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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661章 公孫嫣身陷囹圄

  按理說,余乾本來沒必要擔心的。

  因為天北山脈的那些邪修基本不敢冒犯太安城。有大理寺在,這么多年下來,那些邪修早就被大理寺管的服服帖帖的。

  至于天北山脈更深處的那些頂級邪修,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來太安城犯忌諱。

  天大地大的在這廣袤無垠的天北山脈深處當山大王豈不是更香?吃飽撐的來這做刀尖上起舞的蠢事?

  有大理寺坐鎮,以及太安城別的官方勢力,那些邪修根本不敢寸進太安城領域一步、有也只是單純的悄摸摸的借道或者搞些小動作罷了。

  所以,余乾剛開始的時候不擔心這件事。

  但是現在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以前天下太平,那些天北山脈的邪修一直生活在太安城這邊的高壓統治之下,根本不敢反抗。

  其中以大理寺為最。可以說,死在太安城這邊的邪修大多數都是死在了大理寺的手里。

  要論天北山脈里的那些人最恨誰,大理寺絕對第一。

  就像當初,余乾還在八品修為的時候跟了公孫嫣去了一趟天北山脈辦案。那時候,他八品修為就敢仗勢拿刀囂張的拍著那位五品修為的天圣真君。

  而對方卻絲毫不敢反抗,只有隱忍兩個字。

  如此的高壓之下,大理寺也無愧天北山脈的頭號憤恨的人。

  如果大齊一直太平下去,這種事也無所謂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齊發生了立國以來最大的動亂。

  幾乎可以說是南境現在全都淪陷了。大齊正是一個自顧不暇的地步。

  而若這時候,那些天北山脈的各路修士鬼鬼祟祟的結合在一起搞點事情,惡心一下太安城,落井下石。似乎也是符合常理的?

  再加上現在大理寺的力量其實是最薄弱的時候,柯鎮邦和褚崢都不在。雖然這消息保持的隱秘。

  但天北山脈也是有大能的,說不定就能知道這一點,那些曾經被太安城,被大理寺壓迫的修士會不會想著在這樣的情況下來搞事情?

  余乾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因為最近這段時間,那些來自天北山脈的邪修在太安城犯下的案子明顯大幅度上升。

  尤其是公孫嫣的那一起,可以說是這十來年來最大最惡劣的一次。

  所以,在認知到這些情況之后,余乾才會擔心公孫嫣。因為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再加上這個時間點,公孫嫣就這么冒然的帶隊去天北山脈也是危險了很多。

  這才想著看看這卷宗,現在看完之后,倒是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邪修吸取生靈血氣修煉的事情。

  生活在太安城的百姓哪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長年在大齊的龍興之地生活,各種氣運加身,這樣的血肉之軀是那些喜歡血食的邪修的最愛。

  就像之前那位槐山真人煉制血凝珠只能用太安城的百姓就是這個道理。

  “頭兒,你放心,公孫部長那邊沒什么情況。剛才還通了一道訊息回來。已經抓了三個了,還剩兩個。

  估摸著下午就能回來。”擅長察言觀色的陸行看著余乾蹙著眉頭看著卷宗的樣子,絮絮叨叨的補充了一句。

  余乾的眉宇稍稍舒展下來,轉頭看著陸行。

  后者繼續道,“屬下會一直盯著點公孫部長那邊的情況。幾個宵小之輩,公孫部長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

  “宵小之輩?”余乾冷哼一聲,“你區區七品修為如何敢看不起丹海境的修士?”

  陸行表情一滯,慚愧的低下頭顱。

  余乾隨手把卷宗丟給對方,正想走出去的時候,又頓住腳步,然后朝陸行輕輕的招了招手。

  后者當即再屁顛屁顛的舔著一張笑臉湊了上來,“頭兒,你說。”

  余乾輕咳一聲,“我有一個朋友,想要給女人慶賀生辰,但是呢,他對太安城的這方面各種要求或者準備之類的不太熟。

  你平時關注這些東西比較多,幫忙出個主意。”

  陸行恍然過來,見余乾說的這么莊嚴正式,便問道,“不知道頭兒,你那位朋友要慶賀生辰的對象多少大壽來著?”

  余乾滿頭黑線,“妙齡女子。”

  “妙齡女子啊。”陸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人精的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哪里是頭兒的朋友啊,分明就是頭兒他自己。

  就是不知道要給哪位小娘子慶生。不過這不重要,也不是他一個做手下該問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幫自己的頭兒準備的妥妥當當的。

  “行,頭兒,我明白了。屬下定然好好幫你的朋友挑選生辰禮物之類以及各種準備。”陸行拍著胸脯保證著。

  余乾見對方這么懂事,就很是欣慰的看著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不錯,那現在就隨我走吧,去準備。”

  “這么急嘛?”

  “有什么問題?”

  “沒有沒有,頭兒咱們走。”陸行快速的點著頭。

  余乾便繼續帶著陸行一起往外走去。

  “記住,我這個朋友不喜歡浮夸的東西,喜歡有深度一些的。不要太過幼稚,要符合成熟一點女性的審美。

  最關鍵的是,沒必要鋪張,低奢一些就成。”

  “我懂我懂。”陸行點點頭,“那不知道,可否需要讓屬下買好東西后幫忙布置。”

  “你還懂這些?”

  “混口飯吃,平時就多學了些手藝。”

  “是個人才。”余乾有些感慨的再次拍了怕陸行的肩膀,“好好干,以后未來是你的。”

  “多謝頭兒。”陸行感激的作揖道。

  很快余乾就帶著陸行離開了大理寺。

  他以虛構的朋友名義讓陸行帶著他在太安城那些高檔的集市里開始采購起給公孫嫣慶賀生辰的東西去了。

  還好多長了個心眼讓陸行一起來幫忙,否則,他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的講究和彎彎繞這么多。

  最主要的還是余乾少了一些符合當下時代的那種內斂含蓄的代入感。要真是自己瞎買,指不定得嚇公孫嫣一跳。

  就這樣,余乾暫時不管寺里的所有事情,專心的在這太安城跑來逛去的準備各種東西。

  天北山脈稍深處。

  天北山脈在這片大地上匍匐了不知道多少年,這種稍深處的地方普通人幾乎可以說是從未到達過。

  在這樣不見天日的高山密林之內,是無數邪修精怪的天堂。多年的積累下,這天北山脈可以說是自成一地。

  里面各種山頭林立,這里的修士基本都是混道上的,所以就算這么多年下來也沒有形成類似于門派勢力的那種。

  而是基本以山頭為主,每一位修煉有成的邪修都會開辟山頭,劃分自己的區域,那么這邊區域內的修士就接受這位領主的庇佑。

  但是,也要每年按時納貢給領主。算是一種比較原始的社會體系。

  也只有這樣的體系才會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天北山脈里一直使用下去。在這里,你只要夠強,就要什么有什么。

  天北山脈雖然夠大,但是畢竟修行環境太過惡劣,適合修士修煉的地方可以說是相當稀缺。

  所以才會形成這樣的劃分山頭的體系。

  因為能修煉的地方就這么多,都被那些強悍的修士占據著,修為弱小一些的修士就只能仰仗他人鼻息。

  不過地盤雖少,但是很少出現那種頂級修士為疆域之類的問題打斗。

  混江湖的,越老膽子越小,基本很少去和別人火拼。大不了找個差一點的地方也能很逍遙的當山大王。

  火拼?你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所以在這天北山脈就形成頂層修士和和睦睦,大家手牽手壟斷著這天北山脈的最好的修煉資源。

  再往下一層的修士也大抵能做到如此,抱緊老大的大腿也能美滋滋。

  但是越往下就越殘酷,那些低級一些的修士只能各種爭強斗狠的多數人爭取少數的資源。

  沒辦法,上頭的路被堵死了,階級都固化的不成樣。只能靠彼此搏殺拼出血路。

  然后像這樣的修士一輩子大多數時間都耗費在這種無意義的內斗之中,又如何比的上那些頂層修士的后代?

  他們生下來就不愁修煉資源,更有父輩的全力栽培。

  惡性的循環就是這樣的產生的。

  所以世人說這天北山脈是煉獄不為過,因為確實如此。又有人說是天宮,也在理。因為上層修士的生活確實比外頭還要來的逍遙的多得多。

  此刻,一處高聳的山頭上。山陵陡峭,密林參天。人煙絕跡,唯有山野精怪橫行無忌。

  在最高的位置處,此時一大幫子修士圍在一座洞府前默默的等候著。

  慢慢的,洞府前的巨大石門緩緩打開來,一位穿著青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三角眼,鷹鉤鼻,面如金紙。長相只能用一言難盡四個字來形容。但是其身上的那份強者氣度肆無忌憚的外放著。

  這人實打實的是一位初入二品天人的大修士。

  “恭迎長風天君出關,祝天君圣位永固,大道無前。”候在外頭的修士紛紛朝該中年那只作揖,一個個都極為恭敬的樣子,絲毫大氣不敢喘。

  這位名為長風天君的男子視線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修士,其視野之睥睨,氣度之狂傲溢于言表。

  當然,他有足夠的狂妄的資本。

  二品天人境,已然是當世最頂尖的那一撥人。在這天北山脈尤為如此。

  這天北山脈連綿無際,亙在大齊和北魏之間,若用面積來衡量,大概有五六個金州那么大。

  在這偌大的天北山脈里,食物鏈的頂端就是最負盛名的十大天君。

  是的,在這天北山脈,入了二品境,便是天君。而這天北山脈也被劃分成十大最大的區域,由天君統領。

  當然,二品境界畢竟不是那么好入的。哪怕這天北山脈有千千萬的修士,但是能修煉到二品修士的就從來不曾在同一時期湊夠這十指之數。

  所謂的十大天君就是為了保證一定的冗余度,讓天北山脈不至于因為最頂尖修士的數量一下子溢出去而導致一些毀天滅地的爭端。

  但是很遺憾,這個冗余度從未被打破,最高紀錄是同一時期有八個天君,最低時候甚至只有寥寥兩三人。

  當然,人數不夠,但是劃分的區域不會變。多出來的區域這些天君會共同暫時打理,等待新的進階天君。

  現在這無邊際的天北山脈里共有六位二品修士,也就是六位天君。這位長風天君是數月前剛破境的那一位。

  現在鞏固完畢出關,論實力在這六位天君里倒數,但是在這天北山脈之中就是一言九鼎之人。

  其地位的特殊性根本不是尋常修士能想象的。得天君位是所有天北山脈里的修士的最終追求。

  這位長風天君現在負責的領域就是在天北山脈的南端,也就是離太安城最近的那位天君。

  “行了,散去吧。”長風天君滿足了權力帶來的恭維快感之后,便揮了揮手將這些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的手下給屏退了。

  等人散去后,就剩下一位歲數偏大的老人家沒有,這位算是長風天君的心腹老臣,在他閉關的時間里,大事小事基本都是這位老人處理。

  “天君,北魏那位皇帝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這是魏帝新允諾的報酬。”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塊玉符遞了過去。

  長風天君接過玉符細細的看了起來,看完后有些嘖嘖說道,“這位狗皇帝倒是手筆大的很。

  本天君本來不屑于卷入這種國家之間的爭斗,可是這該死的報酬又恰好是我修煉上所需要的。

  這件事,你怎么看?”

  老人家回道,“現在大齊內憂外患,局勢緊張。而極北之地又發生巨變,那些最厲害的二品天人已經紛紛的朝北地趕去。

  太安城現在可以說是各個方面都處在最薄弱的時候。

  按魏帝的要求,只是讓我們在這個點派些修士和野獸過去襲擾太安城之類的活動,讓其陷入疲憊和緊張狀態。

  這種程度的事情,老奴以為并不會引起那位大齊皇帝的全面反抗,反而會一定程度上隱忍。

  因為現在的太安城肯定不太想和我們天北山脈撕破臉,他們有心無力的。

  所以,天君大可趁這個機會和魏帝合作。反正尺度把握在我們手中,我們得了魏帝的東西,該怎么襲擾那就是我們說了算。

  若情況真的不妙,再撤退也不遲。”

  對于這番說辭,長風天君只是點了下頭,而后一臉陰鷙的說道,“對于合作這件事本天君倒不是抱多大的期待。

  本天君對大理寺更有興趣。我了解過了,那位大理寺的定海神針確實是在極北之地被困住了。

  這人不在,大理寺就沒有人是本天君的對手。昔日之仇,本天君非得一雪前恥不可!”

  說到這,這位長風天君突然大笑幾聲,仿佛多年的憋屈和郁悶即將得到釋放的樣子。

  “天君,你的意思是,想用這件事來針對大理寺?”老人問了一句。

  “嗯。”長風天君點了下頭,“其實現在不僅是本天君,其他的那幾位天君也對太安城了個蠢蠢欲動。

  畢竟太安城被大齊龍脈溫養多年,百萬太安城百姓是天底下最美味的血氣。那些天君舍不得放過這些,全都虎視眈眈。

  最近都沒少派底下的人去太安城里搗亂探虛實。

  也就是本天君靠的太安城最近,那魏帝才會尋我們做大頭合作。

  現在可以說是整個天北山脈都盯著太安城,那李洵是個聰明人,只要他答應讓本天君對大理寺報仇一事。

  那本天君自然不會多為難什么,讓他李洵踏踏實實的繼續做他那大齊皇帝。”

  “天君英明,不過天君還是的小心一些罷。太安城畢竟臥虎藏龍。”老人作揖道。

  “這個本天君自然知道。除了大理寺,我誰的麻煩都不找。”長風天君譏諷一笑,“我還就不信,有人會為這臭名昭著的大理寺出頭。”

  “那若是太安這次能挺過這次劫難,或者,那柯鎮邦真的能從困境中逃離出來,找我們報復該如何?”老人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長風天君冷笑道,“本天君忍了一輩子,眼前大好機會豈能放過?那么多天下最頂尖的修士都逃不出來,他柯鎮邦憑什么?

  再者,這大齊危如累卵,怎么可能挺過這樣的劫難?你無須再說,本天君心意已決。”

  “是,老奴多言了。”老人遲疑一下,說道,“眼下,大理寺的丁部部長公孫嫣正在山脈里緝兇。請天君下令該如何對之?”

  “殺雞儆猴。”長風天君淡淡的說了一句。

  “天君,老奴以為不可。大理寺這種存在沒人知道有沒有別的什么底牌。部長位置又至關重要。

  要是冒然殺了公孫嫣,恐再結下生死仇。

  老奴以為,拿下便好。一則可以讓大理寺投鼠忌器,二者若真的大理寺有別的天君熱不去的底牌,也有周旋的余地。

  現在若是直接殺了,那就沒有任何周旋的余地。老奴以為,區區一個部長比不上天君你的大道。

  揚眉吐氣固然重要,但是大道才是天君最重要的事情。”

  “你倒是有心了,行,聽你的。”長風天君雙眼半瞇,說道,“你讓石甲去一趟把這位公孫部長拿下。不許傷害她性命,拿下便行。”

  “是。”

  “另外,讓你準備的修士和野獸精怪等都準備好了嘛?”

  “好了。”

  “行,那就立刻開拔,先去太安城外試試水,本天君要親自掠陣。”長風天君無比自傲的說了一句。

  太安城現在無比虛弱,最頂尖的二品修士可以說都不在。所以情況就算再惡劣,自己逃命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雖然自己才初入二品境不久,領域甚至都不那么穩固。但是逃命他還是有大量把握的。

  趁他病要他命,風水輪流轉,也是時候該天北山脈挺起胸膛話事了。

  天北山脈的一處密林之中。

  由公孫嫣帶頭的一隊大理寺的人正蹲在地上查探著要抓的邪修留下的痕跡。

  經過小一夜的追蹤,后邊已經五花大綁了三個邪修,現在就差兩個還沒有抓到。

  “部長,現在的痕跡已經越來越淡了,很難追蹤了。”一位執事上前說了一句。

  另一位執事亦是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部長,現在我們已經深入了很多。這里不再是外圍。

  若再繼續追蹤下去,恐不太安全。

  畢竟現在不同以往,我們越往里,危險性越大。”

  公孫嫣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眼密林,又看了看里面深處的腐爛氣息。她稍稍沉吟兩聲,最后也確實有打算撤退的念頭。

  她本就不是魯莽無智之人,相反還是非常謹慎的那種。若是在以往,有太安城在加上大理寺的威名,她自然不會有這些顧慮。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得為自己的安全負責,為手下的安全負責,再追蹤就確實是不明智了。

  抓到了三個倒也確實夠暫時交差便是。

  想清楚這些,公孫嫣轉頭對眾人說道,“撤吧,老樣子,動作小一些。”

  “天北山脈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想撤退?問過我石甲再說!”

  公孫嫣剛吩咐完,密林之上突然傳下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然后隨之而來的是一位身材如小山一樣高大的男子落地下來,眼神暴虐的看著公孫嫣他們。

  隨著這位巨漢落地,公孫嫣在內的所有大理寺執事全都視線凝重的看著對方。

  因為對方的實力毫無保留的全都外放出來,四品巔峰的修為,霸道且強悍。

  不過,大理寺的身份畢竟擺在這里,所有人第一時間倒也沒有太過慌亂。他們基本都有來過天北山脈辦案的經驗、

  以前就算單槍匹馬來這邊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就算今時不同往日,但是大理寺給的自信還是不會這么快就消散。

  他們也并不相信這位大漢會真的就敢下殺手。

  “閣下是誰?膽敢阻攔大理寺?”一位執事出聲問道。

  石甲嗤笑一聲,一臉不耐的擺擺手,“公孫嫣是吧,跟本座走一趟。長風天君要見你。”

  公孫嫣眉頭微蹙,長風天君四個字讓她現在的心思愈發的凝重。她自是知道天君兩個字的分量。

  二品修士在哪都是讓人驚懼的存在。

  “本部長若是不去呢。”公孫嫣淡淡的說道。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座可沒有什么耐心,不跟本座走,就休怪本座無情了。”石甲冷哼一聲。

  “部長,不能去。”后面的執事紛紛出聲阻擾。

  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這要是去了絕對是十死無生。什么邀請,肯定不安好心。

  “你們先走,我斷后,這是命令,違令者逐出大理寺。”公孫嫣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然后就向前一步的站在了石甲面前。

  身后的執事紛紛臉色大變,但是也都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佳的選擇。他們現在的實力留下來也是累贅,逃離才有希望取得寺里的聯系增援。

  于是所有執事全都臉色痛苦的四散離去。石甲也只是看著這些執事離去,懶的分散精力追殺。

  他得到的命令是拿下公孫嫣,至于其他的小貓小狗無所謂了。就算他們去求援也沒什么,因為長風天君已經朝太安城開拔了。

  “本座記得你入玄境之后才入的四品境,如此短的時間里你就修煉到四品中層將近大成的境界,了不起。”石甲打量了一下公孫嫣贊許道。

  “而你也是本座見過最堅毅的女子,不愧是大理寺唯一的女部長。你乖乖跟本座走,本座保證不傷你一分一毫。

  若是不識趣,下場你知道的。”

  公孫嫣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漠然的看著對方。雖說她現在的修為遠不是四品巔峰境的對手。

  但是她身負紅蓮散人的傳承,一身秘術可以說是通天。

  若是來了三品修士她或許不會有硬撼的心理,但是同樣是四品修士,哪怕實力高過自己兩階,她亦是有信心打敗對方。

  “看來公孫部長想試一試了,本座便領教一下公孫部長的高招。”

  石甲見公孫嫣如此不識趣,不再多說什么,身上直接爆燃其赤黑色的焰火,以驚人的速度朝公孫嫣襲擊而去。

  只見公孫嫣雙手掐訣,六朵由靈力構成的紅蓮從其身側徐徐綻放出來。

  以丹海之力施展金丹之力才能施展的術法神通。

  紅蓮真術。

  這算是紅蓮散人秘術之一,歸藏以下修為可以施展的那種。

  到了紅蓮散人那樣的一品巔峰境,早已沒了什么術武之分,大道殊途同歸。掌握了修煉的本質之后。

  武修施展術師神通再不是什么天方夜譚的事情,一如此刻的公孫嫣,那六朵看似無害,看似幻麗,但其內斂機鋒,暗藏殺機。

  只見,那六朵紅蓮在現身之后,頃刻之間又沒入虛空之中。

  等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已然是漫天花瓣,每一片花瓣都化為了氣勢凌厲的劍花。

  天上下起了劍花雨,一道道瘋狂的朝跟前的石甲身上轟去。

  每一朵花瓣都撕裂對方由修為構建起來的外衣,頃刻之間,這石甲身上多處許多割裂狀的小傷口。

  鮮血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衣服。

  他又驚又怒,身上的氣息明顯比剛才弱了許多。很快,他臉色極是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公孫嫣。

  對方的實力現在遠超過自己的預想,這術法神通也詭異莫測,若再掉以輕心怕是要出事。

  他沒心思想為什么明明實力差自己這么多的公孫嫣能這么強,唯一的念頭就是不留后手的先制住對方再說。

  想著,石甲一聲怒吼,身上再次爆燃其更加恐怖的氣息。

  公孫嫣表情始終冷漠如常,見狀,身上亦是裹上一層濃郁的紅色氣息,朝石甲毫無保留的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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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島中文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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