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來報,請查探李清照最高屬性。”
“智慧。”
“請查探智慧的區間,或查探準確數值,成功后將獲得不同的收益。”
李彥掃了眼這個李母張羅的相親對象,同族的表妹,開始分析對方的智慧到底有多高。
如果論才華,李清照絕對當世最一流的,千古第一才女不是浪得虛名,但關鍵是智慧囊括的因素有很多,并不單純是才華,也不僅僅是表現出來的精明伶俐。
比如洞云子,起初被童貫利用,看起來蠢得很,可他的靈慧很高,智慧屬性自然也不低,就像許多人才,不通人情世故,卻能在某個領域內大放異彩,獲得成功。
同樣的對比也在凌振身上,這位在法器發明上頗有見解,但他確實是靈慧極低,感應不到天地元力,也就修不出法力。
這個世界的屬性很復雜,單憑某個特征無法完全囊括,所幸李彥也有辦法,身形一動,來到屋舍上空,五指張開,對著天上的明月一招:“來!”
一團皎潔清冷的月華,化作凝如實質般的元力溪流,如水銀瀉地般落下,直至將屋舍籠罩。
這是智慧攀升立竿見影的好處,對于天地元力,從被動的接收,到主動的吸納。
當然,李彥很清楚自己也是因為整日練功,積累雄厚,屬性只要往上提升,馬上就能挖掘出相對應的奇效,而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具備某個天賦,要在機緣巧合下才能發現,或者被別人探明,所以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現在我也來當一次伯樂!”
溶溶月色,泛出粼粼水光,繞著屋子旋轉,遠遠望去好似一條晶瑩冰龍,盤繞其上。
屋內的李清照睫毛顫了顫,并未蘇醒,只是眉宇間露出舒適之色,胸膛一起一伏之間,隱隱呼應著周遭的月華之力。
很快,這股力量開始有目的性地注入體內,開始朝著眉心的泥丸宮匯聚,滋養著神識,潛移默化地改善著體魄。
密探諦聽那邊傳來倒計時的通知,李彥冷靜地觀察,在最后一秒到來時下達判斷:“智慧在25點30點之間。”
“查探正確。”
李清照:顏值15,體質5,智慧26,家世21,運道3
“這智慧相當高了,僅僅比觀想了金剛不壞佛的師師低了三點,還有提升的空間,如果修煉道法的話,應該能有所成就,只是常人接觸不到真傳。”
“家世方面,李格非在官場中并不如意,如今又準備辭官歸鄉,還能有21點家世,恐怕是落在士林的影響力上。”
“就是這最后一項,大妹子,你運氣有些背啊…”
想到李清照的家世和才華,歷史上的中晚年卻下場凄苦,李彥目光微動,立于屋上,默默修煉。
一位能主動吸納天地元力的強者,自身所在就相當于一片小小的福地,屋內的李清照越睡越是舒心,眉間的靈性也愈發活潑起來。
一夜無話。
晨曦初露,當蘊含無窮生命暖流的朝陽,升騰出地平線,一片尋常人難以見得的雄渾金光,開始取代皎潔清冷的月華,普照大地。
“來!”
李彥心念一動,日輪之力也被招了過來,兩股力量如太極圖般,在周身盤繞流轉,他張開嘴,如同虹吸般,將日夜交替間的精華吞入腹中,暢然地呼出一口氣。
“怪不得許多修行者追求的大道,就是餐風飲露,吸納日月精華,不食人間煙火,這種滋味真的不錯。”
以前的熬夜是全憑強橫的身體素質,而這回一夜的修煉,身體不僅沒有絲毫疲憊,反倒精神奕奕。
再見下方的李清照,在一夜被帶動的修煉中,眉心間的泥丸宮也煥發出了勃勃精神,李彥微微頷首,身形一閃,回歸自己的屋內。
再過了兩刻鐘的時間,眾人紛紛起床走動,李清照也起身洗漱,向母親王氏請安后,母女兩人開始就著熱水啃干糧。
出門在外難以講究,但以往李清照是吃不慣的,只能啃一點點,這次胃口卻相當好,連吃幾張餅。
王氏看了如貓兒般的女兒居然能有這般食量,慈和的笑容里頓時透出幾分高興來:“多吃些!文靜些!”
李清照撒嬌道:“娘娘,我又沒有狼吞虎咽嘛,不過昨夜一覺醒來,確實有些奇妙之感…”
王氏以為她是有了詩詞靈感,以致于精神煥發,微笑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你父親當年游學四方,是他最難以忘懷的一段記憶,此番離京歸鄉,確是明智之舉。”
李清照卻敏銳地察覺到,這回與以前興之所至,出口成章不一樣,更有種貼近周遭的契合,彷佛以前她是觀景,現在自己則融入景中。
她沉吟片刻,想不明白為何會如此,見婢女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扶著王氏上了馬車,才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另一邊,師師向嚴大娘請安后,忙前忙后地干完活,一熘煙地跑了過來,看到李清照的剎那間,卻是眨了眨大眼睛,看著一根新的絲線出現,從姐姐身上一路延伸,落在不遠處鶴立雞群的大官人身上。
李彥餐風飲露,其實腹中并不饑餓,卻也簡單吃了些,騎在神駿至極的獅子驄背上,本就身材高大的他,自然愈發鶴立雞群。
盧俊義羨慕非常地看著,忍不住道:“小小的賊窩居然有這等龍駒,合該為哥哥所得!”
李彥笑著撫摸了一下獅子驄的脖子:“這馬兒烈性非常,卻與我投緣。”
索超從另一邊過來,以前不覺得什么,此時再看看身下的小矮馬,頓時期盼地道:“兄長,這龍駒能給我們騎一騎么?”
李彥道:“那就要看它是否樂意了…”
獅子驄瞥了索超一眼,依舊是一股鼻息噴吐出去,透出十足的傲氣。
三只靈寵里面,它本來就是脾氣最為暴躁的,開啟靈性后這點其實也沒有改變,別說騎乘了,摸它一下都是不愿意的。
鏢頭王四見到這一幕,頓時有了安慰:“昨日我就是這般遭到拒絕的。”
索超幾經嘗試,都無法接近,失望之余,不禁更加心動:“等我有了家資,也要買這一頭龍駒,跟它同吃同住,好好培養感情!”
眾人大笑,其實也都動了相似的心思,卻讓李彥想到了對草上飛念念不忘的弓嗣光。
或許不久以后,又有一群對獅子驄念念不忘的勐將了。
相比起這邊對獅子驄嘖嘖稱奇,不遠處商會里的管事章裕看著白沙塢:“這里地處官道,又有屯田集市,定能財源滾滾,可惜這河北吏治敗壞,軍事糜爛,想要不焚林而獵都難啊!”
作為商人,看到這么塊寶地荒廢下去,甚至等眾人離開后不久,就會重新為賊匪所占,實在感到惋惜。
以致于當寨門開啟,吊橋放下,車隊魚貫而出時,章裕回頭看了好幾次,直至堡寨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相比起來,昨夜在地圖上,將這個芝麻大小的地方做出標記的李彥,卻是一次都沒有回頭。
倒不是他對這片地方完全沒有留戀,而是早早搖了鈴鐺。
于是乎,車隊離開白沙塢不到半個時辰,從高空俯瞰,一條黑線陡然從后方的山林中涌出。
為首的身影高大威勐,金黑交加,遠遠的乍一眼望上去,就是一頭飛奔的獵豹,但拉到近處,才發現那正是小黑。
而此時跟隨在小黑身后的,卻不再是貓兒。
車隊離京后,小黑沒有在隊伍里。
京師的貓兒顯然是不可能一路跟著北上的,小黑的思路很清晰,將五虎將的編制落實,確保了自己離開后,帶出來的喵喵隊伍不會淪為一盤散沙后,才放心地離開。
它依舊沒有直接追上隊伍,直接進入山林,開始發揮御獸銅牌的作用。
這件法器可以將勐禽的氣息收入其中,用以威懾敵人,由于內部沒有自成空間,所以沒辦法直接收納,倒是可以用紙獸代替,招出一大批兇禽勐獸,威風凜凜。
小黑沒有走以上兩種路線,它另辟蹊徑,將此物當成一件收服手下的工具。
汴京里的貓貓是小試牛刀,出了京師天高海闊,此時跟在小黑身后,便是豺狼成群,呼嘯而至。
數目其實并不多,畢竟它并不熟悉這片區域,一時間也找不到更有戰斗力的動物,虎豹的蹤跡倒是發現了,但來不及尋找具體地點,就被召了過來。
所幸看住一座堡寨,已經足夠了。
車隊離開后,僅僅是一個白日過去,夜幕降臨時,不少人就重新匯聚過來。
對于白沙塢內賊匪的親卷,花榮和時遷沒有趕盡殺絕,這群人逃走后,等待車隊離開,又趁著夜色折返。
“老巢還是我們的!”
“等等…那是什么啊?”
可當他們來到堡寨外,卻驚恐地發現,短短一天之間,白沙塢就變了,四周徘回著一道道黑影,眼睛里閃爍著綠光。
而最高處的哨崗上,一道金黑色的獸影,對月修煉的同時,又威嚴地俯視四方。
這是我守護的堡寨,誰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