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吳天是獨生子,但早年喪父,所以母親很早就改嫁了,并且跟現在的繼父又生了四個孩子,三男一女。
母親䗼格較軟,再加上她也沒個正式工作,一切花銷基本都靠現在的這個丈夫,所以她在家里幾乎沒有啥發言權。而這樣也就導致,吳天從小到大遭受了不少不公平的待遇。
吳天小的時候,挨繼父毒打那是家常便飯。他左手兩根手指到現在還變形彎曲,就是繼父給活生生打折的。
而像繼父這種無知,自私,人䗼淡漠的人,自然就認為羊肉是貼不到狗肉身上的。他跟吳天沒有血緣關系,那看他不順眼,白吃自己的飯,沒事兒打兩下也覺得正常,而這種現象也每天都發生在一些重組家庭中。很悲哀,但這卻是社會中無法改變的事實。
吳天小的時候不光經常挨揍,甚至還被繼父兩次領到偏遠地區給遺棄過。如果不是這小子比較靈,自己又找回來了,那現在可能都不知道死在哪個地方了。
后來,吳天的母親還沒有發火,但人家吳天的親大爺不干了,特意找上家門跟繼父干了一仗。并且說,如果你們不想養這個孩子,那就把之前吳天親爹留下的那兩間小房子交出來,然后我們吳家自己養。
但實際上,吳天母親跟繼父結婚后,這房子就被男方給賣了,然后又添了錢,買了現在的這個。所以他們現在沒辦法堵上這個窟窿,只能答應繼續撫養吳天。
一晃吳天長大成人了,正好趕上了九區新建后鬧暴亂,而那時候他又非常抵觸在家里待著,所以一念之差走上了邪道,并因為領導暴亂和強尖等多項罪名被判了重刑。
這次出來后,吳天的心態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十二年的滿刑期,讓他覺得自己之前干的所有事兒都很不值,渾渾噩噩間自己的前半生就過完了。這一眨眼就快四十歲了,他覺得自己必須得認真對待生活了。
可生活真能善良的接納他嗎?
大院內。
吳天聽到喊聲,就從倉房內走了出來,抬頭看向了門口。
“哥,忙著呢?”門口的小青年喊了一嗓子。
“你們咋來了?呵呵。”吳天笑著擦了擦臉上的污漬。
“聽說你放了,就過來看看。”小青年邁步就要往院內走。
“當啷!”
老頭拿著雪鍬砸在臺階上,目光陰沉的吼道:“要嘮出去嘮,我這兒不是改造場,都別在這兒扯犢子。”
門口來找吳天的小青年,全都懵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吳天愣了一下,立馬擺手說道:“你等我洗個手,咱們出去聊。”
“他媽了個B的,你就養不出好玩應!”老頭將鐵鍬摔在地上,沖著老太太罵道:“再整出事兒,就馬上給我滾,別在我這兒待…。”…
說完,老頭陰著臉就回了主屋。
大約半小時后。
四個小青年領著吳天,去了旁邊的一家價格低廉的小飯館,一塊吃起了飯,喝起了酒。
“哥,你爸脾氣不太好啊。”小青年笑著說了一句。
吳天一愣:“嗯,他就那樣。”
“唉,你在里面待了也十多年,這回來了,就好好陪陪家里人,也別怨他們。”小青年不了解具體情況,所以還心善的勸了一句:“來吧,咱哥們又遇上了,喝點吧!”
眾人聞聲舉杯,一塊敬了吳天。
“哥,你出來后,打算干啥啊?”對方放下酒杯,擦著嘴問道。
吳天想了一下說道:“找個活兒干唄,掙點錢。”
“找活能掙多少錢啊?”小青年笑著說道:“不行,咱們一塊干吧?你領頭,我們都聽你的。”
“干啥啊?”吳天輕聲問道。
“去待規劃區,那邊有機會,來錢也快。”小青年低聲說道:“我有個朋友在那兒倒騰響,一年就發了。”
“不去。”吳天搖頭。
“哥,我說話直,你別生氣哈。”小青年伸手給吳天一邊倒著酒,一邊話語欽佩的說道:“就你之前犯那罪,那去哪兒玩,別人不都得高看你一眼嗎?咱還用苦巴巴的干活掙錢嗎?更何況,你在里面照顧了不少人,隨便搖搖號,就能有不少兄弟過來。”
吳天笑瞇瞇的看著幾人,沉吟半晌后說道:“以后過線的事兒,我是不會碰了。你們要閑了,就過來找我喝喝酒,聊聊天。你們有,你們請;哥有了,哥就請。但其他事兒,你們也別跟我說,我也不會問。”
眾人聞聲愣住。
“我已經待了十二年了,在里面的時候無時無刻都想著出來。我真不想再進去了,就想踏踏實實的干點正事兒。哪怕一天掙兩塊,就花兩塊。”吳天笑著舉杯:“其他的咱就不談了,行嗎?”
小青年沉默半晌后點頭:“行,一個人一個活法,以后我不提這事兒了。但咱兄弟還是要做的,我永遠忘不了,你在里面照顧過我。”
“以前的事兒,還說它干啥,喝酒吧!”
說完,眾人撞杯后,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敘完舊之后,小青年就將吳天拉到一旁,從兜里掏出了五百塊現金給他:“哥,我全身上下就六百多,也實在拿不出更多的了。這一點心意,你務必收下。”
“請我喝酒可以,但錢我不能拿。”吳天毫不猶豫的拒絕。
“哥,這就是一點心意,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記著你的好。”小青年臉色嚴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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