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他媽什么啊!”
徐巖看著沒有接通的電話,心情有些煩躁地罵了一句。
“怎么了?”徐二在旁邊問道。
“這個阮雄喝起酒來,心里也沒個數了。說好晚上吃飯,他一直不回來,讓秦禹在辦公室都等兩三個小時了。”徐巖拿著電話罵道:“我尋思讓阮明催他一下,可阮明的電話也不接了。”
“是啊,這個阮雄怎么回事兒啊?!”徐二也很無語:“你讓劉洪強等著,也不能讓秦禹等著啊,這也太不禮貌了。”
徐巖沉思半晌,立馬催促道:“去,你去找他一趟,趕緊把他硬接回來。不然秦禹一會回家了,這事兒就沒時候能談了。”
“行。”徐二起身。
與此同時,正門口處。
八名執勤士兵見到阮雄的人走出來后,還特意打了聲招呼:“你們出去啊,曉東?”
“嗯!”曉東笑著應道:“出去接個人,一會回來。”
“慢點開,雪大。”士兵們天天在門口執勤,跟徐家的人早都混熟了,沒事兒還一塊吃個飯,喝點酒什么的。
“行,那我們先走了。”
“好勒!”
眾人寒暄兩聲后,那個叫張哥的中年走到道路中央,擺手沖著身后的人招呼道:“去,你們把車開過來吧。”
大約三分鐘后,三名司機把車開了回來,眾人一塊上了車,隨即奔著北側口趕去。
路上。
張哥低著頭給阮雄發了一條簡訊:“往外走呢。”
“接完就回來,我們一會跟秦旅吃飯。”阮雄非常快地回了一條。
張哥看著簡訊一笑,將手機重新揣進了兜內。
徐家主房客廳中。
“你告訴飯店那邊等一會,估計馬上就過去了。對,肯定去。好,就這樣…。”徐巖給飯店那邊打了個電話后,起身就要去二樓,叫上自己的兒子。
“老徐!”
就在這時,徐家大院內管事兒的阿友走了進來,喊了一聲徐巖。
“怎么了?”徐巖回身問道。
“偏房那邊的人都走了啊?”阿友問了一句。
徐巖一怔:“他們不是在休息嗎,什么走了?”
“沒有啊,我看他們那屋沒人了啊,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去吃飯了呢。”阿友順嘴回了一句。
“走了?!”徐巖被弄的有些懵:“他們去接阮雄了?”
“不知道。”
“這幫人怎么干事兒鬼鬼祟祟的,走了都他媽不知道打個招呼?”徐巖罵了一句。
“對,他們這次來是鬼鬼祟祟的。”阿友立馬接了一句:“剛才我還看見那個張哥在進后院的鐵門旁邊晃悠。”
“什么?”徐巖明顯愣了一下:“他去后院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去倉庫那邊給狗喂食,回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他在那兒轉悠。”阿友如實回道:“我問他干什么,他說找廁所,但偏房的廁所就在門口啊,他不可能看不到啊。”
徐巖聽到這話,心里莫名緊張了起來。
首先,后院在徐家是挺敏感的,因為那里住著的是金泰洙。平時不但徐家的人不會過去,就連混成旅的人,也不往那邊走,能隨便出入的除了秦禹就是小祁。
其次,阮雄他們這次來徐家,給人的感覺很不對勁,總覺得各種行為舉止有些異常。
綜合以上兩點,徐巖心里突然變得通透了不少,立馬沖著阿友說道:“快,拿大門鑰匙,去后院一趟。”
“咋了?”阿友沒有老徐想的那么多,所以有點懵。
“快,先拿鑰匙再說。”
“后院有混成旅的兵,咱們進去不太好吧?”阿友提醒了一句。
“有兵也沒事兒,先過去再說,快點!”徐巖催促了一句,立馬就往屋外走。
幾分鐘后。
徐巖領著阿友,還有家里兩個干活的小伙,一塊打開鐵門進了后院,但卻沒有見到任何執勤的士兵。
徐巖扭頭掃了一圈四周,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濃烈。他加快步伐,直接奔著左側第一間平房走去。
眾人來到門口,見屋內的燈光還亮著,但往常在門口執勤的士兵已經不見了。
“他媽的!”
徐巖罵了一聲,伸手拽開房門,邁步就沖進了室內。
左側屋里沒人,右側亮燈的屋里也沒人,地上有打翻的水壺,床上有凌亂的被褥…
徐巖看到這個景象,腦袋嗡的一聲。
“人呢?關在這兒的人呢?!”阿友不可思議的在后面喊了一聲。
“他媽了個B的!”徐巖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阮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徐,能是他們給金胖子帶走了嗎?”阿友不可置信地問道:“會不會是…?”
“除了徐家大院里的人,誰他媽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在混成旅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徐巖臉色陰沉地罵道:“你就是來兩千人,也不可能從這兒把金胖子搶走!”
阿友一聽這話,也反應了過來:“快,快出去找找執勤的士兵。”
門外,兩名跟著一塊來的小伙,立馬轉身向外跑去。
也就三五秒的功夫,其中一人就返了回來:“有個兵死了,就在屋后面。”
“別喊,先別喊。”
徐巖臉色蒼白地呵斥了一句,立馬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阮雄的電話。
“喂?”阮雄很快接通電話,笑呵呵地說道:“老徐啊,我馬上就回去了,這邊已經完事了…。”
“人是不是你動的?”徐巖陰著臉喝問道。
“什么人?你在說什么啊?”阮雄停頓了一下,聲音疑惑地問道。
“你少跟我裝,后院的人是不是你動的?!”徐巖低吼著喝問道:“我要聽實話!”
“什么后院的人,我沒聽懂啊,老徐。”
“好,這事兒跟你沒關系是吧,那我現在就給區外的人打電話。”徐巖陰著臉回道。
二人在電話內僵持了兩秒,阮雄才低聲回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沒干,一會吃飯吧。”
路上,三臺汽車正在急速行駛著。
頭輛車內,張哥坐在后座上,正在與曉東閑扯,但他說話時,右手就放在腰間,隨時可以拔槍。
第二輛車的后備箱內,老金被裹在大袋子里,雙眼緊閉,呼吸均勻,顯然還沒從昏迷中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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