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你…你不如去巢湖招生?老夫早年也一向覺得大巢州的百姓頗有智慧,皆是讀書種子。”
看到船上的五萬兩黃金,汪伏波饞了。
當然他也沒多要,只要兩千兩就行。
錢是不嫌多的,不過汪伏波也沒打算濫用。
此時五潮縣的運作,跟大夏朝廷的關系雖然還有,可得分成兩個體系。
一是舊有的習慣,士農工商,四民并舉。
二是汪伏波為了將來離任做的打算,五潮縣的縣令他可以不做,但五潮縣的前途,不能“人亡政息”。
因此在五潮縣民間,農戶在汪伏波的治理下,多有結社,但這個結社,卻不以舊有宗姓為主,而是圍繞“桃符”和“像”。
除開貼在門上辟邪的,還有一種類似飛錢、銀票的玩意兒,也印了有眼無珠的“像”,由農戶結社登記造冊的紅白雙契總田畝數,估算本地一年的總糧食產出。
由這個糧食產出,反過來印這些總糧食產等價的面值。
因為目前汪伏波主持的農戶結社大概總耕地面積在十萬畝左右,所以印發的小額“像”,總計在兩萬兩左右。
這個價格對照的,是豐年的行價,實際上按照現在處于災年的狀況來計算,可以抬高兩到十倍的價格。
不過沒有必要,畢竟五潮縣相對便宜,主要優勢是交通位置,如今當然還要加上一個“政通人和”“本地太平”,算是亂世中的小小“世外桃源”。
這印發的兩萬兩,基本都是以一兩、半兩為主,少量十兩、二十兩、五十兩,都是為了附近州縣的大額交易。
說是大額,一般也就是五百兩以下的買賣。
放在以前,沒人瞧得起,但是如今世道艱難,反而成了北陽府難得的大生意。
因此汪伏波目前能調動的現金,其實還是相當可觀的,也不需要動用官倉、官銀,僅僅憑借自身的號召力和魏昊的信用,就能暫時維持。
再者,底氣還是那十萬畝的產出。
雖說這個產出不是他汪伏波的,不過農戶結社是可以從印發小額“像”中獲利的,利潤不高,算是貼補。
等于說總股本就是農戶們出的,汪伏波相當于縣令當掌柜、管家,沒人會不服不信。
汪伏波這光景饞魏昊的現金,那也是之前在五潮縣想辦法搞錢愁的,“五潮特產”如今也算是硬通貨,畢竟能吃,能吃那就是糧食,是糧食就能當錢來用。
很多跟著官船行走的行腳商,通常一次帶貨也不多,少的百幾十斤,多的兩三千斤,因此小額“像”也能用上,大商戶可能不愿意,不過汪伏波也不強迫,但小商戶和行腳商是認的。
主要是安全。
敢搶劫,保不齊“像”飛出來一刀…
所以汪伏波如果這時候為了辦學還缺點錢,是打算召集行腳商、小商戶,結成商社,再根據總的商戶年產出,來反推總價值,然后依葫蘆畫瓢,讓行腳商、小商戶們,也能靠著“像”搞點小錢貼補貼補,當然了,縣令大老爺還是大管家。
此事開了頭,后續維系,就要看汪伏波的門路,能不能從什么地方倒騰幾個頂級賬房,從做賬到審計,一應俱全。
唯一比較麻煩的地方,大概就是這行為等同割據造反…
不過為了搞錢,汪伏波也是無所謂,真要是查得深,咬咬牙,就說這寫著金額的“像”,是燒給地府的…也不是不行啊。
反正魏大象的確跟地府的神神鬼鬼也頗有交情。
有大能來查,讓他們去陰間問一問就是了。
“汪公放心就是了,要是沒錢,我去巢湖再借一些就是。”魏昊笑著道,“說起來也是個趣事,我若是給個憑證,也算是介紹吧,便能讓外地的精靈神明,前往巢湖定居。如今巢湖湖底,多有宅院樓房,也開了妖怪集市,若是在那里定居,的確安逸得多。所以,多有精靈愿意把多年積蓄,拿一些出來給我。”
“當年若是有人給老夫一套京城的宅院,老夫也愿意掏錢啊。”
回想當年,頓時分外感慨,“京城居行大不易啊。”
“而且就算不去巢湖,我那白妹妹頗有家底,有十萬兩黃金的積累,她兄長多年浪蕩,連九牛之一毛都沒有敗掉。”
“十…十萬兩?!”
汪伏波徹底驚了,“便是‘金寶樓’那些招財進寶的畜生,怕也沒辦法這么快斂財吧!”
“那可是嫁妝,幾代家底。”
“廢話少說,甚么時候娶她?老夫愿做個證婚。”
手指點了點,汪伏波再三強調,“那可是十萬兩黃金啊,你不心動?”
“怎會不心動,但心動也不行,還不到時候。”
“差不多就行了,這世道,娶什么不是娶。”
汪伏波更是理直氣壯,“老夫觀你家中女郎,皆有旺夫之像,若是為妾,反而不美。橫豎你也不是想要稱王稱霸,將來若有逆天大業,此間女郎,可為臂助。”
“還不到時候,汪公,若是現在建立姻緣,必為天界所知。您是知道的,我得罪的,可不止一兩個仙神,再加上還要追殺‘濟水龍神’,這光景,不定姻緣是最穩妥的。”
“待老夫再升兩級,便試試看能不能有所突破,若能延壽長生,將來便能助你屠神。老夫其實也有一種預感,那三千‘天賜流光’,最終都是要比出一個高低勝負的。等決出了勝負,下一次的國運凝聚,勝者便是護衛國運之人。”
提到了天賜流光,汪伏波撫須望天,“天變之后,老夫時常查閱典籍,頗有發現,其中最為讓老夫在意的,就是在歷朝歷代之中,都有‘護國天將’‘輔國天將’等等字樣。但是又無從找起,于是便托了娰十九幫忙查了查,大夏的禁書之中,有些孤本則是記載有‘護道人’的說法,這些‘護道人’,多持雅音雅言,然而老夫接觸最多使用雅言的,多是‘上內侍監’的皇族家奴…”
“‘護道人’?”
魏昊眉頭微皺,“汪公,有沒有這種可能,大夏朝其實是將‘護國天將’‘輔國天將’之類護衛國運之人,變成了皇族私產家奴?”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大夏的夏,便是通‘雅’,爾夏便是爾雅,大夏就是大雅。”
“有禮儀之大,故稱夏…難怪我以前覺得怪怪的,原來‘夏’就是‘雅’,那就解釋得通了。”
汪伏波一愣:“有禮儀之大,故稱夏?唔…真是貼切精妙。”
“汪公,關于天賜流光,我想‘國運化身’應該沒有惡意。白虎乃是四瑞之一,主兵主殺伐,它的兵解,應該是給人間最后的一點福瑞。”
“老夫并非是懷疑‘國運化身’,正是知道白虎的特殊之處,才敢推斷三千天賜流光持有者之間,必會決出勝負高低。正所謂‘慈不掌兵’,不是最強者,白虎應該也不會放心。不是最強者,沒有資格做護衛國運之人!”
“言之有理。”
“老夫最看好的便是大象你,不過期間征戰對決,怕是也要血流成河,老夫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保全一方,畢竟,老夫能發揮出來的實力、才能,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汪伏波說罷,突然轉身又道,“你還是再給我兩千兩黃金,我忘了還有牛呢,這養牛的開銷,如今也是不小。”
魏昊直接無語,“五潮傳臚”可真是厲害,剛才還是將國運未來,話鋒一轉,直接就是黃金兩千兩。
好在魏昊腰子堅硬,也不怕閃斷了腰。
于是又取了兩千兩黃金,汪伏波寫下借條之后,簽字畫押蓋了印章,然后帶著黃金還有三十六個“新生,登上飛舟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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