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后,李念香將那些白芒收了回來,地上的人還處在昏迷中酣睡之中。
余乾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這就弄好了?他們關于這一小段的記憶就會忘掉?”
“嗯。”
李念香點著頭,然后右手再一揮,四位人質就這么輕飄飄的飛了過來。
三男一女。
李念香手中光芒閃過,四顆好大的頭顱瞬間掉落。鮮血噴灑的滿地都是。
然后她手再一揚,四顆頭顱就飛上去掛在那白蓮教的旗幟下。
殺人不眨眼!
余乾心中凜然。
他知道李念香這么做的理由,就是昨晚說好的,人質必須得死幾個才是最好的選擇。
抬頭看了眼那四顆頭顱,正是剛才跳出來咬自己和附和的那幾位蠢貨。
“把剩下的人都搬回屋里吧,咱們也回去。”
李念香說這些話的同時,朝丁護法的尸體走了過去。
余乾見狀,直接問道,“你這是要毀尸滅跡?”
李念香眉頭輕蹙,“要是讓人知道這里出現過五品強者的痕跡,事態只會更加擴大。有那具六品高手的尸骸足矣。”
“倒也是。”余乾點著頭,想了想,又在丁護法身上摸尸,最后將他的身份令牌收下。
這種能表明丁護法身份的獨一無二的令牌留著,說不定哪天就有大用了。
再不濟,以后在某些特殊場景中完全可以用來扯虎皮。
等余乾將令牌收好,李念香揚起一團焰火直接將其尸體燒毀,丁護法在這世間再無半點痕跡。
忙完這些,余乾又幫忙把那些人質搬回去牢房。
等搬完之后,李念香和余乾一起回到他們的那間牢房里。前者這才向余乾說著她的方案。
很簡單,她聯系別人,讓蟄伏在大理寺另一位人來帶隊“第一個”發現這個現場。
并把死的那些白蓮教的人算在他的頭上。
留下的兩位活著的白蓮教的小頭目就作為活舌頭,從他們的嘴里套出他們要抓這些人質的目的。增加事情的可信度。
把這件事釘死在白蓮教為了報復而綁架,余乾和她就能徹底的完美抽身。
計策不錯,就是要動用那位埋在大理寺很久的人,有一定的風險性。
但是為了李念香能順利入京,也不算大代價,能合理的控制在一定的范圍而不引人猜疑。
聽完李念香的這個想法,余乾表示贊同,因為這樣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方式,自己和文安公主這邊互證也能圓過去。
不得不說,這李念香真的很有腦子。
而且從另一點看來,來的這位大理寺的人應該實力強勁。
能把這數十人氣血境和一位六品丹海的人全算在他的身上而不讓人懷疑,就是少說這人也有六品巔峰的實力。
甚至大概率可能是五品。
想到這一點,余乾內心無比好奇,這人在大理寺的地位應該不低了吧?
“那個,等會我能和你一起見見他嗎?”余乾笑著問了一句。
李念香冷漠道,“我說了,我和你的事情就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不僅你不能見,我也不能見。
更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兩個的具體情況,我們只當做被解救出去的。你要是再亂試探,死。”
“是是,明白。”余乾干巴巴的笑了一下。
李念香掏出一塊玉符,往上扒拉畫著密密麻麻符號,然后直接將玉符激射出去。
顯然,這是通知別人去通知那位大理寺的幫手來執行這件事了。
就在余乾思索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手刀又將他敲暈過去。
隨后,李念香身子一軟,也迷迷糊糊的昏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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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內城,文安公主府。
余乾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度極高的床上,身上蓋著蠶絲被。
周圍有些黑,窗外落進一些光線,依稀能看見天邊的些許晚霞。
屋內點著檀香,味道寧人。
裝潢雅致,頗有股子仕女味道。
一位侍衛打扮的男子正背對自己坐在那,大馬金刀。
余乾醒來的動靜明顯引起他的注意,他轉過頭,看著余乾。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抱拳道,“我是太常寺的,姓顧,見過余執事。”
“你好,顧執事。請問這里是?”余乾坐了起來,作揖道。
“文安公主府。”顧執事回道,“這邊有幾件事需要和你確認一下。”
“顧執事請問。”余乾點著頭,沒有不滿自己一醒過來就接受審問的這件事。
太常寺性質大概就是宗人府那樣的,規模很小,但是地位很超然,專門管理皇族的機構。
里面配備的人雖然不多,但從地位來講,并不遜色于大理寺。
自己現在在這文安公主府里,那就意味著計劃成了,自己和李念香他們已經被救了回來。
至于為什么自己會在這,而太常寺的人又在這等著自己,理由余乾也能猜到,估計就是排除最后的一些疑點。
畢竟就自己一個大理寺執事被綁去了,這事必須得理清楚。
顧執事直接問道,“昨日中午,白蓮教的人襲擊了歸北山,綁走了十四名人質。
文安公主也在其中。當時是你負責文安公主的安全,具體是什么情況?”
“當時,我和文安公主來到了那條河邊,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冒出一位黑衣人。我將其擊敗,并設法提醒同僚。
后來帶著公主逃走的時候,被一個小隊纏上了,在下實力微薄,雙拳難敵四手。被人打暈過去。
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來到了賊窩,和文安公主一直被關在一間屋里。
早上的時候又被人弄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了。”
余乾滿臉慚愧后悔之色的簡述了這件事情。
顧執事繼續問道,“你手臂的傷就是被賊人所傷的吧?”
“是的。”余乾看了眼自己的左臂,被人重新包扎過的痕跡。
“那朵大理寺的救援煙花也是你放的?”
“是的。”余乾回道,“當時情況緊急,我必須如此。”
“你為何把人壯武將軍的二公子的衣服拿下自己穿上?”顧執事指著余乾身上的那件有血漬的衣服問道。
“誰?”
“就是你現在身上穿的這件衣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