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哭笑不得,想了想道:“那大夫怎么說的?”
許大茂道:“大夫說,情況不算太差。”說著指了指化驗單:“說我精子活性較差,還看了之前那張方子,說開的不錯,改了一味藥,讓我先吃著看。”
杜飛道:“咱們聽大夫的,該吃藥吃藥,不就結了嗎?對了,大夫說沒說讓你戒煙戒酒?”
許大茂一愣,搖搖頭道:“這倒是沒說。”
杜飛也沒意外,這個年代對老爺們兒抽煙喝酒的寬容度極大。
杜飛把化驗單遞回去:“那就回去戒煙戒酒,放電影的活也推出去,早晚兒跑步上下班。”
“啊”許大茂立刻變成苦瓜臉。
杜飛瞥他一眼:“咋還不樂意呀!那你想不想要兒子了?”
“想啊!”許大茂毫不猶豫。
杜飛不客氣道:“想要兒子還跟那唧唧歪歪的!”
許大茂撓撓頭,沒吱聲。
杜飛緩了緩口氣,又道:“茂哥,酒精和煙里的焦油、尼古丁,都對男人有害,你不戒煙戒酒,就算吃藥也事半功倍。再說,又不讓你戒一輩子,用得著這么糾結?”
許大茂一咬牙:“行,我戒!”
“這就對了!”杜飛開玩笑道:“回頭把你家那好煙好酒都給我拿來,省著你看著心癢癢。”
“去你的吧!”許大茂笑罵一聲,心情也放松下來,又閑扯一會兒,就回家去了。
二大爺家的熱鬧看完了,婁曉娥早回屋了。
見許大茂回來立刻問道:“小杜怎么跟你說的?”
婁小娥對杜飛的印象,就是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
雖然上回許大茂喝點酒,把杜飛吹得神乎其神,婁小娥卻不大相信。
但沒辦法,自家男人中了邪似的,從醫院回來非要再去問問杜飛,她真怕杜飛說出什么不靠譜的主意。
許大茂心情不錯,要孩子有了希望,從杜飛那回來信心更足,對婁曉娥嘿嘿一笑:“小杜說,就按大夫的法子來,但讓我戒煙戒酒,說什么酒精、尼古丁啥的,對身體有害,不利于要孩子…”
杜飛打發走許大茂,順手把桌上那瓶茅臺酒收入空間,又收拾了桌上的碗盤,丟到廚房的水槽里。
然后接一壺水,從隨身空間內往廚房的爐子里丟了一堆燒透的煤球。
呼的一下,火焰瞬間燃燒起來,把水壺坐上去,等會洗臉洗腳。
昨天剛洗的澡,他也沒打算立即體驗一下那座青花瓷浴缸。
主要是洗完了還得收拾,也沒人給搓背,差著點意思。
想到搓背,杜飛腦子里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俏寡婦,心說:“那娘們兒干了這些年鉗工,手上力氣肯定不小,搓背應該不錯…”
第二天,杜飛打著哈欠,從被窩里爬出來。
臨睡前調了壁爐的進氣門,填滿了煤球,直燒到天亮,此時身下的火炕還是溫呼呼的。
又因為臥室空間不太大,整間屋子暖暖的,跟地暖都差不多,就是火炕有點燥,屋子里太干了。
杜飛穿上衣服,下樓洗臉刷牙,順便把壁爐里剩的煤球收起來,捯飭捯飭,出門上班。
這回他家門上安裝了暗鎖。
隨手帶上門,咔的一聲,直接鎖了,卻看不見掛鎖頭,除非特地過來拽門。
杜飛推著自行車,后邊依然馱著小烏。
原本房子修好了,他不打算再帶小烏去上班,但這貨卻在街道辦待上癮了。
一大早兒,就主動蹲到車后架上,趕都趕不下去。
這時劉海忠家門也開了,劉光福一臉晦氣,頭上纏著繃帶,手里端著痰桶,從屋里走出來。
杜飛一愣,腦袋都開瓢了,還得去倒痰桶!
劉海忠兩口子是真沒把孩子當親的養。
看見杜飛,劉光福咧咧嘴,大概牽到傷口,疼得“嘶哈”一聲。
杜飛看著,都覺著不忍心!
跟他點點頭,趕緊推車子出了月亮門,落個眼不見心不煩。
中院還像往常一樣熱鬧。
易中海領著背著書包的小軍,正要往外走,看見杜飛,忙打招呼。
杜飛也客客氣氣:“呦,一大爺今兒走這么早?”
易中海嘿嘿笑道:“昨天給小軍聯系了學校。”
小軍站在旁邊,眼睛也閃著亮光,對上學很期待。
而在這時,秦淮茹碰巧也走出來,手里端著痰桶,睡眼惺忪的,大概沒睡好,頭頂上豎起一撮呆毛,天線似的,左晃晃,右晃晃。
“秦姐”杜飛一本正經打聲招呼。
俏寡婦驀地精神起來,想起昨晚上胡思亂想了一宿,心里暗暗氣惱,卻又不好表露,趕緊避開視線,加快腳步。
杜飛心里暗笑,推車子剛到前院,正好看見三大爺家的于麗從屋里沖出來。
跌跌撞撞的,差點跟端著痰桶的秦淮茹撞上。
虧得俏寡婦大屁股一扭,腳步靈巧的躲開,才避免人仰馬翻。
“嗨,于麗,你這是…”秦淮茹叫了一聲,正要埋怨,卻見于麗蹲在地上干嘔起來。
秦淮茹一愣,忙放下痰桶,湊過去道:“于麗,你是不是有了?”
于麗干嘔兩下,也沒吐出什么,眼神有些迷茫。
秦淮茹一看,就知道八九不離十,忙叫道:“三大媽三大媽你們家于麗可能有了。”
三大媽立刻從屋里沖出來,拉著于麗問了幾句,頓時眉開眼笑,回頭喊道:“老閆!老閆!大喜,咱家要添人進口了…”
一大早,于麗懷孕的消息迅速壓過昨晚上劉光福挨打,成了院子里的大新聞。
差十分鐘八點,杜飛騎車子到了街道辦。
剛坐下沒多大一會兒,朱婷就走進來,瞪他一眼,哼了一聲,鉆進小辦公室。
杜飛被弄的莫名其妙:“我這招誰惹誰了?”
直到中午吃完飯,朱婷也沒消氣,拿著福爾摩斯的中冊,往杜飛桌上一丟,沒好氣道:“給你,不求甚解先生”
杜飛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她發的哪門子邪火,索性也不理她,翻開書頁,一邊喝茶,一邊看書。
小辦公室里,朱婷見他那悠閑樣,氣得牙根癢癢,偏又狗咬刺猬,無從下口。
對面的錢科長看著,手捧著《仙機武庫》嘿嘿偷笑。
朱婷聽見笑聲,氣鼓鼓的回頭看去。
錢科長連忙低頭看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朱婷瞪了一眼,卻對杜飛更氣不過,索性又站起來,氣哼哼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