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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目標是圣女

  “圣女高義。”茶煮好了,李先生感慨一句,繼而親手給葉嬋怡沏了一杯茶,繼續道。

  “大理寺做事希望用瓦解的方式,里應外合的方式,圣女該多注意一下內部的情況。”

  葉嬋怡點了下頭,接過茶,禮貌的抿了一口,輕聲道,“那我就不多叨擾了,這事有勞李先生了。”

  “若有線索,我自然第一時間知會圣女。”李先生笑道。

  “麻煩了。”葉嬋怡最后說了一句,沒再多待,起身告辭離去。

  李先生看了眼葉嬋怡離去的背影,繼續喝著茶。

  稍頃,候在屋外的李管事走了進來。

  李先生這才淡淡的問了一句,“天北山脈的槐山,我有點耳熟。”

  李管事走上前,雙手束在小腹前,解釋道,“回先生,槐山真人是我們請的術妖師之一,他的洞府就在天北山脈的槐山。

  他表面上隸屬于天圣真君。”

  “天圣真君現在還沒有消息是吧?”李先生問了一句。

  “沒有。”李管事搖了下頭,“大理寺的動作迅速,當時對天圣真君展開的秘密行動,他估計兇多吉少了。”

  “查清楚槐山真人是怎么死的嘛?”李先生繼續問道。

  李管事回道,“沒有。從當晚的情況調查來看,他是被不知名的高手殺死的。大理寺也沒查出來。

  說來,這位出手的神秘修士倒是壞了我們的事。”

  “繼續查就是。”李先生擺了下手,而后又繼續道。

  “這丁凇在槐山真人的洞府里被人下黑手,這事倒是有趣。你且細查,務必謹慎,小心被人發覺。”

  “是。”李管事抱拳領命,而后又道,“這白蓮教我們該如何,他們教里現在潛伏著這么厲害的內奸,倒是不太好處理。”

  “白蓮教的事情,就不用我們操心了。我們畢竟還未形成深度合作。”李先生輕輕的搖了下頭。

  “目前暫時不宜和鬼市這邊的白蓮教牽扯過深,也不要貿然查探大理寺的信息,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是。”李管事抱拳,緩緩退了出去。

  另一邊。

  余乾回到白骨莊后,倒也不急著去修煉,而是坐在院子里,看著夜空。梳理起接下來的事情。

  首先就是自己現在在白蓮教里算是絕對的安全身份,他是丁凇的人這件事算是徹底釘死了。

  并且取得了葉嬋怡的信任,主要還是讓葉嬋怡對章訶他們抱有疑心,這一點很關鍵。

  另外葉嬋怡已經來了有幾天了,必須得主動告訴周策這個情況,再拖下去會讓周策懷疑。

  按照之前跟周策說的,余乾是打算在天工閣和白蓮教“交易過程”中伺機動手。

  這樣的話,葉嬋怡是真的有一定危險性的。

  余乾有些遲疑,他現在并不想葉嬋怡出事,自己現在和對方算是朋友。以她的身份真的能在很多方面提供非常大的幫助。

  這一點是余乾非常看重的,他必須得給自己弄足夠多的后路出來,萬一之后有個緊急情況什么的也不至于手上沒牌。

  當然,也有一些私人理由,這么有反差的女孩子,還長這么好看,不能否認,老色批余乾思想不端正。

  有這兩點理由就夠了,余乾必須得保住葉嬋怡,不能讓她被大理寺抓走。

  但是同時,薛勁章訶和這邊白蓮教的根必須要拔。

  這關乎到自己的前途,以及性命安全。

  以周策的決心來看,這次一旦把底摸排完,那絕對是雷霆之勢搗毀這里的據點。

  章訶等人的生死余乾并不關心,唯一有點私交的徐康之倒是可以想辦法能不能幫襯一波。

  章訶他們死了最好,要是被活捉的話倒是有點隱患,因為自己在白蓮教吹下的牛皮要是被抖出來,那還蠻尷尬的。

  不過自己也有辦法給周策解釋,這一點問題不大。

  再加上,余乾其實相信這些高層的覺悟,就算他們被活捉了,大概率也不會吐出自己。

  因為,自己現在在他們眼中就是白蓮教插在大理寺的一根針,身份方面肯定得保護周全。

  這一點都不用余乾提醒,他相信以葉嬋怡的腦子會主動跟章訶他們交待這件事。

  這些核心教眾的忠心,余乾還是很認可的。

  所以,現在唯一要保證的就是如何幫助大理寺全殲這些白蓮教的人,然后保住葉嬋怡。

  最后還要跟天工閣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并且還要把白蓮教手中的那個寶貝撈到手。

  這個寶貝余乾是很看重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

  要不是因為有這個寶貝,余乾根本不會想著讓祖鞍出面跟他們來波釣魚交易。

  余乾的膽子從來是大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讓他出來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沒有足夠的好處能行?

  區區大理寺的功績根本不能滿足余乾。

  就像之前,他毫不猶豫的讓宮陂帶隊破壞交易,他才有機會撈到劍胚和天闕丹。

  如果沒有這種膽大包天,又何來盆滿缽滿。

  余乾一點不后悔這一出給自己惹了這么多的麻煩,好處是實實在在的,麻煩都是能解決的。

  畏首畏尾大可不必。

  男人,就該貪。只有有貪心,才能成功!

  現在,余乾最后的擔心就是石逹三人,他們現在身上的任務就是摸排各自堂口的信息。

  他們的偵察和反偵察的能力余乾還是放心的,就是怕太肘,滿心都是大理寺。

  之后在動手的關鍵時刻腦子一熱就身先士卒了。

  所以到時候得想辦法把他們在弄回自己身邊。

  石逹這種鐵關系暫且不論,這些天相處下來,余乾對夏聽雪和武城㥀的好感還是很可以的。

  以后自己混上去,打算都帶著。

  趁手的下屬不是那么好挑的,這兩個現成的可以撈一撈。

  余乾腦子轉的飛起,每次做事之前,三思而后定是多年養成的好習慣。

  確認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沒什么大方向的錯誤,這才放松下來。

  時間還早,他打算再出門一趟,去找祖鞍。

  現在離交易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他得去一趟再跟這位粗鄙的少爺問問他事情辦的如何了。

  走出院門,余乾隨便找了家天工閣的分店,向店里的管事之人問祖鞍的下落。

  天工閣作為煉器大閣,通訊方式極多,管事很快就聯系到了祖鞍,后者在一家名為春苑的妖樓里。

  余乾有些無語,這祖大少過的是真他娘的瀟灑,每天都不帶重樣的。

  余乾不多待,起身前往春苑。

  說實話,來鬼市這門久了,余乾還一直沒有出去瀟灑過。

  對鬼市里的妖樓,余乾其實印象非常深,之前和孫守成一起去的那家都還沒開始了解就臨時有事走了。

  這次怎么說也要見見世面?

  不要誤會,真的只是見見世面。

  我余乾腳踩清氣,頭頂黃天,一身正氣,豈是那種動不動就狎妓之人?

  春苑門前,余乾剛過來,一位媽媽桑就扭著胯妖嬈的走了過來。

  “姐姐,祖鞍在哪,我是來找他的?”

  余乾左手攬著媽媽桑的香肩,右手抓住她的耳朵。

  是的,這是個老妖娘,頭上兩個毛絨絨的耳朵。

  余乾純粹是為了研究一些有區別于人體的生理構造才抓住媽媽桑的命運耳朵的。

  這媽媽桑雖然化為人形,但是妖怪的本性依然在。

  余乾的抓耳動作讓她不由自主的瞇眼享受起來,良久才嬌滴滴的說道。

  “祖少爺在樓上,妾身這就帶公子上去。”

  余乾笑著點了點頭,左手依舊攬著對方的香肩,右手不自覺的下滑,他想找尾巴。

  可惜沒有。

  春苑是專門只接人類的妖樓,所以客人正常,但是姑娘們奇形怪狀都有。

  余乾走進去就眼界大開,路上鶯鶯燕燕都基本或多或少保留著一些妖怪體征。

  這也是來這尋歡作樂的紳士們要求這般的。

  余乾其實現在不算適應,甚至有點膈應。

  貓娘兔娘之類的他現在是可以接受,但是其他那種更夸張的余乾接受不了。

  某些人的口味屬實有點重了。

  比如就看到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和蛇女交流。

  這蛇女啊,有胸,有腦袋,有手臂。但是腹部以下就全是蛇的樣子。嘴里的舌頭也保留著蛇信子的模樣。

  時不時的伸出來吐兩下。

  老人家枕在蛇女的腿上,后者的蛇尾巴則是直接纏繞在老人的脖子上。

  老者臉色漲紅,顯然是氧氣供應不足的模樣。

  老變態了。

  老m了。

  余乾看著打了個激靈。

  怎么說呢,看久了,嗎的還有點蠢蠢欲動?

  男人確實是追求刺激的感觀動物。

  這蛇女長相艷麗,再加上著半人半蛇的模樣,buff疊buff,有點頂的。

  一路往里走去,余乾有些眼花繚亂。

  可以說是群魔亂舞!

  豐富著余乾的世界觀。

  祖鞍的包廂在二樓里側,私密性倒是好很多。

  媽媽桑將余乾帶到這后就先行離去,當然,走前余乾還撈了一把她的耳朵。

  推門進去,余乾就看到祖鞍躺在榻榻米上,小蓮面無表情的站在右后側。

  兩位狐妖正在服侍著祖鞍。

  一人捏肩,一人捶腿,狗日的瀟灑的一逼。

  “李兄?你怎么來了!”祖鞍看見余乾,愣了一下,而后狂喜。

  一把推開狐妖,直接站了起來,開心朝余乾走去。

  看著祖鞍這兄弟大過女人的標準姿態,余乾不由得笑道,“有些日子沒見了,找你不介意吧?”

  “怎么可能介意!”祖鞍大聲道,“開心都來不及,你來的好,今晚大哥請客,想要什么姑娘?”

  “不需要另找了,就這狐妖吧。”

  余乾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走過去鳩占鵲巢的躺在了祖鞍剛才的那個位置。

  看著千嬌百媚,衣衫襤褸的兩位狐娘,余乾有些心疼。

  她們一定很冷!

  自己要給她們愛和溫暖。

  這兩位狐娘是三尾狐,三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就這么搭在榻榻米上,頭上頂著兩朵耳朵。

  標準的狐媚子眼,風情萬種。

  穿的著實太涼快了。

  “來吧,盡情的對我使花招吧!”余乾躺下后,義正言辭的對著兩個小妖精說了一句。

  “好的,公子。”兩位小狐娘相識一笑,媚態十足的應了下來。

  左邊那位將余乾的腦袋扶起,將其放在自己的雪白細膩的腿上,雙手輕輕的按壓著余乾的額頭。

  另一位,后面的三條尾巴動了起來,一條撫摸著余乾的臉頰,一條輕輕的纏繞住他的脖子來回摩挲著。

  最后一條,周身游走,輕攏慢捻。

  余乾哼唧了起來。

  只能說前所未有的體驗,真會玩!

  他想,他現在徹底愛上了這里。

  祖鞍樂呵呵的看著支棱的,享受的余乾,坐在旁側,一點不惱。

  能為兄弟做事,祖大少是打心眼里開心。

  “李兄,見你這么舒服,要不要再給你加兩個?”祖鞍熱情的問著。

  “不用了,夠了夠了,再多怕頂不住。”余乾眼睛都懶的睜開。

  “也行。”祖鞍點了下頭,“李兄這次過來是有什么事嘛。”

  “等會再說,怎么,你很急?”余乾反問道。

  “主要是我約的人馬上就到了。”祖鞍回道。

  “行,再給我一刻鐘的時間。”余乾有些不舍的說著,再次放空心神的享受著。

  一刻鐘后,余乾這才意猶未盡的睜開眼,坐了起來,拍拍兩個狐娘的屁股,說道,“行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公子。”兩位狐娘站起來行了萬福,而后就施施然的離去。

  看著他們婀娜的背影,尤其是屁股后面那三條尾巴,余乾依依不舍。

  后側的小蓮也很識趣的退了出去,在門口當起了護衛的職責。

  見門關上后,余乾意猶未盡的將視線收了回來,這才看著祖鞍問道,“尋劍胚一事,你弄的怎么樣了?”

  “一切都是按李兄的吩咐。”祖鞍自信的笑道,“放心吧,我的姿態都擺出去了。只要關注我的人都會知道。

  最近我在尋找劍胚和天闕丹。”

  余乾滿意的點了下頭,而后遲疑道,“你...父親沒說什么吧?”

  祖鞍擺擺手,“他怎么可能管我,我這種心血來潮的找東西,一年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他不會管我這個爛人的,放心吧。”

  余乾朗聲道,“祖兄,你他娘的再說這種自誹的話,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了!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大哥,跟爛人搭不上半點關系!”

  看著一臉認真的余乾,祖鞍有點感動,之前他自嘲爛人,狐朋狗友都是哈哈大笑。

  唯有余乾斥責自己,真是好兄弟!

  “賢弟...”

  “滾蛋。”余乾罵道,“給老子正常點,他嗎的,別這么惡心。”

  “靠,你他嗎的腦子里都裝的什么啊。”祖鞍也罵道。

  余乾也不惱,這畢竟是對方的風格,只是繼續道,“你父親不管你,你動用誰的勢力去找?”

  “我老娘的。”祖鞍大大方方的承認著。

  “哦,這么說,你老娘對你不錯?”余乾好奇的問道。

  “勉勉強強吧,只能說是有求必應吧。”祖鞍撇撇嘴。

  余乾有些無語,他現在倒是明白這祖鞍為何養成這副性子,這純粹是他媽慣的。

  “行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余乾點頭道,“時間你把控一下就行,有任何問題記得找我。”

  “知道。”

  “我先走了,隔壁開個房按摩去了。”余乾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別啊,李兄,按摩有什么好玩的。你在這跟我一起見見人唄,馬上到了。”祖鞍說道。

  “你朋友,我就不見了,我現在只認你當兄弟,其他人沒心情。”余乾擺擺手。

  祖鞍開心的笑道,“不是讓你結交,只是剛好牽涉到我們的大事。我這不是在尋找劍胚嘛,這兩人說有線索,約我見一面。”

  余乾坐下來,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們作假,你還來真的?”

  祖鞍解釋道,“這不是后備一手嘛,空手套白狼總是有風險的,咱們手里有真家伙的話,就有退路。

  出了事情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余兄你不然。

  你是我兄弟,我不能讓你置身太大的風險,有備無患,有備無患。到時候能套就套,不能套還有底牌。”

  余乾愣住了,徹底愣住了。

  他沒想到祖鞍會這么義氣!

  嚴格來說,自己和他不是才見過幾面的嘛?

  能培養出這么濃烈的兄弟情?

  余乾遲疑著,問道,“這種品質的劍胚,且不說沒有門路,就算有,價格也絕非你能負擔的,你怎么買?”

  “有再說,無非是代價的多少。”祖鞍直接道,“大不了找我娘撒潑打滾。”

  余乾徹底怔住了,說實話,這祖鞍算是余乾在這個世界除開石逹外第二個感受到這種真摯情誼的男人。

  這他嗎的,這么真誠的兄弟情嘛。

  余乾現在突然有些慚愧,要知道,自己從來都是抱著目的來靠近這位大少爺的。

  沒想到他竟有如此的赤子之心。

  “別破費了,真沒什么風險。”余乾深吸一口氣,搖著頭道。

  “嗐,人都約了,見見面再說吧。”祖鞍笑了笑。

  “行,聽你的。”余乾點頭答應下來,“你約的誰?對方什么來頭?”

  “鬼樓地靈堂的程陽和赤陽上人的三弟子王若。”祖鞍給余乾稍微解釋了一下兩人的來頭。

  這鬼樓就是鬼市的官方機構。像那糾察隊之類的都是隸屬于鬼樓。

  這程陽是鬼樓地靈堂堂主的兒子,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紈绔子弟。

  至于這赤陽上人則是鬼市的一位相對出名的散修,一身五品巔峰的修為,戰力極為強悍。

  平日里行事乖張無忌,欺軟怕硬,是個沒臉沒皮的硬茬子。

  這兩人從身份上來說程陽和差祖鞍一點,王若就差的稍多一些,赤陽上人名頭雖然唬人。

  但是在這種成規模的大勢力面前,硬不太起來。

  “是你朋友嘛?”余乾又問了一句。

  “普通朋友。”祖鞍回了一句。

  余乾沒再多問,但是坐在這干等也不太好,正想著把狐女叫進來給自己按按的時候,門被人敲開了。

  六七位年輕人聯袂的走了進來。

  余乾有些奇怪的看向祖鞍,后者同樣一臉懵的樣子。

  “祖兄,今兒個多帶了些人來,不介意吧。”領頭的程陽嬉皮笑臉的說著。

  祖鞍視線掃了眼所有人,都算認識。

  鬼市雖然不小,但是圈子也就那么大,這些個天天在外頭玩樂的年輕人彼此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見程陽把自己當冤大頭宰,祖鞍第一時間倒是沒有生氣,而是直接問道,“你事情辦成了,我當然不介意。”

  “那要是沒辦成呢?”程陽哈哈大笑。

  “你狗日的耍老子?草擬嗎的,你他娘的幾個意思?”祖鞍愣了一下,隨后當即發飆。

  程陽一點不生氣,反而極為開心的朝同伴笑道,“看吧,老子贏了!給錢給錢!”

  其他人紛紛懊惱的從懷里掏出銀票遞給程陽,同時抱怨著。

  “不是,祖鞍你能不能講點素質啊?”

  “就是,天天張嘴罵人這毛病就是改不過來。”

  “哥幾個輸這么慘都賴你,一句話罵三次,還真給程陽這孫子猜中了。”

  這些人不停的抱怨嘻哈,余乾也大概聽個明白。

  他們根本就沒有找所謂的劍胚,純粹就是拿祖鞍開涮,賭他罵不罵人,以此找樂子。

  祖鞍深吸一口氣,“你真沒有?”

  “不是,我的祖大少,你腦子秀逗了吧?”程陽一邊數著銀票,一邊說道,“你怎么會覺得我們能找到啊。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老爹都不行,何況我這么個爛人?你狗日的開竅啦?真想發憤圖強?要脫離我們這爛人隊伍?”

  余乾徹底無語了,一群擺爛的紈绔子弟?都是人才。

  若是在之前,祖鞍這時候說不定就會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跟這些狐朋狗友一起擺爛。

  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變了,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有點惡心。

  “你他娘的到底找沒找?”祖鞍臉色冷了下來,“當初跟老子信誓旦旦,現在在這玩我?”

  “怎么,祖大少你想要解釋?”程陽譏諷道。

  程陽他們的身份雖然比祖鞍差點,但是還真不怵,所有人都知道祖鞍在天工閣不過一個玩具罷了,一點權力都沒有。

  要不是爹娘,哪能這么快活?

  惹他不爽就惹他不爽,一點問題沒有,根本不用擔心被報復。

  祖鞍身邊除了那個叫做小蓮的侍女有兩把刷子,再無任何能用的人。

  余乾瞇著眼看著氣的發抖卻又無能為力的祖鞍,又瞧了瞧程陽那幾個爛人。

  他算是知道了鬼市這邊的不同。

  比起別的地方,這里更現實殘酷,一個人一旦沒用,那就真的是在塵埃里了。

  就算祖鞍的父母很牛逼,但是他有兩個能力很強的哥哥,他自己除了吃喝玩樂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于是理所當然的,說得上話的同齡人對他的態度就隨意的不像樣了,基本都把他當做冤大頭對待。

  尊嚴的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考慮范圍。

  怪不得,白行簡讓自己接洽祖鞍。

  因為接洽他,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警惕。

  而之后又完全可以很好的利用祖鞍的身份來進行一些隱秘的活動。

  從這點來講,不學無術的紈绔大少祖鞍確實是最佳人選。

  他的一些見識和偶爾聰慧的想法純粹是多年的耳濡目染,比起同樣家世的精英子弟,他確實差太遠了。

  想清楚這些,余乾卻很不高興。

  跟祖鞍相處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余乾知道,對方是真的把自己當兄弟看的。

  樁樁件件,都是如此。

  他再菜,那都是自己的朋友,余乾欣賞這個滿嘴噴糞但對朋友一片熱枕赤誠的祖大少。

  “行了,祖大少,哥幾個就先去選妖娘去了,你買單哈。雖然東西沒幫你找到,但我們也都付出了辛苦。

  你得犒勞我們的。”程陽樂呵呵的繼續說了一句,欲要離去。

  余乾直接出聲,“站住。”

  臉色難看,即將暴走的祖鞍有些詫異的看著余乾。

  程陽等人也都將視線看向余乾,沒人認識,那就說明在鬼市里沒什么來頭。

  這種人就沒必要理會,見風使舵這種事是爛人的必備修養。

  不過他們都沒說什么,畢竟能在這,那肯定是祖鞍的朋友。

  再逼祖鞍的話不太好,真惹毛了,今晚的嫖資都沒人付。

  見他們沒理會自己,自顧自的往外走去,余乾直接過去攔住他們,抽到冷聲道,“你們這些狗日的,老子說能走了?”

  有出頭鳥說,“靠,你誰?小子,別以為跟祖鞍是朋友就擱這裝,你路走窄了知道嘛?”

  于是,這個出頭鳥就被余乾一腳踹飛,摔的老慘了。

  直接干穿木墻,飛到了隔壁,將一對戰斗正酣的人獸戀人嚇的一激靈。

  余乾的悍然出手將場面頓時弄的安靜了下來,程陽有些呆呆的看著余乾,最后轉頭看著身邊的王若。

  “你打的過他嗎,你要不先撐著,我去搬救兵?”

  “滾你媽的。”王若直接罵道。

  程陽嘴角抽了抽,轉頭看著余乾說道,“兄弟,你別這樣,大家都是祖鞍的朋友,你這是何必呢?”

  “誰他媽跟你是兄弟?”余乾譏諷道,“你個狗日的,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小子,你狂了點,程陽是鬼樓地靈堂堂主的兒子,你這么囂張...不太好的。”又一位出頭鳥說了一句。

  態度和藹,語氣真誠。

  “豬”玉在前的例子不敢讓他大放厥詞。

  余乾掃了眼這些人,有些意猶未盡,一個個倒是能屈能伸。

  想想也是,他們只是爛,又不是傻。

  “怎么?說的像誰沒背景一樣?”余乾繼續譏諷道,“少拿你們的名頭嚇唬我,出來混的,誰他媽背后沒人?”

  見余乾依舊這么囂張,程陽小聲的問了一句,“你是?”

  “行不更名,老子李大,東海仙島山海門真傳弟子,家師鶴羽真人,此番來鬼市行走。”余乾嗤笑一聲。

  反手掏出山海門的令牌,注入一點靈力進去。

  很快,令牌就升空,滴溜溜的轉著,山海門三個字憑空出現在空中,水漾波紋流轉,看著逼格很高。

  對于山海門這么招搖的身份證明,余乾還是很喜歡的。

  這也側面證明了這個門派的強大,否則也不會有這么騷包的功能。

  “山海門是..?”程陽呆呆的看了眼花里胡哨的令牌,小聲的問著王若。

  人靠衣裝,他程陽也是有見識的,這個門派的令牌這么裝,那就指定差不到哪里去。

  “聽家師提起過,在東海外算是第一大派了。”王若同樣小聲的回答著。

  “這么厲害?你瞧著這老哥真的假的。”

  “我他嗎哪知道?”

  “再問你一次,你打的過他嗎?”

  “滾你嗎的。”

  “你倆擱那講遺言呢?”余乾直接出聲,“他娘的,給老子嚴肅點。”

  程陽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李大兄弟,這里是鬼市,你就算是大派子弟在這也不好使的,但是,我們一定尊重你。

  你有什么事說唄,我們肯定配合。你這么攔著我們,不太好的。”

  “鬼市這邊最流行的歌謠是什么?”余乾淡淡的問了一句。

  程陽愣了一下,遲疑著回道,“春兜..?”

  “唱。”余乾命令道,“唱完就可以滾了。”

  “李大兄弟,大庭廣眾,你讓我唱這個,不合適吧?”程陽臉色難看的說著。

  “什么不合適?”

  “這等靡音我如何唱?”程陽無奈道。

  余乾怔了一下,合著這是黃曲?

  想想也是,這程陽整日流連青樓,也確實唱不出什么正經的曲子。

  “老子聽的就是靡音,唱!”余乾不容置疑的說著,同時直接將刀抽了出來,“不配合,人頭落地。

  殺人這種事,我常干。”

  余乾這句話一出,程陽口中的哥幾個瞬間反皮水。

  “程陽,你就來一曲。”

  “是啊,你擱這裝什么呢,平時不就屬你唱的最開心嘛?”

  “就是,人李大兄弟愛好樂曲,大家都是朋友,你就唱一曲又無傷大雅。”

  程陽臉色漲紅,“你們他娘的怎么不唱?大丈夫豈能...”

  余乾將刀架在了程陽的脖子上。

  “阿妹的妹妹細又......”咿咿呀呀的歌聲頓時從程陽的嘴里飄了出來。

  確實是靡音,夠蕩......

  一曲唱畢,余乾側過身子,隨口道,“滾吧,夠膽的話歡迎找老子報復。”

  幾個人討笑一番,架著一臉難堪的程陽就跑了,嘴里說著哪敢。

  余乾鬧出的動靜終究引來了妖樓的人,媽媽桑見余乾囂張的樣子,根本不敢問責,只是將受驚的客人處理好。

  順便把那位被余乾干昏的人帶走。

  祖鞍依舊處在茫然中,從剛才到現在。

  直到余乾拍了下他的肩膀,將其喚醒。

  “李兄,你...”祖鞍欲言又止。

  余乾直接開口將自己的山海門身份解釋了一下。

  “抱歉,祖兄,我非有意瞞你,只是我是出來歷練的,不想用身份壓人。但是今天不壓也壓了,還請理解。”

  “這...,我肯定理解。”祖鞍點著頭,感慨道,“賢弟啊賢弟,你還有多少驚喜是為兄不知道的。”

  “對了,咱們還是兄弟吧?”

  “當然。”余乾點著頭,問道,“你覺得我剛才的行事爽不爽?”

  “挺爽的。”祖鞍誠實的點著頭。

  余乾說道,“你的身份其實都高他們一等,按理說,你完全可以像我這么囂張的對他們,可是卻為何反過來了?”

  祖鞍低頭慚愧道,“怪我自己不行。”

  “所以這也是我的目的。”余乾將手搭在祖鞍的肩膀上,認真的說道。

  “我之所以暴露身份,就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祖鞍不解問道。

  余乾說道,“我比程陽他們所有人都強,背景也不怵,所以我敢肆無忌憚的干他們。

  你想想,你如何才能做到這點?”

  “我手無縛雞之力....”

  “那就從權力入手!”余乾大聲道,“大道理我不講,你肯定聽過不少。但我希望你能往上爬。

  成為天工閣的肱骨,到那時候,誰又敢不給你面子?咱們兩兄弟,你主權,我主武,豈不快哉?

  何須受這種鳥氣?

  到時候看誰不爽就干誰,快意恩仇!”

  “這...”祖鞍表情晃動。

  “多的我不說。”余乾拍了拍祖鞍的肩膀。

  “無論你選擇繼續當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還是選擇試著往上走,你都是我兄弟。我今天這番話都是出于兄弟的角度。

  無論你怎么選,我都無條件支持你,一直是好兄弟。

  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余乾而言,這個機會剛好能非常恰到好處的在祖鞍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其實他也是出于真心的。

  作為已經被自己認可的朋友,他確實希望祖鞍能好好的醒悟干事業。這樣不僅對他好,對自己未來的任務同樣也好。

  “...再見、”祖鞍愣愣的說了一聲。

  目送余乾離去,祖鞍心思翻滾。

  誠然,余乾剛才的話,他父母跟他講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沒有一次聽進去。

  但是余乾今日用行動為自己仗義執言,又掏心掏肺的跟自己講了這樣的一番話,不可否認。

  祖鞍心動了。

  “小蓮,你覺得李大說的有道理嘛?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在天工閣做事?”

  “婢子不懂,但我覺得有道理。”小蓮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你覺得我是個爛人嘛?”祖鞍主人不像主人的對著自己的婢女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小蓮輕輕的搖了下頭,沒有用言語回答。

  “好,我決定了,我要干大事!”祖鞍氣勢雄渾的說著,然后看著小蓮說道,“去,把老板喊上來。”

  “做什么?”小蓮問了一句。

  “給我要幾個姑娘上來。”

  看著小蓮的問好臉,祖鞍解釋道。

  “干大事前,先爽一把,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明天就開始干大事,不辜負李兄的期許!”

  “哦。”小蓮折身喊人去了。

  翌日上午,余乾正準備出門去找宮陂通知周策葉嬋怡已經來了這件事。

  剛走到院門,周策就直接推門而入。

  余乾愣了一下,“周部長你怎么來了,我還正想去找你呢。”

  “什么事?”周策反手將院門帶上,大步的走了進來。

  “那個,白蓮教的圣女來了,我還正想著跟你匯報呢。”余乾笑道。

  “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周策點了下頭。

  余乾好奇問道,“部長你是怎么知道的?”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來的是圣女倒真是稱了我的心意。”周策解釋了一句,繼而問道。

  “說說吧,什么情況?”

  余乾語焉不詳的稍微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情況,表示自己跟圣女不熟。

  對余乾的說辭,周策沒有不信,畢竟圣女剛來,余乾不可能知道太多。

  “這次來就是確定天工閣和白蓮教交易一事。”周策直接說道,“我回去仔細的想了想,你的計策很好。

  白蓮教的圣女肯定不會放過劍胚這種好東西,所以還是要用這次交易做文章,來讓圣女上鉤。”

  “周部長的想法是?”余乾小心的問了一句。

  “很簡單。”周策從懷里拿出兩樣東西,一個玉盒,一個丹藥瓶。

  打開來,玉盒里放著一枚被符箓封印住的劍胚,丹藥瓶里放著一枚天闕丹。

  “這是百靈劍胚,成色雖然算不上極品,比不得青靈劍胚,但也上佳,是不可多得的天地靈物。這是天闕丹。

  這兩樣東西都是少卿大人從欽天監那里借來的。有這兩樣東西打底交易,這圣女親自現身的可能性就會很大。”

  周策對著兩樣東西解釋了一下。

  余乾當然知道這兩樣是什么東西,他現在有些愕然,沒想到周策真的拿來這兩樣東西。

  “周部長,這么貴重的東西,萬一要是不小心弄沒了,那可如何是好?”

  “弄沒了,咱兩就一起下臺。”周策輕飄飄的說著。

  “這在欽天監里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少卿大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借來的。要是出了閃失,沒法交待的。

  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白蓮教的圣女肯定狡猾多端,要是沒現眼的好處,她不可能現身。

  這東西雖然珍貴,但是比起圣女的價值還是差點,所以,這樁買賣做的值。”

  余乾沉默了,這周策這么篤信,那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果然,周策繼續道,“我會布下天羅地網,等著圣女上鉤。”

  (昨天難得時間多些,本來想多更一些的,可是有事耽擱了。只能更一萬字了(這個只能其實也是費了老鼻子勁了)。

  這章多寫了下祖鞍,這個角色先埋著,形象得立起來,有用。

  這幾天就收攏這條線,應該很快就結束。

  后面的其實心里有很大計劃,尤其等咱們余執事回太安后成為余司長、余老大之后,場面鋪開,應該會好玩一些。

  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駕馭,但是能給大家保證盡最大的力設置劇情。)

夢想島中文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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