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余乾腦子轉的飛起。如果真的如陸行所說,排除了柳家那些敵對勢力。那么會是誰出手對付柳煙?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位術妖師針對性非常的明確,出手也相當的果決。直接把柳煙綁架出城去。
按理說,綁人這件事無非就是求利。從柳家的任何角度來看,都不可能會引起六品術妖師的注意。
那么問題就不是出來柳家身上,而是柳煙身上。
一定是跟柳煙的關系圈或者她本身所能提供的巨大好處有關,否則不可能在這么特殊的時期讓一位六品的術妖師出手。
余乾的思緒慢慢的朝這個方向固定下來,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往這邊查證。
不過,說起這個術妖師,余乾倒是想起了之前的那我槐山真人。算是自己經手的第二個桉子吧。
所以,這位術妖師會不會和槐山真人一樣?是受了那個躲在暗處的勢力,也就是布置那些陣腳的勢力有關?
不知道為什么,余乾突然有了這么個荒唐的想法。
因為確實有些隱晦的勾連,比如,自己現在算是跟這個勢力牽涉的很深。且不說自己院子底下的那個陣腳。
單就自己對這個陣法桉子的參與度就相當的高。
而要是有人細心查探之下,不難發現自己和柳煙的關系匪淺。柳家上下自己救過了一次,還上門拜訪過柳家。
而在寺里和柳煙的那些接觸的情況不難查明。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自己才導致有人想對柳煙下手?
余乾的思緒瘋狂的轉動著,不放過任何一種夸張的猜測。、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大理寺陰森的大老里。那位六品術妖師正被五花大綁在架子上,身上貼滿了符箓。一身的修為也被鎖住了。
余乾只是隨意掃了眼這位術妖師。氣質和長相方面可以說和之前那位槐山真人一模一樣。
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極度丑陋的那種。
“審吧。”余乾只是澹澹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負手站在那里。
一邊的武城便直接負責起審問的職責,直接上手了。
幾乎在瞬間,整個大牢里就響徹著這位術妖師從靈魂里發出的痛苦吶喊。余乾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幕。
大理寺的刑罰這么說吧,無論是尋常人還是修士,都根本承受不住的。
千年的沉淀,有太對太對讓人開口的東西。哪怕再堅強的修士,坐上了這邢臺,就只有一條路能走。
招供。
半刻鐘之后,聲音才慢慢的停歇下來。
滿手是血的武城一邊清洗著自己的雙手,一邊對著余乾做著總結性的發言。
“頭兒,這位術妖師并不知道多少內情的樣子。是和人做的交易,有人出五粒白骨丹讓他出手綁了柳煙。
至于是誰,他并不知道,交易是通過鬼市接的。而且沒有通過任何勢力做中介,是有人私下找到的他。
但是那人一直用術法遮蔽自身的所有情況,不得知是誰。”
余乾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術妖師,問道,“約定的時間地點在哪?”
“今晚丑初,南城外五十里處的山頭上。”
“現在什么時辰?”
“子正。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武城回道。
“去,把醫療堂那邊最好的醫師請過來,先把這位術妖師的傷勢給暫時醫治好,只要不要讓人從表面看出來。”余乾直接說了一句。
武城抱拳領命,立即出去找醫師去了。
一邊的陸行好奇的問道,“頭兒你是想將計就計,讓這位術妖師過去完成交易,咱們黃雀在后的抓人?”
“嗯。”余乾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但柳醫師現在昏迷,這種事不是得要她配合。萬一中間出了什么岔子,不太好的。”陸行說了一句。
余乾稍微解釋了一句,“我親自壓陣。對方只是找的六品術妖師,想必接頭的人實力不會強過太多。否則這種可信度不足的交易就得不到保障。
我壓陣就夠了,能保證萬無一失。”
“頭兒英明。”陸行又拍了一句。
余乾瞥了他一眼,并未再說話。只是腦海里想著剛才這位術妖師說的白骨丹這個點。
如此看來,就有更大的概率是那個布陣的勢力做的。他們想抓柳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為何真的選擇在這樣的敏感時刻出手?
余乾屬實有些想不通。
很快,武城就帶著兩位醫師過來醫治這位術妖師。
這術妖師被審問的傷勢雖然嚴重,但還未涉及到本源,所以在丹藥和醫師的配合治療下,表面上的傷勢很快就治好了。
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里,這位術妖師看著就和剛才差不多,一副并未受傷的樣子。
余乾走到對方面前,聲音澹澹的說道,“給你一個機會。等會繼續帶著柳煙去接頭。配合本少卿抓住和你做交易的人。
事成之后,本少卿允諾,直接放你出太安。只要你這輩子不再來太安,這件事就算過了。
要是不去,你的下場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我答應。”對方聲音嘶啞無比的回道。
余乾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然后補充了一句,“本少卿的威名和實力想必你也知道,不要有任何歪心思。
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明白。”
余乾不再廢話,直接帶著這位術妖師離開大牢。
至于石逹三人則是被余乾留下在這候著聽從吩咐。理由很簡單,這種交易肯定相當警惕。余乾自信自己的實力不會被任何人察覺。
但是石逹他們不一樣,他們要是暗中跟著,很容易暴露。所以余乾就只打算自己一個人去。
離開大老之后,余乾帶著這位術妖師來到的醫療堂那邊。
柳煙依舊處在昏迷狀態,只是呼吸比剛才沉穩了不少。余乾深深的看了眼柳煙,然后說道、
“把人帶上,出發。”
術妖師抱拳領命,一道術法祭出,包住柳煙然后用一縷法線牽著遁地往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余乾負手立在原地,那位術妖師身上已經種下了他的靈力印記。所以就算他現在對自己的隱匿之術再自信也不想跟的太緊。
以防萬一,還是要跟的遠一些才是。
等感知到那位術妖師出城了之后,余乾才不疾不徐的用差不多的速度往他的方向跟去。
這位術妖師倒是有兩把刷子,六品修為就能瞞過這太安城半開啟的感知,沒有任何波瀾的就出城去了。
也難怪會找這人來太安城辦事,確實是個有能力傍身的修士。
接頭的地點在西城外的五十里處,以那位術妖師的腳程,倒是并未耽擱多少工夫就來到了那座小山頭之上。
來到山頭之后,他松開手中的法線,柳煙就隨意的躺在草地上,他本人則是盤膝而坐,靜候來人。
這一切,隱匿在半空之上的余乾看的清清楚楚。他神情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然后把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柳煙身上。
防止她出任何情況以及能在第一時間支援到。
對余乾而言,柳煙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沒抓到人,也要保證她的安全。
也就是他自忖自己現在的實力夠用,否則要是像以前一樣,他不可能如此藝高人膽大的兵行險招。
就這樣,余乾在這耐心的守株待兔。
等到了交易時間點后,周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在余乾的感知之下,亦是沒有人偷偷的來到這邊。
他眉頭輕蹙,倒也不急。就這樣又等了一個小時,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余乾陰沉著一張臉,瞬息之間便來到那位打坐的術妖師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極度冰冷的說道。
“你在耍弄本少卿?”
“我沒有。”術妖師站了起來,聲音沙啞的朝著余乾抱拳道,“我所言句句屬實,確實約定的是這個點。”
“人呢?”余乾倒負雙手,面無表情。
“不知道。”
“不知道?”余乾澹澹到,“聯系對方。”
“聯系不到。”術妖師臉色難看的抱拳道,“從來都是對方單方面聯系我的。”
“你當本少卿是三歲小孩不成?”余乾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我從未有任何東西隱瞞少卿。”術妖師抱拳道,“我說的句句屬實。”
“我只看人來沒來、”余乾漠然道,“你若說真的,那人為何沒來?”
“興許是我漏了破綻,又興許是之前那幾位執事抓我的時候漏了破綻。又或者是對方太過謹慎,故意說了個假的時間地點。”
“既然交易失敗,那你就沒活著的價值了。”余乾澹澹的說了一句,右手之間涌出一道小劍氣。
感受著余乾身上滔天的殺意,術妖師趕緊抱拳道,“少卿稍等。我真的沒有騙你的任何理由。
真現在殺了我,只會讓少卿更難查。少卿可以繼續利用我來抓對方,我全力配合,絕無二話。”
余乾將手中的劍氣隨手揚了出去,然后直接沒入術妖師的體內,懸在他的丹海之上。
而后,余乾才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你回去鬼市待著,看看那人是否會再聯系你。你體內的劍氣普天之下只有我能解。
若有異心,本少卿頃刻之間毀你丹海根基讓你成為廢人。你也不要妄想有什么別的心思。你體內的靈力印記在。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本少卿找到你也是旦夕之間的事情。
你只需好好配合我,事成之后,本少卿向你保證不會傷你性命。”
“是,在下定然遵守少卿大人的指令,絕無其它任何心思。”術妖師趕緊抱拳應聲下來。
“滾吧,放機靈點,不要露出任何破綻,否則等待你的依舊只有死亡這一條路。”余乾冷聲的補充了一句。
“是,在下明白。”
余乾不再多說什么,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柳煙抱了起來,然后便沖天而起往太安城的方向飛去。
那位術妖師恭恭敬敬的留在原地看著余乾離去,然后才咬牙往鬼市那邊趕去。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今晚的交易被人耍了,但是其實他也清楚,大概率是請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任務失敗了。
這種時候自己回鬼市是有很大的風險性的,但是沒辦法,比起那請自己的神秘人,他更怕的是余乾這個人。
太狠了。實力又強的可怕。他根本就生不出一絲絲的反抗之心,只想著好好辦好余乾交待的事情,保存住自己的性命。
五六十里的路對余乾而言只是頃刻之間的事情,他很快就帶著柳煙回到了大理寺。等把柳煙安頓好在醫療堂之后,他才輕手輕腳的離開這里。
雖然剛才沒有抓到那位幕后指使之人,但是柳煙現在沒事就是天大的好事。事情可以用好多辦法追查,人沒事才是最好的。
“頭兒,怎么樣了?”余乾一出來,石逹三人就圍了上來。
余乾搖了下頭,將剛才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這是為何?是被對方發現了嘛?”
“不知道。”余乾繼續說道,“很多種情況都有可能,不過現在追究這種原因沒有意義,得把人找出來才有意義。
你們有什么想法能釣出這位幕后之人?”
石逹三人對視一眼,一時間都沒有好的想法,最后還是陸行說道,“頭兒,我覺得我們可以從為什么要綁架柳醫師這個內在原因入手,這樣才好判斷整個事情。”
余乾滿頭黑線的看著陸行這一嘴的廢話文學,正想發飆罵兩句的時候,斜上方朝這邊激射而來一道飛訊。
余乾接過訊息看著,是李簡傳過來的。
信里只有簡單的一句話,他和文安剛才遇襲,讓余乾速來他府上。
看完這句話,余乾頓時臉色陰沉的不像樣。轉頭對石逹三人命令道,“你們今晚值守在這。
柳醫師這邊不允許再出任何情況,另外,好好想想柳醫師這件事該怎么才能最快的查到指使之人。
我回來之前沒有好答桉的話,就等著吧。”
他們三人面面相覷,正想求情并且問余乾這么急是干嘛去,可是余乾現在哪還有心思管他們。
直接囂張的沖天而起,絲毫不避諱的朝李簡的代王府激射而去。留下石逹他們在原地傻傻的凌亂的站著。
時間撥到半個時辰之前。
太安城西城外。
雖然現在太安城算是半封城狀態,也不復往日的那種熱鬧。但是該有的玩樂場所還是有的。只是多數為權貴階級開放罷了。
如今的西城郊外,能開的店鋪只有以前的十之二三了,普通百姓基本不敢出來這邊游玩了。
所以,以前那種笙歌燕舞,華燈滿岸的場景倒是沒有了。只有少數的閣樓還在對外招攬客人,多少還是冷清了許多。
此刻,在西郊往太安西城門的大道上,有一輛馬車正在慢悠悠的行駛著。
車內坐著兩個人,李念香和李簡。
兄妹二人這次出城是參加一位皇族長輩的壽誕的,這種事情還是得去,否則傳出去名聲不太好聽。
現在宴會結束了,特殊時期自然不能留在城外過夜。
這也是李念香入宮這幾天后第一次出來還是出城參加宴會,順道散散心,在宮里待久了其實是很郁悶的。
規矩很多,說話做事更是要注重很多分寸,哪里像外頭這般自在。
自從能分府之后,李念香早就野慣了,在公主府里她就是天老大,真的是無拘無束。
要不是余乾硬是要她在宮里待著,她是不可能待這么久的。
李簡正躺在軟墊上,右手拿著一串葡萄在那美美的吃著。
“文安啊,你現在可了不得了,到哪都是焦點。余乾這小子真給你長臉,現在的風頭,我拍馬都不及他。”
李念香瞥了眼自己那沒有正行的兄長,這種話李簡說出來已經沒有任何情緒價值了。但是李念香還是由衷的開心。
只要有人當著她的面夸余乾她就開心。
“文安啊,記得多給余乾吹吹枕邊風。我這以后可就要靠余少卿多照拂了。”李簡又打趣了一句。
李念香鄙夷的說著,“你就不能想著靠自己?”
“怕是靠不住的。”李簡樂呵呵的說著,“我這人哪里有余乾他靠著來的舒服。還得是余乾,我不行的。”
李念香瞪了對方一眼,知道他在調侃自己,所以也懶的爭辯什么了。正想閉眸休息一會的時候,馬車突然發生了劇烈的顛簸,然后急停下來。
伴隨著的是外面傳來了術法的爆裂聲。
李簡和李念香自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外面是有修士動手。
李簡整張臉頓時肅然起來,再無半點剛才的懶散。他掀開車簾,偷偷往外瞧去。然后發現自己帶來的幾位護衛全都命隕當場,兩位黑衣修士正朝馬車過來。
一前一后的圍住,并未有想下手的意思。
“怎么回事?”李念香聲音壓的很低的問著。
“看來,有人想對我們出手,但是看樣子好像并不是直接過來下死手的樣子。”李簡回了一句。
這時,外頭傳進來一道聲音,“兩位下車,否則就死在車上吧。”
李念香蹙著眉頭看著李簡,后者直接起身,說道,“先下去吧,暫時不要忤逆。”
前者稍稍點了下頭,深吸一口氣后跟著李簡下車去了。
外頭的情況簡單明朗,李念香和李簡的幾個護衛全都死了,就只有兩位黑衣人站在那里。一看就是兇手的樣子。
“兩位修士不知道尋我何事?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一定悉數滿足。”李簡直接抱拳溫和的說道。
“是她嘛?”黑衣人并未理會李簡的說辭,其中一位指著李念香問著同伴。
“嗯,是她。帶走吧。”另外一人回道。
然后兩人就直接朝李念香走了過去。后者眉頭微蹙,巫汐上號了,她的右手手指正欲醞釀出劍氣擊殺這兩位黑衣人。
可是,她的視線隱晦的看了眼右前方的虛空位置,最后將體內積聚起來的氣息默默散掉,就這么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
就在兩位黑衣人沖到李念香面前的時候,方才她視線所看的位置閃爍起一陣波動,然后一位同樣穿著黑衣的修士從虛無之中出來。
直接瞬身到這兩位修士跟前,一道磅礴的術法輕輕揮舞出去,這兩位偷襲的黑衣人直接當場翻滾后撤,陷入昏迷生死不知的樣子。
緊接著,這位支援的黑衣人隨手祭出兩條術法鎖鏈,緊緊的將二人縛住。
做完這一切后,他朝空中傳出一道訊息,然后再次沒入黑暗之中。
李簡至始至終的看著這一切,并未說任何話。偷襲的人他不知道是誰,但是支援的人他大概知道是誰。
大齊一直以來都培育著一支只效忠皇族的修士,李簡不知道具體情況,包括數量和頂尖修士等等的所有方面的信息。
他只知道普天之下能驅使動這些修士的只有天子李洵。
其實這支神秘的修士很多頂層人士還是知曉一二的,但是也只知道組織的名字是暗衛。其余的一概不知。
看著那位支援的修士沒入虛空之后,李簡第一時間轉頭看著李念香關切的問道,“文安,沒事吧?”
李念香搖了搖頭,“沒事。剛才幫忙的是父皇的人吧?”
“嗯。”
“父皇知道有人會對我們下手?”
“這倒是不一定。”李簡搖頭指著地上兩位陷入昏迷并且被五花大綁的修士說道,“這兩人的實力不算很強。六品修為的實力。
父皇要是真知道有人要襲擊我們,就絕不會派出這么厲害的暗衛來幫助我們。我倒是覺得只是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
你又出城,父皇就臨時安排了一位暗衛守護你,以防萬一。”
“你怎么知道?”李念香不解的問道,
“猜的。”李簡笑道,“父皇這么疼你,你之前又出過事情。所以他給你安排暗衛合情合理。”
李念香有些無語的看著又開始亂說話的李簡,無奈道,“那你說,這兩人到底想干嘛?”
“這就得問你了。”李簡回道,“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你,而且還是要活捉你的那種。
說起來,我還是被你連累的。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用擔驚受怕,更不會死了好些護衛。你的賠我錢。
上次你搶我的五十萬兩還沒還我,連本帶利你自己算算吧。”
“呵呵。”李念香冷笑一聲,“我是跟你說正事!這兩人你覺得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又不會破桉。”李簡兩手一攤,“這種事自然要交給專業人士處理,你沒看剛才那位暗衛都傳訊了嘛。
等會就有人來,我們配合說事情就行。調查的事情父皇自會安排,也自會尋求到答桉。”
聽完李簡的話,李念香也不再多說什么了。事情她自然也都懂,她本來就聰慧。只是不解的是到底誰要綁架自己?目的又是什么?
保持思索的李念香就這樣在原地等著。半刻鐘后,一隊禁軍朝這邊疾馳而來,很快就到了事發現場。
領頭的那位校尉翻身下馬,異常恭敬的朝李簡和李念香拱手作揖道,“下官見過代王殿下和文安公主。
下官是接到了陛下的旨意,說是有賊人行刺,特來相助。”
“賊人在那呢,帶回去交差吧。”李洵隨手指著地上那兩位依舊昏迷的黑衣人。
這位領頭的禁軍右手一揮,手下的人就把兩位刺客抗走,而后他才再次拱手問道,“不知殿下和公主可受傷?”
“沒有,你且先回去交差吧。”李洵擺手道。
“還請殿下和公主上車,下官先護送你們回府,然后再去交差。還有,陛下也說等會殿下和公主無礙之后入宮覲見。”
“辛苦了。”李簡點著頭,“先送我們回我府上吧,稍候我們自會進宮面圣。”
“是。”這位頭領不再多說什么,盡責的當起了護衛護送馬車入城。
車內,李念香有些不解的看著李簡,“干嘛要去你府上?不直接入宮?”
“發生了這種事,總要給父皇一些處理的時間,我們在場不合適。等會再去吧。”李簡稍稍說了一句。
說完,他又拿出一道符箓寫下一句話后就從窗口激射出去。
“給誰傳訊息?”李念香問道。
“余乾。”
“你是不是多事?這大晚上的你干嘛還麻煩他?再說了我不是一點事情沒有嘛?”李念香有些不滿的說道。
李簡道,“你沒事是你的事情,我這個做大舅子的也要盡責任。否則以后要是余乾知道了這件事,那豈不是成了我知情不說的罪了?
我現在說,那之后就是他跟你的事情,多好。再則,你們是夫妻,你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要第一時間知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大理寺的人,這種此刻讓他幫忙查肯定效率也會高一些。”
李念香若有所思的看著李簡,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覺得那些禁軍不靠譜?”
“我可沒說這樣的話,你可不要毀謗我啊。”李簡趕緊擺手,“我只是單純的認為查刺客這種事有家人的參與會更有安全感。”
李念香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兄長,也倒是沒再多說什么,有些事有些話,做兄妹的心照不宣就是。
(最近在鋪開局面,然后引出事件和人物,最主要的就是要開始把前面的好幾根線給收一下,最后收攏一起爆發。
鋪墊是必不可少的,否則就沒意思且突兀。且慢慢品,海岸自會努力寫好劇情,收好線頭。讓本書各個點都能更好的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