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般來說想把‘勁’練成‘氣’,需要走過幾處特殊的大穴,這幾處大穴就像是人體的濾網,在‘勁’從里面的走過的時候,自然而然會被過濾出一些精純的下來,這就是氣!”
戒龍語氣淡淡,忽然擠出笑容,道,“不過,這幾處大穴,我現在可不能告訴你,免得你好高騖遠!”
他再次拍了拍寧川肩膀。
殊不知剛剛他告訴寧川勁走周身的法門也是假的。
勁走周身,不能強走,需要沿著一些特殊經絡,才不會有危險。
如果強行亂走,輕則經脈損傷,前途盡毀;重則經脈逆亂,走火入魔。
他不得不防著寧川。
誰讓寧川天生神力來著?
一旦被他練出了‘勁’,那還得了。
所以,寧川就永遠當個小師弟吧。
“戒川師弟,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記住,明天一早到廣場集合。”
戒龍一臉笑容,撐著拐杖,起身離去。
寧川親自相送,將戒龍送出院門之后,才再次返回房間,內心思索起來。
“勁走周身,我怎么走的有點疼…”
這戒龍到底說了幾分實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寧川眼看著夜色還早,直接在房間內修煉起了樁功。
呼呼呼!
動作迅捷、流暢,一氣呵成。
他的樁功修煉到大成后,在‘死勁’轉化為‘活勁’方面,明顯更加有效。
每修煉一次,都能感覺體內的‘勁’似乎又在增強了一絲。
一晚上迅速度過。
翌日清晨。
寧川在吃完早飯之后,便裝作異常虛弱的樣子,來到了廣場之中。
只見廣場之內,早已經聚集了將近二十名僧人。
大部分都一臉虛弱之色,剃著光頭,穿著黃色僧衣,微風吹來,身軀忍不住的打著擺子。
和他們一比,寧川是假虛,這些人才是真虛。
他們之中最少的也是一天拉了十多次。
而除了這些腹瀉的,還有個別沒腹瀉的也被留了下來,參與放糧行動。
寧川目光掃視一圈,忽然露出怪異之色。
媽的,看到一個熟人!
戒海!
在寧川注意到戒海時,戒海也是眼前一亮,注意到了寧川,連忙迅速走來,向著寧川熱情的打招呼。
“戒川師弟,你也沒參加開光行動?”
“原來是戒海師兄,我也不慎中毒了,參加不了啊。”
寧川笑道。
“原來如此,對了,戒川師弟的樁功修煉的怎么樣了?都弄明白了嗎?”
戒海再次問道。
“明白了明白了,有勞戒海師兄!”
寧川趕忙伸出雙手,握了握戒海的雙掌。
隨機粘貼力量值*8!
“明白了就行,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繼續來問我,到時候師兄要是求你幫個忙,你可不能拒絕啊!”
戒海一臉笑容,極其欣慰。
“呵呵。”
寧川笑了笑。
這時,不遠處接連走過了四道人影。
全都是年輕面孔,一身褚黃色僧袍,腦袋上頂著結疤,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
人群中的大師兄戒龍,一看到那四個年輕僧人,頓時臉色一肅,急忙低喝一聲,示意眾人安靜,隨后迅速奔向四名年輕僧人。
“四位師伯,一切都準備好了,要現在出發嗎?”
戒龍諂笑道。
“出發!”
其中那位慧道僧人淡淡的開口。
“是,師伯。”
戒龍連忙應了一聲,隨后轉過身來,開口喝道,“準備出發,目標:十八里外,苦貧鎮!”
廣場上的一群僧人當即行動起來,推起了一個個裝滿糧食的小推車,向著外面走去。
四名慧字輩的師伯,也是沒騎馬,徒步的跟在身后。
寧川推著一個獨輪車,心頭暗暗凜然。
現在不用想也知道,后面這四位師伯,肯定都是邪修。
他估計凡是能被他們稱呼為師伯的,應該都是邪修,畢竟這金剛寺內,只有邪修才是真正的核心人員。
而其他人都只是他們圈養的血食而已,不僅實力低,輩分也低。
一群人緊趕慢趕。
約莫兩個時辰后。
才終于接近目的地。
苦貧鎮,還真能對得起這個名字。
還沒真正進入其內,就能看到四周的荒涼,道路上不時地出現一群群乞討者,拖兒帶女,衣衫襤褸。
一看到金剛寺的僧人前來放糧,這群乞丐頓時渣渣呼呼的全都跟在了后面。
而等他們真正抵達苦貧鎮后,更是能感受到這個小鎮的破落。
這幾乎已經不能算得上是小鎮了。
整個鎮子內就沒有幾處完整的房間,到處都是殘破的茅屋、坍塌的土墻。
偶爾有幾處完整的房間,也都是大富大貴之人才能住的起的地方。
寧川一群人剛剛抵達小鎮,負責鎮子的鎮長,就開始帶人敲鑼打鼓,招呼眾人。
“金剛寺的活菩薩們又來放糧了!”
“快通知下去,金剛寺的活菩薩們來了!”
“活菩薩啊,救救我們啊!”
“佛祖保佑啊!”
“救苦救難的大佛祖啊!”
四面八方,不知道多少衣衫襤褸的貧苦之人,跪倒在地,開始砰砰磕頭。
好家伙!
寧川心頭吃驚。
這金剛寺的面子工程搞得有夠牛逼。
這不管是誰來調查他們,也挑不出他們的毛病。
就在寧川吃驚之時,忽然從人群中一下子撲過來了一個面容憔悴,滿臉蠟黃的婦女,一臉淚水,領著兩個七八歲的娃娃,一下子跪倒在寧川面前,開始瘋狂磕頭。
“大慈大悲的活菩薩,求求你了,求求你們收下我的兩個兒子吧,他們再跟在我身邊,就要活活餓死了,求求你了,收下他們吧,哪怕讓他們端茶倒水、掃地鋪床也行啊。”
那婦女磕的頭皮都爛了。
身邊兩個年輕男娃也都在拼命磕頭。
一看到他們在磕頭,人群中很快又撲出了一群娃娃,在寧川面前拼命磕頭,要加入金剛寺。
寧川臉色一變,瞬間蒙了。
這該怎么辦?
他連忙回頭看向大師兄。
卻見大師兄一臉慈悲之色,雙手合十,目光緊閉,直接誦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
他卻是雙目不見,雙耳不聞。
身后的四位慧字輩師伯,卻是一臉慈悲,從身后走了過來。
其中那位慧道師伯,輕輕托起那位婦人,嘆道,“善哉善哉,非我等不愿普度眾生,奈何寺規嚴格,貧僧也沒有辦法,入世與避世,皆是修行,只需要恪守內心,定能成就正果。”
寧川聽得暗暗欽佩。
到底是臉皮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