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乾當時就沒忍住,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就從來沒有見到過鼓臉頰能鼓的這么好看的女孩子。
下意識的就伸出自己的雙手捏著對方那鼓鼓的臉頰,搖來晃去的,好不開心。
魚小婉要氣炸了,哪里能忍!
她擼起些許袖子,開始掄起胳膊,秒速一百轉,就要狠狠揍余乾一頓。
“停!”
看著魚小婉飛速轉動的手臂,帶出來的狂風把余乾差點沒嚇尿了。
他趕緊就是兩個后撤步,趕緊解釋道,“小婉,我只是想緩和氣氛的,禮物在的,在的。”
說完,余乾就開始又伸手進直接的衣袖里。
魚小婉沒有停下手臂,“魚視眈眈”的看著對方,如果對方再騙自己。
她就會以七十邁的速度沖過去,然后狠狠揍他的下巴,最后再送一個飛踢,讓對方化為閃爍的星星消失在天空里。
流程魚小婉都想好了,就等著余乾接下來的選擇。
很快,余乾就從儲物手鐲里拿出一個精美的木盒子出來。
見余乾真的掏出了東西,魚小婉收起神通,兩粒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奇的看著余乾手中的木盒。
然后,蹦的一下,整個人一下蹦到余乾跟前,稍稍彎腰低頭,緊緊的貼著余乾的木盒子,用清脆好聽的聲音問著。
“這里面是什么呀。”
余乾面帶笑意的說著,“打開了就知道。”
魚小婉迫不及待的伸開這個木盒子,里面空蕩蕩的。
她一時沒轉過彎來,又以為是用什么術法遮掩住的,然后又開始像剛才一樣搗鼓,又是用靈眼看,又是用鼻子嗅的。
最后又是折騰好一會,愣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余乾現在臉色紅的不行,憋笑憋的,他哪里敢笑出聲。
后知后覺的魚小婉,臉色上又很快的爬上憤怒,怒瞪余乾,“你又騙我!!!!又是空的!!!”
余乾哪里敢再拖,在對方沒下狠手之前,趕緊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抱歉,拿錯了。在另一個盒子里的。”
說著,
余乾就將手里的盒子丟掉,
又立馬拿出一個新的盒子出來。
一套動作在0.1秒內完成,
不敢拖。
他直接打開盒子,里面確實躺著東西。
魚小婉的怒氣慢慢消散下去,再次看著盒子里的東西。
余乾松了口氣,
事不過三,他倒是沒敢再逗魚小婉。
其實,
他之所以整之前的兩出,
有兩個理由。
第一點就是他是真的想逗逗可愛的魚小婉,
對方生氣的樣子萌的一逼,作為猛男,
余乾根本就頂不住這樣的可愛。
所以,就是拼了命也要逗人魚小婉一下,多可愛啊。
自己要是不拼命,
能看到魚小婉這么可愛的一面的嘛?
自己這種拿生命作死的方式要是能轉為文字敘述的話,
那一定能得到很多讀者的票票支持的。
第二點就是余乾想確認一下魚小婉的本性。
結果顯而易見,
小姑娘在一個地方跌到兩次,
甚至余乾覺得如果自己再來第三次的話,對方也會跌到的。
這代表什么?魚小婉是真的天真無邪、
看見對方依舊這么蠢萌,
余乾就再次放心了。
我家小婉果然還是秉性純良。
“這是什么?”魚小婉看著里面躺著好些塊用白紙包裹起來的小玩意。
“你隨便打開一個看看。”余乾笑著。
魚小婉便拿出一塊,打開白紙看著,是一個褐色的糖塊。雕成人像。
赫然便是縮小無數倍的余乾模樣。
這糖人就是余乾,
穿著大理寺飛鷹服的余乾。
“啊?這是!”魚小婉驚奇道。
“這是糖塊。”余乾笑道,“很甜的,
你可以嘗嘗。”
魚小婉手里拿著糖塊,驚奇的打量著,
沒急著吃,而是問著余乾,
“你為什么要把糖塊弄成你自己的樣子呢?”
余乾歉意道,“我不是之前惹你生氣了嘛,我怕你氣還沒消,就把我自己的樣子做成糖塊。
你可以直接吃了,咬的碎碎的,出氣。”
“你好變態啊!”魚小婉眉開眼笑,極為可樂的模樣。
“嘗嘗吧,
別生氣啦,我可是很用心的。”余乾繼續道。
魚小婉雖然很是不舍,但還是直接把整個糖塊丟進嘴里,嘎嘣一聲,
咬的碎碎的。
然后用她那尖尖的牙齒使勁的咀嚼著。
余乾當時就嚇以哆嗦,眉毛挑的飛起。
就你這還敢說自己是變態?姐姐,你才是變態吧?
“好吃嗎?甜嗎?”余乾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生怕小姑娘吃開心了,把自己這個真人也給吃了。
“很好吃,很甜。我很喜歡。”魚小婉心情一定很美麗,因為她現在的笑容,在余乾這邊看來,比糖塊可甜多了。
“這個你是怎么做出來的呀?”魚小婉好奇的問著。
余乾長嘆一聲,“這可累死我了。我為了制作這個糖塊,向好多師傅學了手藝,熬糖,曬糖,制糖。
既要保證符合模型,又要保證味道跟甜度。我這些天光顧著忙這個了,天天晚上都沒睡好。”
魚小婉一臉感動的看著余乾,“這么累嗎,真的辛苦了。謝謝啦,我很喜歡吃。”
“你開心就好。”余乾欣慰道,“只要你開心,多苦多累都無所謂的。”
魚小婉更是感動的看著余乾,手里緊緊的捧著這一個木盒。因為里面裝的都是余乾這些天的心血。
余乾對魚小婉的反應相當滿意,沒枉費自己杜撰的這個故事。
是的,他余乾怎么可能會這么辛苦的賣力的給女孩制造小驚喜?
什么沒日沒夜的做糖塊,全是扯犢子。
很簡單,他找了家口碑和技術非常好的糖塊作坊。然后穿著大理寺的飛鷹服,手里拿著樸刀架在掌柜的肩膀上。
然后輕聲細語的和掌柜將自己要給姑娘做糖塊,問他感不感動。
掌柜看著余乾的飛鷹服,哪里感不動?當時就招呼了作坊的所有伙計,連夜給余乾趕工一起做糖塊。
制作期間,還擔心余乾太傷心,給人家看茶賜座,美酒佳肴的招呼著。
看看,哪有什么精心準備的驚喜。無非就是背后有無數像掌柜一樣負重前行的人罷了。
接著余乾又從掏出一個木盒來,魚小婉視線又被好奇的吸引過去。
余乾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打開盒子,也是放著用紙包著的糖塊。他順開一個看著,栩栩如生的小號魚小婉就出現了。
“啊!”魚小婉大聲道,“你也做了我的糖塊?”
“嗯吶。”余乾自己把糖塊丟進嘴里瘋狂咀嚼,然后惡狠狠的看著魚小婉,“就許你生氣,不許我生氣嘛!”
魚小婉沒來由的有些心虛,小聲問著,“那我有什么好氣的嘛...”
“你不辭而別,我又一直聯系不到你,也不回我的紙鶴消息。讓我很傷心很難過,你說該不該生氣?”余乾大聲道。
“可也是你先氣我在前!”魚小婉梗著脖子。
“我不管這些,我就問你,我是不是生氣的?”
“是,可是...”
“那就沒什么好可是的,你也有錯,知道不。憑啥我就不能生氣啊。”
“這倒也是...”魚小婉怔住了。
“所以呢。”余乾直接一波反客為主,伸出手,“你打算用什么禮物來讓我不生氣?”
魚小婉覺得自己的腦袋瓜有點懵,沒捋順,只覺得余乾說的很有道理、
“所以,我現在需要禮物給你,讓你不生氣對吧?”魚小婉不是很確定的問了一句。
“是的。”余乾則是相當篤定的點著頭。
魚小婉的嘴角又開始撅起來,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只知道現在好像確實要給禮物、
“你要什么?”
“要什么...”余乾摸著下巴,然后勉為其難的指著自己的右臉頰說著,“算啦算啦,我這人很大度的。你親我一口就行。”
“這就行了嘛?”
“嗯嗯。”余乾快速的點著頭。
魚小婉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覺得是很劃算的買賣。就在她要湊上臉的時候,身后傳來的魚小強冷然的聲音。
“怎么,要不讓強哥我來親你一口?”
余乾當時腿就軟了。
糟糕,沒想到魚小強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
他趕緊掛上笑容轉頭看著魚小強,“強哥說笑了,我這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在我這敢這么欺負小婉?”
“魚小強,要你管?”一邊的魚小婉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出來怒視對方,然后直接吧唧一聲,就輕輕的在余乾的右臉上啃了一口。
臉頰上傳來魚小婉那溫潤雙唇的柔軟,但余乾根本就來不及回味,因為魚小強現在滿頭黑線,眼神能殺人。
“放肆!”魚小強一聲怒喝,充滿壓迫性的朝余乾走去。
余乾心里叫苦,這時,他看見右邊的龜丞相。這猥瑣的老頭不知道從哪里摸來的一把瓜子。
在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這邊。
余乾頓時火大,直接說道,“強哥,是龜丞相讓我來的。他說你現在不在家,讓我趕緊來找小婉。”
魚小強面色不善的轉頭看著龜丞相。
后者頓時嚇一哆嗦,大聲的喊著冤枉,“二少爺,你別聽余乾,他只是急了,亂咬人的。”
魚小強本想繼續質問,心底卻一驚。
一轉頭,余乾和魚小婉雙雙不見了。他哪里不知道,魚小婉直接用術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帶著余乾跑了。
在太安他又不好放肆去追逐,肺都要氣炸了。直接走到龜丞相身邊,對著老人家就是一頓胖揍。
巷子外,街道上、
余乾一陣恍惚,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魚小婉帶了出來。
“你帶我出來干嘛?”余乾不解問道。
“魚小強這人腦子有問題的,我怕他亂來。”魚小婉給了一個答案。
余乾無奈笑道,“其實很好解釋的,你現在這一帶,反而不好解釋了。”
魚小婉擺擺手,“是嗎?都一樣的,無所謂的。”
“沒事,咱們都出來了,那就一起去找個好玩的地方玩會怎么樣?”余乾笑問道。
魚小婉搖著頭,“我還要和魚小強去辦一下正事,下次吧。你先回去吧。”
說完,魚小婉就蹦跳著朝巷子里走去。
余乾欲言又止,他本來還想問問自己成婚那天她還會不會在太安的,想著要不要喊魚小婉參加婚禮。
看現在這樣子還是算了吧,魚小強估計就第一個不放過自己。
不管怎樣,和魚小婉的感情暫時算是穩住了。余乾輕輕搖了下頭,轉身離去。
八月初三,余乾和李念香對面之后的第二天,離大婚就剩三天時間。
此時,太安城已經有了些許喜慶的味道。
李念香畢竟只是公主,哪怕再受天子喜愛也無法享受國禮。所以規格雖然也算盛大,但是自然比不上別的一些重要的時刻。
天子李洵下令,將整個太安城所有坊的坊門上都掛上喜布,并且將李念香和余乾大婚的信息以圣旨的形式昭告太安。
一夜之間余乾這個名字也算是成了太安城百姓閑聊之時的“下酒菜”,當然這種熱度很開就會過去。
但是架不住現在的聲勢浩大,不少人津津有味的談著。
更是把余乾和其祖上扒的干干凈凈。世代漁民,一朝飛上枝頭。
余乾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這件事,又在太安掀起了一波讀書熱。尤其是那些中下層階級的人。
想著通過學習和余乾一樣,能進入大理寺,博得一個好前程。
他們哪里知道,普通人進去,一輩子撐死到頭就一個普通執事。或者,天賦差點的,一輩子都是外事執事,做些文職的活計。
這些對普通人來說就夠了。雖然半點比不得余乾,但是一生無憂,挺起胸膛做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當然,余乾現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紛擾,他現在在關禁閉。
余府內院的一處居室里,余乾就穿著一身白色的褻褲褻衣在那里百無聊賴。
從現在起到大婚當天,除了今晚他要去皇宮參加天子舉行的駙馬宴外,剩下的時間他必須待在這個屋子里。說是什么休沐,守家的習俗。
特么的,搞的像是出家一樣,哪有半點成親的樣子。
余乾自然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也沒有想著不遵守,因為李念香現在也是在公主府這樣。
反正也就幾天時間,熬一熬就過去了,只是無聊了一些。
整個余府現在愈發的熱鬧了,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忙活著大婚當天所需要各種東西,余乾躲的這么深都能聽見聲音。
這些事情從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怎么操過心,尤其是現在,更是像一條白蛆一樣躺在床上拱著。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伴隨著的是崔采依的聲音,“頭兒,有人找你。”
四下無人,崔采依沒稱呼少爺或者公子,頭兒這個詞更親切。
“誰啊?”余乾有氣無力的哼唧了一聲。
“說是你的兄弟。”
“我兄弟?叫什么?”
“祖鞍。”
余乾先是一怔,然后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過去打開房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崔采依,“你確定是祖鞍?”
“是的。他方才登府拜訪,信誓旦旦的說是你的兄弟,夏姐姐當時又剛好在門口,撞見了那位祖鞍,也被認出來了。我這才過來通知你的。”
崔采依低著頭說話,不敢抬頭,因為余乾穿的太少了,胸口都敞開大部分,她一個小姑娘哪里頂得住。
余乾卻陷入了遲疑,這祖鞍怎么從鬼市跑太安來了?
像他這種比較敏感身份的一般來說很少來太安,因為碰到檢查確實很麻煩的說。
還有就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的?所以自己是大理寺的人也被知道了?
余乾倒不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而是怕會不會影響到白行簡的計劃。畢竟他現在還在一直追查著布陣之人這件事。
天工閣算是蠻重要的一環,自己當時在鬼市費盡心思和祖鞍結交關系,就是為了在不暴露大理寺身份的情況下跟人建立友好關系。
現在直接坦白了,這可怎么辦。
而從鬼市回來之后,余乾雖然沒有聽過白行簡對這件事的后續推進消息。但是他知道,等事情一有眉頭,自己絕對會知道的,所以也就一直很耐心的等著。
現在這祖鞍突然在自己大婚的時候來了,這不是扯犢子嘛。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為什么會祖鞍突然來這件事。重要的是穩住他,然后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替我更衣。”余乾兩手一攤,像個老爺。
顯然,這些天的好日子過下來,他已經習慣了這般衣來伸手的日子。崔采依好夏聽雪兩人服務的也真是周到的。
一邊的崔采依輕車熟路且迫不及待的進屋拿去余乾的外衣過來給他穿上。
過程難免毛手毛腳。對崔采依來說,自己勤勤懇懇的當丫鬟不就是為了這種時候的福利嘛?
這么好看的頭兒,她一個小姑娘哪里能忍住不多揩油呢?
反正余乾從來沒說這個不好,于是小姑娘就每次悄咪咪的揩點油,以后可就揩不到了。
且揩且珍惜。
很快,崔采依就替余乾把衣服穿好了,后者這才吩咐道,“你出去把人請進來吧,我畢竟現在只能深居內院,不方便出去。”
“好的,頭兒你稍等。”崔采依點頭原路返回請人去了。
余乾則回到屋內,在桌邊坐下,面露思索之色。
很快,崔采依和夏聽雪兩人就先行進來,后者很是歉意的看著余乾。
余乾自然知道夏聽雪在歉意什么,無非就是不小心跟祖鞍撞見了,導致多了點被動。余乾自然不會怪夏聽雪。
她這個只是小事罷了,遂朝她微不可見的輕輕點了下頭,示意不要有心理壓力。
緊接著,兩個風風火火的身影也走了進來。
當先的正是穿著一身白衣的祖鞍,身后跟著他的貼身侍女,那位長相酷酷的小蓮。
聲音隨著人一起到的。
“李兄...兄弟著實想你的緊。”
余乾滿臉春風笑容的站了起來,迎接祖鞍。
別的不論,對這個兄弟,余乾的感觀還是非常不錯的。實在是祖鞍也確實把自己真的當兄弟。
在鬼市里,可以說是不計回報的幫了自己很多忙。重情重義。
猶記得當時因為自己多看了兩眼他的侍女,他就囔囔著要把小蓮送給自己做小,甚至就算對方不愿意,可以直接幫自己藥翻她。
試問,這樣的好兄弟上哪找去?對自己這么好的兄弟又如何不值得余乾掏心掏肺?
“祖兄,多日未見,想死我了。”余乾直接上前給了祖鞍一個熊抱。
兩人經過一番激烈的拼刺之后,祖鞍這次激動的看著余乾,“李...,現在應該叫余兄了。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都成了狗日的大理寺的司長了,還要當駙馬?”
聽見祖鞍公然辱罵大理寺,夏聽雪和崔采依忍不住了,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祖鞍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他這人口無遮攔,喜歡彪臟話,趕緊歉意道,“抱歉,我純粹屬于口頭習慣了,絕非有辱罵之意、”
見余乾無所謂,崔采依這才忍住。
“這個不急,我先問問你,祖兄你是怎么找到這的?怎么知道我的情況的?”余乾反問道。
祖鞍苦笑一聲,坦誠道,“說來倒是話長。那天你們白蓮教被狗...大理寺圍攻之后,等我醒來的時候,事情都結束了。
就剩下大理寺在鬼市翻天覆地的找人。我當時還以為你出事了,嗎的,給我急的啊。到處打聽你的消息,都沒有下落。
后來我想著,李...余兄你是山海門的人,又這么機靈,應該不至于出事。所以等大理寺的人離開后,我就一直在鬼市打聽你的消息。
這么多天下來,愣是沒有半點你的音信。我一想,這不行啊。所以,就出鬼市,來太安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消息。”
余乾難以置信的看著祖鞍,忍不住插嘴問道,“所以祖兄你這么多天就一直在鬼市追尋我的下落?
來太安也是如此?”
“可不是。”祖鞍點著頭,“你是這么多年僅有的真心把我當兄弟的,我他嗎怎么可能不找你嘛。”
(有人說水,大哥,這第一次成親,娶的正妻,我不鋪墊直接娶嘛?就肯定要有儀式感的,很用心在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