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盟主神經仙人再次捐輸賈中堂白銀千兩,萬分感謝!阿爾素納脾氣爆燥不假,為人貪財不假,卻有一個偶像叫周亞夫。細柳營的故事千年流傳。因此他很欣賞這幫忠于職守,不因來人身份而差別對待的綠營官兵們。也唯有如此嚴格,才能叫那假漢人的奸細無所循形。滿意,相當滿意。“請大人出示官憑,好讓我等查驗,以便盡快放行!”張十三心頭其實非常緊張,對面畢竟是正三品的滿洲一等侍衛,而且還有三十多名前鋒營的八旗兵。要是被對方看出什么破綻,勢必會很麻煩,萬一叫逃脫幾個,那可真得應了賈大人的話,得上山打游擊坐觀事變了。“理當如此。”阿爾素納笑著將自己的官憑取出,又示意前鋒營的官兵也將官憑交出供人家查驗。眾滿洲兵只好聽令下馬,有的人官憑在身上,有的放在馬鞍的包里,一陣找尋。李世杰策馬過來也翻身下馬,一邊取自己的官憑一邊隨口問設卡的營兵是哪部分的。“回大人話,我們是德陽營的,”張十三很認真的察看阿侍衛的官憑,確認無誤后便將官憑還給人家。“你叫什么名字?”阿爾素納伸手去接官憑時,竟然起了愛才之心。然而不等對方回話,突有一把長刀閃現,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伸出的右臂砍去。“噗嗤”一聲,鋒利長刀便從沒有任何保護的阿侍衛右臂斬下。鮮血噴涌之時,拇指、食指夾著官憑的手掌“叭”的掉落于地。五個手指全在動。“呃!”神經傳遞的巨痛讓阿爾素納下意識悶吼一聲,再見斷臂驚怒萬分,可不等他做出任何有效對敵應激反應時,一根鐵棍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鐵棍重而有力,一棍便將阿爾素納的尖盔砸成凹形,如同模具般將阿侍衛的腦袋完全融入,貼緊,變形。沒有血漿濺出,阿爾素納站立的身子連搖晃都沒有,雙腿就猛的一軟,繼而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軟倒在地。雙眼暴突,口、鼻隱有血跡滲出。為大清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的額騰伊巴圖魯就這么死于非命。毫無防備。“大人!”“他們不是營兵!”“是賊人!”阿大人的倒地讓眾前鋒營官兵終是反應過來,驚慌之下便要取武器,然而已經遲了。兩側坡上震耳槍聲響起,十幾名前鋒營兵連武器都沒拿出就中槍倒地。卡口的營兵們更是持刀持矛瘋狂向他們撲來,那隊正在等侯檢查的運糧隊民夫們也從車上拿起武器沖了上來。亂刀相向,余下的前鋒營兵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斬殺大半。尤其是那手持鐵棍的楊遇春,躍來躍去,見到沒倒的便朝人家腦門上敲上幾下,幾個眨眼間就叫他活活敲死四個。兩名前鋒兵還有機會拿刀反抗,可一個刀剛舉后背就被長矛洞穿,一個一刀斬空就沒有機會再斬第二刀。遍地尸體,幾匹受驚的戰馬嚇得到處跑。有一名前鋒兵落在最后,槍聲響起時正在座騎邊上找自己的官憑,僥幸未被擊中。谷醽等明白發生什么事時,這前鋒兵本能的一下蹦上虞馬,之后猛拉馬韁掉頭就跑。結果沒跑十幾丈,連人帶馬“撲通”摔倒在地,進而兩側沖出一幫身披樹枝枯草“吉利服”的“賊人”,不由分說對著他的脖子就斬。再看先前空無一物的路上,竟然憑空冒出幾條繩子。繩子尚在抖動,灰蓬蓬的。祖應元連發三箭射中兩名前鋒兵,爾后直接持刀躍下,對著那個沒被他射中的前鋒兵連砍幾下。這場伏擊的結果讓賈六非常滿意,全殲,沒有任何漏網之魚,完全照他事先安排的來。不過還有一人沒死。四川按察使李世杰面對突如其來的伏殺,第一時間躲在了座騎兵面,眼看著眾前鋒兵同自己的屬員隨從被“賊人”殺個干凈,自知無法逃脫的他咬牙拔出了在常熟任上重金購買的龍泉大寶劍。只是他雖自幼好武,喜歡舞槍弄棒,但天地良心他可是連一個人也沒殺過。寶劍,從未飲血。這倒同賈大隊長的長刀差不多。事情再清楚不過,“賊人”不會放過一人。“啊!”“哈!”“嘿!”李大人咬牙揮劍。“媽的,這家伙搞什么東西?”在眾人簇擁下過來準備善后的賈六,驚訝的看著身穿孔雀補子,頭頂藍寶石頂戴官帽的四川按察使,在那如游龍一般騰挪移動,手中寶劍在其曼妙身姿演繹下,竟然于空中挽出一道道劍花。好看,練家子!“咻咻!”“撲撲!”只是讓賈六感覺崩潰的是,身為練家子的四川按察使不僅劍術超群,他媽的竟然還會配音!跟前世他小時候用棍子當劍與小朋友對戰時差不多。眾旗漢同仁們發出哄笑聲,長這么大,他們也是頭一次看到三品大員當眾練劍。“大人,我一棍砸死他!”楊遇春看不下去了,手中鐵棍一舉便要叫那狗大人歸西。這孩子砸人腦袋有癮,果然一回生二回熟。“狗賊,來吧!”四川按察使目中滿是怒意和不屈,因為他發現伏擊他們的這幫賊子竟然都有辮子。事情再清楚不過,這群人根本不是番賊,而是大清的兵——通敵的兵!賈六“嘿”了一聲來了火氣,罵道:“媽的,你一漢官跟我這旗人玩什么命啊!”喝罷,隨手拿過張大彪手中的火槍,瞄也不瞄便向那李世杰射去。“砰”的一聲,便準備過去親自補刀。可是,四川按察李大人并未倒地,仍在那劍舞飛龍。賈六大怒,早知道瞄一下就好了,氣的大叫:“都愣著干什么,給我把這王八犢子打成馬蜂窩!”“嗻!”團伙成員齊聲響應,只是未等開槍,那游龍突然停歇,劍花不再。再看那位四川按察李大人已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合什抱拳:“別,別,千萬別開槍!諸位好漢,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