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媚術。”紀成冷冰冰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余乾這時候也驚醒過來,再看李師師的時候已經沒像剛才那樣不堪了。
他雙眼微瞇的細細打量著這位在紀成口中會媚術的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余乾的錯覺,李師師視線好像有意無意的往他這邊瞥了一下。
她這么看我是不是喜歡我?
余乾拋掉這種男人才有的無聊想法,轉頭問著紀成,“她是修士?”
紀成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身上佩戴有高級的符箓吧。這種情況倒是常見。”
“花魁為了增加魅力會佩戴特制的法器之類的,這種事確實不少,但是這么頂的情況我還是頭次見。”閻升有些唏噓的補充著。
“我也算身經百戰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女子,只一眼就能讓我如此熱血噴張。要知道,我什么大床面沒見過?
看見這李師師,我只能說,好想入此股.....”
“切,別到時候輸個精光。”
在余乾他們針對這種現象進行探討的時候,底下的李師師又輕音婉轉的講了好一會。
總結起來就是她今晚梳攏不看金錢,只看緣分。
她會背對著眾人拋花球,丟到誰那,只要他付出一兩銀子彩頭,便是今晚的入幕之賓。
這個玩法很新穎,因為從來沒有這個先例。
周圍的貴客議論紛紛,那些自襯家資豐厚的公子哥自然覺得這種玩法不靠譜。
但是對大多數人而言這反而是極為公平的,所以眾人大體沒有反對,贊成這個所謂的緣分。
于是全都以一種極為熱切的眼神看著舞臺中央那讓人血脈噴張,想入非非的背影。
李師師頓了一下,姿勢極為優美的將手中的花球拋了出去,一條極為完美的拋物線。
準準的落入二樓,落在的余乾的腳下。
整個媚閣一時之間鴉雀無聲,全都朝這邊張望著腦袋。
余乾看著腳下的那顆鮮艷花球,一臉懵逼,腦海里寫滿了問號。
“是哪位公子,可否讓師師知曉。”李師師媚眼如絲的看著余乾這邊。
余乾回過神來,看著身旁全都一臉難以置信的同僚,又看了下幾乎所有人都將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眉頭微蹙,事出反常必有妖,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余乾從不覺得自己是個運氣爆棚的人。
想起李師師身上的媚術,又想著自己還未入丹海。
余乾不想提槍。
他知道,一旦答應了,以自己的定力斷然抵抗不住李師師,絕對要深入交流的。
但是,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豈能因為女人壞了武道大事?
好吧,余乾只是單純的擔心惹禍上身,這種級別的女人的梳攏被自己摘了,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不得恨透自己?
沒錢不要玩高配。
余乾現在算是屬于這種情況。
畢竟花魁跟富婆的概念不一樣,前者的軟飯是萬萬吃不得的。
“在下囊中羞澀,拿不出一兩巨資,還請師師姑娘另尋良媒。”
媚閣直接炸開了鍋。竟然還能有這種事?怕不是個傻子吧?
孫守成他們急了,紛紛朝余乾著急的說話。
“既如此,師師就不便勉強。”李師師輕聲細語的說著。
很快,一位侍女又拿上來一顆繡球,這次李師師背對著另一個方向,再次將手中的花球拋出。
媚閣不是封閉式的,舞臺的正上方是敞篷設計。
因此,這里的通風效果極好。
就在花球拋向空中的那一刻,一陣妖風從天而降。
于是,花球轉了個彎,又朝余乾這邊飛來,再次準準的落在他的腳下。
媚閣再次陷入安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余乾那邊。莫非世間真的有金錢買不來的緣分?
看著媚艷無雙的李師師,余乾雙眼微瞇,眼中隱蔽的覆上些許金霧。
品級:七品 釋:媚骨天成,天生勾魂媚力。
評級:邪可封印可煉化本源之力 對方是他嗎的一只七品女鬼。
余乾不知道她為什么能將自己的氣息掩飾的這么好,要不是靈箓,根本看不穿。
其實,剛才第二次繡球飛過來的時候余乾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有靈箓傍身,對妖鬼之氣本就極為的敏感,他隱約的感覺到了繡球上殘留了一些鬼氣。
這才開眼掃了李師師一眼。
發現對方是個修為七品的鬼魅。
他不知道這李師師為何盯上他,但是肯定有特殊的緣由。
不過無論李師師真的只是個簡單的女鬼花魁,還是另有目的,對有著靈箓作為依靠的余乾而言都能處于掌控范圍。
他決定答應下來,看看李師師到底想干嘛。
如果對方真的只是色鬼的話,那...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現在不是丹海境!!!!
余乾決定要拿李師師開刀,用她的魅力鍛煉自己的定力。
否則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那些女孩子騙走貞操的。
就是現在了,余乾決定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成功了當然好。
失敗了,就認命吧。
干就完事了!
都是第一次,誰怕誰啊!
只要一兩銀子,血賺!
反正自己有掛,也不缺這點加成。
至于惹人惦記就惦記吧,有大理寺罩著也不虛。
至于跟鬼發生超友誼的交流,余乾其實是不怎么抗拒的。
他經歷過信息大爆炸的熏陶,看過不少精彩的番號,心理閾值很高,跟鬼也不是不行......
還是這個這么嬌媚好看的女鬼。
權當抱著增長閱歷的想法。
念頭通達的余乾,直接大聲道,“師師等我,我這就下來。”
喊出這句話的一刻,余乾突然發現,自己今晚的這個軟肋估摸著就要失敗告終了。
媚閣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余乾的身上,場景開始躁動起來。
一些有權勢的人也都開始眼神不善了起來。
幸好,媚閣算是連鎖青樓。
在這太安城的分號很多家,背后的人很是神秘,正常人很少有敢在青樓鬧事的。
機智的余乾早就扯下一塊布遮住自己的大部分臉,像是中了五千萬去領獎一樣。
他盡量低調的走到舞臺中央,猴急的抓著李師師的手腕就往后院走去。
閣樓上,余乾的同僚面面相覷,孫守成更是痛心疾首,臉上的酸澀直沖云霄。
“就不管余乾了?”
“管個球,回去喝酒去。”
“索然無味。”
“是啊,哪有姑娘比的上李師師啊。一想著余乾等下的瀟灑,我就沒欲望了。”
七人意興闌珊的折身回自己的包廂去。
周圍的人也漸漸散開,無論如何,這李師師今晚名花有主了。公平的游戲,確實怨不得誰。一場簡陋的花魁梳攏就這么草率的結束了。
一位青衫婢女在前頭領路,余乾牽著李師師柔若無骨的小手跟在后面,心神蕩漾。
竟然能有實實在在的觸感,有點東西。
婢女帶著兩人來到了媚閣后方的一處清幽小院里。
這里是媚閣姑娘的住處,平時閑人不讓進,四下的環境也都偏靜謐。
李師師的院子不大,就三間屋子。
兩人走進臥室后,婢女退了出去,將門帶上。外頭的喧囂直接隔絕掉了,安安靜靜。
屋內擺設相對溫馨,色調偏仕女。擺放著很多樂器書畫。
兩個字,專業。
花魁這種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色藝雙絕,單純有姿色是遠遠不夠的。
你不僅要會吹拉彈唱,更要會“吹拉彈唱”。
余乾在桌子邊上坐下,神態溫和的看著對面的李師師。
近距離的打量之下,對方的那份精致讓人更加震撼。
滿身瓔珞,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無比,肌膚吹彈可破,朱唇點著胭脂,豐潤水盈。瓊鼻挺秀小巧。
最好看的還是那對眸子,像是會說話,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的模樣。
哪里有半分鬼魅的模樣。
這年頭,鬼魅都內卷到這樣的完美地步了嘛。
自己好像開始體會到寧采臣的快樂了。
“公子,還不取下臉巾嘛?”李師師櫻唇輕啟,聲線迷人,聽的人心尖一蕩一蕩的。
“抱歉。”余乾摘下臉巾丟到一邊,有些歉然。
“公子豐神俊朗,世間罕見。”李師師捂嘴輕笑。
余乾微微一笑,準備和李師師探討一下人生。
不出意外的話,今夜漫長。
自己必須要有耐心。
女人這種生物很注重感受和過程。
女鬼是由女人變來的,所以也一樣。
千萬不要上來就開懟,那樣只會顯的你像個種豬。
必要的前戲和鋪墊是必不可少的,但這些前奏足夠頂的時候,之后的過程女人反之亦會想方設法的也讓你更舒服。
這種東西是相互的。
要想有好的感受,過程是最重要的。
余乾這點定力還是完全有的,他倒了一杯清茶推到李師師跟前,笑道,“師師姑娘說笑了。不過今晚能有幸相遇,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緣分。”
“那公子為何第一次拒絕師師?”李師師左手撐著臉蛋,神態慵懶,眉宇之間流淌著大風情。
看著輕衫蔽體的李師師,余乾松了松領口,有點燥熱。
嗎的,這娘們段位可真高,太會了,太懂男人了。
想想也是,花魁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手段高超也是情理之中。
“坦白來講,我不敢。”余乾聳聳肩,“你這種姿色,背后金主肯定很多,我怕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為何第二次又答應了?”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忍不了了。”余乾更坦誠的說著。
面對這種女人就沒必要附庸風雅,曲高和寡的。反其道而行之的直接坦誠就是最好的。
人家什么樣的花言巧語沒聽過,用你再說?
“公子真是坦誠。”李師師再次輕笑起來。
看著李師師這嬌媚的模樣,余乾頂不住了,去他娘的耐心。
“師師姑娘,我覺得我可以更坦誠一點,咱們床上詳聊怎么樣?”
“公子這么急嘛,就不想再陪師師聊會?”李師師用著綠茶口吻說著,我見猶憐。
余乾轉了轉手里的茶杯,他現在已經沒什么耐心了,問出了經典足浴三連。
“師師姑娘你怎么會入這行呢?你入這行幾年了?怎么突然想著今晚梳攏呢?以后可以的話你想做什么呢?”
李師師,“......”
“我去沐浴,等我回來。”李師師清蓮漫步,起身走向隔壁間的浴室。
“師師姑娘需要我幫忙搓背嘛?或者,我們一起沐浴?”余乾喊了一句。
“來罷”
余乾瞬間獸血沸騰,深吸一口氣,起身跟了上去。
浴房里的木桶很大,冒著騰騰的熱氣,將房子熏的煙霧繚繞。
李師師背對著余乾站在木桶前,褪去身上輕衫,掛在腰肢上。一整個雪白細膩的后背就這么呈現在余乾的眸子里。
“你喜歡刺激嘛?”李師師突然輕聲問了一句。
“我能接受的尺度還是蠻大的。”余乾回了一句。
“我想向你借個東西可以嗎?”
“嗯?借什么?”
余乾邊說著邊伸手解褲腰帶,剛把外套脫掉的時候,他的動作就停了下來,整張臉就這么冷漠下來。
李師師轉過頭看著自己。
是的,頭轉了一百八十度,身子沒動,整個人突然就變的詭異起來,奇行種一樣。
李師師見余乾一副漠然的表情,有些訝異。
咔咔咔,這次頭不動,身體轉過來,整個人恢復正常的形態。
又因為剛才她的衣服已經褪去,所以場面就有些壯觀。正面的細膩程度尤甚幾分。尤其是那纖細的腰肢。
連肚臍眼都是那種最性感的長縫狀。
李師師始終保持著嫵媚至極的神態,就這么慢慢的走上來,軟香入懷。
余乾只覺得胸膛處溫熱細膩。
“你為什么不害怕?”李師師伸出猩紅的舌頭在余乾的臉頰邊舔了一下,對他耳語著。
余乾長嘆一聲,推開李師師,后撤兩步。
余乾繼而雙眼附著金霧,大喝一聲。
李師師整個人頓時像是被凝固住了,動彈不得。她的眸子里從剛才的調笑瞬間變成了驚恐。
余乾慢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捏著她那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跟自己對視。
“本想著還能有機會試試寧采臣的快感,你為什么非要現在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