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字,但是這八千字,寫的比一萬還累。明天日萬。
“這個你帶上。”葉嬋怡又丟過一個瓷瓶給余乾。
“這是什么?”余乾接過小瓷瓶,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是圣藥,無論多重的傷勢都能吊住性命。”葉嬋怡解釋了一句。
“這么貴重!”余乾十分的詫異的緊緊握著瓶子,搖著頭,“我不能要。你自己還有嘛?”
“沒了,這丹藥比較稀有,我也就這一顆了。拿著,我在太安很安全,不需要。”葉嬋怡不容置疑的說著。
余乾還想拒絕,見對方眼神清澈堅定,就熄了這個念頭,只是說著,“那我就先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注意安全哈。”
說著,余乾不再逗留,轉身離去了。
葉嬋怡看著這個小小的院子,突然覺得變的很空曠冷清起來。她有些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真的是很奇怪,這種難受空洞的感覺是以前都從未有過的。
尤其是看著手里玉盒里的劍胚的時候,感覺尤為突出。
外邊的余乾背著小包裹走在巷子里,心里有些愧疚的。
早知道跟葉嬋怡實話實說了,屬實是沒想到人小姑娘會這么誠實。不僅相信了自己所有的話,還把人保命丹藥給騙來了。
看來,自己的預測沒有錯,在這點把這兩樣貴重的東西送給對方,起到的效果極為驚人。
這葉嬋怡明顯就是大受感動。
不過,這丹藥是不能用的,回頭就要還給葉嬋怡。
大丈夫有所為。自己已經夠渣了,這身外之物就不能要了。
余乾深深感慨一聲,感覺好姑娘都讓自己遇上了,以后一定要對她們好好的。
這一刻,余乾將葉嬋怡排除腦外了,腦子里都是對阿姨的火熱想法。
和阿姨短暫且美好的同居生活就要來了,想想就激動呢。
等等。余乾突然頓住腳步,他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自己不在,這葉嬋怡不會直接開神府去了吧?
她懂不懂劍修?
不行,得回去跟她囑咐一下,自己畢竟是過來人了。
余乾急忙折身回院子里嗎,葉嬋怡依舊坐在原地,手里捧著玉盒在那發呆。
聽見動靜,她抬頭看著,見是余乾,眸子里的茫然瞬間轉為驚喜,像是在發光。
“你不走了?”聲音同樣驚喜。
余乾愣了一下,沒想到葉嬋怡的反應會這么大,他笑道,“不是的,我是想過來囑咐你關于劍修的事情。”
“這樣啊。”葉嬋怡再次垂下眼簾。
余乾走過去,坐下,很是認真的口吻說道,“嬋怡,我之前特地了解過劍修一路。大理寺里也問過一些劍修前輩。
知道這一路的艱辛和困難。第一步就是開神府,這是一件兇險萬分的事情,你要小心為上。
現在先不急的,最好找一個劍修前輩一對一指導一下。所以,在太安城這邊你先不急啊,等以后你回去白蓮教再讓圣母娘娘幫你。
否則要是私自嘗試,萬一神府出了問題,那事情就大條了。”
對于余乾的關心,葉嬋怡只是點著頭認真聽著,等對方停下話語之后,她才說道,“放心吧,劍修一路我了解的不比一般的劍修少。
而且關于神府的了解我亦是透徹。開神府有風險指的是那些修為低下,無法控制靈力的人而言。
以我的修為,這些不是什么難事。而且我已經將一本大成的劍經刻在腦海。現在有了劍胚和天闕丹,開辟神府對我而言不算什么難事。”
余乾沒想到還有這個說法,這葉嬋怡看的真的是萬事俱備了,要不是自己截胡,她已經是一名合格的劍修了。
余乾慚愧了半秒,而后又打起精神問著,“那嬋怡你是想直接就開了嘛?”
“是的。”葉嬋怡點著頭,“宜早不宜遲,劍胚既然有了早開神府早安心,否則怕生事端。”
“什么時候?”余乾繼續問道。
“就今晚吧。”葉嬋怡點著頭。
余乾趕緊道,“這怎么行,一個人終究還是有風險的,好歹弄個護法啊。”
“沒事。”葉嬋怡淡淡道。
余乾抬頭看了眼天色,說道,“現在天色尚早,我倒是不急于離開,這樣吧,信的過我的話,我幫你護法,你現在就煉化吧。
反正開神府又用不了多長時間。”
葉嬋怡上下打量了一下余乾,點著頭,“好呀。”
我靠,還挺可愛,還會加語氣詞了現在?
余乾有些好笑的搖著頭,“那咱們去城外尋個地方吧,城里怕會引起動靜。”
“可以的。”葉嬋怡點著頭。
“那去天北山脈?”余乾提了個建議。
葉嬋怡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不行,那邊邪修很多,以你的實力不足以護法,萬一被人窺伺,我們都有危險。”
“那去哪,別的地方都沒什么靈氣。”余乾撓頭。
葉嬋怡道,“我不需要靈氣外助,我自身的修為足矣支撐,無需外力相助,隨便尋個靜謐點的山頭就成,”
“這么方便啊,那好說,咱們去南城外吧,那里人少。”余乾笑道。
“嗯。”葉嬋怡點著頭,站起來直接說道,“走吧,不多浪費你時間。”
“好嘞。”余乾也起身,和葉嬋怡一起離開院子。
走出七里巷后,余乾直接打了輛快馬車朝南城趕去。來到城外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余乾和葉嬋怡并肩走在官道上,后者的腳步慢了下來,并沒有急著直接找個好地方開神府、
而是就這么和余乾一起輕輕的走著,身側偶爾有馬車疾馳而過打破這寧靜的氛圍。
余乾也不急,陪著葉嬋怡在這走著。
明月已經爬上柳梢了,月色如華,灑了下來。
葉嬋怡依舊穿著一身白衣,白衣寬大,將清瘦的她包裹著,肩膀的弧度很好看,配上這白衣,整個人還是那么的出塵清麗。
長發披肩,隨著步伐的走動,輕輕的飄晃著,眉間點著的紅色花蕊在月色下很是顯眼。
余乾側頭看著對方的精致側臉,視線根本舍不得移開。
葉嬋怡的臉蛋屬于瓜子臉,巴掌大小,極為精致。側面的下頜線簡直柔美的讓人心猿意馬、
尤其是那挺秀的瓊鼻勾勒出來的弧度在月色下更是驚心動魄。
這是一張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臉蛋,余乾百看不厭,看的入迷。
若是在往常,葉嬋怡少不得會因為余乾大膽、毫不掩飾的視線而輕蹙眉頭,但是今夜,她卻只是稍稍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甚至都沒有出聲阻止,就這么安靜的讓余乾貪婪的看著。
“很好看嗎?”良久,葉嬋怡才突然問了一句。
余乾驚了一下,用笑意掩飾尷尬,“是很好看,本來就好看。關于好看這個問題,你應該比我明白的多的。”
“你不覺得,你的眼神很放肆?”葉嬋怡側過頭,將視線落在余乾的眸子里。
余乾狡辯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是朋友,我這是出于對美麗的欣賞。你不給我看,是想給別人看嘛?”
“你...休要胡說!”葉嬋怡有些惱羞。
“那個山頭怎么樣,我瞧著很安靜的。”余乾側過手指,轉移話題,指著右邊的那座小山丘說道。
“嗯,可以。”葉嬋怡點頭贊同。
“那走吧。”余乾笑著一馬當先的朝小山丘走去,葉嬋怡稍稍落后一步,看著跟前這挺拔的背影。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小山丘,剛到山腳,葉嬋怡就直接拎著余乾飛了起來。
她飛掠的姿勢極為優雅美麗,像是白色仙鶴掠過山林,頃刻之間便到了山頂之上。
來到山頂后,葉嬋怡右手衣袖輕輕一揮,白色絲線蔓延出去將右側的一片小樹林開闊出一個平整的空地出來。
而后,才收回右手朝那邊走了過去。
余乾跟了上去,問道,“嬋怡,聽說開神府是一件很痛的事情,你能忍住嗎?”
“嗯。”葉嬋怡只是淡淡點了下頭,然后停下腳步,認真看著余乾,“總之,此事多謝了。”
“到現在還跟我客氣?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余乾有些不爽的說著。
葉嬋怡沒再多說什么,直接盤腿漂浮在空中,身上凜冽的氣息鼓動,低垂下來的白衫獵獵飄揚。
強大的氣息逼面而來,余乾有些頂不住,往外圍退去,拿起腰間的佩刀警惕的看著四周,當起護衛。
葉嬋怡確實沒有說大話,她明顯掌握了一門極為強大的劍經,并且研究透了的樣子。
當時余乾是因為有李念香的引導,所以不需要掌握什么劍經,照著李念香的氣機來就行了。
葉嬋怡不一樣,她是純靠自己,所以對劍經的運行法訣必須了然于胸才可。
很快,葉嬋怡就將體內的靈氣運作方式徹底以劍經的方式流轉,身上的氣息攀登的愈發的濃烈。
周邊帶起的勁氣將四周的樹木吹的獵獵作響。
霎時,葉嬋怡拿出天闕丹直接吞下。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一步,開神府。
余乾對這種痛楚記憶尤新,可以說是度秒如年,每一秒都受著生不如死的煎熬,強如他的意志當時都差點沒頂住。
余乾視線有些擔憂的看著葉嬋怡,在吞下天闕丹的那一刻,對方的臉色就瞬間蒼白下來,額頭上不停的沁著汗珠。
身子也在不停的微微顫抖著,周身的氣勁收納回體,全力破神府。
感受到葉嬋怡身邊徹底恢復平靜,余乾這才邁著步子走到她身邊,視線緊緊的掛在她身上。
離的越近,越能感受到葉嬋怡的痛楚,眼簾不停的顫抖著。
余乾也不敢打擾,這種事只能靠自己,外力根本相助不了,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等著。
過了約莫一刻鐘之后,另一只玉盒打開,劍胚被靈力裹住,縮成寸許大小,葉嬋怡潤唇輕啟,劍胚直接激射進去。
吞劍入口,意味著神府成功開辟。
余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又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葉嬋怡浮空的身子突然落地,整個人有些軟的癱在地上,艱難的睜開眸子。
看著對方這么虛弱的樣子,余乾趕緊過去蹲在她的身側,關切的問道,“怎么樣,還好嘛?”
說著,余乾就抓住對方的柔荑,除了有些冰涼,手感依舊極品,細膩滑嫩,像是世間最好的美玉。
葉嬋怡甚至都沒注意到余乾以超越朋友距離的方式抓摸著自己的手,只是些許激動的點著頭。
“成了,沒事。”
聲音同樣虛弱沒有力氣,但是阻不住的流光從眸子里溢出來。
看樣子,她真的很開心。
“那就好,接下來咱們就等著就行,你一定可以把劍胚孕育出來的,我相信你。”余乾開心道。
“謝謝你。”葉嬋怡眼里的色彩大膽而又濃烈的看著余乾。
“嗨,你能成,我最開心。”余乾笑道,“走吧,先離開這,剛才的動靜要是把人引來就不好了。”
“稍等會,我現在沒有力氣了,等我恢復一些。”葉嬋怡回了一句。
余乾這才想起開神府之后的虛弱。
當時他僅僅是感受痛楚而沒有自己耗費靈力都已經不行了,還是靠李念香把他拎回鬼市的。
現在這葉嬋怡所有流程都是靠自己來的,此刻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是正常。
換個人可能就傻傻的在這等著葉嬋怡恢復一些氣力,但是很抱歉,是余乾在這。
對于能促進兩人感情的任何機會,狗男人都不會放棄的,反而會榨取所有可能的機會。
只見余乾一臉正義的說著,“不行,在這拖的越久風險越大。畢竟這是在城外,你現在又虛弱成這樣。
要是被心懷不軌的人撞見了,后果不堪設想。現在就走!”
“可是...”
“沒什么可是,我背你回去就是。”余乾不容置疑的說著。
“啊?....”
根本不聽葉嬋怡的猶豫,現在的葉嬋怡,十個加一起都干不過自己的。
難得能在葉嬋怡這邊找到實力上的優勢,余乾瞬間就膨脹起來,直接讓葉嬋怡強行上車。
他一把背起葉嬋怡,在劇烈的動作下,后者下意識的將雙手纏繞在余乾的脖子下方,小巧的下巴就這么搭在余乾的肩膀上。
“好了,我們走吧。”余乾直接朝山下走去。
葉嬋怡蒼白的臉色霎時間紅潤起來,感受著余乾那堅實的后背,一股子溫柔極有穿透力的刺透她的胸膛。
落入心臟里,然后心就開始撲通的跳了起來。
跳動又更加帶動體內的血氣,臉色又愈發的紅潤起來。
良性循環。
葉嬋怡就覺得自己的臉色以一種很快的速度滾燙起來,在余乾看不見的黑暗地方里。
這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這么親密的和一個異性接觸,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充斥著腦海。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耳膜上擂鼓,整個人兵荒馬亂。
讓她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這么呆呆的讓余乾背著往山下走去。
“開神府很痛吧,你剛才那樣我可心疼了。”余乾說著,打破了沉默。
“嗯?...嗯,還好。”葉嬋怡說,若細蚊一樣。
“怎么了?還難受嘛?要不我走慢點?”余乾輕聲說著。
“沒有,快點走罷。”葉嬋怡聲音稍稍抬高幾分。
“好勒。”感受著背后輕若無物的可人兒,余乾心里舒暢,雙手愈發的抓緊了對方后膝蓋的位置。
透過長衫都能感受到肌膚的細膩。
隨著余乾一搖一搖的走著,背后的葉嬋怡慢慢習慣,喜歡上這樣的感覺了。
鼻尖能輕易嗅到對方的味道,耳畔能清晰的聽見對方穩健的呼吸,身子貼靠處依舊有力溫暖。
葉嬋怡遲疑一下,將下巴又往前拱了一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嘎吱—
余乾突然停下了腳步。
慣性這種最簡單的物理現象在此刻發生。
余乾下山的速度本就偏快,現在又瞬間停了下來,動能擠壓著葉嬋怡的胸前。
巨大的慣性讓葉嬋怡整個人往前擠著,像是快要揉進余乾的身體里。
這是余乾心里的驚嘆。
不錯,他是故意剎車的。目的很簡單。
就像騎摩托車時候,后面坐著妹子,妹子抱著你的腰,這時候剎車,懂的都懂。
感受到背后那柔軟到頂的擠壓,余乾的雙腿差點沒舒爽的軟了下來。
葉嬋怡很瘦,平時衣服穿得也多,哪怕一起住了這么些日子,余乾其實也摸不準對方的真材實料如何。
又不能盯著揣摩,因為根本不敢這么做。
現在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可能錯過?
事實也得到了證明,真的很有料哦!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葉嬋怡。
“你干嘛?”葉嬋怡問了一句。
“我剛好像看到有人影,應該是我看錯了。”余乾搖著頭,胡謅了一句,然后繼續往前走著。
“我怎么感覺你在說謊?”葉嬋怡問了一句。
“你不相信朋友?”余乾反問一句。
“我...沒有、”葉嬋怡的聲音弱了下來。
余乾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很生氣。
葉嬋怡猶豫遲疑一會,最后還是主動說道,“對不起,不該懷疑你的。”
“沒事。”余乾這時候又開始大度起來,“我們是朋友嘛,不講這些的,你只要記住,我做的都是為你好的。”
“嗯...”
余乾心情又美麗起來,說實話,葉嬋怡強歸強,冷酷歸冷酷,但是感情方面說是白紙一點不為過。
余乾雖然不是什么情圣,但是在葉嬋怡這樣對男女之事抱著純粹看法的姑娘還是非常有優勢的。
尤其用朋友兩個字。
眾所周知,男女關系里朋友一個詞就是最大的耍流氓。
那些渣男最喜歡用的就是這個詞,我們只是朋友,進可攻,退可收,甚至拔吊無情都可以的那種。
在非尋常的男女關系中,朋友這個詞就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金字招牌。
就這樣走走停停,花了小半個小時,余乾才背著葉嬋怡來到南城門處。
時間其實還是很長的,但是葉嬋怡看著周圍恢復過來的熱鬧喧囂有些恍惚,這段路上的時間感覺過的好快。
“怎么樣,現在能走了嘛?”余乾隨口問了一句。
在余乾背上的葉嬋怡點著頭回道,“不能走。”
說完這句話,葉嬋怡怔住了,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選擇撒謊,明明可以走了現在,可是身體卻很誠實的說不能走。
她開始有點慌了。
這時候的自己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為什么自己會下意識的欺騙余乾?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沒事,我繼續背你就是。”余乾笑了笑,抓著葉嬋怡的小腿,步入城里。
“嗯。”葉嬋怡輕輕的嗯了一下,這次不用下巴,用左臉頰輕輕的靠在余乾的肩頭上。
心和思維突然就定了下來,她好像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選擇撒謊了。
余乾的這句回答就是答案。
是啊,不知道什么時候,葉嬋怡竟然不舍得離開余乾的后背了。
進城之后,余乾還是選擇把葉嬋怡放下來,用攙扶的方式。
葉嬋怡的身份畢竟敏感,要是在城里還背著,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視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徒增麻煩。
余乾只好依依不舍的把對方放下,如果可以的話,余乾倒是想一路背葉嬋怡回家,多來幾次動停剎車豈不是更美好。
當然,余乾倒是沒有選擇徒步回家,而是招呼了一輛馬車。
等再次回到七里巷的時候,華燈已經徹底綻放,都快要八點的樣子。
“現在好多了吧?”進去院子后,余乾又貼心的問了一句。
“嗯,沒事了,休息一晚就好了。”葉嬋怡松開余乾的手,有些不自在的說著。
剛才在后背上還沒有覺得什么,可是現在分開后,站在地上迎接著余乾的目光,葉嬋怡總會下意識的避開。
“那行,進去休息吧。”余乾不由分說的直接按著葉嬋怡的肩膀將其推進臥室,又一路推到床邊,強行將對方按在床上躺下。
最后,細心的替對上蓋上被子,這才說著,“好好休息,不要亂動靈力了。”
葉嬋怡長發撲在枕頭上,就露著一個小腦袋在外面,雙眼一眨一眨的嗯了一聲。
“你的任務不會遲到嗎?”葉嬋怡問了一句。
“晚點沒事,你休息。”余乾笑道,“反正都遲到了,我再陪你一會,不急的。”
“哦。”葉嬋怡收回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上頭的房梁。
房間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余乾就這么靜靜的坐著,一副要等著葉嬋怡睡著之后才會離開的樣子。
“剛才有點像做夢一樣。”葉嬋怡突然說了一句。
“什么?”余乾愣了一下。
葉嬋怡繼續道,“我苦求劍胚和天闕丹而不得,卻沒想到最后會是你送給我的,真的像是做夢一樣。”
余乾輕輕一笑。
“你說。”葉嬋怡又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余乾,“這么重要的兩個東西,在外面可以開出任何天價。
你卻直接送給了我,就因為我們是朋友嘛...”
余乾頓住了,最后才模棱兩可的說著,“因為是你葉嬋怡,就這么簡單。你在我眼里,不僅僅是朋友。”
“還是什么?”葉嬋怡繼續問著。
余乾輕輕搖著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選擇給對方留白。
自己領悟出來的遠比話語有力量,更厚重。
余乾只是說道,“總之,嬋怡你記住,你可以永遠相信我。”
“嗯”
屋子里再次恢復了安靜,這次兩人徹底安靜的不說話了。
好一會之后,葉嬋怡的雙眸才輕輕闔上,發出輕微均勻的呼吸聲。
余乾小心的盯著對方好一會,確認葉嬋怡睡下之后,他伸手替對方撣了下被子。
看著對方那白嫩的小臉蛋,說實話,余乾很想乳a,很想掐。
但還是抑制住這個想法,只是輕輕的摸了摸對方的頭發,然后輕手輕腳的走出屋子,小心的帶上門。
走出房間后,余乾又朝著魏大山在的屋子走了過去,毫不客氣的敲開了對方的門。
“余大人,有什么事嘛?”坐在床上修煉的魏大山趕緊爬起來,問著。
看著對方日夜修煉的樣子,余乾還是相當欣慰的,也算是對的起自己的大膽幫忙了。
這魏大山向道之心也確實堅定,稱得上是苦修之士。
余乾直接說道,“我要離去幾日,這幾天可能就不回來了,你自己小心一點,然后我不在的時候,盡好看家的責任。
好好看好這個院子。”
“好的,余大人,你放心。”魏大山趕緊作揖保證。
“嗯,沒什么事了,就不打擾你修煉了。”余乾擺擺手就直接離開了。
說這個只是想著給葉嬋怡多些保證,畢竟她現在的戰斗力很弱,當然,葉嬋怡的具體情況余乾也不會對魏大山說,沒必要。
離開屋子后,余乾就直接離開院子,天色已經不晚了,再不過去,他怕阿姨生氣。
隨著余乾的離去,院子里再次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主屋內的葉嬋怡徐徐睜開雙眼。
她并沒有睡著。
伸手輕輕的摸了下剛才被余乾摸過的頭發,黑夜里的雙眸便璀璨如星辰。
她徐徐的半坐起來,將枕頭豎起來,半靠著。
左手輕輕揚動,一條極細的冰晶絲線透過半開的窗戶出去,纏繞住院子里桌子上的那本東廂記。
東廂記落在少女手里,在黑夜中捧讀。
一頁又一頁的翻著,牽動著少女的心兒,輕輕的撩撥著。
葉嬋怡偶爾囈語兩聲,卻也聽不見,聲音柔柔脆脆的,極為好聽便是。
公孫嫣的個人住處在北城區那邊,明月坊,離大理寺不遠。這個坊多是出租業務,獨門獨戶的院落。
價格很貴,尋常百姓根本負擔不起,在這租房的家境都不差,很多都像是公孫嫣這種高門大戶出來的。
來這租個小院子,尋個清凈。
尤其是那些官老爺,沒少有人在這租院子,養外宅。
是的,從某種角度看來看,這里算是半個“小三”窩。
余乾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自己是不是被公孫嫣當外宅養了?
有點小害羞是怎么回事。
都怪阿姨的愛太霸道了。
余乾來到明月坊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坊門進進出出各色車駕,簡直就是爭相斗艷的那種。
這里雙驅起步,少說兩頭高大駿馬拉著,車廂用料極為考究,上面雕刻著各色精致的花紋,掛著各種罕見的珍惜裝飾。
余乾看的眼花繚亂,從各個車窗隱隱看到不少各色各樣的美人。
嘖嘖嘖,不愧是出了名的外宅坊,真牛逼。
就在感慨之間,一輛四驅的“蘭博基尼”呼嘯而過,看的余乾直呼牛逼。
有錢人的生活真爽,香車美人。
余乾有點不懂阿姨為什么把租在這,進去的時候才明白過來,這里環境極為安靜清幽。
在太安這么嘈雜的地方,難得有這種極好的住處環境。
一路順著大道往里走去,余乾最后來到一處幽深的巷口前鉆了進去,來到公孫嫣的院子。
院門竟然開著,余乾不客氣的走進去,同時喊著,“部長,我來了。”
很快,余乾就頓住了,趕緊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抱歉。這就走。”
院子里站著一個背對著余乾的美婦,長發披肩,腰肢纖細,再往下突然一個大弧度,臀部極為豐盈。
這黃金比例,簡直就是究極的背影殺手。
余乾只瞟了一眼就趕緊退出去,不能多待,萬一是哪個大佬養的,自己可惹不起的。
“沒走錯。”
一道熟悉的聲音鉆入余乾的耳朵,是阿姨的。
柔軟中帶著沙啞,太安獨此一份,怎么聽都聽不膩。
余乾轉頭看去,美服也轉身看著余乾。
啪嗒—
余乾身上的包裹掉在地上,目瞪口呆。
他從未見過公孫嫣穿自己衣服的時候,印象中的阿姨都是一身飛鷹服,戴著烏紗帽,大腿渾圓的那種。
可眼前的阿姨,長發披肩,前面梳攏成當下太安最流行的挽髻,簡單的用一根玉釵子穿過。
阿姨的臉蛋是屬于古韻味道很濃的鵝蛋臉暗中,之前帶烏紗帽的時候,細線嘞著下巴就能看出不凡。
現在帽子摘掉,一張精致的鵝蛋臉就這么肆無忌憚的落在挽髻之下。
眉宇之間雖然依舊英氣凌厲,但卻被這份柔美綜合掉,有股子極為吸引人的獨特女性的成熟魅力。
阿姨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因為閱歷沉淀的原因,很多時候,她的杏眼自帶風情,余乾這個年輕的身體根本把持不住阿姨的這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