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們是抄水表
周末。
林錚答靜悄悄去嬉凰新城正式簽了購房合同。
過程沒有遇到任何同事朋友。
也沒有什么打臉環節。
自己也不想發什么QQ空間炫耀，因為沒有什么可炫耀的。
全都是貸款，而且也不是什么大別墅。
不過售樓美女碧芊芊。
好像不太對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自己要簽合同了格外的熱情。
還是春天快來了，到發情的季節。
在簽合同的過程中。
有幾次有意無意用自己的柔軟“不小心”蹭林錚的手臂，就算是重生為人的林錚，都有點心潮澎湃，不過林錚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自己其實興趣不大。
這個碧芊芊，確實是有點喜歡林錚了。
畢竟林錚身材健碩，氣質穩重，人也不止有點小帥。
這個買房的過程。
她也對林錚的個人資料有了足夠的了解，大學生，有穩定的工作收入，主要還是單身。
在她眼里算是非常優質的男生。
她一個大專女生。
出來打拼幾年了，自然也想要一個男朋友了。
如果能嫁給林錚。
自己賣出這套房，也是自己賣給自己的了。
想想都開心啊。
“那個林先生，恭喜你，成為我們嬉凰新城尊貴的業主，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頓飯。”
碧芊芊笑著看著林錚。
主動地邀約。
林錚也不知道尊貴在哪里。
“碧姑娘，我覺得我還有錢請你吃飯嘛，我已經被榨干了，一滴都不剩了，未來的幾年估計都要吃土的。”
林錚苦逼回答。
因為公積金貸款需要收入證明，她也看到了林錚現在的工資條。
確實有點低。
“你們公司不是不看工資的嘛，年終獎不是說有好多萬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碧芊芊翹起粉白的下巴，眼神流出一種嫵媚，一臉期待。
其實現在外面的人。
都還以為愛爾家供水公司的員工，都有幾張卡，還有什么隱形的收入。
如果自己不是重生后。
差點信了。
年終確實有一小筆績效獎金，這個每個活的公司都是有的。
畢竟要安撫員工的心里。
林錚公司不多，也就1萬出頭吧。
自己現在實習生，記得只有一半，5千。
“碧小姐，我只能說你們對我們公司的誤會很深啊。”
林錚也不炫富，也不是哭窮。
“切，我又不用你借錢的，你請我吃飯，晚上我請你喝酒，為你慶祝怎么樣。”
碧芊芊輕咬貝齒，露出一個很誘人的表情。
做這一行的，學幾個咬嘴唇的動作，不過分。
不過大晚上喝酒？
喝完不得搞一些性奮的事情？
林錚知道她有點暗示的意思，赤裸裸的明示。
“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錚拒絕了。
這沒有性的愛和沒有愛的性。
自己都是堅決不做的。
除非是被“逼”的。
......
時間飛快，2011年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2012年的2月14號，是個情人節，不過跟林錚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因為自己是個單身狗。
不過早上的時候。
林錚還是收到了一個調皮祝福。
那是張晴雪發過來的一句：
“單身狗節日快樂。”
林錚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心想她不會是在暗示自己約她吧，林錚猜一般的男士朋友都是這樣認為的吧。
這絕對不是自作多情。
林錚糾結了一下，可退可守地回了一句：“我沒約，那你有約沒？”
“我當然有啊，開玩笑，本美女怎么可能沒約，多了去了。”
對面一面不屑。
聽到這個，林錚就不回她了，有約了還來撩我？
故意的吧。
殊不知對面的張晴雪，一直在心里罵人：別人約我關你什么事，你不會約我嗎。
女人這種生物，就算林錚重生一百次，還是摸不透。
....
今天是所的工作比較多，老師傅要出去抄水表，為了減負增效，以前是一個月一抄，現在已經是兩個月一抄了。
12年的這個時候。
智能化的電子水表尚未完全普及。
有部分新安裝的用戶倒是用上了，不過這種表還不是很穩定，反饋回來的數據跟實際有出入，所以所里面的老師傅還是需要每家每戶去抄水表核對數據。
林錚主動要求跟著我們的張師傅出門去抄表。
因為林錚知道。
自己如果呆在所里，一定會被賀禿子用各種文件折磨至死的。
這兩個月。
賀禿子對于自己的怨恨值。
已經到達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每天都要把一些資料堆給他做。
不過林錚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件事需要做一個小時的，自己會做三個小時，還故意做不好，反正自己還是一個實習生，就算上面怪罪下來，也會第一時間找他這個班長。
跟自己關系不大。
他看不過眼，也在所長面前告狀。
不過陳所現在還誤會林錚和林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不但沒說什么，還會說賀禿子。
這就是有人的好處。
就算最后陳所對自己不滿意林錚也不怕，因為自己的實習期，七月份就滿了，到時候轉正，自己會被人資部重新分配。
去哪就不一定了。
自己也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了。
.....
換上一雙水鞋，戴上一頂綠色的安全帽，林錚跟著張師傅穿街過巷，開始了抄水表之路。
其實選擇張師傅。
林錚也是有計劃的。
張師傅張師傅年紀是所里面最大，已經58歲。
過兩年就要退休。
所長也很有人情味地讓他負責比較近的區域。
所以今天抄表區域不遠，都是巴魯鎮上的用戶，不需要爬山涉水，一千多戶，有幾個集中的樓盤，估計一天就能搞定。
其實這巴魯供水所用水客戶分布的范圍很廣的。
最遠的有幾十公里。
而且他娘的竟然有人住在深山老林里面，方圓十里都荒無人煙的。
就算是這樣。
如果他想要開通自來水。
公司本著以人為本的信念，也要去給他通水的。
開通過程，所挖的溝渠，鋪設的管道，這些費用都是公司出的。
這就苦了這些抄水表的老師傅了。
每個月都要去一趟他們家抄水表，比他們親人還要頻繁，所以抄水表的師父都跟村民的關系相當的好，有些看到師父來抄水表，還會送上番薯糕點犒勞呢。
......
張師傅雖然年紀大。
不過他身體骨依然硬朗，氣色也不錯。
他第一任老婆死得早，后來又找了一個年輕他20歲的老婆。
為了迎合之老婆巔峰，他天天鍛煉冷水洗澡。
聽他吹牛。
至今依然可以，一夜多次！！！
這一點。
林錚一直都不信的。
不過此刻看他健步如飛，爬土坡也不帶喘的，自己要不是這幾個月一直鍛煉身體，都差點跟不上，確實信了。
林錚其實沒什么事情可做。
就是拿一條小棍子跟著張師傅挨家挨戶地抄水表。
拿棍子不是為了方便走路。
而是為了防身。
因為抄水表最大的危險，就是這些群眾家里的惡犬。
有一些根本就不栓繩的。
一看到人就沖了過來狐假虎威，張師傅不怕，但是林錚可是很怕的。
“張師傅，你好像記錯了吧，這個水表的度數是3643方，你寫成了3648方啊？”
林錚看張師傅錄入平板的時候，點錯了數，趕緊出言提醒。
“沒事的，這個水表的數其實一直往前走的嘛，反正每一次的用水量是數字差，這一次記多了，下一次水費就會少了嘛。”
老師傅一通解釋。
確實是這樣。
比如說今天你家的水表是100方，這次抄表的人抄了110方，這個數值子在系統里面是不會變的，下一個月抄表你家的水費也會從110方開始。
所以并不會損失什么。
這些自己懂。
但是...
“這樣也不好吧，村民不明白的，會以為我們讓他們多交了水費的。”
“不管了，都錄進去了，改不了。”老師傅也不管了。
很多時候，矛盾就是這樣滋生的。
.....
“有人在家嗎，供水公司的來抄水表了，開門咯。”
張師傅和林錚這一次來到了一戶大人家。
為什么說是大戶。
因為林錚看到他的家，是一棟別墅，占地面積非常的，有高圍墻圍住，別墅金碧輝煌，一扇鎏金紅漆大門，氣勢恢宏。
兩只大紅石獅子一左一右，眼神威武，注視著遠方。
絕對的大戶人家。
估計是那些出去做生意發大財了，然后回老家建大房子的暴發戶。
“有人在家嗎。”
張師傅敲門，一會半會沒人答應，又摁了幾下門鈴。
“你們是誰啊，干嘛的。”
門縫里面傳出一個有點膽怯卻好聽的女孩聲音。
“愛爾家自來水公司的，我們抄水表的。”
林錚解釋說道，看來這女孩防范意識不錯，本想著可能還要費一些解釋，卻不曾想女孩挺爽快回答：“哦，那你們等一下。”
吱的一聲脆響。
門應聲而開。
出現了一個高挑的美女，一襲藍色的束腰長裙，腰挺細，可上面天賦不錯！
從長裙的起伏的程度來看，絕對不亞于張晴雪的！
林錚沒想到。
這小小的巴魯鎮。
竟然如此大美女。
為何上一世。
自己在這里呆了十年，都沒有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