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魚小婉就這么直接像是信了他們的說辭并且放他們離去,兩人反而有些踟躇起來。不明白這魚小婉到底在干嘛。
不過他們二人還是理性且謹慎的對視一眼,而后抱拳道,“那就不打擾姑娘了,這就走。”
說完兩人便不疾不徐的直接飛遁離去。
魚小婉則是站在原地目前二人離去的背影。她并不認識這兩人,在她看來,這兩人無非就是來這仙境尋找機緣的。
出于某些想奪寶的念頭這才窺探自己。要是擱之前,魚小婉絕對不可能留活口的。
但是現在這里畢竟離剛才的洞府那邊區區百里之遠,要是真打起來有可能會引起別人注意。
再加上洛歌現在還在全身心的查探這仙境的情況,魚小婉就更不可能出手。直接先讓這兩人走了。
不過,她記住了兩人的氣息,現在能走,不代表以后也能走。
那邊,奎木天君和木宿天君兩人滿臉黑線,后者有些不甘心的低語一句,“就這么走了嘛?”
“不難呢?那女子的實力你又不是沒看到,而且她說還有個前輩,這種情況,你敢賭?”奎木天君反問了一句。
木宿天君臉色拉跨起來,不由得爆粗口,“特么的,怎么現在的小一輩的都這么變態?余乾一個人就算了,現在連個見都沒見過的女子都這樣,這豈不是......”
木宿天君話還沒說完,因為又被魚小婉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們認識余乾?”
看著又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又擋住去路的魚小婉,兩人再次停了下來,然后又默契的對視一眼。
魚小婉剛才問話的語氣有些冰冷,他們一時間摸不準是因為余乾這個人還是因為他們和余乾可能的關系。
腦子較快的奎木天君嘗試的問道,“不知道姑娘和余乾什么關系?”
魚小婉眼珠子輕輕轉動一下,惡狠狠地說道,“仇人!”
“那可真是巧了!”一邊的木宿天君頓時笑呵呵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和余乾也是仇人。
這個人我們恨之入骨,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飲其血,寢其皮!”
隨著木宿天君的說辭,魚小婉臉上的笑容便愈發的燦爛起來,可是怎么看,這燦爛怎么詭異,有種瘆得慌的感覺。
“姑娘你這是?”
“沒什么。”魚小婉再次燦爛的笑了起來,“我只是覺得開心罷了,來,具體說說你們是怎么和余乾結仇的。
還有你們兩人什么來頭?”
面對魚小婉的詢問,木宿天君倒也沒覺太過懷疑之處,隨口說道,“我們二人是天北山脈的天君。
要說仇恨還得從長風天君說起,當時余乾還是三品大成的修士,他斬殺了長風天君便和我們接下了仇怨...”
“三品斬殺二品?”魚小婉插嘴問了一句。
“是的,我也納悶了,這余乾著實古怪,雖說他也是重傷才得逞,但是...”
“余乾重傷了?”魚小婉直接抓住了重點。
“是的,怎么了?你不是...”
木宿天君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眼前的魚小婉整個人像是直接大變樣了一樣,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抹著一縷詭異的笑容。
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眼神帶著噬人的色彩,簡直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那種。恐怖至極的氣息從她身上慢慢涌了出來。
木宿天君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事到如今,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這魚小婉根本就不是什么余乾的仇人,反而還很要好的樣子。
否則不可能聽到這些事情會如此大的轉變。
“剛才本想饒你們二人一命,但是現在我心情很不好,就留在這吧。”魚小婉咧嘴笑著,尖尖的牙齒有些晃眼。
看著這強大的氣息讓自己幾乎呼吸不過來的樣子,木宿天君徹底有些慌了,他立即轉頭說道,“奎木老兄,一起出手!”
可是很快,木宿天君就愣在那。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奎木天君已經溜到右側稍遠的地方了。
明顯就是他媽的一副想要跑路的樣子啊。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剛才在魚小婉問那句話的時候,奎木天君就覺得不對勁了。
可是木宿天君最太快,他甚至都沒得及暗示,對方就直接說了。擅長察言觀色的奎木天君直接罵娘。
腳下的動作也不慢,一邊表現出對這件事不知情的樣子,一邊往外溜。
此刻,機智的奎木天君直接抱拳道,“木宿老兄,一人做事一人擔。你和余少卿有仇,我可沒有。
姑娘,這事我就不摻和了,這就走。”
說完,奎木天君就直接頭也不回的開足馬力跑了。
大家都是老天君了,都是經驗老道的邪修了。平時和氣的時候,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兄弟叫的可歡快了。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抱歉了兄弟,你先死,兄弟我逃命去了。
此刻的奎木天君恨不得長八條腿,跑的飛起。沒辦法,魚小婉剛才的氣息太過恐怖了。
那是一種讓他現在修為感到窒息的那種恐怖,他就算幫忙出手,也絕不可能打過對方,一個不當就真得交待在這了。
跑路的奎木天君心里一邊罵娘木宿的愚蠢,一邊又期待這木宿能多撐一會,好讓自己跑遠些。
木宿天君臉色爆炸通紅的跑路的奎木天君,憤怒到了極點。沒想到在這時候對方竟然如此毫不猶豫的拋下自己跑路了。
他差點沒氣的厥過去,但是也能理解對方的選擇,因為要是對換處境,他也會這樣。怪就只能怪自己過于放松警惕了。
該死!
木宿天君自知自己的氣機被鎖定,現在跑不了,只能和對方硬拼了。他毫不猶豫的將修為一口氣提上來,然后后撤一段距離警惕的看著魚小婉。
魚小婉眼角的余光只是看著奎木瘋狂逃竄的方向,沒有追上去。現在她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持做這種事。
只能先解決眼前這位,然后再追蹤那位。
聽到對方說余乾重傷,魚小婉哪里能忍?余乾的一切一切她都放在心尖上。現在竟然說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兩人就肯定要必死無疑的!
沒有人可以救下他們的!
“姑娘你聽我解釋,余乾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木宿天君還在做最后的解釋。
可是魚小婉根本就不理會,她雙手輕揚,一座碧波顏色的天幕直接 倒扣下來,將木宿天君直接裹挾進自身的強悍領域之中。
其氣息之強悍,讓跑路的奎木天君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看著那令人咋舌的領域之力,他無比慶幸自己的機智。
還好沒有愚蠢到跟對方拼命。不過他現在更無語的是這些年輕一輩的強度。
這真的過分夸張了,難道現在是現在的時代真的變了慢?明明都是初入二品境的修士,怎么可以強的這么過分?
奎木想了想,而后又趕緊收起自己的心思,然后加快步伐跑路。
但是小一秒,他整個人就直接僵住在那。
因為一個傾城絕麗的人影突兀的擋住了他的去路,然后食指指尖落在自己的額頭上,奎木天君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氣力一樣的停了下來。
瞪大的雙眼只看見眼前那位鮫人模樣的女子。他甚至都沒有半點心思欣賞對方那舉世罕見的角色容顏。
而是滿心都是驚恐之色。
因為眼前的這位女子看著根本沒有半點修為,但是其所為就像是絕對碾壓一樣,讓自己根本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理。
不對啊,二品巔峰境的修士他也接觸過,卻從未沒有給過自己這般絕望的感覺。
這人到底是誰!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奎木滿心驚恐之余便是那種由心底散發出來的絕望。
洛歌徐徐的拿開自己的指尖,冷淡的看著眼前奎木,說道,“跟我來。”
說完,洛歌就直接往魚小婉那邊飛了過去。她剛才雖然在打坐,但是外界發生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雖然不清楚魚小婉為什么會這么發飆,但是既然魚小婉選擇下殺手,她自然得幫忙掃一下尾巴。
關于魚小婉能否單打獨斗贏那位木宿這件事,她半點擔心沒有,只是過來攔下了這位奎木天君。
奎木看著前方洛歌的背影,半點遲疑沒有,半點猶豫沒有的立刻就跟了上去。
眼前這位女子的強悍程度讓他不敢有半點自己的想法。那種被維度碾壓的感覺,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跟著飛行的過程,奎木盯著魚小婉的領域。
很快,那偌大的領域直接散去。然后眼見著魚小婉拎著一個頭顱下來。
是的,一顆頭顱,木宿的頭顱。
軀體沒了,好似灰飛煙滅了。
奎木的臉色頓時煞白起來。這才過了多久?木宿才撐了多久就被人斬去頭顱,挫骨揚灰了?
奎木想象不到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那領域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更不敢相信這是事情。
你可以強,但是這么強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
看著那位提著頭顱的狠辣女子,奎木再次絕望起來了。怎么就遇到這么個女魔頭啊!
今天就真的要交待在這了嘛?他現在無比后悔來這里。
“呀,見過前輩。”在見到洛歌的一瞬間,魚小婉身上那股子狠辣的勁頭以及那腹黑的表情此刻全都收斂起來。
瞬息之間,整個人又恢復成為那位可愛憨憨的小姑娘。
她齜著潔白的牙齒笑著,表情精致可愛,只是手里那提著的頭顱多少顯的有些違和。
洛歌多少有些詫異的看著魚小婉,說實話,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魚小婉是一個相對純真善良的少女。
可是現在看著對方這樣子,多少有些低估了。這小妮子怕不是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的。
當然,對于這些洛歌她自然不會說有什么不喜歡的心情。她一路修煉到仙人境,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
魚小婉的所作所為,在她的眼里只能算是平常的事情。
“怎么突然動了殺心?跟他們有仇?”洛歌問了一句。
魚小婉稍稍輕喘著氣息,方才和那位木宿天君一戰,雖說以雷霆之勢擊殺了對方。但是畢竟她初入二品境。
再加上那木宿天君的底牌反抗,魚小婉擊殺他其實不能說是輕松,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費了不少的力氣。
若非她是繼承了洛歌的衣缽,掌握了不少秘術,否則初入二品的修為怎么可能是木宿那樣老油條的對手。
“是的,有仇。”魚小婉點著頭。
洛歌輕輕的點了下頭,指著另一邊的奎木天君說道,“這人我幫你抓回來了,怎么處理?殺了還是?”
洛歌的話語輕飄飄的,就像是對待豬狗一樣的態度。
那邊的奎木天君臉色煞白無比,趕忙朝魚小婉深深作揖道,“這位仙子,我和余少卿無冤無仇。更是從沒有對付過他。
一切都只是那位長風狗賊的主意,我是半點沒有摻和的。
還請仙子明鑒,留區區在下一命。我在天北山脈大有話語權,之后但為仙子驅使,鞍前馬后絕無二話。”
洛歌不為所動,沒有說話,只是負手立在那讓魚小婉自己看著辦。
后者倒也確實沒有立刻起殺心,而是走到奎木天君面前打量了他兩眼后,問道,“天北山脈現在是不是一共六位天君來著?”
“現在只剩下四個了。”奎木天君老老實實的答道。
“你說但為驅使?”魚小婉又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
“是的,但憑仙子驅使,在下絕無二話。”仿佛見到了生存的希望,奎木天君趕緊作揖說道。
魚小婉點著頭,“那我就留你一命,等出去之后,幫我把剩下的三個天君殺了,如何?”
奎木天君眼皮狂跳,硬著頭皮說道,“敢問仙子這是為何?在下區區一人之力恐難是其他三位的對手。”
“沒說讓你一個人去,本仙子自然會幫忙的。”魚小婉叉腰說道,“你們那個什么天君害的余乾重傷,我把你們全揚了,有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在下全力相助仙子。”奎木天君趕緊答應下來。
饒是他再精致利己,但是答應這樣的事情都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意。但是為了活下去,他沒有任何別的選擇。
現在,他心里只是把長風天君的十八代祖宗都給罵了。惹誰不好,特么的去惹那余乾?
眼前這位女子和余乾關系好到這樣的嘛?不就是受了點傷,竟然讓這么些天君直接陪葬?
這女的才是邪修吧,真狠辣。
奎木現在對余乾又恨又羨慕。自己強就算了。瞧瞧人家的桃花運。姑娘肯為了他做這么多事情。
而自己的道侶甚至給自己戴那綠帽子。
可惡啊!奎木天君心里發出絕望的吶喊。
“前輩能否幫忙給這位下個禁制手段,我現在畢竟修為尚淺。”魚小婉轉頭對洛歌說了一句。
后者點了下頭,只見她輕輕揚了下右手,那奎木天君頓時如遭雷擊的頓住在那。而后從他神庭之上飛出一縷血紅色氣息。
隨后,洛歌把這縷氣息攏在手中,拿出一塊玉符并將其沒入其中。最后她把這塊玉符丟給魚小婉,說道。
“這里有一縷此人的神魂精粹,天涯海角也能定位此人所在。毀這玉符就相當于壞此人根基。”
一邊的奎木天君此刻正在吐血,神魂受了些損傷還是很嚴重,本就煞白的臉色在聽到洛歌的那些話的時候就更是煞白了,面若死灰。
不過沒敢擺出臭臉,能撿下這一條命對他而言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的。
“你聽見了嘛?”魚小婉對著奎木天君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聽到了,還是那句話,在下但為仙子驅使。”奎木再次表示著自己的忠心。
魚小婉這才隨手收起玉符,然后有些嫌棄的說著,“行了你走吧,長這么丑,還穿這么綠的衣服,一點審美沒有,太丑了。
趕緊走吧,別呆在這影響我心情了。”
奎木天君趕緊抱拳,最后小心翼翼的飛速離開這邊,至于心里有多少傷痛除了他自己就再沒人知道了。
見魚小婉處理好這件事,洛歌走了過來,直接問道了重點,“余乾是誰?”
魚小婉有些慌亂起來,眼神左閃右躲的,閃爍其詞的說道,“沒誰。”
見多識廣的洛歌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魚小婉這表現的背后原因,估計那余乾就是她的小情郎。
當然,她也不會拿著這件事來取笑魚小婉,只是點了下頭沒再多問。
魚小婉見狀松了口氣,然后趕緊轉移話題的問道,“前輩,你剛才觀察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發現?”
“情況有些復雜。”洛歌回道,“那個入口不知道是如何產生的,只能進不能出。初步感應之下,入這仙境之中的二品修士不少。
其中更是有三位一品修士。”
“現在他們在哪?”魚小婉問道。
(兄弟們,今天有事,短了兩寸,抱歉啦。希望大家體諒一下,謝謝。關于這蒼梧仙境,海岸會努力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