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章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

　　從朱爸那里回來，杜飛松了一口氣。實際上這個只有不到70的國產化率，他心里也是提心吊膽的。這意味著，這架改進出來的殲8二，除了殼子和發動機，幾乎沒什么是我們自己的，里面主要的電子設備，雷達、飛控，全是人家的東西。這在老一輩看來，肯定是不行的。但現在有了朱爸的首肯，至少這個合作項目是沒問題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向下推進，別向他穿越前的世界搞的那個項目，磨磨唧唧，拖泥帶水，最后弄的有頭沒尾，白白浪費了寶貴的資金。杜飛回去后，立即把合作項目的主要負責任叫來，直接確定了目前的方案，下一步就是盡快落實。至于阿美莉卡那邊也相當配合，收到方案之后痛痛快快的拿出了需要用到的各種設備。實際上，這些東西雖然比國內的先進很多，但在阿美莉卡那邊也不是最好的。在這方面阿美莉卡跟速聯沒什么區別，賣給盟友的所謂的‘先進武器’都是進行過閹割的版本，就更別說花果這個準朋友了。要不是目前特殊的形勢，以及尼可個人的正治野心驅動，這些東西不可能順順當當交給我們。第一批一共五十套全套改裝設備，這些設備的價格每套就高達400萬美元，兩套就相當于杜飛賣給布石一架炮艇機的價格。可見其中的利潤豐厚，第一批五十套就是兩億美元，計劃改造五十架殲8二。但實際上只能搞出來四十架，剩下十套設備作為封存備用。包括杜飛在內，花果這邊都很清醒，跟阿美莉卡的合作有今天沒明天。說是第一批，但下一批還有沒有都不一定，按合同雙方一共將改造120架殲8二，前后分三個批次。第一批五十架，第二批和第三批各三十五架。說是改造，其實按新的設計方案，等于重新制造一架新型飛機。美果人這些東西就是一顆毒丸，吃下去就會被人卡主脖子，一旦人家心情不好，收緊了那條繩子，別說后續計劃，就是現有這些，看上去比較先進的戰機都會成為沒法補充維修的消耗品。剩下那十套零部件，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準備將來替換的。與其都裝在飛機上，到時候再拆了東墻補西墻，還不如打出提前量。杜飛心里清楚，在吃下毒丸后，就開始倒計時。必須爭分奪秒的拆解、仿制、研發、改進…在雙方關系惡化前把這些東西變成我們自己的技術。然而在這方面，杜飛能做的并不多，這需要一個非常龐大的體系，包括大學、科研院所、大量各個領域的科學家。幸好我們的國家已經擁有了這個體系，雖然這個體系還比較單薄簡陋，但他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至此，新型的殲8二算是定型了，確定首批的兩架飛機在京飛廠組裝，隨后其他的38架將回到沈飛廠繼續制造。作為項目組的外方負責任，麥凱金將會全程跟進。因為修改的地方太多，原先的殲8并不具備修改空間，反被之前殲8本身存在的許多問題都一并解決了。隨著第一批進口的設備運抵，第一批次組裝的兩架原型機很快在京飛廠完成。為了這批設備，布石那邊特地搞了一架c141運輸機，直接把設備空運過來。不出所料，隨行的還有一些報社的攝影師。原本杜飛還以為會有采訪之類的環節，結果人家拍完照就走了，看來這個時候人家就懂，什么叫開局一張圖剩下全靠編。杜飛也無所謂，他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去，反正自己這邊拿到實惠是真的。…轉眼到了五月下旬，今天京城的天氣熱的比去年早。街上已經有不少人穿上了半截袖衣服，因為紡織服裝集團生產出大量有彈力的棉布，使各種樣式顏色的t恤衫充斥在大街上。這種t恤價格非常便宜，一般兩毛錢一件，不需要使用布票，好一點的也不超過五毛錢，在市里的街面上幾乎看不到穿打補丁衣服的人了。這段時間，南洋那邊徹底安定下來。與杜飛預計的差不多，最終抵達南洋的人遠沒有達到兩千萬，準確人數大概在1500萬左右。最后一批下船的人也建好了村子，沒再出現任何意外情況。這主要歸功于中間在古晉來那次殺雞儆猴，讓許多存有某些不切實際心思的人熄滅了不好的念頭。實在是杜飛下手太狠了，當天的五千多人最終活下來的不超過三百人，而且一切參與的人，以村子為單位，剝奪分的土地。這才是最狠的，殺人誅心，讓他們的親人族人恨死他們。同時，給布石生產的炮艇機開始交付了第一批十五架。這些飛機搖身一變，在阿美莉卡所有文件和報告上，都是洛克希德公司的ac130炮艇機，采購價格4300萬美元。但實際上，在杜飛這里單價只有800萬。另外，經過這兩個月，從滬市調到京城來的，負責改造客機的項目組取得了很大進展。項目正式命名為k8支線客機，圖紙完成之后，杜飛進行升級，開始生產原型機。上級對此也很重視，這是花果解放以后，第一次生產大型民用客機。同時，京飛廠再次擴大規模，開始建造9號、10號車間，未來準備專門用來生產k8客機。在上飛廠那邊，運9的圖紙也在穩步推進，終于把第一版的圖紙搞了出來。該說不說，上飛廠的技術能力，僅在國內范圍的確是頭一把。雖然有轟8和運8的參考，能在這么短時間從無到有拿出一版圖紙也相當不容易了。不過這只能是初稿，打算叫杜飛過去看看，再匯總專家進行研討修改，才能進行下一步。杜飛卻沒有去，而是讓他們用飛機直接把兩套圖紙運到京城來。這令滬市那邊有些摸不著頭腦。客觀地說，相比把圖紙運到京城去，讓杜飛去一趟實在是方便多了。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領導，既然杜飛說了，再麻煩也得干。那些圖紙的數量不少，為此特地用了一架運8運輸機，把圖紙分成十二個防水防潮的大木箱子，裝上飛機，運到京城。來了之后，杜飛直接找機會把其中一份收到了隨身空間內進行升級優化。經過幾天后，在飛機制造廠抽調幾名年輕技術人員，簽訂保密保證之后，對比兩份圖紙，標出不一樣的，并對上飛廠原先的圖紙標注改進的方向。這是杜飛思來想去比較穩妥的辦法，上飛廠并飛完全在他控制范圍內，肯定不能直接把升級完的圖紙拿過去。等了小一個月，杜飛讓人把那份修改好的圖紙送回去，上飛廠的人一看，全都大吃一驚。魯戰斗立即打來電話，詢問杜飛到底是怎么回事。少了一份可以理解，杜飛這邊留了存檔，但圖紙上那些修改的地方是怎么回事？杜飛在這電話這邊，笑著道：“老魯，別激動。要是原封不動拿回去，叫你們把圖紙送來的意義在哪兒？”魯戰斗一噎，還真是這么回事，隨即靈機一動想到現在京城那邊的情況，脫口道：“是阿美莉卡人…”杜飛倒是沒想到魯戰斗會主動幫他找好了借口。這也很好理解，魯戰斗是航空業的老人，國內什么情況他心里一清二楚。上飛廠的技術力量已經是最豪華的排面，要說能給于這種近乎降維指導的，想來想去也只有阿美莉卡。杜飛打個哈哈，既沒有承認也沒否認，正好讓魯戰斗默認自己猜中了。只是魯戰斗想不明白，杜飛究竟有什么手段，竟然讓阿美莉卡人幫忙。這個顯然不在之前的合作項目范疇內，難道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魯戰斗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直接組織人馬，開始按照圖紙上提示的方向修改，力爭在短時間內出第二版圖紙。根據杜飛的指示，基本上第二版圖紙出來，就可以進行樣機制造了。一想到那種巨無霸一樣的大型運輸機即將在自己手里制造出來，即便魯戰斗是沙場宿將，見過了大場面，也不免激動。就在上飛廠拿到圖紙的修改意見，緊鑼密鼓的調整設計的時候，杜飛這邊的k8客機進度更快。相比大型運輸機，把運8改成k8客機幾乎沒什么難度，只需要把機身弄得更小一些，不用考慮載重問題，更傾向于航程和舒適。雖然杜飛給k8的定位是‘廉價好用’‘適應任何惡劣環境’的支線客機，但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仍要稍微顧及一些舒適性。比如機身的隔音性能，使用wj8的同軸反轉發動機，本來動靜就大。運輸機上完全沒問題，要是用在客機上，肯定要有針對修改，不能讓乘客下飛機的時候耳朵嗡嗡的走。再就是一些安全性的設置，目前客機有的主流的安全設施必須得有。如果沒有，以西方的尿性，肯定會揪住不放，連篇累牘的詆毀抹黑。有了這些，再加上保留運8作為軍用運輸機，能在野戰機場起降的能力，就是k8客機的核心競爭力。…這天下午兩點多，杜飛才美滋滋的來到單位。這個月朱婷的月事遲了好久，有了上次的經驗，她也沒傻乎乎的，今天上午跟杜飛去找大夫切脈，果然又懷上了杜飛陪著一起去的，完事兒又給朱婷送到單位，這才來上班。卻沒想到，剛一進門就見到了一位老熟人。“哈希姆？”杜飛詫異的看著站在前院樹蔭地下賣呆兒的哈希姆，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看著有些眼熟的大個兒。這人身材高大，渾身軍人氣質，跟哈希姆站在一起明顯是平起平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杜！我的兄弟”哈希姆立即滿臉笑容上來一個擁抱。他們合作那條通過八哥達，前往里比亞的水果航線已經運行起來，目前第一批有十架運8飛機。如果不是中間矯治布石插了一腳，要買幾十架炮艇機，挪用了運8飛機產量，這邊的第二批飛機已經投入使用了。即便如此，這條航線的效果仍初露崢嶸，給哈希姆帶來了相當可觀的收入。而這筆錢里頭，有一大部分給了卡大佐。這讓卡大佐相當意外，也十分驚喜。跟杜飛認識這幾年凈往外花錢了，這次算頭一次看見回頭錢兒。對哈希姆這個心腹也更器重。擁抱后，哈希姆道：“杜飛，給你介紹，這位是來自挨及的母巴拉克。”杜飛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剛才瞧著眼熟，原來在他穿越前有一段時間總能在電視上看到。這位可是挨及未來的大統領，中東舉足輕重的人物。母巴拉克伸出手：“買哈邁的.胡妮斯.母巴拉克，杜先生，很榮幸見到你。”杜飛握手：“我也很榮幸，母巴拉克先生。”哈希姆和母巴拉克都沒有提他現在的身份，杜飛索性也裝糊涂。現在母巴拉克雖然不是大統領，卻已經是現任大統領的心腹，這趟過來肯定不是旅游。至于具體來干什么，杜飛心里大概有數。寒暄介紹后，杜飛把二人帶到里院的辦公室外間的會客室。“張兒，給兩位客人倒杯茶水。”杜飛對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吩咐。青年叫張云生，目前是杜飛的秘書。之前杜飛一直沒有秘書，但隨著攤子越來越大，事情越來越多，不得不配一個。原本從辦事能力來說，于嘉嘉和周曉白都可以。不過以杜飛的情況，找個女秘書并不合適，況且于嘉嘉和周曉白一個寡婦一個姑娘，弄不好就會傳出風言風語的，索性找個男的。張云生是去年分來的大學生，跟朱婷是校友，也是燕大畢業，能力是沒的說，人也聰明伶俐。應了一聲，很快把茶水沖好了放在茶幾上退到外面。杜飛笑著道：“母巴拉克先生，嘗嘗我們花果的茶。”母巴拉克點頭，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哈希姆則隨便多了，笑著道：“杜，我真沒想到，你們的炮艇機這么好用。”杜飛微笑著呷了一口茶：“當然好用，這種炮艇機，只要對方沒有制空權，完全就是碾壓的效果。怎么樣奧馬爾還想要？”哈希姆嘿嘿道：“讓你猜對了，我們決定追加20架訂單，確保國土內在一小時內至少有三架炮艇機抵達任何發生沖突的地方。”杜飛面露喜色，按之前賣給卡大佐的價格，那可是一千萬美元一架。追加二十架，就是兩億美元進賬！杜飛到現在算是知道，為什么那些西方國家富得流油了，一旦上了技術加持，像飛機這種大家伙，是真特么掙錢啊！這段時間，不算別的，單往外賣炮艇機，卡大佐25架，單價一千萬；矯治布石60架，單價800萬；黎援朝買了5架，單價600萬美元，這就是7.6億美元。這可是七十年代的7.6億美元，除了黎援朝的訂單賺的比較少，一架飛機的利潤只有三百多萬，其他兩單都是翻倍帶打滾兒的。這還只是眼下，后續泗水的黃家也打算購買五架，再有就是南印杜的四個王國，也在商量購買炮艇機。這次倒不是為了對付新德李，而是他們內部存在著許多不穩因素。之前看到了杜飛在古晉使用炮艇機的效果，這才不由得動心，打算購買幾架，回家鎮壓不祥。要的就是‘反應迅速’‘火力兇猛’專門處置突發狀況。之前艾魯爾派人來吹過風，不過具體的價格和數量雙方還沒談攏。艾魯爾希望一架炮艇機的價格不應高于七百萬美元，他們四個王國聯合可以購買八架。杜飛則希望是八百萬的單價，當然七百萬也可以考慮，但數量必須超過十五架。如果算上這筆訂單，今年僅僅銷售炮艇機，消防器材公司就賣了八億多美元。相比起來，卡大佐財大氣粗，根本沒在價格上糾纏。反而讓哈希姆提出了新的要求。杜飛聽完，微微皺眉：“你是說，奧馬爾想向我們派遣留學預備軍官團？”哈希姆點頭：“是的，根據我們在這里接受培訓的飛機制造廠的工人回饋，你們的傳授相當無私，是真的想讓我們學會。不像那些狡猾的西方人，表面上說的好聽，其實心思齷齪，講的都是表面，根本沒打算教我們真東西。”杜飛嘴上說：“當然，我們是兄弟！”心里卻是暗道，當然要教好了，這些里比亞來的學員可都是精英，等他們到四五十歲的時候，絕對是里比亞的中堅。更何況，這些人在培訓結束后，還要在杜飛自己的飛機制造廠免費實習一年到兩年。要是糊弄事兒，那才是坑了自己。至于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杜飛完全不擔心。本身花果掌握的就不是最先進的技術，如果連這些都敝帚自珍，還說什么追趕先進。把眼下這些教給他們，等他們學會了我們必定有了更先進、更好的。只是無心插柳，居然因此獲得了卡大佐更多好感，決定派遣更多留學生。杜飛肯定是喜聞樂見，他們來的人越多越好。尤其是部隊的，習慣了花果武器，練習了花果操典，各種技術戰術…最終他們的武器裝備、后勤補給只能是花系的。而且，有卡大佐這個超級表演型人格充當宣傳員，必然幫杜飛在非洲打開更大的市場。再有一個，也是這次促使卡大佐下決心派留學生的重要原因。現在的卡大佐雖然自大，仍是一個相當勵精圖治的年輕領導，之前在剿滅他們南方一個不聽話的部落時，雖然憑借裝備的絕對優勢取得了勝利，但他麾下的部隊和各級指揮官表現相當拉胯。原本卡大佐想找速聯，但之前花果通過黎援朝展現出了驚人的爆發力，再加上那些在杜飛這里培訓的人員影響，讓他改變了主意。這才決定花錢派人來花果留學。不過，這個要求超出了杜飛的職權，雖然料定肯定沒問題，卻不能逾越，必須走程序。哈希姆也明白，知道杜飛要跟上面匯報，他表示理解，不用著急。隨后話題轉到母巴拉克的身上。哈希姆道：“杜，我知道你們花果有一個故事，說古代有一個人曾經同時擔任六個國家的首相…”杜飛微微詫異，知道哈希姆說的是‘戰國時期蘇秦拜六國相印’的典故。看來哈希姆平時沒少研究花果歷史。笑呵呵點頭，表示是有這個事情。哈希姆道：“現在母巴拉克就是挨、敘、約三國空軍總司令。”杜飛對那邊的情況一知半解，知道他們是盟友，倒是沒想到，竟這么親密。而在未來幾個月就要爆發第四次中東戰爭。在這個時間點，母巴拉克出現在這里，杜飛確信這位一定是來給自己送錢的。熱情道：“哎呦失敬失敬！”態度比上次跟撒大木還要熱情。撒大木雖然是財神爺卻是未來的，不能立刻帶來真金白銀的訂單，之前說要購買轟8，結果沒法做主。杜飛知道，巴比倫王國現在的情況，不可能購買轟8那種級別的武器，這才極力推銷次一級的轟7轟炸機。當時撒大木也很動心，表示肯定要購買，但回去后就沒動靜了。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提議被否決了。杜飛也不在意，用不了多久撒大木就上臺了，到那時候再說不遲。母巴拉克卻不同，他目前雖然沒掌權，卻是大統領撒大特的心腹，現在幾乎就是代表撒大特的。更重要的是，他們馬上要打仗，這個時候來肯定是帶著目的來的。杜飛有種預感，今天肯定還能大賺一筆。不過母巴拉克相當有城府，在哈希姆開了頭之后，并沒有急著進入正題，反而東拉西扯的最后聊到了哈希姆的航空公司。“杜先生，我很看好這條航線，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加入進來？”母巴拉克正色問道：“我們挨及也非常缺少水果供應，我相信在這方面我們的合作將大有可為。”杜飛詫異道：“埃及也卻水果嗎？按說以挨及的緯度，再加上尼羅河的滋養，應該不缺少水果吧？”雖然挨及非常著名，號稱四大文明古國，但杜飛對挨及除了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之外，其他方面了解相當有限。母巴拉克無奈道：“杜，你不知道，我們的尼羅河流域面積非常有限，還得養活四千多萬人，現在種糧食和棉花都勉強，哪還有余地種植水果。”杜飛倒是知道，國內的紡織服裝集團有一部分棉花就是從埃及進口的。不過母巴拉克想要加入，對于這個在未來二三十年掌控挨及的強人，杜飛當然沒有理由拒絕。現在正是建立關系最好的機會。真等撒大特遇刺，母巴拉克掌握了權柄再建立關系，怎么比得上‘相識于微末’。而且參與水果航線可不是買賣裝備。買賣裝備那是公事，而這可是私事，牽涉私人利益，一旦加入這條航線，就等于杜飛跟母巴拉克構建了私人關系。這才是重要的。就像杜飛跟哈希姆，跟撒大木，跟樸折，跟娜塔莎，跟矯治布石，這些都是私人的交情，他們之間有私人利益，而并非簡單的公事公辦。這些人主要是是由兩條水果航線勾連在一起的。隨后母巴拉克也沒提出別的要求，而是進一步討論了一些關于水果航線的問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增加這條航線的飛機數量。原本按杜飛和哈希姆的先期協議，這條通往中東、北非的水果航線會有五十架運8運行。現在加入了挨及，母巴拉克覺得遠遠不夠，也是為了增加他在這條航線中的比重和話語權，他提出額外添置二十架飛機，資金由他來出。這二十架飛機的運力主要供應挨及。對于這種要求，杜飛當然同意。不僅飛機掙錢，還能擴大婆羅洲水果的貿易額度。三人相談甚歡，唯獨到最后母巴拉克依然沒有提出關于武器裝備的問題。這讓杜飛有些疑惑，難道想岔了？送走了哈希姆和母巴拉克，杜飛立即去找朱爸匯報情況。其中最重要的還是哈希姆提出的，希望派遣預備軍官來留學的事。在辦公室內，朱爸抽著煙，聽杜飛敘述完情況，問道：“你覺得值得繼續在里比亞投入更多精力嗎？”杜飛心頭一動，反問道：“爸，您是覺著…卡大佐這個人不可靠？”朱爸抿了抿嘴唇道：“不是不可靠，而是這人不行，器量不夠，得意忘形，早晚得出事。”杜飛心中詫異，要說朱爸看人還真準，只不過這個‘早晚’有些太晚，人家卡大佐還能囂張三十多年。杜飛好整以暇道：“爸，您說的沒錯，卡大佐這人的確差點意思，但您別忘了，那是北非，不是東亞。卡大佐那點道行，到咱家當大佐都夠嗆，但在那邊就是矬子里拔將軍給拔出來了。要說他還是有些能耐的，至少眼下部隊抓的緊。我覺著至少未來一二十年沒問題。”朱爸“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杜飛道：“再則，里比亞的位置很微妙，以卡大佐那種性格，只要擁有一定實力，在那個位置上絕對能興風作浪。向南輻射非洲，向北攪動地中海，應該會讓西歐那些人很頭疼。”說到這里，杜飛稍微頓了頓：“另外，今天哈希姆還帶來一個人，是挨及的…”把母巴拉克的情況大略說了一下，杜飛拋出了他的判斷：“爸，根據現在的情況，我覺著今年中東那邊恐怕要出事。”朱爸心中一凜，沉聲道：“仔細說。”杜飛把一些情況說了一遍，他是拿著答案做題，說的頭頭是道。著重道：“現在挨、敘、約三家暗中厲兵秣馬，肯定要打一場，只是時間問題。”朱爸微微皺眉，思考片刻道：“你有多大把握？”杜飛道：“至少八成！他們的目標肯定是優泰，至于說時間…我判斷很可能是下半年，最晚也不會到明年春季。”對于杜飛的判斷，朱爸相當重視。之前杜飛已經一次次用事實證明了他在大勢判斷上的能力，到目前為止杜飛的各種觀點幾乎全中。如果這次再說中了，中東真打起來必然引起更大震動。杜飛提醒過后，轉又道：“爸，這次母巴拉克跟哈希姆過來，絕不會僅為了一條運水果的航線，他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是尋求武器裝備，你看…有沒有什么限制？”朱爸挑了挑眉：“這有什么限制，咱們跟那邊沒什么利益牽扯，只要價錢合適，不要有顧忌。”說到這里，朱爸忽然感慨：“估計他這次來，應該是看到咱們賣給卡大佐那些東西了。速聯雖然賣給他們武器，但限制條款很多，都是防御武器，沒什么進攻的。就算這樣也閹割了不少性能，聽說撒大特對此相當惱火。”杜飛并不知道這些情況，不過這倒是符合莫思科的風格。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太喜歡中東這些果家，支持他們只是為了對抗敵人。包括后來的撒大木，高價買來不少武器裝備，卻都是閹割版的，著名的t72坦克，到了撒大木手里就成了故障頻出、薄皮大餡的猴版坦克。杜飛則聽出了朱爸的意思，跟著嘆道：“是啊！這就是受制于人”朱爸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杜飛明白，朱爸是提醒他，跟阿美莉卡合作要心里有數。杜飛道：“爸，我明白，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去吧”朱爸應了一聲，繼續忙碌別的工作。而杜飛從朱爸那邊回來，剛到單位就接到了一通預料之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