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情況,該怎么說呢,就有種學生自以為在臺下搞小動作時候,上面老師看不見的那種心理。
其實是一清二楚的。
就像余乾現在看到的,他分明看到了葉嬋怡心不在焉的慢悠悠的走著,然后又躡手躡腳的主動往小石子上踩。
最后還特么非常拙劣的被小石頭絆倒了?
甚至還呀了一聲?
她這是在干嘛?童心又發作了想玩捉迷藏嘛?
不對,不對,看著那弱柳扶風之姿,弱小娘子的作態。這葉嬋怡根本不是在玩。
所以她到底想干嘛呢?等等,不會是想讓自己上前做些什么吧?
余乾瞬間反應過來,立刻走了上去,一臉關切的問道,“嬋怡,你怎么了?”
葉嬋怡低著頭,也不敢抬起來,聲音像蚊子一樣的說著,“腳崴了。”
余乾當時臉上的擔憂就戛然而止在那,有些僵硬。四品修士走在大道上,腳崴了?
這話說出去能被人當做十年的笑料。
換個粗心的男子興許現在就已經大笑起來。但是余乾顯然不是這種人,他蹲下來,問道。
“沒事吧,疼吧。”
“還好。”
“那我背你吧,你緩緩怎么樣?”
“好呀好呀。”葉嬋怡抬起頭,看著余乾,小腦袋點的飛起。
余乾心里頭直接哭笑不得起來,他想的還真沒錯,這妮子就是想讓自己背他。但是沒想到竟然會玩這么幼稚的招數。
不可否認的是,余乾他還就吃這一套。
看著眼前顏值突破的天際的女孩子柔柔弱弱的跟你說她腳崴了,然后一臉希冀的看著你說背她。
你背不背?腿折了都特么得背啊。
余乾半點沒有嘲笑葉嬋怡,只是笑道,“好勒。”
說完,余乾就半蹲下去,葉嬋怡乖乖的伸手趴在余乾的后背上,然后整個人就無比放心的抱緊余乾。
“走咯。”感受到身后輕盈的女孩,余乾笑著站了起來,然后邁著穩健的步子朝官道前方走去。
葉嬋怡將下巴搭在余乾的肩頭上,鼻尖嗅著余乾身上那好聞的味道,雙手又不自覺的摟緊了。
對她來說,能以這樣親密的程度和余乾一起走在路上就已經是一件很開心很開心的事情。
葉嬋怡的心不大,小小的,很容易滿足。
就像那些玩具一樣,碰到心儀的玩具,她就能拿著那小小的玩具開心好長好長一段時間。
而現在的余乾對她來說,所帶來的那種由衷的喜悅其實是遠遠大于那許許多多的玩具的。
“嬋怡啊,下次想讓我背你直接說就行。”余乾突然笑著這么一句。
葉嬋怡的思緒被拉扯回來,不過第一時間并沒有反應余乾的話,只是問道,“什么?”
“沒什么。”
這時,葉嬋怡才反應過來,臉上瞬間爬上一些羞恥,也就是現在余乾看不到她的臉色。否則她怕是真的撐不住的。
然后,她就像個鴕鳥一樣的埋在余乾的肩上,權當自己真的沒有聽見這句話。
“你說你,小小年紀,身上就壓著白蓮教這么大的擔子,我有的時候想想,確實覺得你們白蓮教不太人道就是。
哪有讓小女孩抗這么大的擔子說。”余乾繼續絮叨了一句。
葉嬋怡稍稍沉默一下,然后說道,“這么多年都是這樣的,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余乾也不再多說這個點,反而好奇的問道,“其實我一直都蠻好奇你和圣母她老人家之間的具體關系的。
就是單純的師徒關系嘛?”
“嗯。圣母對我恩重如山,更是白蓮教所有人最崇拜的人。”葉嬋怡很是認真的回了一句。
“那你以后就也是會成為圣母她老人家現在的樣子嘛?”余乾繼續問道。
“嗯,是的,大概就是這樣了。”葉嬋怡回道。
余乾卻道,“那這樣對你豈不是真的太不公平了。我還是希望你能過你自己喜歡的人生,而不是把自己這輩子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這樣的事業。
人生其實還有很多美好美好的東西,比如,這大好河山,比如這人間煙火。再說簡單點的,那些友情。
甚至是男女之情其實都是很適宜的。這些也都是亙古以來的天道是人性使然的結果。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有身上這一層圣女的枷鎖,你會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呢。”
葉嬋怡有些迷茫了,余乾說的這些話他從未想過,從她懂事開始所接受到所有東西只有一點。
那就是為白蓮教而活,以白蓮教的絕對立場去活。
那些屬于個人的一切一切其實根本就不在考量之中,很多時候,葉嬋怡她自己其實也想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她因為本身就處在這樣的怪圈里,根本跳不出來看,但是現在余乾的一席話卻不由得讓她重新審視起這個問題。
因為背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能放在她心頭上最重要的位置的。
所以,葉嬋怡真的就不由自主的想著這些問題,如果自己不是圣女了,自己會做什么?
沒有答案,真的沒有答案,人生除了圣女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
“好啦。”余乾自然能感受到背上女孩的迷茫,他趕緊道,“我就是這么說說。只是想簡單的告訴你一個事情。
那就是無論你做任何決定,過任何方式的生活,我都是無條件的絕對支持你的。這點放心。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如果你以后真的想試一試男女之情這樣的天道大事,歡迎來找我。我很厲害的。”
“啊?”葉嬋怡聲音突然帶起了慌亂,“圣女是不能想這些的。”
這下輪到余乾愣了一下,葉嬋怡的第一回答竟然不是拒絕,而是這樣的限制問題。
這意味著什么余乾肯定知道啊,其實這么久的相處下來,他早就感受到葉嬋怡確實是喜歡著自己的,只是一直沒敢面對罷了。
現在這句話,就更堅定的余乾的想法。
不過,他并沒有順勢揭開葉嬋怡心里最深處的想法和逃避。要知道,當圣女這件事是她從小到大的認知。
這么多年的積累豈是輕易的直接撕扯開的。
真要那樣的話,痛苦的只會是葉嬋怡。
所以這種事得細水長流,讓葉嬋怡一步一步抽離出來。
“事在人為嘛。”余乾輕輕笑著,“我始終相信在世上人定可勝天。”
說著,余乾就舉重若輕的慢慢放下這個問題,只是隨口和葉嬋怡笑談起其它的風月之事。
余乾本性本就是幽默的那種,而葉嬋怡內心深處更是那種帶著童真的天性。
所以兩人在這寂靜的官道上聊的很開心很開心,時不時的微風就把葉嬋怡銀鈴般的笑聲像水墨一樣暈開到各處。
這是余乾第二次背著葉嬋怡。
如果說第一次被她的時候是兩人內心的第一次純粹的接觸,那股子蠢蠢欲動的男女荷爾蒙極大程度的增進了彼此間的感情。
那么這第二次就平和了許多,就像是渡過了萌動期的少男少女,此刻的兩人是那種彼此間都明確的怦然心動的模樣。
在這月色下熠熠生輝,一路飄灑。
人生的每一段路都有終點,這次也不例外,余乾背著葉嬋怡不知道走了多遠。
最后才在官道上分離,余乾對待葉嬋怡并不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的那種滾燙的灼熱。
而是相對溫情脈脈。因為對他來講,葉嬋怡區別于其她任何女人的一點就是那顆童真自然的真實內心。
這樣的女孩不適用于任何招數,溫和的真心才是最重要的。
目送葉嬋怡徹底消失在天際之后,余乾這才帶著笑意的折身回太安城去。
希望下一次再見到葉嬋怡的時候能有更美好的事情發生。
輕而易舉的遁入南城門之后,剛走兩步的余乾就頓住腳步,雙眼微瞇的看著前方。
李洵正臉帶微笑的朝自己這邊走來,沒穿龍袍,只是一件簡單的長衫。當然,衣服雖然不考究,但是絲毫掩蓋不了他久坐皇位所養成的氣質。
身旁依舊跟著那位黑衣的二品修士。
很明顯,對方是奔著自己來的。
余乾便停下腳步,入城之后,他并沒有太過隱匿自己的身形,所以那位二品黑衣男子能定位到自己不算什么難事。
“見過陛下。”
余乾面容平和,稍稍的抱了下拳。而后又朝那位二品修士點了下頭。對方也回應了一下。余乾的實力已經得到他的認可和尊重,或者可以說是凝重的那種。
能劍斬長風天君的余乾,真拼起來,他確實沒有絕對的把握勝利。
李洵只是微笑說道,“以后,余少卿見朕就不需要行禮了。皇城可自由出入,有任何事都可以同朕商量。”
余乾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沒有多問什么。
后者卻繼續解釋道,“你既已有二品天人的境界實力,那便是大齊的國士,朕自然以國士之禮待你。”
“如此,卻謝過陛下的天恩了。”余乾沒有任何矯情,堂而皇之的認同了這件事。二品天人本就是國之利器。
說句難聽的,余乾就算現在不想在這大齊混了,他李洵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以前或許說還有上下級的成分在里頭,但是現在已然處于同一水平線上了。就像柯鎮邦那樣,不僅平起平坐,甚至李洵還要執后輩禮。
當然,像褚崢和柯鎮邦這種從大理寺出身,成長的修士。就算最后到了二品天人境其實也不太會在天子面前過分囂張。
淡如水的君臣關系還是會保持了。畢竟在大理寺奮斗了一輩子,早就習慣了這一點,更早就習慣了把大理寺當家,把大齊當家的這種思想。
這點就和余乾有很大的不同,余乾畢竟才入大理寺這么短的時間。要說培養出什么絕對忠誠,把大齊放在首位這種思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李洵也知道這點,所以上來就和余乾挑明。朕不擺架子,你由著自己開心來就行,無須在意朕的感受。
“陪朕走走如何?說起來,朕倒是很久沒有在這街頭上走動了。”李洵輕輕的笑了一下。
余乾輕輕頷首,陪著李洵慢慢的往前走去,那位黑衣男子則是落后一個身位,對兩人的交談表現出不怎么感興趣的樣子,只是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方才你是送朋友出城嘛。”李洵突然問了一句。
余乾再次稍稍的瞇起眼,回頭看了眼黑衣男子,然后坦誠的回道,“是的,方才送一個朋友出城。”
“看背影,瞧著是位姑娘。”李洵笑道。
余乾轉頭看著對方,后者卻只是道,“大丈夫三妻四妾自是常事。你若還有想要迎娶的姑娘,同朕說一聲便是。
朕自會替你下旨作美。一開始的時候,朕就說過了,你是娶文安。所以再迎娶側室之類的,合理合法。朕又豈會不作美。”
余乾心里多少有些腹誹,不過也感慨于李洵的強悍心理素質。要不說人家能當皇上呢。
被南陽王戴帽子沒事。堂堂長公主的駙馬還能同意親自下旨去迎娶側室,這樣的皇帝要是都不能長久的話,那可就沒道理了。
“陛下說笑了。”余乾淡淡笑著,“只是一個朋友罷了。”
李洵輕輕一笑,也不再多說,只是頓住腳步的看著右側的攤位,然后上前直接買了一些點心果子。
“文安倒是最愛吃這口,有些東西,市井的才更有味道。”
李洵稍稍說了一句,然后銀貨兩訖的提著兩油紙袋的繼續向前走著。
“天北山脈的事情倒是查清楚了。”李洵又徐徐的說了起來,“那位長風天君是受了北魏的天大好處,再加上他自身對大理寺的仇恨。
這才借著我們太安城薄弱的這個時機帶人前來騷擾。其他幾位天君其實一直是在觀望狀態。
見長風天君被斬,倒也熄了那份蠢蠢欲動的心,暫時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動作。
這件事,你當居頭功。說實話,朕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獎賞你。總覺得什么東西都不夠獎賞你這潑天功勞。”
余乾輕輕一笑,說道,“獎賞什么的就算了,等之后我有什么想要的再想陛下討要就是。”
“好,朕就先給你留著,之后又任何需要的物件或者別的要求盡管開口,朕都無條件允諾、”李洵爽朗的笑著,然后繼續道。
“不過有件事你還是需要多擔心一下。那天北山脈的幾位真君素來同進退,彼此之間的利益捆綁的很深。
你這次冒然擊殺了那位長風天君,其他的幾位天君總該會視你做眼中釘的。你務必小心一些。”
“好的,會注意的。”余乾平靜的點了下頭。
“其實朕這次找你還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李洵的語氣突然帶著些許嘆息的說了一句。
“陛下請講。”余乾回道。
李洵臉上涌現出欲言又止的色彩,最后竟然直接深深嘆息一聲,擺手道,“罷了罷了,現在或許不是時候。下次再說吧。
朕先走了。”
說完,李洵就直接頭也不回的先行離去。
余乾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那遠去的背影,不懂李洵這是什么意思,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此刻的李洵和之前有著很大的不同。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形容不出來。直到李洵徹底消失在余乾的視野之后,他才收回視線的搖了搖頭。
雖然不懂李洵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可以看出來的是這位天子有什么難言之隱,壓力很大的樣子。
那種壓力不是現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明面上的壓力,而是那種更深處一些的東西。
余乾不再多想什么,折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其實對于李洵剛才絲毫不問自己實力方面的問題讓余乾多少有些詫異的。
本來余乾還想著自己該用什么理由來搪塞這位天子的詢問,卻根本不需要。這李洵把握分寸的能力真的是天下一等一的。
拋開別的成分不講,和他聊事情的時候心情還是比較通透且舒緩的。
想了一會之后,余乾就拋開關于李洵的思緒,步履穩健的往回走去。
他也沒有過分隱匿自己的氣息,剛和李洵相談甚歡的分別,倒也不至于會覺得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周圍若有若無的不少視線都游走在余乾身上,余乾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根本不理會這些視線。
而這些人也窺探歸窺探,但是根本沒有人敢說上來認識一下,或者做什么別的帶心機的事情。
開玩笑,能斬二品天人的修士,鬼知道他的真正實力是多少。真不小心惹到這位大佬,當街殺人都沒人會說什么。
就這樣,余乾像個璀璨的巨星一樣的走在著太安城的街頭上。
另一邊,李洵和那位黑衣男子依舊慢吞吞的往宮里的方向走去。李洵依舊掛著淺淺的微笑,時不時的看著周圍的生活氣息。
“真人,方才你近距離查探之下,能否確認余乾就是一名厲害的劍修?”李洵輕輕的問了一句。
“他掩飾的很好,我暫時察覺不出來。”黑衣男子搖了下頭,繼續道,“不過,昨日的纏斗畢竟不是假的。
這余乾確確實實是一位劍修,而且是那種劍道極為高深的劍修。這么說吧,昨天那道劍氣,我行走天下這么多年,沒見過能出其左右的。”
“這樣啊。”李洵稍稍頷首,雙眼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認為那余乾可能就是當初在西城外斬殺朱宸的那位劍修?”黑衣男子突兀的問了一句。
李洵笑道,“或許吧。”
黑衣男子繼續道,“這件事查了好久一直沒有頭緒,當時以為能斬殺三品修士的一定是三品修士。
沒人會往三品以下的修士去想。而昨日余乾的舉動恰恰證明了這一點。那時候他只是四品巔峰的修為,但是加上他劍修的身份。
那么如果那時候他就像現在這樣能有越級斬殺修士的強悍實力,那他確實是最大的嫌疑人。
因為殺人動機他也足夠的充分。顧清遠和他的關系可謂莫逆。出手就一點不為怪。”
“當時一起行動的還有那位白蓮教的圣母和青丘的天狐一族的修士。你認為余乾只是個四品修士就能驅使這兩位大能相助?”
李洵反問了一句,繼續道,“而且,余乾入大理寺才多久時間,期間幾乎都在太安城里。
不大可能同時能和這樣的兩位大能認識并交好,還能驅使她們二人的幫助。”
“我是說如果真是余乾做的呢。”黑衣男子淡淡說道,“那他就是加速南陽叛亂的罪魁禍首,同時和白蓮教以及天狐一族都有如此深的聯系,不可謂簡單。
其身上或許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或許當時的仙人傳承并非流言。”
李洵轉頭看著對方,說道,“真人,有件事我想你誤會了。這么說吧,就算真的是余乾做的。
這事已經木已成舟,追究再無大用。至于什么白蓮教圣母關系莫逆,這種事,朕還是相信余乾有分寸的。
他是個聰明人,而且這件事真是他做的話也能證明他是個重情義輕生死的人。這樣對大理寺忠心的人朕完全有理由相信他。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余乾現在的實力和成長潛力足以讓朕拋開一切所有的一切。
別人能給他的,朕加倍給他。”
黑衣男子輕輕一笑,“你們這些當皇帝的無趣的緊,什么事情都是講利益。無趣的緊。”
李洵輕輕一笑,不否認這點,只是說道,“至于真人剛才說的,余乾身上那實力強大的秘密什么的,還請真人不要有別的想法。”
“放心吧。”黑衣男子聳聳肩,說道,“他能斬長風天君,這樣的瘋子我怎么可能敢惹,巴不得離他遠些。”
李洵再次笑了笑,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看著手中的甜點果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邊,走在路上的余乾面無表情的拐進右側一處無人的漆黑小巷,然后聲音冷漠的說道。
“閣下區區一個五品修士如此光明正大的跟著本少卿,給不出一個恰當的理由,就長眠在這吧。”
說完,余乾右手輕揚,一位中年男子穿著管家模樣衣服的男子被余乾凌空攝取起來。
“是你,當日那位邀請我上馬車的那位人的車夫?”余乾雙眼微瞇,一下就認出這位。
正是當時那個晚上自己從宮里出來的時候,邀請自己同車的那位紫衣中年男子。對于這位隱約把李洵不放在眼里的人,余乾的記憶還是很深的。
所以,連帶著也順便記住了當時駕車的那位人。
“少卿好眼力,正是我。”
余乾右手不客氣的甩了一下,那位管家就直接重重的摔在墻上,然后有些癱的坐在地上。
余乾雖然只是隨意的動作,但是兩人實力的天差地別直接讓這位管家感受到什么叫做高山仰止。
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
他深呼吸著,最后努力撐著自己站了起來,一臉恭敬的對著余乾作揖,“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特邀請余少卿到府上一敘。”
余乾嗤笑一聲,“鬼鬼祟祟,一看就沒憋好事情。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本少卿沒有任何興趣。”
說完,余乾就毫不猶豫的抬起步子往巷外走去。
“余少卿,我家主人說了,有天大的好處給余少卿,一定不會您失望的。只是純粹的過府商談大事。”李管家朝余乾的背影補充了一句。
余乾頓住腳步,轉身回來將手按壓在李管家的脖子上,“我現在火氣很大。要是你家主人找我純粹是消遣的話。
我保證把你和你家主人給撕碎了。本少卿現在有這個能力。懂?”
“是。”李管家恭敬的點頭作揖。
“帶路。”余乾倒負雙手,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這位李管家不敢多耽擱,只是帶著余乾小心的往外頭走了一些路程,然后停在了一輛空車面前。
一路過來,這李管家格外謹慎,余乾也配合著隱匿自己的氣息。
這種事還是見不得人為好,免的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余乾坐在車里,那位李管家當起了車夫,馬車半點不招惹人注意的朝內城方向行駛而去。
余乾也并未去特地去記憶什么路線位置之類的,他和那我紫衣男子并不熟,用腳想都能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把他帶到自個的家里。
很快,馬車就行駛到內城里的一處相對清幽的坊市之中,這里余乾沒來過,不認識,看著大概像是那些家里有點礦,但又沒有很多礦的那種人家居住的坊市。
最后,馬車停在了一處占地相對寬闊的宅子面前,宅子黑色風格,沒什么特別之處。
走進去之后,里頭也沒有幾個下人,李管家一路將余乾帶到后院那邊的一處書房前。
扣開門之后,說道,“少卿進去就成,我家主人就在里頭候著。”
余乾就直接大馬金刀的走了進去,屋里陳設就是普通書房的樣子,那位紫衣男子今兒個還是穿著紫衣、
此刻正只在茶幾后頭煮茶。
見余乾進來,他臉上掛起笑意,說道,“余少卿來了,請坐。”
余乾走過去在對方對側坐下,上下打量著他。
“余少卿昨日在北城外大展神威,一身滔天的實力,我雖未在場卻也能感受到余少卿的英氣逼面而來。”
(月底了,求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