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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角色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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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這臭小子,像什么話!”韓雨馨對著斐一班逃也似的背影,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地來了一句:“易寶是女孩子,要懂得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知道了,韓女士。”易茗滿口答應。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當然,她也很喜歡相濡以沫的感覺。

  幸好,這也不是什么魚與熊掌不可得兼的事情。

  偷偷摸摸也有偷偷摸摸的好處。

  至少每一次都全情投入難舍難離。

  斐一班“逃走”之后,易茗就開始和韓雨馨說正事。

  “大斐有沒有和韓女士說過,這個別墅,之前有過一次抵押的經歷?”易茗問。

  “沒有啊,就是一開始說的是要買下來,后來變成了租。是因為產權不清晰嗎?”韓雨馨笑笑,出聲說道:“這么一來二去的,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你,還死鴨子嘴硬,也就由著他去了。”

  易茗抿著嘴,微微抬著下巴,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韓雨馨眨眼睛,用眼神傳達了每天被調侃的抗議。

  這么靈動的表情,正牌男友至今沒有機會見。

  韓雨馨更是直接被看的繳械投降:“啊,不笑你不笑你,易寶剛想說什么來著?”

  “水潭別墅產權一直都是清晰的。大斐交的那些租金,就是給原來抵押的那個人。本來也沒有過戶過,交完錢,產權證就拿回來了。大斐沒有我們這兒的戶口,要不然這個別墅就過戶給他了。”

  “十五年的租金一共八十萬,就能買下你這個房子?”韓雨馨有些驚訝。

  “當時就是用這個價格抵押給對方的。抵押的時間也不長,大斐是用原價幫我把房產證拿回來的。”

  韓雨馨聽完,兩只眼睛都亮了,滿臉意外地對著易茗感嘆道:“一一那小子,還有這本事啊?”

  “是啊,大斐可厲害了。”易茗講到這里的時候,兩眼也是放光的。

  她第一次對斐一班,產生她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察覺的別樣情緒,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時候。

  喜歡一個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事后追憶,很多原本以為是相看兩相厭的情節,慢慢也會有了甜蜜的雛形。

  那些斗過的嘴,那些社過的死。

  所謂的審美對立面。

  曾經的忍耐極限。

  每每回想起來,都會笑彎了嘴角。

  易茗至今都記得,斐一班脫口而出的那句你怎么這么老。

  “厲害什么啊!就一個曾經有點生活情調的小屁孩。”

  親媽對兒子的評價,也是因評價對象而異的。

  要是有人當著韓雨馨的面,說斐一班的壞話。

  韓雨馨就算做不出來和人家拼命一類的事情,也會火力全開,懟到對方啞口無言——我的兒子,哪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現在這種情況,有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

  韓雨馨語重心長地對易茗說:“易寶可不要被那小子紳士的外皮給騙了!”

  “好的呢,我聽韓女士的。”易茗答應的那叫一個認真,就差直接趴到韓雨馨的懷里撒嬌。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認真里面,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羞赧。

  這也是斐一班都不曾有過的待遇。

  某男友及某親兒子要是看到了,就知道為什么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江河日下”了。

  哪怕以后憑借著導演和演戲的天賦拿了最佳導演兼影帝,都不可能在韓雨馨面前,做到這個程度。

  真情流露和表演天賦中間,仍然會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易茗自己也沒有想過,經歷過三年的“宮殿生活”,撒嬌這兩個字,還沒有從她的人生字典里面徹底消失。

  “還是我們易寶最乖啊!”韓雨馨終于滿意了:“我們說回水潭別墅,你剛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問完?”

  “當時我阿爸阿媽是把水潭別墅抵押給了一個茶商,這個人擁有易家村白茶的采茶權。”易茗回歸正題。

  “茶商是嗎?我有聽說,叫劉金洋是不是,你們村長每天掛在嘴上念叨的無良茶商,對吧?”

  “對,就是這個人。他在易家村的采茶權要到期了,之前他是要和大斐爭的,現在他愿意放棄優先續約權不爭了,然后就希望貢獻自己現有的銷售渠道,在魯瓦克白茶里面占百分之一的原始股。”

  簡明扼要地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之后,易茗出聲問道:“韓女士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

  最多不過兩秒鐘的思考時間,韓雨馨就給出了她自己的判斷。

  “這是好事啊。”韓雨馨的結論和小情侶的如出一轍:“你們得過了你們村長的那一關。”

  “對,我和大斐也是怕這個,大斐最受不了村長的哭嚎了。他每次想起來要和村長溝通,就又抓頭發又捂耳朵的。特別有意思。”易茗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

  “他能有什么意思呀?”韓雨馨也跟著笑笑,說道:“易寶才真的有意思呢!”

  最后的這句話,韓雨馨打趣的意味非常明顯。

  易茗努力把鼻子和眉毛擠到一起,佯裝自己被擠兌地面子上有點過不去。

  “好啦,不說你了。”韓雨馨把話題又拉回到正事上,對易茗說:“既然采茶權的事情已經談到這個程度,那你們就自己和劉金洋把細節給敲定了,干股可以給,話語權就算了。只見股份不見人就沒有問題。你們村長那邊,我去幫你們做工作。”

  韓女士三下五除二就把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都搞定了。

  “好想成為像韓女士這樣,雷厲風行的人啊。”易茗很認真地感嘆。

  她不免了要想到自己開旅行社的時候。

  那會兒的她,有這種程度的自信嗎?

  想來,每天都在摸著石頭過河,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殺伐果斷的。

  “這還不容易嗎?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只會比我更雷厲風行。”韓雨馨伸手摸了摸易茗的腦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易茗是真的很喜歡和韓雨馨在一起。

  韓雨馨給到她的引導,是全方位的。

  生活上、情感上、工作上。

  她都能從韓雨馨的身上,汲取很多的力量。

  愛情對于易茗來說,是新鮮的。

  其他一切和感情有關的方面,也一樣是新鮮的。

  易茗的身上,有一種她自己沒辦法發現的魅力。

  她能把人聚集到一起。

  能把事情一件一件做下去。

  不管外面有多少種不同的聲音,她都能夠堅持自己的看法,做自己認為是對的。

  但是,從小到大,除了看書,她其實沒有見過現實生活中的很多世面。

  所以會在判斷上,出現一些比較致命的認識偏差。

  比如,在沒有不可抗力條款的前提下,提前三個月,簽下馬爾代夫一座島的所有房間。

  那個時候,沒有人像韓女士這樣,告訴她怎么怎么樣就沒有問題。

  只見股份不見人就沒有問題。

  加上不可抗力條款就沒有問題。

  這些都是需要閱歷才能知道的事情。

  斐一班的飛醋,吃的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易茗和韓雨馨,都能從彼此的身上汲取力量,算是一種變向的共同成長。

  而他,連初戀應該是什么樣的都還沒有摸索明白,直接被共同成長排除在外。

  盡管如此,斐一班并沒有他自己表現出來的那么酸。

  易茗和韓雨馨的相互陪伴,帶來的影響多半都是正向的。

  除了他想對女朋友動手動腳的時候有點不太方便,其他都沒什么好挑的。

  韓雨馨對易茗的感情,從很大程度來說,是愛屋及烏。

  斐一班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他能做什么。

  他買了一個電子血壓計,每天早晚都要幫陶彩蝶測一測血壓。

  一件很小的事情。

  雷打不動的堅持。

  陶彩蝶從一開始的使不得使不得、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麻煩斐先生您。

  到現在已經只會在開始的時候說聲又麻煩你了。

  再在結束的時候說聲謝謝你孩子。

  雖然,比起易茗和韓雨馨的關系進展,斐一班和陶彩蝶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潛移默化下,陶彩蝶慢慢也不覺得自己和斐一班之間,存在著多么巨大的鴻溝。

  這一點,其實也是非常關鍵的。

  不以結婚為目的開始,不代表不會走到一起。

  如果陶彩蝶和他說話,用的都已經是尊稱了。

  等到和韓雨馨見面,那輩分都不知道要怎么分了。

  第一次談戀愛,原本心急到不行的斐一班。

  在韓女士的種種阻礙下,被迫放慢了腳步。

  慢下來之后。

  發現一路上的風景,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

  最重要的,還是易茗的態度。

  斐一班發現自己的女朋友其實還是有點壞壞的表里不一的。

  韓女士有在的時候,就乖得和小白兔似的,什么都聽韓雨馨的。

  等到韓雨馨沒有盯著的時候,又變得很熱情主動。

  她可以在這兩種狀態中無縫切換,并且每一種狀態都是發自內心的。

  連樓都不敢跟他上一下是真的,在天井忘情擁吻也是真的。

  這個真和那個真之間,到底哪個更真,斐一班一直到現在都分辨不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呢?

  他已經是個有女朋友的,大大的斐一班了。

  卻還是和小小的斐一班一樣,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是不是一個人在罩子里面裝久了之后,就會現實生活中,出現幾種完全不同的狀態?

  靦腆的,開朗的。

  內斂的,奔放的。

  也不知道手機君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幫忙答疑解惑。

  天可憐見的,都是有女朋友的當代大好青年了,還要整天和手機君相依為命。

  “這怎么能同意呢?這堅決不能同意啊!不行的不行的!”易存章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和他說這件事情的人,是韓雨馨,但易存章最在意的人,卻是坐在盡可能遠的角落的斐一班。

  “你可是我們易家村的斐大仙啊,你可不能向著那些外人,還是那么個無良奸商啊!不行的不行的,真的不行的啊!”

  易存章轉頭就開始對著斐一班哭喪式嚎叫:“我的斐大仙啊!我的斐先生啊!我的斐大生啊!”

  斐一班第一次對我的這兩個字,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兩個字,再也不要從易存章的嘴里說出來。

  他就是他自己的。

  最多再加上韓女士的和易茗小姐姐的。

  易存章這樣的,恕他這輩子、下輩子,和下下輩子…都不愿意有交集。

  “村長,您聽我說。”韓雨馨一早就說好,要幫忙做易存章的工作。

  這會兒肯定不會讓易存章直接奔著斐一班和易茗去。

  只不過,易存章這個人,一旦哭嚎起來,壓根也不管別人怎么說。

  韓雨馨的話,他就和沒聽到似的,繼續火力全開,對著斐一班的方向哭嚎:“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的斐…”

  說著就要往斐一班坐著的角落走。

  韓雨馨把聲音提到了好幾個八度,用比較接近喊的音量對著易存章,算得上一字一頓地說:“斐一班是我的兒子,你的斐大仙,他,聽,我,的。”

  易存章立馬止住了哀嚎,止住腳步,表情看起來還有些迷茫地轉身。

  同樣迷茫的還有斐一班。

  為什么同樣是人話。

  韓女士說的,易存章就聽?

  他說的怎么就一點作用都沒有?

  如果不是斐一班確實沒有特別多的忌諱。

  就沖易存章這隔三差五的哭喪式哀嚎,就足夠把他從易家村勸退101次了。

  “您,您,您說了才算嗎?”易存章慢半拍地有點反應過來。

  “是的,村長,您只要能說服我,為什么不能和劉金洋合作,我就能說服你的斐大仙。”

  “這還需要說服嗎?那…那就是個無良奸商啊!”易存章完全不明白,韓雨馨為什么會有此一問:“誰會愿意和無良奸商合作啊?”

  “無商不奸。”韓雨馨根本就不照易存章預想的劇本來:“奸商,不一定是個貶義詞,我就挺愿意和奸商合作的。”

  “啊,那無良呢?他…他…”易存章想了半天才想出來一個成語:“品行不端!”

  “怎么個不端法?”韓雨馨怕易存章不知道要從哪里說起,就給了點提示:“強搶民女,奸淫擄掠?”

  “他倒是敢!看我不錘死他。”

  “所以,他沒有強搶民女,沒有奸淫擄掠,更沒有犯法是不是?”韓雨馨繼續引導。

  “可…可他這個人不厚道啊,他欺騙我們感情,說什么給我們建水泥廠,帶我們發家致富,他…他…”易存章緊張到開始詞窮。

  “村長,什么都講感情是做不好生意的。您聽我給您分析一下。”

  易存章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最后自己能聽韓雨馨一句一句地分析:

  “劉金洋是一個無良奸商。”

  “他以前可以在易家村胡作非為,是因為整個采茶權都歸他。”

  “現在他只占百分之一,并且完全沒有話語權。”

  “這意味著,他不能對魯瓦克白茶指手畫腳。”

  “以后的他,就像現在的你們一樣。”

  “想要發表意見又無能為力,就算說了,也沒有人聽。”

  “更為重要的是,我們已經確定他是一個無良奸商了。”

  “我們不讓他加入,他就很有可能在外面搞破壞。”

  “不如就給他一個無關痛癢的百分之一。”

  “拿他的渠道、用他的資源,讓他反過來為易家村白茶服務。”

  “這樣一來,劉金洋不就是個為魯瓦克白茶打工的人嗎?”

  “這種角色互換,做劉金洋的老板的感覺,村長一點都不期待嗎?”

  ------題外話------

  今天也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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