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覺著自個又行了?

　　杜飛對王廠長的態度很滿意，正色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有三個任務：第一，出轟7的圖紙；第二，修改運8的圖紙；第三，由運8改裝空中炮艇的圖紙，我給你一個月時間。”王廠長一聽頓時就炸毛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三套圖紙，一個月時間，您干脆殺了我算了！”杜飛皺了皺眉：“你先別吵吵，聽我把話說完了。”王廠長立即閉嘴，雖然杜飛平時并不擺譜兒，但王廠長心里清楚這個年輕人的力度有多大。如果他真敢在杜飛面前擺老資格，隨時隨地會被杜飛換掉。杜飛接著道：“我不知道一個月時間完不成這三套圖紙？”王廠長苦著臉：“那您…”杜飛道：“我又沒讓你們吹毛求疵，只要把初步的圖紙給我送來就行，具體細節修改我再找人。”王廠長眼睛一亮，脫口道：“還是上次幫著完善轟8的單位？”之前的轟8的圖紙也是這種情況，把大致的圖紙給了杜飛，結果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了完善的圖紙。王廠長是行家，這種工作量不是一兩個人能完成的，只能是一個龐大的機構，至少有幾百人，乃至上千人。王廠長知道杜飛的身份特殊，直接腦補出來杜飛可能動用什么關系，調動了科學院的資源。杜飛索性樂得讓他誤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就是咱這兒剛開張，上邊幫咱兩把，以后可沒這種好事兒了。”王廠長一聽，再次自我腦補，難怪杜飛一個勁強調必須在一個月出圖紙。原來是上面在時間上給定了條件，一旦錯過了就不能再請人幫忙了。他立馬精神起來，立即風風火火去安排工作。杜飛之所以要搞空中炮艇，暗藏著諸多盤算。未來兩年，南海方向肯定不太平，之前杜飛把英果的造船廠整體搬遷過去就是在做準備。有了船廠才能有船，有了船才有進入南海博弈的資格。但問題是發展海軍不是一朝一夕的，想短時間內把沙撈越發展成海軍強國根本不可能，杜飛就想用炮艇機打輔助。好在南洋一圈都是戰五渣，都是上大哥別笑話二哥。不管是南越還是呂宋，包括半殘的印泥，用的都是二戰時老驅逐艦，防控能力不能說沒有，只能說聊勝于無。再有就是更小型的魚雷艇和炮艇。用運輸機改裝的空中炮艇機對付這些小型水面艦艇有天然優勢。等這邊把炮艇機搞出來，直接拉到南海上去，利用超長航程優勢，能長時間巡邏，牽制攻擊敵人。等王廠長離開，杜飛不由得又想起了南洋那邊的情況。就在昨天晚上，收到了古晉方面的電報。有陳方石的匯報，也有朱麗的傾訴，還有王玉芬的情況。朱麗在去年，南亞那邊局勢最緊張的時候就已經生了。當時杜飛脫不開身，正在新德李周旋，得知是個男孩取名叫杜正平。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另外與正澤的澤被一方一樣，也有平定一方的意思。表明杜飛對著兩個男孩一視同仁。另外，王玉芬在不久前生了一個女兒。對于這兩個孩子，因為杜飛跟朱麗的特殊關系，可以通過視野同步看到小正平，雖然距離遙遠，每次并不方便，但總是能見到的。反倒是王玉芬那邊，第一個女兒，讓杜飛好奇，會長成什么樣子。再加上上次在朱爸那邊看到林天生關于充實人口的計劃，更讓杜飛產生了有必要去一趟南洋的想法。現在唯一的牽絆就是飛機制造廠這邊，攤子有些鋪的太大，實在離不開他。眼下，必須把三份圖紙先升級好，工作都安排下去，走入正軌了，才能放心去。然而令杜飛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天，南洋就出事了。這天清晨，杜飛剛到單位，揉了揉后腰。昨天朱婷出差回家，倆人久別勝新婚，免不了‘談人生、談理想’一直談到半夜。誰知今天到單位剛坐下，于嘉嘉就送來了一份電報。杜飛接過來一看，頓時皺起眉頭。原來就在幾個小時前，剛剛搬遷到沙撈越特別工業區的造船廠竟然發生了罷工！根據電報上描述，事情的主要原因是幾名英果過來的技術人員和管理層，對沙撈越方面對工廠的管理不滿，發泄情緒，制造對立。杜飛一看就警惕起來，斷定這里邊肯定有人在搞事情。按道理當初去搬遷船廠的時候，給這些跟過來的英果技術人員和管理層的條件相當不錯。杜飛要的就是他們的經驗，好把船廠順利盤活了。這些人當初來的時候也挺高興的，不然馬上就要面臨失業的窘境。現在才吃幾天飽飯，就吃飽了撐的搞事情了？說是他們自發的，杜飛肯定是不相信的，背地里肯定另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英果人又在發揮他們的‘攪屎棍’的天賦技能。杜飛陰沉著臉，面對這種情況，絕對不能手軟，必須讓他們知道厲害，否則下一步一定會得寸進尺。可惜現在王廠長那邊的圖紙還沒弄好，杜飛暫時還不能過去。只能通過精神鏈接讓朱麗去處理這件事。自從有了孩子，朱麗的精力不可避免的轉移到了孩子的身上。平時通過精神鏈接，跟杜飛說的也都是孩子的事，這也是為什么杜飛是通過電報得知船廠的情況。這就是母親的天性，但并不能否定朱麗身為女王的能力。只是受時代的局限，她沒有杜飛看的那么長遠，也不覺著幾個英果人在船廠鬧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時至今日，她已經能嫻熟的使用當手中的每一張牌，包括警察、部隊、雇傭兵，甚至一些更隱秘的手段。接到杜飛的命令，僅僅兩天這件事就被平息下去。最終一共三十八人被抓，有兩個人比較倒霉，在試圖拘捕時死亡。這引來了英果方面的強烈不滿。這些人都是英果公民，沙撈越方面必須交出兇手。朱麗倒也沒一味強硬，當即施展太極云手，表示這些人都是被本地土著部落襲擊的，與沙撈越王國正府沒有任何關系。并且他們本身也有一定責任，在上班時間擅自離開工廠，在外面收到傷害。這種情況，工廠和正府只能表示遺憾，并不負直接責任。總之一句話，就是死了活該，是他們自己找的。不過出于人道主義，王國正府愿意出動部隊清繳那些隱藏在山林中的暴徒，不過這筆費用需要英果承擔。要是不出錢，就是你們不重視國民，不想為死去的英果人報仇。英果人沒想到朱麗這么難纏，比他們這邊還沒下限，非但不認錯，還敢要錢。簡直豈有此理！當即威脅要派軍艦過來，同時通過國內的貴族議會，也就是上議院對朱麗施壓。因為現在朱麗在名義上仍是溫妮·斯萊特，雖然已經卸下了伯爵頭銜，并且加入了沙撈越的國籍。可惜他們又打錯了如意算盤，朱麗根本不吃這套。當即宣布王國海軍進行防御性軍事演習，確保古晉外海的安全。同時，對外宣布從花果蕪胡造船廠進口的四艘024導彈艇正式服役。這種導彈艇是國內仿制的速聯的‘蚊子’級導彈艇，能夠裝備兩枚‘上游’反艦導彈。因為這個年代沒有宙斯盾反導系統，具有快速突擊能力的導彈艇加反艦導彈的組合，對大型軍艦的威脅巨大。導彈艇具有相當強的戰術威懾力。尤其是對那些缺少放空火力的二戰時代的老舊船只。真要大動干戈，那些大船未必能討到便宜。而英果人留在南洋和印杜洋的海軍，恰恰是這種‘老破大’的軍艦。發現朱麗反應強烈，盡管掄敦方面氣的夠嗆，但在前方的海軍卻相當冷靜。接到上方的命令，尋找各種借口拖延，其實根本沒來，只是在打嘴炮。就在這種雙方互相糾纏拉扯的情況下，杜飛終于收到了王廠長交上來的圖紙。作為制造一架飛機的圖紙，這些只能算是簡陋的‘草圖’，畢竟前后只有一個月時間。再想要更多就有些強人所難了。辦公室里，王廠長心里十分忐忑，因為在此前他已經檢查過這些圖紙。說實話，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過去，按他心里的標準，這些圖紙完全不行。但是沒有辦法，一個月時間已經到了，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反倒是杜飛，雖然說不上多滿意，卻也算是可以了。大抵上三份圖紙跟他要求的差不多，轟7就是縮小版的轟8與渦槳版的轟6的結合。跟杜飛想要的大差不差的。運8更簡單一些，就是把原先四個wj6發動機換成了兩臺wj8發動機，再在機翼和機身做了一些微調整。最后就是杜飛著重描述的炮艇機。杜飛拿著圖紙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上的設計跟他腦海中的美果的c130改裝的炮艇機不太一樣。美果人的炮艇機，火炮都集中在一側，利用‘燈塔螺旋’的飛行模式，完成對地面目標的攻擊。王廠長給的設計圖卻更像是一艘‘空中炮艦’，竟然直接在運8的機艙入口安裝一個能轉動的炮塔，可以很靈活的調整射界。機頭也是類似的設計，機頭鼻子下面安裝了一組雙聯37毫米機關炮，不僅可以對地攻擊，還能對空射擊。杜飛看著這個設計不由皺了皺眉，這跟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或者說跟美果人的思路不太一樣。倒也不能說不好，能夠靈活調整射界的炮塔很定好，但也增加了相關機械結構的重量，肯定有得有失。但眼下也只有這樣了，南洋那邊的情況越來越緊張，沒時間讓他們再做一份了。索性一并丟到隨身空間內用藍白光升級，最后能出來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了。…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南洋的情況又有些升級，雖然駐扎在李家坡的英果艦船不愿意動彈，但架不住上面三番五次催促。即使朱麗這邊跟本地駐軍高層有聯系，該送的也送了。也只能拖延一陣，如果掄敦方面下定了決心，后續的發展誰也預料不到。站在杜飛的角度，當然不希望在這個時間點與英果人起沖突。但事到臨頭，是他們挑事，也不能忍氣吞聲，否則這幫英果佬還要得寸進尺。在這期間，杜飛手里的三份圖紙已經相繼升級完畢。其中完成最早的就是運8的改造圖紙，因為需要優化的地方最少，消耗隨身空間的資源也最少。炮艇機的圖紙升級，則需要運8的圖紙完成之后才能開始。第二個完成的是轟7的圖紙，作為縮小版的轟8，轟7修改的地方雖然比較多，但大抵上并沒有顛覆性的東西。最后才是炮艇機，消耗時間最長，消耗藍白光最多。多虧杜飛上次在印杜實在是一波肥，吃了個盆滿缽滿。不然就這一下，非得把他干破產了。然而，等杜飛最終拿到了升級優化之后的炮艇機圖紙，卻是吃了一驚。原本他以為，經過隨身空間的升級，炮艇機最終版本會更趨近于c130的樣式，把火力集中在飛機的一側布置。誰知消耗了大量藍白光，圖紙卻并沒有采取那種布局。而是還像當初一樣，在運輸機尾部的艙門位置設置了一個球形裝甲炮塔。球形炮塔上設置了一門52倍身管的100毫米線膛炮。因為炮臺設計精巧，可以抵消火炮發射對機體的沖擊。炮塔有自動填裝彈藥的結構，炮手不需要坐在里面，而是在旁邊進行遙控操縱。并且炮手的操縱臺，與機載的雷達和火控系統連接，可以進行半自動的目標鎖定。此外在主起落架的前面，左右各布置了一個雙37毫米的球形機關炮炮塔，既可以對地射擊，也能充當自衛武器。當然只是理論上，實際上這種運輸機改裝的炮艇機，如果在空中遇到有空空導彈的殲擊機，基本上除了潑灑金屬箔條，就只剩下祈禱運氣了。看完圖紙，杜飛對于這個升級的結果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懷疑隨身空間的能力。這已經不止一次證明過了，既然投入了大量藍白光，強化出來的圖紙是這樣子，那就一定應該是這個樣子。杜飛當即叫來王廠長，帶人接收圖紙。王廠長接到電話都懵了，語氣里全是難以置信：“這么快！”杜飛沒跟他解釋，讓他只管帶人來拿圖紙就得了，注意管好自己的嘴。王廠長瞬間反應過來，連忙道：“經理，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一個多小時后，王廠長帶來兩輛卡車就從飛機制造廠趕來了。趁著搬運圖紙的當口兒，杜飛又給王廠長布置了一下工作：“老王，接下來我有別的任務，要出國一段時間，你在家盯緊了。”王廠長立即表態：“您放心，我一定替您把咱廠子看住了。”杜飛又道：“工作上，不用死盯著轟7，那個沒什么難度，就是把轟8縮小了，注意力向運8傾斜一些，盡快搞出原型機，不要磨磨蹭蹭的。搞出原型機，試飛成功后，優先改裝炮艇機…”王廠長答應著，心里卻有些不理解，杜飛為什么會這么重視這種并不符合時代潮流的機型。杜飛沒多費口舌解釋，反正把工作做好了，其他的不需要考慮。其實杜飛急著搞炮艇機，還有一番考量。雖然現在導彈是發展方向，但對于一些不發達的地區，炮艇機這種機型，用來在空中巡邏，對付零散的游擊隊，或者沒有防空火力的敵人還是相當有效的。杜飛相信，會有許多人為這種機型花錢，但前提是要看到實實在在的作戰效果。王廠長哪能聽不出杜飛對炮艇機的重視，當即拍著胸脯保證，讓杜飛放心。…就在杜飛布置完這邊的工作，準備再等兩天，處置完手頭的事，就啟程前往南洋。卻在這天突然收到了一封林天生的電報。看著手中的電報，杜飛頓時皺起眉頭。點報上的內容很簡明，林天生通過某種渠道，察覺到雅佳達可能正在醞釀什么陰謀。杜飛知道，林天生在情報方面投入不少，尤其針對雅佳達。根據目前的情況，能夠撼動林天生的，最大的敵人依然是雅佳達的蘇比安。蘇哈圖死后，蘇比安占據了雅佳達，并且與東爪哇的華人家族達成了秘密協議。隨后使用各種手段，或者懷柔，或者強硬，或者暗殺，或者收買…短時間內搞定了蘇門答臘。這一系列動作，充分展現了蘇比安的能力和手腕。該下狠手的時候下狠手，該舍棄利益的時候舍棄利益，一點沒有拖泥帶水的。竟然讓他在蘇哈圖死后這一年多，不僅徹底穩住了基本盤，還繼承了蘇哈圖的殘余力量，依然是原先印泥地區勢力最強的一方。杜飛看著手中的電報，不由暗暗思忖：“難道蘇比安覺著自個又行了，打算改變加里曼丹現在的局面？還是說蘇比安獲得了域外力量的支持…”杜飛認為后一種可能性的比較大。雖然這一年多，蘇比安表現出的能力和手腕都很強，但越是這樣越能證明蘇比安市個明白人。以他現有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改變印泥地區的大局勢，除非他獲得了某些人的承諾。杜飛首先排除了美果人，現在美果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越，千方百計在那邊脫身。絕不會那只腳還陷在爛泥里沒拔出去，現在另一只腳又主動踩進來。再一個就是印泥原先的宗主國，但何蘭早就衰落了，并沒有動力這樣做。想來想去，杜飛還是覺著英果人的嫌疑更大。之前他們在印杜就有所行動，利用南方四個土邦重新獨立，開始滲透力量。再加上沙撈越船廠的蛛絲馬跡，保不齊掄敦那些官老爺還在做著‘日不落帝國’的美夢。想到這里，杜飛意識到，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了解林天生的性格，要不是到了一定程度，是不會發來這封電報的。杜飛心里做出決定，將電報處理掉，隨即抓起電話，先給朱婷打過去。這兩天杜飛就給朱婷說過，要去南洋一趟，那邊出了一些情況。朱婷接到電話沒太吃驚，只是讓杜飛小心，直至最后，別別扭扭，小聲道：“你去了…好好陪陪二姐，她也不容易。”杜飛“嗯”了一聲，不等再說什么，那邊已經掛斷了。杜飛嘆口氣，想不出朱婷剛才說這話的心情。隨即杜飛振作起來，又給朱爸去了電話，通報了情況，并且報備。最后才打到王廠長那邊：“喂，老王，我杜飛…你現在立即跟上邊申請，今天下午轟8的1101號進行遠距離飛行測試…從京城到廣州，我隨機一起過去…”那邊王廠長都有些懵了，在五一勞動節之后，又進行了幾次試飛，雖然全都順利成功，但按道理也沒到進行遠航的測試項目。更何況是直接從京城到廣州，這可是兩千多公里。杜飛還要乘機一起過去。王廠長在電話那邊不由得咧咧嘴，想勸杜飛坐別的飛機。杜飛卻道：“你確定運5那個破飛機比咱們的轟8安全？”王廠長瞬間就沒詞兒了。他也坐過運5，要用一個形容詞，那就是提心吊膽。要論安全性，至少在感官上，的確沒有轟8結實。杜飛最后道：“行了，別廢話了，立即申請航線。”杜飛看了看手表：“一個半小時后起飛，我現在立即過去。”隨即“咣當”一聲掛斷了電話。王廠長一臉無奈，只好根據杜飛的命令，開始準備工作。杜飛掛斷電話，又把沈佳寧和張文忠叫來，安排一下日常工作就匆匆前往飛機飛機制造廠。抵達飛機制造廠，杜飛也沒去辦公室，直接到后面的飛機跑道。這時1101號已經停在了跑道上。杜飛走在前面，王廠長亦步亦趨跟在后面，還在勸說：“經理，第一次就飛兩千多公里，那邊還沒有咱的地勤，等于一口氣飛四千多，這…”杜飛擺擺手，笑著道：“怎么，你對自己造出來的飛機沒信心？我可是信心滿滿。”王廠長立刻沒詞兒了，讓他說沒信心肯定是不行的，可問題是…杜飛看了看表：“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還有十五分鐘，準備起飛。”這一下算是拍板兒了，王廠長眼看著杜飛順著轟8機腹下面的梯子爬進去，沒辦法只好小跑著向旁邊的塔臺奔去。塔臺已經投入了使用，為了試飛方便，權限級別很高。王廠長剛到塔臺，就傳來了：1101號已經準備就緒，請求起飛，請求起飛…這個時候，杜飛坐在飛機里面。跟圖95一樣，轟8的駕駛艙一共有五名駕駛員，在駕駛員的后面還有六個座位。因為航程遠，在極限狀態下，轟8的能夠達到將近20個小時的置空時間，這么長時間一組駕駛員根本堅持不下來。所以設置這幾個座位，就是為了執行某些遠程任務，可以攜帶一個備用機組，進行替換飛行。從京城到廣洲只有兩千公里，最多三個多小時，倒不需要替換。杜飛系好安全帶，順著旁邊的舷窗能看到外面的塔臺。其實他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畢竟是第一次坐轟炸機。卻在這個時候，前面的機長忽然喊了一聲：“經理同志，1101號準備就緒，可以起飛，請指示。”杜飛驀的愣了一下，這是在問他。不由得側身往前看去，坐在左邊正駕駛席上的正是此次飛行的機長，也是跟陜飛廠一起過來的，原先是空軍的王牌飛行員，杜飛有印象，好像也姓王。“起飛”杜飛應了一聲。王機長重復一遍，其他幾人立即應“是”。在下一刻，1101號飛機猛地一震，就從外面傳來了同軸反轉發動機的噪音。飛機開始緩緩移動起來，杜飛看著窗外，地面向后，越來越快。隨著噪音更大，猛地心臟感覺忽悠一下，飛機已經騰空而起。并非像普通的民航，起飛后平穩拉升高度。在這架轟8起飛之后，飛行員快速拉升，幾乎是很短時間，就來到了數千米高空。杜飛從舷窗只能看到下面一片白色的云。過了一陣，前面傳來王機長的聲音：“巡航速度700公里，高度8000米，預計三小時十分抵達廣洲…”雖然發動機的動靜是真大，但這架飛機非常穩當，并沒有之前坐那些小飛機，時不時就顛簸一下的情況。仿佛那四臺巨大的反轉同軸發動機的槳葉把前面襲來的氣流全都給攪碎了。杜飛看了一會兒窗外，實在沒什么好看的，索性收回目光，開始閉目養神。腦子里則思忖著這趟出來必須要辦的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