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章 神也會犯錯?看過漫畫嗎?
預審開始！
預審終于要開始了！
就在候選陪審團進入法庭現場后，聽證席不知不覺間也多出了不少人。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收到了風聲，趕來一睹庭審內容的新聞媒體人。
東方都市議會的議長被起訴，這可是十幾年都遇不到一回的大新聞啊。
他們怎么能缺席呢？
地檢總部趙春明vs市議長章天龍！
這可是真正的龍爭虎斗！
而且被告方除開章天龍之外，還有金城集團林向天，武道界名人武元宗，這可都是東方都的大名人。
他們其中一個被起訴，就已經是天大的新聞了，這次三個以此來，簡直是媒體界的火山爆發！
而就在聽證席第一排的最角落位置，還坐著一位“大人物”呢。
張偉！
現在誰都知道，張偉和章天龍不對付了，聽說趙春明起訴章天龍的事，里頭都有張偉的影子。
那么現在，張偉來到現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總而言之，今天絕對是頭條爆炸的一天，新聞媒體全都聞到了頭條大新聞的味道。
甚至你現在點開手機上的v博社區熱搜，章天龍受審都沖到了前十的位置，并且這個熱度還在節節攀高。
“那么，本庭現在，現在預審開始！”
老陳看了一眼候選陪審團，里頭大部分都是東方都本地人，陪審團資質顯然是符合辯方要求的。
“你們誰先來？”
“我方先來！”
勞拉一馬當先起身，隨后朝林向天點了點頭。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候選陪審團面前。
“咳咳，大家好，我是威廉國際的勞拉·坎貝爾，是代表章天龍先生三人的出庭律師！”
勞拉首先是一番自我介紹，爭取在陪審團面前獲取好感。
不過她的自我介紹，可能沒有多少效果，畢竟東方都本地的陪審團，對于她這個“外來”的女人，并不會感覺到任何親切。
“那么，我就開始提問了。”
勞拉沖陪審團微微一笑，隨后提問開始。
“請問，各位對奧林匹斯神話有了解嗎？”
第一個問題，是讓整個法庭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奧林匹斯神話，什么玩意？
倒不是說他們不了解奧林匹斯神話，而是因為了解，所以他們很奇怪。
為什么法庭的預審，會和這個神話體系扯上關系？
老陳坐在審判席，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就下意識的看向了聽證席第一排最靠邊的位置。
“這個問題，好像是那小子會提出來的才對啊？”
老陳一時間都分不清，這勞拉是在模彷張偉，還是她自己有提問的目的。
同樣的，趙春明也下意識的看了張偉一眼。
這個提問，竟然讓他產生了，剛才詢問張偉的不是自己，而是對面的錯覺。
而坐在聽證席上的張偉，此刻卻反映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高位者都有缺點，這就是勞拉的目的！”
“啥目的？”
坐在身邊的肖百合立馬產生了疑惑，什么玩意，你看出什么來了？
“老肖啊，你想想，為什么是奧林匹斯神話，而不是提問九界，不是提問龍國古神話，不是提問隔壁的古象國，咖喱國，甚至是勞拉老家的神話體系，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哪知道！”老肖雖然理不直，但是氣也壯的叉腰了。
“奧林匹斯神話體系中，十二主神各自都有一個缺點，比如說宙斯好色，赫拉嫉妒，美神是個浪蕩女人等等，你有沒有發現，每一位神都有優缺點？”
“優缺點？”
肖百合仔細一琢磨，隨后看向了被告席上的章天龍，腦海中閃爍一個念頭。
是啊，神都有優缺點，那么人呢？
人是否也有優缺點？
“看來你想到了，如果偉大的天神都不是完美的，那么作為市議會議長的章天龍，他是否存在問題，或者說陪審團會思考，偉大的章議長畢竟是人類，有一些問題，或者會犯錯都是正常的吧？”
“原來是這樣啊…”
肖百合終于懂了，勞拉的提問目的，居然是這個。
雖然人類不可能是神，但正因為如此，奧利匹斯神話體系中的神明都有缺點，更何況人類乎？
這就是勞拉的目的。
陪審團前，勞拉也展現了自己的目的。
“奧林匹斯神話中，每一位主神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但你們可能都或多或少聽說過，主神各自都有優缺點吧？”
陪審團之中，很多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勞拉發現，點頭的大多是年輕人，而一些老人則面露迷茫。
“老人大多是刻板的，頑固的人，他們迂腐守舊，不懂變通，這樣的人不是我需要的陪審團！”
“各位，贊同哪怕是神都有可能犯錯，所以人類也同樣如此觀點的人，請舉手！”
陪審團之中，不少人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
“陳法官，辯方接受4號，17號，19號和25號陪審團。”
只是第一個問題，勞拉就挑選了4位陪審員。
而做完這一切，勞拉朝趙春明微微一笑，讓出了位置。
輪到控方提問了。
趙春明走到陪審團面前，首先是自我介紹。
“我是趙春明，地檢總部重罪科辦公室的人，我也代表檢方，在本桉中會作為公訴人，全力以赴為2年前東方明星號襲擊桉中的死者討回公道。”
老趙說著，一臉堅毅。
他的話，也讓陪審團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同時有些好奇。
2年前的東方明星號襲擊桉，是不是真的藏有貓膩啊？
趙春明的話，反正效果不錯，給他自己掙到了不少印象分。
這一點是勞拉無法比擬的，因為趙春明是東方都的人，本身又在檢查體系中工作很多年，也算是有些口碑。
“既然剛才辯方律師提到了奧林匹斯體系，那么控方正好接下來提問，請問各位聽說過《戰神》這款游戲沒有？”
趙春明說著，還下意識的看了手中的草稿一眼，他自己其實也在滴咕，《戰神》是什么玩意，他都不玩游戲，完全不懂啊。
而聽到《戰神》這個名字，陪審團之中不少年輕人，或者說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陪審員，全都眼睛微微一亮。
“辯方強調，神識有過錯的，神是有缺點的，但這個缺點可能導致世界顛覆，可能導致眾生疾苦，而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偉大的戰士，他終結了一個又一個神明，而他這么做的目的，只為了他自己心中的正義。”
趙春明說著，提問道：“請問，你們支持那位戰士的決定嗎，支持的請舉手？”
隨著他的提問，稍微年輕點的陪審員全都快速舉起手，動作非常迅速。
“這又是什么鬼？”
審判席上，老陳看到這一幕，頓時懵逼了。
好家伙！
你們都學那小子是吧？
老陳下意識的看了書記員的位置一眼，黎青花立馬攤了攤手。
你看我也沒用啊，那小子雖然是我女婿，但我只是法庭書記員，只負責記錄，其他一概不管。
“這次又是什么鬼？”
肖百合又看向張偉。
“咋地，老肖，奎爺都不認識？”
“我又不玩游戲！”
見張偉挑眉，肖百合的語氣十分不爽。
拜托，你可是律師啊，這里可是法庭啊，你們卻聊游戲？
這合適嗎？
顯然不合適啊！
而張偉，完全沒有這一點自覺，反而是冷靜的盯著場上，嘴中呢喃：“總之，奎爺代表的就是制裁，復仇，以及其他一切對神明的抵抗！”
“神明既然有過錯，并且平民無法制裁，那么奎爺就化身利刃，斬向殘虐無情的天神，他的武器混沌之刃殺了不知道多少的神，這就是他對于心中正義的表現！”
“同樣的道理，章天龍如果真的有過錯，我們需要的是制裁，是復仇，如果他真的害死了東方明星號上的乘客，他就要付出代價！”
言罷，他看向陪審團方向。
“陳法官，控方接受1號，3號，11號，13號，15號陪審員！”
趙春明更是一下子確認了5位陪審員。
就在老陳打算拿起筆記記錄一下時，勞拉卻站了起來。
“陳法官，我方駁回1號，3號和15號陪審員！”
勞拉動用了辯方的駁回權利，否決了其中的3人。
“行吧！”
老陳見此，只能沖三人揮了揮手，隨后記下剩下兩位的數字。
“果然，目的太明顯了，被對方看出來了啊。”
見勞拉動用駁回手段，坐在聽證席上的張偉微微一笑。
如果是張偉的提問，可能會更加隱晦一點，讓對手猜不到目的。
但老趙畢竟是這一套路的“初學者”，掌握的還不是很熟練，在提問中就被勞拉抓到了關鍵信息。
不過趙春明也不惱，而是看了勞拉一眼，又看向張偉。
張偉立馬點了點頭，示意你可以繼續。
“辯方，你們不繼續嗎？”老趙自然是問了一嘴。
“控方，你們提問即可，我方不打算繼續提問了。”勞拉卻讓出了提問的權利。
她打算動用剩下的3次駁回機會，所以必須要坐在臺下，時時刻刻盯著趙春明。
見勞拉不準備上來，趙春明只能繼續提問。
而這一次，他看著手中的草稿，內心猶豫了一下。
張偉給他準備了兩個問題，他繞開了那個讓他無語的問題，選擇了另一個簡單點的。
“請問各位，在家中你們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人嗎？”
這個問題，并沒有任何技術含量，提問的內容也沒有剛才那么抽象。
當家做主？
陪審團面面相覷，隨后不少人舉起了手。
“請問，你們當家做主的時候，是否被家庭成員質疑過，被質疑過的人請舉手。”
舉手的陪審員，幾乎全都沒收手。
“好了，各位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趙春明幾乎是記下了舉手的陪審員，然后再次提問：“請問，你們會接受這些質疑嗎？”
“會接手的請保持舉手，不能接受家庭成員質疑的人，請放下你們的手。”
下意識的，不少陪審員都放下了手。
顯然，他們作為一家之主，不接受家庭成員的反駁。
而這樣的人，趙春明顯然不要，他的目光集中在那些沒有放下手，更能夠容忍一些家庭諫言的陪審員身上。
可惜，這樣的人很少，因為人一旦有了權力，就可能變得武斷，變得不接受他人駁斥。
尤其是在小小的一個家庭中，變化會更加明顯。
所以，趙春明看向陳法官。
“控方接受17號，21號和30號陪審員！”
這三個人，是最后舉手的三位陪審員。
“陳法官，辯方駁回這三位！”
而勞拉見此，立馬動用了手中的駁回權利，將三人全數駁回。
并且她駁回之后，還挑釁似的看了張偉一眼。
你們提問的目的太明顯了，真當我看不出來？
好吧，她確實看出來了。
趙春明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因為這個提問的目的他自認為非常好，可惜唯三的意向陪審員，居然全都被排除了。
“老趙，你還要繼續提問嗎，陪審團還缺人呢！”
老陳發話了，辯方這一次又動用了三次駁回的權利，他們已經不能駁回了，所以請你繼續啊。
可老趙有些尷尬了，因為正常的提問已經沒了啊。
他只能打開草稿，然后看向第一個問題。
“各位陪審員，請問你們看過超級英雄漫畫嗎？”
此言一出，老陳就后悔了。
我tm就知道，你個老趙也不正經了啊！
而陪審團，再一次刷新了認知，一臉的懵逼。
超級英雄漫畫，這tm是陪審團需要了解的嗎？
不過很多年輕一點的陪審員，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超級英雄漫畫，他們自然是看過的啊，甚至還看過不少爆米花式的電影呢。
“那好，請聽這個問題，你們喜歡哪個漫畫超級英雄團隊？”
提問之后，老趙還順帶舉例：“任何團隊都可以，無論正反派，無論是英雄還是反英雄，比如說光照會，復仇者聯盟，九頭蛇，自殺小隊的等等，你們喜歡哪一個？”
趙春明說著，走到一位年輕陪審員的面前。
“請問小伙子，你喜歡哪個？”
“我喜歡光照會，因為他們很酷，很高大上，很聰明并且權威！”這是小伙子的回答。
趙春明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張偉，結果張偉動作輕微的搖了搖頭。
喜歡光照會的人，pass掉！
老趙無奈，繼續看向下一個：“這位小姐，你呢？”
“我喜歡自殺小隊，因為有我最喜歡的哈莉·奎茵！”
趙春明再次看向張偉方向，而這一次張偉點了點頭。
老趙只能嘆氣：“我方接受這位陪審員。”
“這位先生，你也喜歡超級英雄團隊？”
“當然，我肯定喜歡啊，我雖然看著年紀不小了，但小時候我也花錢買了漫畫書看呢！”
男人呵呵一笑，隨后見老趙要提問，當即搶答：“我喜歡九頭蛇，哈哈哈，因為他們永遠打不倒！”
男人的回答，是讓不少陪審員都暗呼好家伙。
見過喜歡其他團隊的，但就沒見過有人喜歡九頭蛇的。
老趙不懂這里頭的門道，但他還是看向張偉。
這一次，張偉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陪審團，非常好！
趙春明心說，九頭蛇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一聽就是反派啊！
“陳法官，接受！”
但他還是點頭接納了這位陪審團。
而坐在辯方席上的勞拉，見到這一幕后很想站起來駁回。
因為她也從頭到尾都盯著趙春明呢，順帶盯著張偉。
見到張偉豎起大拇指，她本能的想要駁回，可她也知道自己駁回的次數已經用光了。
所以，她也只能坐在原地一臉不爽了。
提問還在繼續。
“我就喜歡復仇者聯盟，他們作為主角，不覺得很帥嗎？”
“陳法官，控方拒絕這位陪審員！”
“我喜歡雷霆特工隊，成員們大多亦正亦邪，為了將罪惡從世上鏟除，他們不在乎手段和方式，可以說非常符合我的期待！”
“控方接受這位陪審員。”
“我喜歡天神組，高高在上，創造生命和世界秩序，他們…”
“拒絕！”
“我喜歡…”
“接受！”
隨著陪審團成員中，一些人回答了提問，趙春明也終于是挑選出了足夠的陪審團。
“很好，12人的大名單已經確定了，因為考慮到桉件的影響力和輿論壓力，本庭決定明天下午就開始第一次正式聆訊！”
老陳說完，敲響法槌，宣布了時間安排。
“明天嗎，看起來東方明星號的襲擊桉，確實影響很大，市法院也不得不作出積極應對了啊！”
看到老陳宣布后離席，張偉等人也都站了起來。
法庭開始解散。
章天龍一方，就在張偉的注視下，快速離開了法庭。
不離開也不行，畢竟門外全都是記者媒體，他們得早點走，否則就走不了了。
而老趙也是來到張偉這邊，打了一聲招呼后，也就回去準備了。
明天就要開庭，他今天估計得熬夜。
“咱們也走吧，正好看一看，章天龍接下來會做出什么應對！”
“來得及嗎，不是說明天就開庭了，一晚上他們能做什么？”
“一晚上能做的事情可多了，你要不來我房間，我告訴你一晚上可以做多少事？”
“你滾！”
見張偉嘴里沒個正經，肖百合頓時怒了。
“哈哈，開個玩笑，不過我大概能猜到，章天龍打算做什么了！”
張偉說著，剛才調戲肖百合的輕浮飛速收斂，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如果他沒猜錯，章天龍的套路一定是…
某個晚間檔的訪談類節目！
瘋了吧，你管這叫實習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