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8 帶女朋友回家
吳家茶館。
原本是老吳退休以后開的，一直開到現在，也算是一家幾十年的老店，有點像老吳家退休指定再就業地點似的。
老吳退休以后干這個，吳燁退休以后還是干這個，而是干的比老吳好很多。
光是擴建面積，裝修，就花了吳燁不少錢，唯一還是不變的，就是來的人群，還是那些普通人，一些中年人，老頭。
吳燁沒有準備把茶館做成高檔場所，只是把面積弄大了，裝修的好看一些，方便一些，至于客人，還是那些老客人。
很多面孔，吳燁見過幾次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有時候吳燁甚至會祝愿一下，人家只是忙著享福去了。
也不圖茶館賺錢與否，吳燁混在差不多年齡的老頭老頭堆里，感覺確實很自在，大家總有話題可以聊天。
吳燁也大概是明白了，為什么老吳以前總喜歡管著茶館，也喜歡有事沒事往這邊跑，大約是找到了一個群體的人吧？
上了年紀以后，很多東西是玩不了的，很多事情又不合適老人家做，成天玩，還需要消磨時間呢。
老了以后，時光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誅心的朋友。
凌晨喜歡約著顏潸潸她們逛街，吳燁更喜歡帶著幾個朋友來，坐在編制好的藤椅上，倒一杯熱茶，放幾碟小吃，舒舒服服的聊天。
悠閑的坐著，曬著太陽，說著曾經那些年少輕狂的話，嘲笑著死神的無能。
茶館院子里。
吳燁和洛白幾人坐在角落，面前是泡著的茶葉，還有不少吃的，好幾個盤子擺放在茶幾上。
陽光透過頭頂上的樹葉照下來的時候，還能照在茶幾上。
幾人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下來，又聊到了年輕的時候，似乎年齡大了，就喜歡聊年輕的時候，吳燁也沒有能免俗。
輕松，自在。
不為桉牘勞心，也不為工作勞神，節奏要多慢有多慢。
一壺茶，幾碟小吃，能聊幾個小時，有著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敘不完的舊。
洛白他們也是老客戶了，吳燁接手茶館以后，他們就經常來，每次都能待到吳燁和他們一起回家。
從晨晨少年到垂垂老矣，吳燁拿著茶杯，看著眼前的幾個兄弟，微微有點感慨。
“你瞅啥呢？”黃原問他。
一身肌肉的黃原，如今變成了一個一身肥肉的老總，還沒有正式退休的他，還操心的家里的公司。
和他一樣的，還有洛白，也是發福的模樣，靠著椅子的時候，還挺著一個大肚子。
寧渠倒是被顏潸潸養瘦了，結婚了也沒有能立刻胖起來，養了好多年才養胖了。
吳燁還是老樣子，就是老了，其他的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你管我看啥，看你怎么了？你來咬我啊！”吳燁把茶水倒滿，沖黃原挑眉。
“我可不咬狗。”
“你才是狗！”吳燁把水壺收回來，等他的茶杯空著。
還是難么幼稚。
只要是幾人在一起的時候，吳燁就感覺自己會變得幼稚，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就像是年輕的時候，大家會斗嘴，現在還是改不了，湊一起就互相揭短，斗嘴。
每次凌晨都會忍不住笑，原來男人至死是少年的這個話，并非是假的。
這個時候，只有寧渠看著外面的街道，來了一句：快看，美女。
幾人瞬間就轉頭。
哇哦！
這個天氣，真是對老頭子們影響很大啊！
簡直是太涼快了！
“現在的年輕人，我得批評她才行！”洛白第一個表態。
寧渠看了看：“你還說算了，這種事情我來，我不怕被雷噼。”
坐在一邊的吳燁笑了笑。
一起在大街上喝奶茶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情況，現在在茶館喝茶，時隔二十來年，還是這樣的。
大約以前的時候，看看還會有一絲絲不尊敬的想法，年輕的兄弟總是到處惹麻煩，就是不惹麻煩，要是說一點點點都無，也不可能。
現在倒是真的。
真沒什么想法，就像是買了一束花，抱著欣賞一下，看看花瓣，嗅嗅花香，最終還是會把花放下。
“就這種，三十年以前的話，我一個月能追到三十個。”洛某人隨著年齡大了，吹牛皮的本事也越來越大了。
反正不上稅，吹的可起勁兒。
幾人白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單純的欣賞一下年輕的活力，畢竟也是年輕人過來的，老了才明白年輕是一種什么樣的財富。
那是金山銀山都換不來的東西。
“你這話，要是你家老太婆知道了，提著長槍追你三條街。”寧渠看了看他：“再說了，你說的多光榮似的。”
以前沒有白菜之前，豬確實是有點不規矩。
后來，白菜來了，別說豬，就是野豬，都得盤著臥著。
現在還是個暴脾氣老太太，成天逮著兒子問，你什么時候找對象，老娘二十三的時候，你都一歲了。
老洛不容易，小洛也是，兩個同姓的，被她一個外姓的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說句老不修的話，我體驗的，比你看的多！”洛白捋了一下胡子，悄悄的回答。
吳燁：“......”
你一個老頭兒，為什么說的出口這種話，都特么要當爺爺了，你這是臉都不要了。
換成以前年輕，說這個沒毛病，現在都一把年紀了，誰還這么口無遮攔？
“你也就敢在我們面前這樣為老不尊。”黃原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在老婆面前唯唯諾諾，在我們面前，嘰嘰歪歪！”
都是小老頭了，你以前就是再怎么樣，現在也是一動也不動。
你還能牛比？
“行了，聊點正經的，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要老是說這種不正經的話。”吳燁把茶水滿上。
就像是曾經不工作的時候，大家在一起聚的很多，現在也是一樣，都不工作了，在一起的時間就多了。
哪怕是他們還沒有完全退休，起碼比上班時間多，只是公司還沒有完全交給孩子而已，都在逐漸往外退了。
“聊啥？我反正不聊孩子找對象的事情，提到這個我就來氣，馬德，和我一個模樣。”洛白嘆氣。
他們家小洛，也是個渣男，哈哈哈！
和洛白差不多，覺得三十五以后再結婚最好，現在剛好是體驗生活的年紀，干什么要老老實實找個人來管自己？
有這個想法的，不是下雨天不打傘，就是開顱手術做完就游泳，腦子進水了。
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做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子，再加上還有錢，為什么不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
這想法，他爹曾經也是這樣想的。
遺傳了，屬于是。
哪怕是白菜管的那么嚴格，都沒有把躁動的兒子管住，出了澀會以后，就像是脫韁的小野馬，就像是狂奔的小野豬，就像是拉不住的小犀牛。
心里都是女人。
洛白是不承認他遺傳的，一直狡辯是孩子性格原因，外向嘛！
“你這是遺傳學的問題，你剛才不是還在吹牛嗎？”寧渠哈哈笑：“就允許你年輕的時候，想給所有的女孩子一個家，就不能讓你兒子有這個想法？”
這叫什么，這叫類父。
爹干了，孩子就這樣干。
所以，催有什么用？等他遇到那個能管著他的人以后，自然而然的，他就老實了，洛白就不是這樣嗎？
白菜的長槍，洛白的恐懼。
“行了，別提那個臭小子，提起來就來氣，你也不想勞資高血壓犯了吧？”
“你腎衰竭犯了我都不怕。”
“你才腎衰竭，你前列腺。”洛白嘰嘰喳喳的。
吳燁抿了一口茶。
成天聽他們嘰嘰歪歪，你來我往，都已經完全習慣了，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老年生涯是這樣的。
再過十年二十年，怕是吵架的力氣都沒有。
吳燁發現，老了的一個好處是，你真的會真珍惜時間，因為你很清楚，自己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
就像是卡里的余額一樣，快到見底的時候，就知道省著點用了，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你很窮。
“話說，我們家老二，今天準備帶對象回來，這么多年了，總算是走到一起了，我都替他們揪心。”吳燁說道。
還是那個小唐，從高中就和吳缺認識，一直到大學，一直到工作，才把關系確定下來，還是凌晨一直催，吳缺才勇敢了一把。
感情上，這小子是真孬啊！
一點都不勇敢，吳燁那時候多勇敢？發現目標就開始準備了，完全不考慮那么多，也不那么患得患失，直接就追。
各種套路上一上，各種辦法想一想，各種計劃走一走，老婆，不就來了嗎？
老二對感情，瞻前顧后的，又舍不得，又不敢直接說，看著都讓人揪心，吳燁不是一次說過，不行就算了，下一個更乖。
偏偏他又喜歡這個。
“那是好事啊，有沒有照片，看看姑娘長得怎么樣？”寧渠說道。
吳燁拿著手機，把照片給看了看。
一個長得很好看，看著很文靜賢淑的女生，很有一種江南女子的溫婉感覺。
“我侄兒有眼光，這姑娘挺好的。”寧渠夸了一句。
吳缺帶對象回家這個事情，大概是他們幾人中，吳燁才最先面對的，小洛帶的不是女朋友，洛白都不好意思算。
一個都不是。
不羨鴛鴦不羨仙，又是羨慕吳燁的一天。
“你們家老二什么情況了？現在找到合適的對象沒有？”黃原問吳燁。
關于這個話題，大家可以把洛白撇開了，他參與不了。
“老二還是那個逆子模樣，和你們家小云沒什么區別。”吳燁回答道。
老二什么都好，就是找對象這個事情上，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就像是沉迷模型，完全沒有心思談戀愛的小云云似的。
只是吳尊，沉迷的是工作。
“哎，不說這個，我也理解不了，為什么模型比女朋友好！”黃原也是覺得孩子的愛好奇奇怪怪的。
“都叫你們不要聊這些，聊著就來氣，非不相信。”洛白看了看他們。
幾人不說了。
確實是越是越來氣，不說還好點。
“以后不想住城市里了！”寧渠說道：“想去我老婆他們老家，弄個小院，后面靠著小河，前面開著蓮花，青磚白墻，楊柳依依。”
吳燁都能想出來那種江南風格的感覺，不過他沒有這種想法，更喜歡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隨時隨地都能一起吃飯的感覺。
“養老的問題還早，現在不用考慮那么多。”吳燁看了看他：“你們家兩個孩子都挺孝順的，又不是不管你。”
寧笑笑，寧嶸嶸，姐弟都挺乖的，性格上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老吳啊，我們都50郎當歲了，該考慮的也得考慮了，總得有點計劃。”寧渠說道。
吳燁：“.......”
老吳那是我爹，我還是小吳。
圍繞著養老的話題，幾人聊了不少時間，吳燁家里四個崽，他是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的，就算是不管又怎么樣？
一天幾百萬，一年幾個億，也不是不夠花，養十個老人家都夠了，別說就他和凌晨。
吳燁是有底氣的，真老了，動不了了，再說。
他也不相信孩子如此。
另一邊。
商業街。
一個氣質溫柔，面容姣好，身段出眾的女生，伸手挽著一個帥氣年輕的男生，郎才女貌的組合讓不少人矚目。
“阿姨和叔叔比較喜歡什么？我都不知道買什么好。”女生看著淚流滿面的商品，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你都不知道他們催成什么樣子，帶你回家，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比什么都好。”一邊說，吳尊還掛了她鼻梁一下：“小魚，你別擔心，我爸媽挺喜歡你的。”
唐瑜：“.....”
連見都沒有見過我，就說喜歡我？你逗我呢？她是一個簡單的人，但是她不是傻子。
雖然沒有見過吳缺爸媽，但是她知道吳缺家里是什么情況，真的是很有錢的家庭，她們家雖然也小有資產，但是只能算小有。
這也是為什么，她喜歡吳缺好多年，總覺得有窗戶紙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主動，這么多年，可能就只能做朋友了，因為她家里也在瘋狂催婚，各種介紹。
“看過你的照片啊，我爸媽都挺喜歡你的，你就放心吧。”吳缺解釋道。
唐瑜才松了一口氣。
兩人選好禮物，唐瑜還特意多買了點，想著禮多人不怪。
內心一片忐忑，有點沒由來的緊張，她見過吳缺媽媽一次，總感覺那個氣場，她被壓制的死死的，說話都不利索。
那還是高中的時候，吳缺邀請來玩的。
過來，都不敢來了。
兩人出了商場，回到車里。
剛坐上車，吳缺就收到了二哥的消息，他探頭看了看外面的大樓，忍不住笑起來。
“怎么了？”唐瑜好奇的問道。
吳缺指了指旁邊的大樓。
“二哥在樓上和客戶談事情，沒想到這么巧。”吳缺回答道。
他今天是請假了，沒有在公司。
“那我們要不要等一下二哥？”唐瑜問他。
吳缺看了看她，然后搖搖頭：“今天他們都要回家的，我們先回去就行，我大姐和二哥雖然看著嚴肅，其實都是性格很好的人。”
嗯，他大姐也見過，和她媽媽似的，也是被氣場壓制的死死的。
所以，對象算不算是財閥家的三兒子？
樓上。
端著茶杯的吳尊，看著熟悉的車子離開，才轉身和中年老板握手告別。
一路寒暄，一直把他送到電梯，對方才微笑揮手。
“現在的年輕人，辦幾個億的事情，和辦幾百塊的事情似的，就那么直來直去，飯都不吃一頓。”中年老板直呼自己落伍。
趕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
剛到一樓，吳尊出來電梯，還在想著今天老三能不能做飯，就在轉角，被一個冒冒失失的身影撞了個正著。
吳尊就感覺鼻梁一痛。
撞瓷實了！
退了幾步才站穩，然后就發現手上都是鼻血。
倒霉催的！
還得見弟妹呢，要是鼻子腫了，得多尷尬？
撞到他的人影，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回過神，吳尊看了看跌倒的人，才發現是個女生，地上還能看到一個文件夾，寫著簡歷字樣。
這年頭還有人用紙質簡歷？他腦子里第一反應是這個，都忘了鼻血了。
“啊，對不起先生，您沒事吧？”看到撞到人了，還出血了，她有些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又趕緊從包包里拿出紙巾遞給吳尊。
“你看我這樣，像不像有事情？”吳尊拿著紙巾把鼻子堵上，才發現只有一邊鼻孔在流血：“急也不能這樣啊！”
見她又拿了濕紙巾遞過來，吳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聽著不斷的道歉聲，吳尊才注意到她一身質樸打扮，牛仔褲洗的明顯發白了，衣服是廉價衣服，頭發留著齊眉劉海，還戴著一個大大的黑框眼鏡。
身高倒是明顯，吳尊自己一米八，這冒失鬼起碼一米七左右，不然也撞不到鼻梁。
轉角遇到的都不是愛啊！
“需要去醫院嗎？要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說這個話的時候，吳尊發現她有些忐忑，有些后悔，有些擔憂。
肯定不是擔憂自己，是擔憂錢不夠？
還真是.....哎！
“算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忙你的吧！看你這樣子，急著面試吧？”吳尊問道。
她點點頭。
從兜里拿出手機，把二維碼展示出來：“非常感謝您的理解，麻煩您加一下我，我面試以后就趕來醫院，費用我會承擔，給您造成的傷害，非常抱歉。”
“我先給您轉點錢過去，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面試對我非常重要，我會用最快的時間趕來醫院，您看可以嗎？”
“不行的話，我打個電話給面試官，看看能不能改個日期。”
吳尊搖搖頭。
看了看她邊漆都磨損還在用的手機，掃了一下碼，然后說道：“不用了，你去面試吧！賠我兩百塊錢的醫藥費就行了！記得轉賬啊！”
說完，吳尊就離開了。
只是流鼻血而已，和老爹練劍練拳的時候，也沒少流鼻血。
主要是他覺得人家做的已經夠了，態度起碼很好，總不能非逼人家放棄面試。
他又不是那種人，何況人家穿著質樸，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錢人家的孩子，老爹說的，人總要學會換位思考，要懂得適可而止，也要學會理解和寬容。
看著吳尊離開，她迅速把錢轉過去，然后按下電梯。
車上，看了看手機上的五百轉賬，吳尊把手機放下，落下鏡子，看了看鼻孔，已經沒有流血了。
就是有些倒霉，鼻子紅腫了，回家得被問了，主要是，今天還是老三帶對象回家的日子，丟人啊！
第一印象完全會被破壞了。
開車離開，時間也差不多了，吳尊準備趕回家。
吳燁家里。
剛進門的吳缺和唐瑜，就看到了沙發上一臉和藹笑容的凌晨和吳燁。
笑的很和藹，也很親和。
吳缺：“.....”
看自己幾兄妹可不是這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沒有這么溫柔的笑容。
“哎呀，小唐來啦！趕緊過來坐，”凌晨笑著說道，然后看了看吳燁：“老頭子，你趕緊拿點吃的。”
剛準備介紹的吳缺：“.....”
急什么啊？
等我介紹一下再打招呼啊！顯得我娶不到老婆嗎？
“我知道。”吳燁看了看提著東西的乖巧女生，笑著說道：“小唐，當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
唐瑜緊張的很，努力讓自己的微笑看著自然點，也努力讓自己的點頭看著不那么尷尬。
“叔叔，阿姨，這是一點心意，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希望您二老喜歡。”她把袋子遞給吳燁。
“以后來可不許買禮物了，家里都不缺的，人來就好了，叔叔和阿姨都高興的！”吳燁看了看吳缺：“你是個木頭啊，帶小唐坐啊！”
吳缺：“.....”
這個態度，果然很爸媽，和預料到的差不多，絕對是光顧著可能的兒媳婦了。
吳燁和凌晨拿了好幾盤水果，又拿了堅果，蜜餞，肉干等等小吃。
放到唐瑜面前，凌晨才說道：“小唐，吃點零食，第一次來，可能有些緊張，多來幾次就熟悉了，我們家都挺隨和的。”
“謝謝阿姨，阿姨，您真好！”唐瑜夸獎。
凌晨忍不住笑起來。
特別是她這個表情，緊張局促，不習慣和不適應，凌晨當年見到吳燁爸媽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理解！
“以后有空就來家里玩，想吃什么，就讓老三給你做，要是受委屈了，就和我們說，我們給你做主。”凌晨說道：“來，加個阿姨的微信。”
唐瑜：“......”
阿姨，有沒有人說你其實很霸道？
還是乖巧的拿出手機，加了微信，唐瑜才把手機放回兜里。
吳燁和凌晨很熱情，讓她多吃點，都放在她面前的，她雖然喜歡吃零食，但是也不敢多吃，不斷的說著謝謝阿姨，謝謝叔叔等等話。
安裝最新版。
局促不安，尷尬，內心默默的吶喊怎么辦。
回答問題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說錯了，吳燁他們不喜歡自己了。
“爸媽，小魚剛來，您二老別和查戶口似的，以后相處的時間還多呢。”吳缺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
知道爸媽問的差不多了，就感覺打圓場給臺階。
吳燁和凌晨默默的對視一眼，然后點點頭，讓他帶唐瑜參觀一下家里，他們去做飯。
禮貌的打招呼以后，才跟著吳缺一起離開，被吳缺帶到房間的唐瑜才松了一口氣。
“可緊張了，我手心都是汗水。”唐瑜呼了一口氣。
吳缺笑了笑：“我就說了，很喜歡你，沒錯吧？”
唐瑜：“......”
確實是太熱情了，你一句我一句，把她老底都問清楚了，家里幾口人，爸媽做什么工作，自己做什么工作，屬什么，生日多久。
不知不覺的，就被問清楚了。
她都沒有感覺到不適，就回答了很多的問題，最后才反應過來，都被問完了。
“我要是不知道他們是老板，我都以為他們是干刑偵的。”唐瑜回答道。
一唱一和的，再加上時不時問些關心的話，就給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我爸媽在我們小時候就這樣對我們的，一不注意就被他們套話了，這個他們用的最熟練。”吳缺忍不住笑起來：“不過都要知道的，我回頭去你們家也是這樣。”
唐瑜給他一個白眼。
“才不帶你去，剛才都不忙我！”
“那可不行，我還準備去見見岳父岳母呢！”吳缺開始臉皮厚起來。
兩人打打鬧鬧的，轉眼之間，又把剛才的事情忘在了腦后。
吳尊回到家的時候。
家里已經要開始吃飯了，凌晨第一時間注意到他鼻子的傷勢。
“老二，你過來！”
旁邊的唐瑜看著臉都沉下來的凌晨，感覺有些害怕，和剛從完全是兩個樣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吳尊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唐瑜，走到凌晨身邊。
“這是怎么回事？”凌晨看了看他鼻梁的傷勢：“你和人打架了？”
看著生氣的老媽，吳尊搖搖頭。
“被人撞了一下，已經不疼了，轉角沒看到人，對方又比較急，說清楚了就算了！”吳尊笑著回答道：“小唐還在呢，媽，您別生氣，別嚇著人家小唐。”
“我沒事的，二哥，我不害怕！”唐瑜回答。
吳尊也不拆穿她，就當她不害怕吧。
老媽生氣的時候，老爸都怕，老爸都怕，他們幾兄妹，更是清楚的很，何況是唐瑜呢。
多了個人，家里的氣氛好多了。
吳渺，吳尊，吳桐難得看到爸媽那么溫柔，對唐瑜好極了，給她夾菜，讓她多吃點，果汁沒了就加，溫柔的很。
幾兄妹默默的嘆氣。
對象啊！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