皇陛下:…
老魔童:不至于吧,蕭師叔看起來還挺正經的。
道可道:你有什么證據嗎?
蕭白沒想到,連道可道都覺得有可能是真的了,還在這詢問證據。
靈長類:第一,在天元大陸,雙休升階本就不合理,除非此子掌握了刻印碑文的天道法則。
靈長類:第二,他連羅天大主裁的未婚妻都敢調戲。
靈長類:第三,華緒主裁主動找他雙休,他卻拒絕了。
靈長類:第四,他說自己也許可以讓圣女懷孕。
蕭白聽麻了,簡直有理有據,令人無不信服。
要不是他自己是個穿越者,還真就靈長類她說的話了。
狂獵:這小子原來連圣女都敢碰么…
俊子:懂了,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蕭白只選看起來年輕漂亮的。
俊子: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難怪連凡人之身的公主,也被這小子給糟蹋了。
叫我女皇陛下:…
道可道:聽起來還只是一些猜測,并沒有直接的證據,雙休升階也許與蕭白獨特的體質有關系。
靈長類:我的某個分身曾委身于他,玉壺也一直犧牲自己的身體在研究他…我不會看錯人的。
俊子:連靈長類前輩你也淪陷了…這群里還有不被蕭白染指的女人了嗎?
就在眾人討論蕭白的時候,一個蕭白從未見過上線的群員,開口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羅天的未婚妻被調溪了?
俊子:…
靈長類:…
道可道:…
狂獵:咦,你還活著嗎?那天我可是親眼見過你被殺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聽說我的女兒被人調溪了,死了也會活過來的。
蕭白看傻眼了,宮千曉怎么又成你的女兒了?
靈長類:您是…
曾經滄海難為水:一個籍籍無名的靈紋師,參與了宮千曉的制造。
靈長類:宮千曉的靈紋師團隊有十幾個人,我不確定見過你。
曾經滄海難為水:這里面大多數人都是我。
蕭白看麻了。
什么叫大多數人都是你?
影分身之術?
道可道:失敬。
靈長類:這么說,前輩與九嬰大人一樣有無限的分身?
曾經滄海難為水:哈哈,那倒不至于。
靈長類:我們馬上要開始劫龍計劃,前輩有什么能幫忙的嗎?
老魔童:哇,計劃終于開始了嗎?我再也不想被人擠乃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幫忙的事,你們還是找緋月吧,老朽只是無聊上線看看,看看千曉有沒有煉氣。
靈長類:還沒有。
曾經滄海難為水:那說明,千曉還沒有被調溪過。
靈長類:前輩的意思是說…蕭白可以助她煉氣?
曾經滄海難為水:正常情況是不行的,但如果這位蕭白,是你說的那種無敵的男人,也許可以。
蕭白微微一驚。
這位滄海好像一直處于掉線狀態,并沒有在線窺屏,卻好像對群內聊天消息了如指掌,他是怎么做到的?
靈長類:這種事情太危險了。蕭白一旦嘗試,會立即被羅天追殺,甚至可能會被奪去天命之力。
蕭白一驚,這紅毒蛇還沒過門呢,居然這么向著他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如果他能讓千曉煉氣,那一定是比羅天還強的多的至尊強者,還用怕羅天嗎?
蕭白一愣,還形成邏輯閉環了…
他隱隱察覺出一絲陷阱的味道。
道可道:如果蕭白真的是一個好澀的無敵男人,對妖魔鬼怪,生冷不忌,也許會對最接近人類的人造人感興趣,所以我們不必強求,順其自然。
蕭白聽來,不愧是群正委,道可道說話有理有據,令人信福。
曾經滄海難為水:看來,這位道可道小兄弟現在是這個群里的一把手了,然而…幻術并不是萬能的。
道可道:前輩教訓的是。
狂獵:哈哈,我還以為你小子真頭鐵,沒想到這么快就慫了啊。
道可道:…
群聊到此為止。
蕭白和緋月等了好一會兒,群里都沒人再說話,這才怏怏退出群聊。
從緋月的態度看,她似乎對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突然上線,并沒有太過震驚,按照她的年紀,這不應該…
難道說,這位上古靈紋師一直在幫緋月制造民用靈器?
蕭白眼前隱約浮現某個身影。
不管怎么看,宮千曉是個極其關鍵的女…人造女人。
可惜暫時看,她還不是個壞女人,蕭白無法與之綁定。
何況以她的修為,蕭白綁定了也不知道能撈到啥好處。
蕭白并無魏武遺風,沒打算當什么黃毛,去趟宮千曉的渾水。
不過人造人而已,能有真人好玩?
回到朝歌城。
玉壺先回雪炎宗,蕭白被李牧云請到監道宮喝茶了。
李牧云覺得,這個行為是尊敬。
蕭白卻感覺不太舒服,堅決沒有喝李牧云給他泡的茶,而是喝了點酒。
李牧云覺得奇怪,心想蕭白難道被玉壺長老的毒茶折磨出心理陰影了?
“原來,蕭兄去天元城,是為了推廣朝歌城的民用兵器…我還以為你記得監控女皇的任務呢。”
蕭白感覺到一絲被責難的味道。
盡管這是李牧云分內之事,而且他的態度非常謙遜,但蕭白還是感覺自己被當局請喝茶了。
“這叫揭露緋月的惡行,讓她早點自爆,有什么問題嗎?”
李牧云一驚,心想還真是這樣。
也許朝歌城早期能賺不少錢,但道盟絕不可能不聞不問。
“身為寒武國的帝君,蕭兄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蕭白抿了口酒,借用前世某個名人名言,意味深長的說:
“混亂是個梯子。”
李牧云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聽過這種詭異的說法。
“什么梯子?”
蕭白故作神秘道:
“登天用的梯子。”
李牧云端著茶盞,琢磨了一會,好像懂了點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明白。
“我發現,我不止修行,連境界也跟不上蕭兄的步伐了。”
蕭白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要多看多學,要自己多喝茶多琢磨,不要老想著喊別人喝茶,總之,你加油吧,我看好你。”
如此這般,蕭白才心中開豁,就在他轉身離開監道宮的時候,李牧云又在身后提醒他:
“監道使大人等你多時了,就在山頂小池邊。”
蕭白滿額黑線,沉聲道:
“好。”
深秋時節,朝歌城下了點小雪。
有崖子盤膝坐在池邊,頭戴著寬斗笠,手持著長拐劍,一動不動的像個木雕,有那么點獨釣寒江雪的味道了。
就是雪有點小。
池子里的那條靈鯽,浮出頭來,吃雪吃的歡快,愣是對魚餌無動于衷。
蕭白輕步來到池邊,在細雪中佇立著,看著那條靈鯽,感覺挺孤獨的。
“聽說你抓到龍了。”
有崖子開口道。
蕭白:
“釣的。”
有崖子:
“抓的。”
蕭白眼角微抽,沒好氣的說:
“你這糟老頭,寧愿相信龍,也不愿相信釣么?”
有崖子干澀的笑了笑,回憶道:
“大河門的龍須蛇,老朽曾經也去抓過,熬湯喝是一絕…只是沒想到現在還有存貨。”
蕭白詫異道:
“你肯抓龍?”
有崖子搖了搖頭,坦然道:
“當年去大河門釣了一個月,人成石雕身上長草了,還是一無所獲,氣的老朽把九環河里的龍須蛇全抓了,后來賠了大河城城民一人一塊靈石,才被那群老漁民放過了。”
“那時候,可是滿河的龍須蛇,老朽也沒釣到哪怕一條,你怎么可能釣上來?”
把九環河里的龍須蛇全抓了…不愧是你。
說起來,蕭白曾經觀察過其它修真者釣魚,并沒有像他和有崖子這樣運氣背,一條魚也釣不上來。
最后成了心中執念,越釣不上來越要釣,越釣越急躁,就越釣不上來。
這讓他愈發覺得…有崖子可能不太簡單。
“我有個問題,監道使大人覺得寒武國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有崖子:
“此話怎講?”
蕭白道:
“天底下比寒武國更悠閑、更適合養老的地多的是,為什么選擇宛如風暴中心的寒武國呢?”
有崖子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風暴中心…你的意思是,老朽是來垂釣你這個天命之子的嗎?”
蕭白道:
“那倒沒有,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選擇寒武國,有什么特殊之處么?”
有崖子笑了笑。
“大約三十多年前,老朽是與伶舟月一起來寒武國的,目的是看著她,讓她別太鬧事。”
蕭白不太相信。
“可她還是鬧事了,卻并沒有被叛死,您還在獄中無限流供應她酒喝,白影來殺她的殺手也全被您給殺了…”
“您不像是來監控她的,更像是來保護她的。”
有崖子微微一驚,笑著嘆道:
“算是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個無聊又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有能力、有膽量威脅一劍狐的,只有道盟高層少數幾個人,有崖子的實力看來深不可測!
作為一劍狐的男人,保護她(抱住她大蹆)責無旁貸,問題是——
“聽說連羅天大主裁都敬她三分,為什么還要保護她,誰是威脅呢?”
有崖子:
“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