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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春江花月夜,孤篇壓全唐——

夢想島中文    我,譜寫中華上下五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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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李賀牛逼。”

  “可惜,英年早逝了。”

  “凡哥,再跟我們講幾個唄。”

  一口氣,陳凡將李賀講完。

  這時。

  直播間內一眾粉絲又說道。

  甚至。

  還知道陳凡要回什么話,他們又立即堵上了陳凡的嘴:“那個啥,央視節目結束的時候,你竟然給那些人講了5個詩人。我們這些真愛粉,怎么說也得5個啊。”

  “又要5個。”

  “凡哥,你可以的,可以的。”

  “我…”

  “給你刷小禮物哦。”

  說著。

  有一些粉絲還真刷出了小禮物。

  “唉,真拿你們沒辦法,行,跟你們講幾個吧。”

  說起來。

  陳凡雖然現在講了不少詩人,但比起唐朝一大堆詩人來說,也沒有講多少個。

  除了這一些有名的詩人之外,其實也還有許多并不是特別知名,但同樣創作了不少優秀作品的詩人。

  反正也是在快抖上,不需要像央視那般做這么長的節目。

  想了想,陳凡便說道:“李賀之后,給大家講一位叫張繼的詩人。”

  “說到張繼,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生平,只知道他是唐玄宗時期的進士。安史之亂爆發之后,很多的文人,官員都向南方避難。有一次,張繼夜晚坐船路過姑蘇,也就是現在的蘇州,看到江邊的漁火,耳邊聽到寒山寺夜半之時敲響的鐘聲,他突然有感,寫下了一首詩。”

  怎么說呢?

  史書有的時候真不是什么都記載的。

  像張繼這位在唐玄宗時期中的進士,對于普通人來說還算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也沒有太多史料提及。

  更不用說普通人了。

  所以前世對于張繼,只知道他一個大概的情況,但具體他的生平,做過哪些官,有哪些子女,也很是模糊。

  不過。

  這其實并不要緊。

  雖然大家都不太記得張繼,但他有一首詩,千年之后,仍然流傳下來。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直播間內,陳凡再次拿起筆,寫下了這一首詩。

  這首詩,叫做《楓橋夜泊》。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這首詩是誰寫的,但是,一定記得這一首詩。

  是的。

  這一首詩可以說是唐詩當中描繪景色最美的一首詩之一。

  甚至。

  這樣的一首詩,在整個亞州地區都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好美。”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畫面感太強了。”

  “我去過蘇州的寒山寺,也沒覺得寒山寺怎么樣,但看到這一首詩,我又想去一趟寒山寺了。”

  其實寒山寺在沒有這首詩的時候,不是什么名剎寶寺。

  他也并不是很知名。

  可是。

  因為這一首《楓橋夜泊》,寒山寺成為了姑蘇的標志之一。

  “說到寒山寺,我又想到一個小故事。”

  既然講到了寒山寺,陳凡便繼續說道:“寒山寺原來并不是叫寒山寺,他的原名叫做妙利普明塔院。后來,有一位叫“寒山”和一位叫“拾得”的僧人在這里修行,于是后來這個寺院就改名為寒山寺。相傳,寒山在出家之前與一位姑娘訂了親,可是,這位姑娘卻很喜歡他的朋友“拾得”。寒山得知這一件事情之后,便想成全他的好友,隨即來到寒山寺出家。后來拾得知道了真象,也跟著寒山來到了寺院。”

  “兩人之前就是好朋友,此時又一同在寺院里修行,感情自然很好。有一次,寒山問拾得,世間有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就回答: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過十年后,你且看他!”

  這就是著名的寒山拾得問答。

  “漂亮。”

  “我就知道凡哥會將最美的故事留給我們。”

  “大愛這首楓橋夜泊,也大愛寒山與拾得的對話。”

  不得不說。

  張繼的《楓橋夜泊》與寒山拾得的故事,確實非常經典。

  經典到,陳凡都還沒有對這一些人物的生平做太多的介紹。

  但眾人憑著這一首詩,以及這一個小故事,亦是對此無比的印像深刻。

  “再跟大家講一位叫做孟郊的詩人。”

  張繼之后,陳凡繼續開講。

  孟郊與賈島齊名。

  孟效又被稱之為詩囚。

  所謂的詩囚,其實有一些是他人對于孟郊的誤解。

  或者說是,不少人對于那些并不是非常有天賦,但卻字字斟酌寫詩人的一種誤解。

  所以他們又一同稱之為苦吟詩人。

  但陳凡卻不管苦不苦吟,能流傳下來的詩歌,不管是天賦也好,苦吟也好,都是極美的。

  “孟郊與此前介紹的不少詩人不一樣,他不是那種自幼聰慧的學子。此前連續多次考試,也都落榜。后來在46歲的時候,才終于中了進士,這應該是此前一眾詩人當中最晚中進士的詩人了。但哪怕如此,孟郊在中了進士之后也是非常高興。他有一首詩寫得非常好,正是他中了進士之時所作。”

  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首詩叫做《登科后》。”

  從詩中可以看到。

  哪怕是46歲中了進士,他仍然是欣喜若狂,甚至有一些得意忘形。

  “哈哈,這個孟郊有意思。”

  “可以理解,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對于那些沒有太多資源的考生來說,50歲中了進士也是牛逼。”

  “嗯,畢竟進士一次也只錄用20多個人左右,這難度完全相當于每年我們高考的狀元。”

  雖然這首詩看起來孟郊有一些心智不成熟,有一些放蕩不穩重。

  但想起當時的科考,不少人也都是理解。

  另外。

  這首詩寫得也非常形象。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不只是寫的是孟郊。

  恐怕這對于很多人高興的時候,也都可以用上這一首詩。

  “只是可惜,雖然孟郊中了進士,但幾年時間朝廷也沒有怎么給他安排什么樣的官做。直到他51歲的時候,他才被調到外面去當縣尉。可是,這個官并不大,孟郊也并不是很想做,他喜歡的是周游天下。于是,他就找到一個人,讓他來給自己處理工作,然后也就將一半的薪水給他。”

  “不過雖然孟郊出游,可他卻是一個孝子。每次出游的時候,他都非常放心不下自己的母親。有一次出游,孟郊寫了一首《游子吟》。”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唐詩當中有不少寫母親,寫孝恩的。

  但是。

  要說最為讓人感動,寫得最好,也是最為有知名度的,那就是孟郊這首《游子吟》了。

  “凡哥,您這是想摧我們的淚啊。”

  “不行了,一看到這首詩我就想到了我的老母親。”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寫得真好。”

  是的。

  也許孟郊不是什么天賦選詩人,也沒有太多才華。

  甚至他作詩都是不斷的苦吟。

  但這又有什么。

  這一首《游子吟》,足以讓其名留史冊。

  “最后一首了…”

  看了看時間。

  在快抖上直播也快1個小時了,陳凡說道:“最后介紹一位詩人,這位詩人的名字叫做張若虛。他一生只寫了兩首詩,或者說是只留下了兩首作品。另外一首詩就不提了,其中一首《春江花月夜》,很多人稱之為孤篇壓全唐。”

  “孤篇壓全唐?”

  “是的。不過,這個說法我認為有些過了。”

  這個說法來源有幾個方面。

  一個是聞一多先生認為這首詩是詩中的詩,頂峰上的頂峰。

  另一個是清代王闿運評價其為“孤篇絕橫,竟為大家”。

  后來這么傳下去,也就有了“孤篇壓全篇”的說法。

  陳凡其實對于“孤篇壓全唐”這個說法并不是太贊同。

  全唐詩人這么多,也創作了無數多經典之作。

  張若虛這首詩雖然寫得也很好,但要說孤篇壓全篇,那李白,杜甫,白居易…這些人寫的詩又當作什么?

  而且這首詩有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沒有背景。

  歷來一眾詩人寫詩,都是有背景的。

  不可能突然寫一首詩出來,就算是這首詩寫得再好,沒有背景,大家也不一定能感同深受。

  而張若虛,這個人物在史書當中就沒有太多的記載。

  他什么時候出生的,不知道。

  他什么時候去世的,也不知道。

  甚至他寫這一首詩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在哪里寫的,也不知道。

  此外,全唐詩里面,并沒有收錄張若虛這一首詩。

  后面宋代一系列重要詩詞合集,也沒有這一首詩。

  最早提及張若虛及其詩的詩話,是萬歷年間的胡應麟。

  甚至可以說。

  如果沒有胡應麟,我們大都人都不知道這一首詩。

  當然。

  上面說了這么多。

  陳凡也并不是不認可這一首詩。

  想了想,陳凡說道:“雖然這個說法我覺得不太準確,可是這首詩,確實值得大家欣賞。”

  說著。

  陳凡再次拿起筆,寫下: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其實這首詩也有他的優點。

  正如他的詩名《春江花月夜》一樣。

  整首詩里面,可以說每一句話,說的都是《春江花月夜》。

  雖然他沒有背景,也不知道這首詩是在什么情況下寫的。

  但光從詩本身來看,的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而且這種美的意境似乎上升到了一定的境界。

  一般的詩,根本就完全比不上。

  所以。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有喜歡的人認為他孤篇壓全唐,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

  陳凡對此沒有太多的解釋。

  接著說道:“這首詩大家可以互相討論研究一下,那么今天的直播就到這了。對了…”

  說到這里,陳凡小小的跟大家來了一個預告:“下期央視節目,大家記得收看。”

  “凡哥,下期《唐詩何止三百首》講哪位詩人?”

  “這位詩人啊…”

  說到這位詩人,陳凡自己都有些激動。

  張了張口,陳凡感慨的說道:“我不知道怎么說。可能,在當時的唐朝,他是最為不得志,最為冷門,最為沒有人在意的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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