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剛買的,無聊的時候可以在院子里放,這季節剛好江風大,飛得起來。”余乾笑著將手中的紙鳶遞給葉嬋怡。
螞蟻的事就先略過,這種事慢慢來,吊著葉嬋怡。要讓她腦海里始終縈繞著這個不解的現象。
螞蟻為什么看不見高度?
只要她想著這個問題,就會自然而然的順帶著時刻想起余乾。
潛移默化之中把自己也固定在對方的潛意識里。
心理學大師余乾,覺得自己機智的一批。
葉嬋怡一怔,螞蟻的事突然就問不出口了,看著余乾手里的紙鳶,她下巴稍稍抬起。
“幼稚。”
“不要嘛,行,那我帶走了。”余乾順從的點著頭。
葉嬋怡欲言又止,最后強行忍住,袖子一揮,轉身走到桌子邊上坐下,捧起了一本書看著。
余乾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性格怪的不像樣的圣女。他沒再說什么,而是直接把手里的兩個紙鳶揚起。
作為一個優秀的武修,并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樣需要助跑才能放風箏。
力道的把控下,手里的兩個紙鳶就直接乘風而起,上方的江風徐徐,將紙鳶穩穩的固定在院子上方,后面絲帶飄舞,煞是好看。
“嬋怡,快快快,幫幫我,兩個我弄不過來。”余乾拽著紙鳶就來到桌邊坐下,趕緊將右手中的那個遞了過去。
葉嬋怡食指大動,她好想玩,但又很是端著,愣是不接。
“嘛呢!”余乾說道,“我拿不過來,幫幫我。”
“無聊。”葉嬋怡撇撇嘴,正欲伸手的時候,屋內的龜丞相突然風風火火的沖了出來,一把接過紙鳶。
他舔著笑容說道,“小子,有沒有點眼力見?這種幼稚的事情你讓仙子接手?你以為都像你這么幼稚?笑話!龜爺我不允許你這樣。”
葉嬋怡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龜丞相背后的寒毛直接豎了起來。
該死,有殺氣!
龜丞相臉色尬住的回頭看了眼葉嬋怡,對上對方那冷凌至極的眼神。
他開始打哆嗦,不應該啊?龜爺我做錯了?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想不通的龜爺舔著笑容看著葉嬋怡,“仙子,我...”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消失。”余乾直接拿過龜丞相手里的控制器,說著、
“龜爺,我覺得你可以去淘淘金。”
“小子,你唬我!”龜丞相瞪著余乾,而后又反應過來,一喜,“你的意思是要去媚...龜爺我懂了,等著!!”
說完,龜丞相直接撒溜的跑了出去,跑到碼頭邊上直接一猛子扎入水里。
你要跟龜爺聊媚閣,那他可就比猴都精。
瞬間領會余乾的話中話,去撈嫖資去了。
余乾嘴角抽了抽,這小老頭...是個人才。要是人人都像我龜爺這么自食其力,我大齊豈不是四海升平?
不過,也正是有了龜丞相這一打岔,葉嬋怡就很是自然的順手拿過一個紙鳶。
玩具到手,葉嬋怡整個人的神情就直接不一樣了,她眼睛睜的老大了的看著天上的紙鳶,手里不是很嫻熟,但卻也能把控住。
余乾有些失望,這葉嬋怡看來還是會放的,自己手把手教學的美夢破滅了。
但是并不妨礙他看著對方的美色。
葉嬋怡在看紙鳶,余乾在看看紙鳶的葉嬋怡,對兩人來說,都是此刻最好的風景。
“你看我干嘛!看紙鳶!都要撞一起了!”葉嬋怡有些惱的說著。
余乾趕緊收回視線,操控起了紙鳶,笑著問道,“你以前放過?我還以為你不會呢。”
“放過一次。”葉嬋怡淡淡的回了一句。
“怎么樣,這幾天在我這住的還開心吧。”余乾開始拉起了家常。準備從私人角度切入,套點話。
“沒什么意思,也就酒還行。”葉嬋怡回了一句。
余乾一怔,沒想到葉嬋怡還會說這種風格的話,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人家對自己已經開始逐漸對自己敞開心扉了!
不然,她為什么會不斷的讓自己看著她的多樣性?
一定是這樣的,自信的余乾開始自我腦補。
“嬋怡啊,既然你喜歡,那就多待些日子。章先生他們的事情,我會努力的打探消息的。你要是平時出門,蠻跟我知會一聲,畢竟太安城還是挺危險的。”余乾隨口接了一句。
葉嬋怡第一次將視線從紙鳶上移了下來,轉頭看著余乾,好一會后才點了下頭,“嗯,知道了,不會添麻煩的,放心。”
“我怎么可能是這種意思?”余乾狡辯道,“只是對朋友的關心,嬋怡,你不信我啊!”
葉嬋怡挑了下眉毛,繼續看著紙鳶。
“你跟我說,你還有什么別的目的嘛。咱們不是外人,你跟我說,我盡力幫你的。”余乾小聲的說著。
“沒有。”葉嬋怡搖了搖頭。
余乾不相信,只能無奈道,“沒有就好,這兩天安全問題還是要注意一下的,畢竟鬼節到了,太安城將會戒備的無比森嚴的。”
“好的。”葉嬋怡點了下頭。
余乾暫時松了口氣,該說的,該提醒的他都說了,相信以葉嬋怡的智商應該會知曉其中的分寸厲害關系。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兩人難得的心神放松的放著紙鳶,看著紙鳶在天空上飄著,還挺治愈的。
“螞蟻到底為什么看不見高度?”葉嬋怡突然問了一句,打破了寧靜。
余乾怎么可能現在解釋?肯定要讓她自己在腦海里繼續發酵啊,越久越好。
他看著天色,顧左右而言他,“天色不早了,馬上天要黑了,我得先回去了,擅離職守不太好,下次再解釋。”
“嗯。”葉嬋怡只是點了下頭。
“我先走了。”余乾一邊收著自己的那條紙鳶,一邊說著,“有任何事都可以用傳音符跟我聯系,不要怕麻煩,我就是來給你解決麻煩的。”
“好的,知道了。”葉嬋怡淡淡的點了下頭。
余乾收好紙鳶放在桌面上,不再多說,先行離開院子。
目送余乾離去,葉嬋怡又抬頭看著手中的紙鳶,樂趣突然就降低了下來。
放紙鳶還是兩個人一起玩可能會比較好玩一些,葉嬋怡想著,然后轉動著手里的控制器將紙鳶收了回來。
收好后,她將兩個紙鳶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朝外面走去。
這是葉嬋怡來余乾這邊后第二次出門,上一次是去逛夜市。
走在路上,葉嬋怡隨著腳步的前進,整個人慢慢的就直接消失在原地,周圍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任何異常。
等葉嬋怡再次浮現出身影后,已然到了內城。
她一襲白衣,于烈日下站立,跟前是一座氣勢恢宏,但風格低調的巨大府邸。
葉嬋怡抬頭看了眼李府二字,整個人再次消失在空氣中。
李府,內院,西角書房。
身著紫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神龕前虔誠燒香,身后的李管家束手而立、
倏忽,管家抬頭盯著右側的空氣,葉嬋怡的身影慢慢浮現出來。
見清來人,李管家作揖贊到,“圣女的隱匿修為天下無人可比。”
葉嬋怡瞥了眼這位盡忠職守的李管家,淡淡的頷首,而后視線看著前方的背影,說道。
“李先生別來無恙。”
李先生轉頭轉身看著葉嬋怡,臉上掛著溫醇的笑意,“這話,該我問圣女才是。上次鬼市之圍,我亦袖手旁觀,沒有相助,李某慚愧。”
葉嬋怡淡淡的說著,“李先生客氣了,白蓮教和李先生本就無太深牽扯。李先生的大計我雖不知道,但也知曉其關鍵性。
你們在鬼市能自保已屬尚可,不能伸援手理所當然。”
“多謝圣女體諒。”李先生邀請葉嬋怡坐下,并親手給對方沏了杯茶,說道,“現在大理寺對圣女追的緊,圣女你既然逃了,為何又要冒險來這大理寺了。”
葉嬋怡淡淡的說著,“沒什么,來隨便看看。”
李先生輕輕的笑了笑,沒有追問,繼續道,“那不知圣女來我府上何事。”
“鬼節,你不打算動手?”葉嬋怡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著。
“圣女可能是誤會了,沒有這個想法。”李先生搖著頭,“鬼節全城戒嚴,高手云集,我們自然是配合陛下的行動。”
葉嬋怡深深的看了眼李先生。這個李先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圣母曾和她說過。就是不知道具體動作。
因為雙方只能說有著淺面的合作,內里的關系其實彼此并不知道。
葉嬋怡這次上門就是想看看對方在鬼節會不會有動作,如果有的話,她不介意看看。
現在看來,要么就是對方不信任自己,要么就是對方確實不打算在鬼節動手。
無論是哪種原因,都沒有必要待在這里。
飲完這杯茶,葉嬋怡就直接告辭離去。
待其走后,李先生依舊靜靜的捧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轉頭看著李管家問道,“你說,這位圣女在鬼市是如何脫困的?”
“老奴想不明白。”李管家搖著頭,“鬼市的布置可謂是天羅地網,而她白蓮教在鬼市并無多少根基。
別的勢力不可能犯忌諱幫助這位圣女才是,確實不知道她是如何脫困的。這事恐怕只有圣女她自己知道。”
李先生繼續喝著茶,不再對這件事評價,繼續問著,“那你覺得這位圣女又跑來太安做什么。
太安在白蓮教的堂口損失殆盡,她來了根本無濟于事。而又在鬼節這個關鍵點來了。她是想在鬼節動手?”
“這個老奴倒是認為可能性很小。”李管家沉吟道,“雖然歷屆鬼宴都有大量廟堂以外的人士進行所謂的刺殺。
但那種都是飛蛾撲火,驚不起任何波瀾。
她貴為白蓮教的圣女不可能把自己置于險地,她身上的使命肯定自己清楚。不會做無意義的送死的事情。”
李先生輕輕一笑,“希望如你所說,若真是她真出了事,畢竟也算是認識我們,可能會帶來必要的麻煩。”
“先生的意思是..?”李管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李先生搖著頭,“不要做任何動作就是,那位圣女實力了得,精通逃匿,不作死的話問題不大。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蟄伏,熬過這段時間。尤其是鬼節將近的時候,不宜多生事端。專心注重我們現在眼前的這些事情。”
“明白。”李管事點頭稱是。
另一邊。
眼看著天色漸晚,余乾離開七里巷后往北城方向走去。
可是走著走著就走偏了...
腳步不知不覺的就偏向了西城。
余乾想李師師了。
對于少年的身體來講,這種事食髓知味。
尤其還是李師師這么頂的妹妹。
很多時候,男人就是這樣,這種想法一旦爬上腦海,什么都不管不顧,只有一個念頭,獎勵一次自己。
是的,我余某人天天喋血沙場,忙的不可開交,上要舔上司,下要處理各種瑣事,還要分擔各種精神給幾個姑娘們。
我不累嗎?不,我很累!尤其是在這些妹妹中游走,心累。
所以,我獎勵自己有問題嘛?
沒問題!
心頭通達的余乾直接出西城往媚閣的方向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和李師師搖完船后,余乾就覺得對這個姑娘念念不忘。
因為只有在她那里,好像才能真正的一展男人雄風,他現在享受對方這種絕對的依戀。
最重要的是,在李師師那感覺什么煩惱都沒有了,有的只有舒心。
試問,這樣貼心的好妹妹,哪個男的不喜歡?
余乾趁現在腿沒軟,直接加快了腳步,他想和妹妹唱外婆搖了。
半刻鐘之后,在余乾的全力腳程下,很快就到了媚閣附近,就在他想走上前的時候,一道大紅袍身影就突然跳了出來。
余乾嚇了一大跳,趕緊后撤兩步,見清楚來人是龜丞相后,他詫異道,“龜爺,你怎么在這?”
龜丞相一臉怒容,“好小子,要不是龜爺跟蹤你,你是不是要吃獨食!”
余乾:“.....龜爺你聽我狡辯...”
“我不聽!”龜丞相越來越氣,“說好的,帶我一起來,你又自己一個人來!是不是沒把龜爺我放在眼里?
要不是龜爺我機智過人,在你家的時候就看清楚你小子眼神不對,果然被龜爺猜著了!
我現在很生氣!”
“哪能呢龜爺!”余乾笑嘻嘻的走上前,攬住小老頭的肩膀,“龜爺你誤會了,我這次是來查案子的、
你看我身上還穿著大理寺的衣服呢,哪有人大理寺的衣服來狎妓的?”
龜丞相神色緩和不少,“真的?你查什么案子?”
“這個就不便告知了,不過龜爺你竟然來了,我就不能不地道了。這樣,我再喊兩個姑娘伺候你,怎么樣?”余乾給了個建議。
“不行!”龜丞相搖頭。
“這都不行?”
“我要三個!”
余乾,“......龜爺你吃得消嘛?”
“呵呵,龜爺我別的本事沒有,就這方面強了點,不需要你擔心。”龜丞相一臉倨傲、
“行!”余乾點頭答應,“不過龜爺,話我的說在前頭。這得記賬的,回頭你得給我好處補償的!”
“當然,小子放心,龜爺少不了你好處的。”龜丞相喜笑顏開,非常仗義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不過,這次龜爺要自己瀟灑!”
“你什么意思?”余乾問一句。
龜丞相直接從懷里掏出幾塊狗頭金,非常得意的看著余乾,“小子,這些天我也算學到了不少。
這玩意對你們人族來講極為珍貴,龜爺我別的本事沒有,在河底撈這些東西還是綽綽有余的。
以后,龜爺就要靠自己瀟灑了,龜爺也要像你一樣,讓那些姑娘主動投懷送包!”
余乾愣住了,好家伙,特么這個小老頭學的還挺快?
能讓他這么順利的獨立出去嘛?
不能!余乾給了一個確切的答案,這龜丞相要是自己跑了,那自己還怎么撈金?
看著對方手里那三塊狗頭金,余乾心中火熱,這種天才級別的淘金工必須得留在自己身邊,沒得商量!
“龜爺,你怕是在做夢?”余乾冷笑一聲。
“你小子幾個意思?又想唬我龜爺?告訴你,龜爺不吃這套!”龜丞相努力的瞪大自己的綠豆眼。
余乾語重心長的說著,“龜爺,你以為逛青樓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且跟你說,在青樓最不缺的就是視線。
各個勢力的視線,別人看見一個普普通通的生面孔老人家出手如此闊綽會怎么想?
他們肯定會下意識的查你!那怎么辦?要是妖族身份被人察覺出來,龜爺你被人抓取燉湯事小,連累到小婉事大!
這種事,龜爺你愿意看見?”
龜丞相表情尬住了,余乾說的確實有道理,煙花之地本就是藏污納垢之所,自己確實有可能被人盯上,并引起注意。
“那龜爺我小心點,節約點,再不濟我喬裝不行啊!”龜丞相梗著長長的脖子說著。
余乾拔高聲音道,“龜爺,你捫心自問,你覺得可能嘛?你這高大偉岸的英俊形象,天人之姿的氣勢,英姿颯爽的氣質。
無論你怎們變,又怎么會不吸引人?又怎會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龜丞相一怔,枯樹皮一樣褶臉有些蕩漾,他好興奮。
“你說的,好像有那么幾分道理,龜爺我確實容易引起人注目。”
“就是啊!”余乾一拍大腿,“所以花錢的事情還是得我出面,你說是吧,跟了我這么些天,我可否坑過龜爺你?”
“這倒是沒有。”
“我是否滿足你的愿望?你叫干嘛,我就努力幫你,是也不是?姑娘都幫你喊兩個的那種!”余乾舉行大義的說著。
“這倒也是。”
“所以,我出頭,你享受,不是最好的?”余乾說著就順勢把龜爺手里的三塊狗頭金撈了過來、
龜丞相有點沒反應過來,總覺得余乾句句在理,卻又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最后,他只能裝狠道,“那..你可不許誆騙龜爺我。要經常帶我來!不許再自己偷偷來!”
“當然,瞧你說的,放心吧龜爺,你的下半身幸福就交給我了。”余乾笑著攬過龜丞相的肩膀,跨進媚閣。
后者臉上開始蕩漾起了笑容,余乾這小子還是很地道的,體貼老人家,不錯。
走進媚閣,還是那位媽媽。余乾熟稔的喊了聲夫人。
后者笑容極為燦爛的扭著腰走了過來,“公子,之前妾身眼拙,未曾想是大理寺的大人,還請見諒。”
說著,很是騷氣的將身子軟軟的搭在余乾的手臂上。
龜丞相眼睛都看直了,他也好想這樣,不得不說,跟余乾泡兩次青樓以來,他發現這小子在這種事情上確實比自己瀟灑。
自己跟他比起來就像個鐵憨憨。
“夫人無須客氣。”余乾極為有煙火氣的掐了一下對方的...,然后附耳說著,“老樣子,給這位龜爺喊上次那種的姑娘,千萬不要找長相太好的,身材好就行哈。這次來三個。至于我,還是來找師師的。”
“明白。”媽媽桑笑道,“要不大人也試試別的姑娘?我們這的姑娘個頂個的。”
“下次再說吧。”余乾笑著婉拒道。
他自然不會跟人媽媽桑說自己喜歡干凈的姑娘,像李師師一樣的干凈的姑娘。他得為自己的兄弟負責啊,不能得病的。
要是在青樓說這話,那不是赤裸裸的打人家的臉嘛。余乾自然不會說這種話。
“好的,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喊姑娘去。”媽媽桑一扭一扭的就去找姑娘去。
余乾也不著急,很有耐心的陪著龜爺在這等著。
很快,媽媽桑就帶著三位穿的極為清涼的妹子過來。
姿色不夠,肉色來湊。
一看就很奔放。
“唉唉唉,小子,怎么又是這...”龜爺正要問余乾為什么好看的姑娘這么多,卻每次都是找這種貨色的給自己、
龜爺想不通啊!
可是,在這三位姑娘的左擁右簇之下,又在細膩甜美的一聲聲大爺的呼喚聲下,龜丞相徹底迷失了自己,任人姑娘拿捏的帶了進去。
余乾瞇著眼看著這小老頭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才起步往后院走去。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李師師的院子,直接推門進去,一點不客氣。
屋子還是那么清新雅致的擺設,裊裊檀香將屋子熏的很香。
一襲輕衫的李師師正盤腿坐在床上,外行人以為她在休憩,但是余乾有靈箓,一眼就看出絲絲陰力涌入她體內。
這娘們在這修煉。
推門的動靜驚醒了李師師,慍怒的眼神在看到余乾那一刻起,就直接化為柔情和喜悅。
如果不是演技的話,那只能說余乾的到來真的讓李師師滿眼都是歡喜。
“官人,你怎么突然來了。”
李師師驚呼一聲,直接赤著小腳,一路跑過來,身上的輕紗被帶動的輕輕飄揚,一蕩一蕩的。
看著余乾一晃一晃的。
養眼吶,養眼。
壯觀吶,壯觀。
李師師直接鋪在余乾的懷里,拱啊拱的,像一只纏人的小貓,哼哼唧唧的。
“官人也不說,師師也好出去迎、”
余乾瞬間把李師師又偷偷修煉這件事拋之腦外,又被妹妹這茶香四溢的行為征服了。
真特么頂不住啊!這樣柔軟的妹妹,真的頂不住了。
“怎么,我就不能突然來嘛?”余乾揉著對方的發絲,陣陣清香縈繞在鼻尖,揶揄了一句。
“官人,說什么呢。”李師師抬起下巴,我見猶憐的看著余乾,“師師巴不得官人就住在這呢。”
余乾輕輕一笑,直接攔腰抱起這柔若無骨的李師師走到里頭坐下。
李師師雙手環繞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看著余乾、
“你剛才又在偷偷修煉嘛。”
余乾瞇眼笑著,掐著對方的下巴,看著這張巴掌大的臉蛋,細膩雪白,吹彈可破的肌膚,心曠神怡的問著。
“沒有啦,官人,師師只是偶爾修煉,”李師師輕咬嘴唇,軟糯的說著。
余乾語重心長的說著,“我雖然不會和李宮主說,但是還是要謹慎一些,進度不要太快的。”
“師師知道啦,官人累嗎,要不要師師先幫你揉揉。”李師師銀鈴般的笑著,說著。
余乾伸出食指,輕輕劃著對方的小臉蛋,笑道,“這么貼心嘛。”
李師師直接輕輕啃住余乾的那根手指,媚眼說著,“師師只對官人貼心。”
“嘶”余乾瞬間激動了,“調皮!”
“那就先幫我按著吧。”余乾松開李師師,反身趴在李師師的床上,一股獨屬于李師師的香氣充斥在鼻腔。
來之前,余乾很急,見到李師師之后,反而不那么急了。
前奏長點,其實是一種更美好的體驗。
李師師也直接輕輕的坐在余乾的后背上,伸手淺淺的幫著余乾脫掉飛鷹服。然后輕輕的揉捏著他的臂膀。
舒服,余乾直哼哼。
“師師你的按蹺技術沒想到這么強。”
“官人要是喜歡,以后師師天天給你按。”李師師笑著。
余乾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后輕輕一扯,李師師順勢撲倒下去,趴在余乾的后背上。
“不用按了。”
余乾再一利索的翻身,臉對著臉。
近在咫尺的兩人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李師師有些羞意的問著,“那官人是想聊聊嘛?”
“日后再聊。”余乾一把扯過簾子,“師師啊,我對你可謂是,一見不日,如隔三秋啊。”
李師師傳來一聲驚呼,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居人下了。
“還有,不要叫我官人。”余乾呼吸聲很重的說著,“我喜歡聽你說相公。”
“啊?...師師沒這么喊過..”
“那就現在喊。”
船兒又搖晃起來,像是江上的扁舟,搖啊搖,搖啊搖。
李師師終于還是喊著相公,喊了約莫十來句后,船不動了。
余乾掀開簾子。
他有點絕望,絕望中帶著驚恐,驚恐中帶著害怕,害怕里又帶著慚愧。
就這樣,八九種眼神復雜的糅雜在一起看著李師師。
他嗎的,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余乾心里發出絕望的吶喊。
像是能感受到余乾那種發自內心的悲傷,李師師很是細心的抱著余乾,小聲的說著相公。
“相公,要不,我再幫你試試,你應該沒問題的,只是心里有點緊張罷了。”
余乾臉色終于緩和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李師師,說著,“應該是這樣的,那咱溫和點試試?”
“嗯。”李師師害羞的低下頭,主動的拉上簾子。
足足兩刻鐘時間過去。
李師師臉頰都麻了。
余乾的自信又恢復到臉上,心里狂笑,自己沒有問題!!
特么的,就說嘛,自己的太陽卷已經修煉了這么就,怎么可能會有這方面的問題。
可是自己沒問題,那哪里出了問題?
趁著李師師跑去漱口的功夫,余乾陷入沉思。
很快,李師師又小跑回來,余乾一把抱過她,說著。
“師師啊,我沒問題,為什么跟你就不行。是不是你有問題?”
“官人!你不要胡說!”李師師難得的有些慍怒起來。
余乾輕輕笑了笑,“怪我怪我,不說了。”
只是心里想著,這東西還能找別人試一下才行,有對比才能找出問題。
這叫對比驗證實驗,老師都這么教的,屬于科學范疇,不屬于道德范疇。
擅于偷換概念的余乾無恥之極,根本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下次不許再這樣取笑我了!”
“好啦,知道了。”余乾現在神清氣爽,賢者模式的他恢復正人君子,只是淺淺的抱著李師師。
“師師,咱們現在算是徹底一起和李錦屏作對了,所以你得有分寸一些平時。李錦屏聯系我的話,我也會盡力和她周旋、
你就先別修煉,過了這陣子風頭再看看,怎么樣?”余乾說了一句。
“好,我聽官人的。”李師師甜甜的笑著。
余乾一愣,詫異的看著對方,“你現在這么乖?”
“以后會更乖的。”李師師又在余乾懷里拱啊拱的。
余乾徹底被打敗了,這李師師太會了,完全讓自己找到了古代男人該有的那種感覺。
原來是這般的奇妙!
“說了,叫相公。”余乾樂此不彼的糾正著李師師的措辭。
“好啦,相公。”李師師雖然還是害羞,但還是大膽喊了出來,然后輕輕的拍了拍手,“相公你等會。”
說完,李師師就赤著腳風風火火的跑到桌子邊,將桌子上的一壺清酒,一小盤葡萄和一盤干果端到床上。
她又讓余乾半躺靠起來,自己則是給余乾剝著葡萄,倒著小酒的服侍他。
余乾麻了,神經酥了。
像個地主老財,在這大大方方的享受美妾的貼心服務。
這日子,神仙不換。
“師師,用嘴喂我。”余乾直接說道。
李師師耳根子有些紅,但還是咬著剝好的葡萄湊上前,余乾接過。嘴唇碰在了一起。
然后他就直接攬過李師師,啃白菜一樣。
后者的身子瞬間癱軟下來,再無一絲力氣。
良久,倆人分開,余乾看著不成人形,癱成一團軟泥的李師師有些驚訝,對方的點在這?
搜嘎!
“官人別親了,再親,我沒力氣的。”李師師軟的不行的說著。
余乾輕輕的摸著對方滾燙的臉頰,翻身吃起了葡萄,剛才吃真的,現在吃假的。
總結下來,假的好吃。
五分鐘后。
余乾一臉麻木的站在地上,李師師正細心的給余乾穿著衣服。
他又失敗了,特么的,李師師肯定有問題!
余乾想哭。
一定要研究出來。
大不了,以后多做幾組對照實驗。
“官人,咱們還有很多機會的,不急的,慢慢來。”李師師很是貼心的說著。
余乾深吸一口氣,點著頭,轉移話題,“師師,我這次來主要還是有第二個事情要和你說。
鬼節快到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千萬別去太安城,沒必要的。”
“嗯,師師明白。”李師師乖巧的點著頭。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再拖下去,我領導得砍了我。”余乾笑著掐了下對方的臉蛋,轉身離去。
見余乾離開,李師師站在原地久久不動,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臉頰,然后折身回到床上,盤腿坐了下來,開始了修煉。
啪嗒—
門被推開了,余乾鉆了進來,瞇著眼看著專心修煉的李師師,“師師啊,我就知道,調皮!”
李師師一驚,睜開眼睛慌亂的看著余乾,趕緊說道,“官人我錯了。”
余乾擺擺手,“走了,下次見。”
李師師輕咬嘴唇,終究還是沒有繼續修煉,只是有些意興闌珊的邁著步子站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對李師師而言,她只是一個浮萍。
作為分身,又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但是她渴望自由,渴望能真正的屬于自己,而能擺脫這一切的辦法,只能是修煉。
李師師有些悵然的嘆息一聲,柔軟的背影在月華下有些孤單,有些弱小。
離開媚閣的余乾不打算等龜丞相出來了,在他看來,在這等就是自取其辱!
這不是時刻在提醒自己,連個老頭都不如嘛?
奇恥大辱啊!
就在余乾想走的時候,龜丞相哆哆嗦嗦的就走了出來,身上的紅袍都被扯爛了。
余乾眼前一亮,趕緊大笑上去,“龜爺你不行啊,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
龜丞相長舒一口氣,“不行了,腰疼。太猛了,龜爺我頂不住了。怕再待下去,小命要丟在這呢。”
“以后還喊三個不?”余乾笑道。
“不了不了。”龜丞相趕緊搖頭。
“行了,龜爺你自己回去吧,我還要去值守。”余乾擺擺手說著。
“嗯,不過龜爺我不去你那了,我得先走了。”龜丞相說著。
“走,去哪?”余乾不解問道。
“鬼節都要到了,我身為妖族,不走,留在這被你們抓去燉湯喝?”龜丞相翻著白眼說道。
余乾又無奈又好笑,“所以,小婉也要走嘛?”
“廢話。小姐不走,我怎么敢擅自走?”
“那什么時候回來?”余乾繼續問道。
“不知道。”龜丞相用相當不舍的語氣說著,“咱也舍不得這太安城啊。歸期不定。再說吧。”
“草,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早說?小婉呢?現在還在家吧?”余乾瞪著龜丞相大聲道。
“在的。”龜丞相剛想發飆,想著剛承情,態度就很友好。
“走,我去見見小婉。”余乾直接拉著龜丞相朝魚小婉的住處走去、
這兩天確實忙,都忘了小婉是妖怪這件事。這種特殊的時候,她確實不適合在太安城待著。
因為到時候的戒備將會比平時嚴格數倍,要是不小心被看穿了,跟本逃不了。
很快,余乾和龜丞相就來到了魚小婉的住處。
“小婉,小婉開門,是我啊小婉,你開開門。”
余乾啪啪的拍著院門,聲音表露著急切,代表著自己對魚小婉的不舍之情,更是透露著真誠,來表達自己誠摯的內心。
茶藝大師余乾,總是下意識的注重著這些細節。
很快,門開了,開門的人不是魚小婉。
很快,余乾懵住了,因為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對方很強!
實力上的絕對碾壓讓余乾根本就動彈不得。
這種絕望的感覺,余乾從來沒有感受過。
可怕,如墜冰窟。
我特么不會是敲錯門了吧!吾命休矣!
“二哥不要!”屋內傳來魚小婉的驚呼聲,她趕緊出來直接站在余乾和這位開門的男子中間。
男子高大偉岸,穿著一身黑衣,留著長發,長發用珍珠串著,長相和魚小婉有幾分相似,十分英氣,尤其這身打扮更是添了不少狂野。
“朋友?我怎么沒聽起過你有一個大理寺的朋友?”男子瞪著魚小婉。
“之后再和你說,你先等會,嘻嘻。”魚小婉吐了下舌頭,直接拉著余乾一溜煙的跑出巷口。
“龜丞相,這是怎么回事?”男子轉頭看著和余乾一起來的龜丞相,而后看清對方的狀態,脫口而出。“你又去嫖了?”
龜爺老臉一紅,舔道,“二公子慧眼如炬,老臣不是去嫖,只是去探查這邊的....”
“行了,行了。”男子直接打斷龜丞相的厥詞,問道,“剛才那位是誰?看樣子,你也認識?”
“回二公子,他叫余乾,是大理寺的一位普通執事。”龜丞相老老實實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