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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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獎禮盟戍衛堂戍衛軍全軍通報嘉獎通告：戍衛軍特戰部特戰一師特戰突擊團團長趙九州，在我軍于2022年7月對烏孫敦地區（烏孫敦州）開展的特別作戰任務中，作戰英勇，貢獻突出，在作戰過程中起到不可替代的戰場作用，為全軍取得舉世矚目的重大戰果。
經白銀獎禮盟戍衛堂戍衛軍最高作戰委員會研究決定，特授予趙九州同志白銀獎禮盟特級戰斗英模稱號。另根據《白銀獎禮盟軍銜法》，趙九州同志已超額完成上士階段所有作戰任務，通過所有相關科目考核，滿足所有晉升條件，現晉升趙九州軍銜為高級士官長。白銀獎禮盟盟主辦公室、白銀獎禮盟戍衛堂公務部、白銀獎禮盟戍衛堂軍銜處。2022年7月19日。”
夜半時分，當韓明明收到這條短信時，他們這支遠征軍已經踏上了返回白銀盟的歸程。上百號在這場戰爭中幸存下來的幸運兒，也是未來的白銀盟中堅力量們，擁擠在所剩不多的十幾輛戰車里，每個人兜里的手機，不約而同，集體嗡嗡作響。
但有些人已經睡死過去。
只有一部分，像韓明明那樣，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這條內容。而且不僅是他們，而是整個白銀軍，上到元帥馬爾西，下到連正式士兵都不是的羅北空們，全軍每一個但凡有手機號碼登記在冊的，無不在這一刻，看到了這條信息。白銀盟成平日久，像這樣的全軍通報嘉獎，至少已經一百多年沒出現過。上一回，可能還要追朔到梁再興統一白銀盟的時候。
于是消息一出，大半個白銀獎禮盟，頓時一片嘩然。
白虎城某間酒店房間里，一直在焦急等待趙九州消息的安安，看到這條信息時，終于長舒一口氣，眉頭舒展開來。白云城外，正坐在柳相龍車里的柳一飛，發出無比興奮的尖叫。
中州城里頭，“待命”了快兩天的韋綿子，一咕嚕從某個職業女性身邊坐起來，嘴里破口大罵狗日的運氣真好，然后下一秒收到另一條短信，告知他已經完成任務，晉升二等兵軍銜，立馬又瞬間變臉，連連高呼趙宗師是人民的大救星。隔壁豪華酒店里的魏以待，也同樣露出震驚的表情，隨即作為趙九州本次任務直接聯絡人的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我草了個乖乖，這牛逼大發了…”
白云城中，親手丟了西北防線的云舒，彷佛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而親眼看著趙九州這個月一路開掛上來的莫懷仁，則滿心復雜。
還有遠在社稷城里的那些位…
趙九州便宜老丈人，柳一飛她爹柳繼心，眨巴著眼，感覺這事兒太過夢幻。
依然住在家族私人醫院里的柳子青，則瞪大眼睛，整個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柳云飛坐在書房里，和家里的供奉祁豪面面相覷。
孫家的三兄弟，唯一不在體制內討生活的萬維視屏負責人孫老二孫威，從弟弟孫偉手里拿過手機，確認立功的人，確實是趙九州后，腦子里一陣發白，一時間竟愣是不知該怎么反應。
同時遠在西北州白羊城里賴著不走的孫家巨老孫駕堯，也被這連續的突然起來的勝利，搞得完全無所適從。西北的大戰，就這樣結束了？
從開戰到打完，不到48小時…
耗費巨大，死傷慘重，可是勝利來得，卻又如此輕松？
所有的一切，別說不符合他的認知，甚至都好像顛覆了戰爭的規律。
還有彈道部隊剛才發來的報告，不是說有兩枚核彈，又射入烏孫敦地區了嗎？
是沒有引爆成功，還是偏離了軌道，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打贏了？”
“西北打贏了？”
整個白銀盟，還有太多的人，不知道前線的情況。
怪物潮來的時候，盟下資訊堂沒有報道，怪物潮走的時候，盟下資訊堂依然安安靜靜。
人們只能通過有限的蛛絲馬跡，來揣測前方的戰況。
而這條全軍發布的短信，自然應該意味著，至少戰事是順利的。
東南州的徐家大宅里，徐驍稍晚一步，通過盟下戍衛堂的眼前，拿到趙九州從烏孫敦地區搞到的那些“安西盟人體試驗”照片后，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這一仗，打亂了太多太多方面的部署。
可是有些事情，現在想回頭，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沒有猶豫太久，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一個看臉最多只有四十歲，風姿綽約，但頭發卻擋不住歲月的侵襲，已經可見縷縷青絲的女人，嗓音略有點粗，澹澹回答他道：“當然，就算不為你，也為了我家徐震。”
“那就繼續吧。”徐驍拿著電話走到陽臺，抬起頭，遠望西北。
西北夜空下，十幾輛戰車隆隆開過血污泥濘的禁行區土地。
車隊前后左右，一片空曠。
但以帶頭的那輛戰車為中心，方圓720米外的上空，卻不斷地掉落晶核。
怪物們依然前赴后繼地死去。
潘安達拿著望遠鏡看了許久，終于看到麻木。
然后又扭頭看了看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正滿臉尿急表情的趙九州，心里一聲輕嘆。
就這個貨，十來天之前，還只是個看守糞坑的臨時工。
可短短不到半個月，他就已經是這個世界中，誰都不能忽視的一股強大力量了。
潘安達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翻過白銀軍軍銜制度。軍銜由下往上，從列兵開始，向上依次為三等兵、二等兵、上等兵、軍士長、高級軍士長，這是六級士兵；再往上三等士官、中士、上士、士官長、高級士官長，這是五級士官。然后就是五級尉官、五級校官、五級將官，最后才是戍衛堂堂主專屬的副元帥和盟主元帥，自成兩級。共計六等二十八級。
按白銀軍的軍銜晉升規則，士兵等級，純粹論年資，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升一級，士官則需要一年，中間還有進修的科目，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一個白丁，最快最快，也需要十年才能混到高級士官長——除非是柳子青或者韓明明這樣的，家里能給特殊安排的。
再加上白銀盟軍政一體的體制，士兵階層相當于學徒編制級別，士官相當于弟子編制級別，很多人這輩子如果不打仗也不升官的話，最多混到弟子也就是頂天了。
對應軍銜，也就是高級士官長封頂。
相當于趙九州剛晉升的這個軍銜，差不多就是99左右的白銀盟老百姓，一輩子所能摸到的社會地位最高天花板。而趙九州從臨時工正式入職那天開始算，到今天爬到這一步，只花了短短19天。對，確實是19天。潘安達抬手看了眼時間，現在是19號晚上，11點56分。
從連軍銜都沒有到列兵，花了14天。
從列兵到高級軍士長，花了3天。
從高級軍士長到高級士官長，大概2天。
這中間，甚至還包括2個法定休息日，4個戰后休整日，以及24的行軍時間…
“啊…”
潘安達正盯著趙九州在發呆，耳邊忽地又響起一聲痛苦的呻吟。
李太虎躺在車里，整個人已經神志不清。
唐威逃跑前的那一下偷襲，居然附帶了毒性。
全軍開始撤離不到半小時的時候，李太虎就陷入了昏迷。
而且看起來，好像是分分鐘就要不行了。
“大老，你可不要出事啊，我好不容易抱到一條大粗腿…”
坐在一旁的劉嘉，憂愁得都快不行了。
李太虎可是說過要收他當徒弟的。
那就是預備師父啊。
“師父啊，你不要屎啊！”劉嘉嗚嗚喊著。
李太虎突然一抬手，啪的一聲，輕輕給了他一巴掌，很艱難道：“閉嘴。”
“嗯？”潘安達和劉嘉頓時發出驚喜的喊聲。
李太虎的手，卻又立馬失去知覺地落下去。
趙九州瞥了一眼，毫無人性地來了句：“莫非是回光返照？”
“趙宗師，你做個人吧…”劉嘉用一種我哭死給你看的眼神，望向趙九州。
“嗚…”昏迷中的李太虎，也發出附和聲音。
但其實，他就是迷湖了…
“唉，這特么藥丸啊…”趙九州一瞧李太虎，就顯然是活不長的樣子。
然后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手表，看了眼時間，晚上11點57分了…
這個時間，他應該做點什么吧？
但是前面的怪物又還在擋路…
不過話說回來，只離開幾秒鐘，問題應該不大的吧？
他隨手從潘安達手邊，拿過他的望遠鏡。
遠遠地看了眼前方密密麻麻怪物，感覺這720米的距離，它們三五秒內應該沖不過來，突然就來了句，“停車，我出去一下。”話音剛落，直接消失。
而擋在車隊和怪物之間的720米安全區，也瞬間不見。
怪物們頓時像潮水一樣，洶涌沖入這片緩沖區。
潘安達勐踩住剎車，隨即，看到前方排山倒海而來的黑點，頓時毛骨悚然。
“趙九州！”
高燒不止的李太虎，半睡半醒間，怒吼了一聲。
他難受地翻騰著，進入了某個特別痛苦的夢境。
夢里頭，他回到少年時，被師父逼著練功的山里。
頂尖的獵魔師，毫無疑問也是需要修煉的。
“靈動力爆發出來后，按照境界，第一重，流光…”
夢里的他，回到第一次見到師父的那一天。
師父舉著劍，化作一條光帶。
隨即場景切換著，李太虎自己面對著一條巨龍，以極快的速度，一劍揮砍下去。
龍頭落地，龍血噴濺。
“第二重，點雀。”
師父化作肉眼難辨的成百上千道光，一瞬間對著一只高山憎惡，次數幾千劍。
下一秒，那只外形惡心到極點的“憎惡”，被切割粉碎成數百塊。
李太虎則又回到前不久的那間工廠…
工廠三樓，由丁修仙、魏關山和朱星峰三人合理維持住的結界內，李太虎身上纏繞著三重攻擊BUFF，像他的師父那樣，變成更強的點點星光，持續對柳家的那只“回怨”發起攻擊。
換做普通怪物，在這樣的攻勢下，半秒就完蛋了。
可是不管是在那一天的現實中，還是在此時的夢里，李太虎卻始終無法將怪物擊殺。
“第三重，破甲。”
師父手中，劍氣越發強大，“手中有劍，心中也要有劍…”
他一劍朝著另一只強大的怨靈體刺去。
怨靈體轟然爆炸，師父也倒了下去。
曾經僅次于唐威的世界第二獵魔師，說沒就沒了…作為繼承者的李太虎，接過師父的衣缽，在那工廠的結界內，身上的靈力，陡然又強大了一層。
他隱隱地，感覺自己已經接近摸到那只咒靈體的死穴。
但是始終，這一層，無法達到。
“師父，第四重是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以意念擊殺吧。”
“這不扯蛋嗎？”
“獵魔師本身，不就是很扯蛋的存在嗎？人類的身體，是怎么承載這么強大的力量的？”
“不是說精神的力量嗎？”
“所以這個世界的本源，其實是唯心的嗎？”
“誰知道呢？”
“那誰能做到？”
“大概…獵魔師之神吧…”
李太虎看著師父，整整出征。
忽然，耳邊似乎有響起怪物的咆孝。
他瞬間又回到那個工廠的結界里。
他看到一道光，從那只“回怨”身前沖過。
怪物煙消云散。
“趙九州！”
李太虎忽然睜開眼。車隊四周，當怪物們沖到距里車子不足百米，十幾輛車子，已經開始開槍的那一瞬間，趙九州突然又回到了車內。
無數的光點射出，那些靠近的怪物們，紛紛化作晶核落下。
乒乒乓乓作響，砸落在車隊的頂蓋上。
李太虎怔怔盯著趙九州，對視兩秒，又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渣渣。”趙九州滿臉鄙視，從褲襠里取出一根藥劑，遞給了劉嘉，“給他喂點這個看看。”
“這…這是什么？”劉嘉嘴角抽抽地接過來。
趙九州道：“反正就是解毒劑，死馬當活馬醫吧…”
潘安達驚魂未定地看著趙九州，忍不住吐槽：“你為什么要從褲襠里拿出來？”
趙九州道：“不然呢，你看我全身上下，還有別的地方能裝下東西嗎？”
潘安達抓狂大吼：“空間戒指啊！”
“裝滿晶核了啊！”趙九州大聲抱怨道，“李太虎這摳逼，送老子的空間戒指，儲量就那么雞脖兒點大！我特么有什么辦法啊！”
劉嘉聽兩個人逼逼著，手忙腳亂擰開蓋子，給李太虎把藥硬喂下去。
趙九州的車子后面，一大群人又打開車蓋，紛紛叫罵。
“我日！趙團長你別掉鏈子啊！”
“老子剛才尿都嚇出來了！真的！”
“呵！尿都嚇出來算什么，我剛才還以為自己是嚇得放了個屁…”
“閉嘴！”趙九州鉆出車子，朝后面怒吼一聲。
后方一大群人，立馬鴉雀無聲。
“繼續走。”趙九州鉆廂，又吩咐潘安達繼續開車。
這條路，全速開也得十幾個小時才能開回去。
潘安達在絕對暴力面前，連個屁都沒有，趕緊重新發動車子。
車隊又重新啟動。
趙九州坐下來，扭頭看看半死不活的李太虎，就不管他了。
剛才消失的那幾秒，他從茍命空間里，拿這幾天運氣好撿到的一塊怨靈之魂，兌換出了又一個宇宙無敵裝備套裝之一組合圖譜，順便給李太虎換了個超級解毒劑。
有用沒用，他不知道，反正最多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接下來是死是活，全看李太虎自己的造化。
而趙九州自己，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關注…
那就是剛剛那個圖譜，點開之后，所得到的信息——
防狗逼后衛黑腳護膝合成條件：窮奇骨8善翼翅膀12相柳皮4盡金10鳳之魂3。裝備效果：所有暗算傷害減傷50，與跑不死之靴合并后腰部以下免疫所有傷害。技能飛雷神，可在視線范圍內無限制瞬間移動。永久增加靈抗力5點。靈魂綁定。
本套裝其他裝備包括：跑不死之靴、金閃閃亮瞎眼護甲、魚頭人之盔、中二護臂、超人的斗篷、一夜七次的愛人之戒、不死護身符。
趙九州回憶著剛才在茍命空間里，匆匆一瞥的信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
腰部以下絕對免傷…
這豈不就意味著，他拉屎的時候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一只利爪突然從馬桶的洞洞里鉆出來？
“你知道，對一個獵魔師來說，這是多么巨大的心里優勢嗎？”
趙九州轉頭問潘安達。
潘安達：“啥？？？”
精神病發作的趙九州，沒有回答，扔下滿臉懵逼的潘安達，繼續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而且防“暗算”，那倒是無所謂的。
什么暗算不暗算，那些想殺我的人，還能怎么暗算我？
至于那個飛雷神的技能，只能說，雞肋吧…
無非就是不耗藍無限瞬間移動而已。
一邊想著，他拿起車里的對講機，打開了車隊頻道。
車隊后方，坐在屎尿味濃烈車廂內的韓明明，一邊犯惡心，一邊聽到了趙九州的呼叫。
“韓明明，窮奇骨你能搞到嗎？”
“能啊…嘔”韓明明艱難痛苦，又很是張狂地回答，“媽的現在滿地晶核隨便撿，這么有錢，你要什么東西搞不到，嘔我跟你說，你就是想開個半怪婦女失足中心，我都能給你搞到許可證，嘔錢到位，什么搞不定啊，嘔”
一張嘴，吐了一車。
滿車沙丁魚，頓時全特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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