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人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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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社稷城萬豪居的頂樓套房里，蜜蜜挽著趙九州的手，滿臉甜蜜又帶著幾分討好的乖巧模樣，輕輕喊了一聲。
聶志遠的登基典禮結束后，趙九州先把三個大肚婆送回了紫金城的家里，轉頭又帶著蜜蜜，去見了徐驍一面。轉眼一年結束，紫金城的收益也該結賬了。
“嗯。”
徐驍微笑著點頭，又瞥了一眼蜜蜜那平坦的肚子，心里略有些疑惑，這么久了，怎么趙九州還沒弄出成果來，玩笑似的地說道，“你可要加油了，不能被家里的姐姐們比下去啊。”
“哎呀”蜜蜜蹭著趙九州的胳膊，嬌羞道，“干爹，人家還小…”
哪里小了…
趙九州和徐驍同時在心里吐槽，邊上的徐朝輝，這時將一份文件遞上來。徐驍接過來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又立馬笑著送到趙九州跟前。
“小不小，早晚都要有的，趙部長，您說是吧？”
“是不是，凡事都是盡人事，聽天命啊。”趙九州接過文件，看到上面真正字面意義上，數以億計的數據，微微嘴角一揚，隨手拿出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3264億白銀幣，就這么輕松地入了賬。
“老丈人，破費了。”
“是應該的。”徐驍微笑說道，只差坦白這是自己的買命錢。
拿到錢的趙九州被蜜蜜蹭得有火，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文件，轉身就要帶徐驍的這個早熟干女兒，去隔壁房間舒緩一下彼此的生理壓力。
徐驍卻忽然又道：“趙部長…”
“嗯？”走出幾步的趙九州，又轉過身來，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徐驍微微停頓了幾秒，見趙九州好像不太耐煩，又微微搖頭：“沒什么，就是想問問，您家里還缺什么嗎？有什么需要的，隨時可以跟我說。”
“不用了。”趙九州很干脆道，“哦，對了，今年的晶核份額，你們直接找我家老二談吧，以后這事兒我不管了，我沒心情。”
徐驍愣了愣，才道：“好。”
話音才剛落下，趙九州就已經拉著蜜蜜，朝著房門口走了過去。
扔給他一個背影，渾然是半點兒都不拿他當個腕兒…
站在門后的徐驍隨從們，急忙給趙九州開了門。
眼看著趙九州離開，房門又被關上，徐驍才微微吐出一口氣濁氣。
“爸，這小子，夠狂的啊…”徐安好像還是沒太搞清狀況。
徐驍淡淡看他一眼，說道：“我們對他來說，和螞蟻有什么區別？你覺得你遇上一窩螞蟻里頭的老大，你會對它有什么好臉色嗎？”
“至于嗎？”徐安微微皺眉，“他還不是被長老院摁得死死的？”
“那是他懶得動手。”
徐驍走到沙發前坐下來，輕聲道，“他想動手，無非也就是一百多個護法而已，殺光了，換一批聽話的，誰敢說個不字？趙九州這個人吶，不算流氓，骨子里頭，還是講道理的。”說著，安靜了幾秒，又幽幽加上一句：“幸好啊，他心里還裝著一個讀書人…”
“賤不賤，你說你賤不賤？”
隔壁房間里，讀書人趙九州一進房間就和蜜蜜干柴烈火地滾成一團。
這個小妞也是欠得不行，趙九州讓她保守秘密，別讓柳一飛知道青春丸的事，結果她還是有意無意地“不小心”說漏了嘴。
幸好柳一飛知道這個小秘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底了，趙九州被她糾纏了幾天后，今天終于熬到年初，茍命空間里補上了貨，才把她給安撫下去。
當然實際過程其實沒這么簡單。
除了一顆遲到的青春丸，今年的晶核分配權力，也全部交給了她，柳老二當時還得寸進尺地要抱抱，于是抱著抱著，趙九州就嘗到了孕期婦女的好。
再等安安和劉巖巖聞訊趕到，情況就變得有點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對這一系列后果的始作俑者，趙九州必須嚴厲處罰。
在趙九州的嚴刑抽打下，蜜蜜哼唧不止。
而同一時間的玄師閣長老院大樓會議室里，密密麻麻的人群，也正驚呼連連。聶志遠剛完成就職儀式不到半小時，本年度的第一次長老院正式會議，就連軸轉地跟上了。
代替徐驍出席的徐震，坐在“上三十六位”護法長老座的最末位。新的人事調整后，徐家的直系人員，近三十年來第一次親自在這個會議室里露面。
會場中的大佬們，多多少少對徐震的出現感到幾分驚訝。論級別，目前只是舵主級的徐震，自身本沒有坐在這里的資格，不過長老院大會向來有“替席”的傳統，而且今天替席的人，也不只有徐震而已，馬爾西也沒來，代替馬爾西參會的，是馬家的另外一名家族嫡系，所以人們主要驚訝的點，顯然并不在于徐震這個人，而是徐家借此所釋放出的信號。
聶志遠剛上臺，徐家就更變了家族發展策略。
這意味著什么？
是對聶志遠的不信任？
又抑或…
是對趙九州這個不確定因素，所采取的規避風險的舉措？
想來，應該還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在趙九州的強勢下，徐家已經沒有再端著架子過日子的余地了。
咚咚咚。
坐上盟主座位的聶志遠，拿起令棰，輕輕敲了敲。
“各位，會議開始了。”
場內的幾百號人，茫茫多的巨佬，和跟隨他們同來的隨員們，慢慢安靜下來。聶志遠看了看分別自己左右兩側的孫滿弓和周明誠，對準會場的直播鏡頭隨之一亮。
片刻后，這場大會的內容，便同步傳播到了全球，“第一項議程，請全院與會人員，審議《白銀獎禮盟盟法人事制度規章修改案》草案…”
“…嚴格準確落實，白銀獎禮盟體制編制具體數量。任何人員晉升，必須以盟法為準則，以編制為基礎，體制內人員進入、晉升與退出機制，務必做到精準調整，入、晉、退有機聯動。嚴格落實軍銜與行政編級別的晉升年限管理，未到年限，原則上不允許晉升。
行政編制級別晉升年限，調整如下：學徒晉升底子，最低要求年限三年；弟子晉升執事，最低要求年限五年；執事晉升舵主，最低要求年限八年；舵主晉升堂主；最低要求年限十年。堂主晉升掌門，最低要求年限十年。
掌門進入長老院的，原則上直接授予長老銜；由盟下堂主晉升長老院護法或護法堂主，最低要求年限十年。盟下護法或盟下護法堂主，另授予盟下護法長老或盟下護法長老堂主，最低要求年限五年。盟主候選人，原則上只從盟下護法長老堂主中選擇…
白銀軍軍銜晉升年限，調整如下：軍士級提級最低要求年限，半年。士官級提級最低要求年限，一年。尉官級提級最低要求年限，兩年。校官級提級最低要求年限，三年。將官級提級最低要求，五年。大將及元帥軍銜，需在晉升上將后滿五年，獲白銀獎禮盟盟主辦公室及白銀獎禮盟白銀軍最高軍事委員會同意后，方可授予…”
清晨八點多，趙九州坐在萬豪居的大房間里，繼續他的“選美比賽”報名審核工作。
蜜蜜坐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這條騷貨長龍，對每一個前來讓趙九州摸摸小手的小姑娘和老阿姨，全都報以惡狗護食般的眼神。
趙九州卻嘴角微微上揚，一只手翻書，一只手干活，一心三用地想著，聶志遠這個貨，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勇敢啊，真特么的不怕死啊。
剛上臺還不到12小時，居然就敢將他趙九州的軍了。
編制“入、進、退”三體聯動，而且定死了編制額度，這豈不是就意味著，只要他上面沒軍銜空出來，那他就無法繼續晉升？而且就算有人空出來，可是根據新的年限辦法，只要他年限沒到，有空缺也輪不到他？
那按他現在大尉的軍銜來算，升到校官，至少得是兩年之后。
兩年之后再從準校到準將，每級三年，至少就是十五年？
再從準將到大將，那就是二十五年？
這還是一帆風順的前提下。
而如果要從當士兵開始算，軍士六級，這就得三年，士官五級，得五年，尉官還得十年…
光靠軍銜往上爬，從小兵爬到大將，得爬整整58年吶！
哪怕去掉中間的三個見習期，最少也得50年。
按16歲出發開始算，要到66歲才能掌握大權。
對普通體制內后代來說，可能這好像也不是特別過分。
可是對趙九州來說呢？
四十年后，他都奔著六十歲去了。
到時候就算當上盟主，又還有多少時間可供他裝逼？
聶志遠這個貨，為了限制他，居然拉上整個白銀盟的體制來墊背。
夠狠啊…
難怪能撐到現在。
可是，你以為這樣就能得逞？
趙九州嘴角冷笑。
這個決議里頭，明顯是存有漏洞的。
至于到底是不是故意，趙九州不在乎。
反正既然有洞，他就一定要鉆…
不鉆白不鉆…
“第二項議程，關于中州禁行區新一輪采礦權向全社會開放并公開招標…”
“謝謝趙部長。”
“嗯”
一半個月后，二月份中旬，這天早上，處理完最后一個從東海州趕來的徐家孤女身上的烙印，趙九州終于放下了一身重擔。足足一個半月，他前前后后，不完全統計服務了二十多萬白銀盟婦女。哪怕放在白銀盟的八億人口下，這也絕不能看作是一個小數目。難怪市面上的漂亮女人越來越少，感情特么的是早就被徐家一網打盡了。
白銀盟的男人想睡美女，只能向徐家低頭。
“這手筆，牛逼啊…”回到家里，許久不見的十三先生，像是能掐會算，今天忽然又來了，看到被趙九州堆得滿書房地板上都是書，十三先生欣慰地點了點頭，又聽趙九州繼續道，“看樣子就算沒了徐家烙印，徐家孤女院，短時間內也不會關門。”
十三先生道：“按世界目前的發展慣性，徐家孤女院，只會越開越大。”
趙九州道：“人性如此。”
“人性是其中一層原因，這點毋庸置疑，但也不能簡單地，全部僅僅只歸結于人性。”十三先生道，“在耿江岳的時代，他同樣寄希望于人性的自我反省，效果是有的，說明人性確實有值得相信的時候。只是既不能完全相信，又不能完全否定，要成事，必須還需要其他方面的手段。趙部長，您對今年第一次長老院大會的第二項決議，又是怎么看的呢？”
“中州禁行區的采礦權嗎？”趙九州想了想，微微一笑，“我倒是不覺得他們有什么不對，手里有權不用，過期作廢。聶志遠上臺后，為了拉攏人心，穩定新的局面，把公有的資源拿出來，程序正義地分一分，換了我，我也會這么做。
只是我有點擔心，從馬爾西開始，開了這個口子，來一任新盟主，就刮掉中州禁行區五個點，這個礦到底還能刮上多少年？這部分的資源被分掉后，那又拿什么替換給老百姓呢？聶志遠也真是個人才，拿烏孫敦礦區的產出當借口。好像蛋糕做大了一塊，他們不拿其中一部分出來，給全盟老百姓分分紅，還對不起老百姓了。”
“昨天全網上下，老百姓贊成分紅的呼聲也很熱烈。”十三先生道。
趙九州笑道：“一群傻逼，還以為這點肉，真能分到他們嘴里去。公開競標…全盟上下，有幾戶人家，能有資格競標這東西？”
十三先生問道：“趙部長，有吃進一部分肉的打算嗎？”
“這個啊？你這么一說…”趙九州感覺有點動心了。
把5的中州禁行區的采礦權，變成自己私有的財產？
那將來他的子子孫孫們，豈不是全都能躺到天荒地老了？
“你覺得呢？”趙九州反問十三先生。
十三先生笑了笑，“我覺得，都行，畢竟，人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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