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等人趕到笑笑茶館的時候,陸曉峰和許濤的秘書已經在了。雙方寒暄一通,喝了點茶,根本沒談什么實質性的內容,只算是簡單接觸了一下。
半個多小時后,許濤秘書匆匆離去,趕往區外的考察地點。
陸曉峰站在馬路旁邊,輕聲沖著秦禹說道:“咱的目的,他是清楚的,能見面,就說明有幫你運作的意思。這事兒急不來,下次接觸,顧言來了,咱們再談正事兒。”
“好好。”秦禹連連點頭:“麻煩你了。”
“沒事兒。”陸曉峰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原本想一塊吃點東西,但我一會還有點事兒,下回吧。”
“行,行,你忙你的,正好我也去找一下顧言。”
“好勒!”
倆人寒暄一會,各自離開。
凌晨,酒店的包房內。
秦禹跟顧言相對而坐,喝著酒說道:“去了一趟,也沒跟許濤的秘書談啥實質性的話題,就是認識了一下。”
“正常。”顧言笑著說道:“官面上的人,喜歡讓你猜著他的心思走。你不用急,等信兒就完了。”
“也是。”秦禹吃了口菜,很好奇地問道:“你狗日的一天能不能有點正事兒,怎么一到關鍵時刻還找不到人了。”
“我也沒想到陸曉峰今天能把人領出來啊。”顧言順嘴應道:“我出去辦了點事兒,也挺重要的。”
“磕炮重要啊?”秦禹以為對方去找女人了。
“那肯定重要啊!”
“傻B。”秦禹無言,擺手招呼道:“快點喝,喝完睡覺了。”
二人坐在床上,分析了一通鐵路項目后,才借著酒勁兒睡去。
接下來的兩天內,秦禹,顧言,察猛,小白四人,都在坑著朱玉臨請他們吃喝玩樂,等待著陸曉峰的回復。
這期間秦禹心里很著急,但也不好催促對方,只能耐著性子等。不過好在陸曉峰做事兒效率還是有的,這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他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
“喂?”
“小禹,對面回信兒了。”
“怎么說?”秦禹立即問道。
“今晚九點半,還是天河小區,你們幾個過來,正式談談項目的事兒。”陸曉峰壓低聲音囑咐道:“先不用帶禮錢,人來就行。”
“好,好,還是那天我去的地方?”秦禹問。
“是,光明路天河小區這兒。”陸曉峰點頭:“項目部的人都住在這邊。”
“晚上能見到許濤嗎?”秦禹又問。
“應該不能,許濤得等事兒徹底談妥了,才可能出來跟咱們吃個飯。”
“好,我明白了。”
“行,那就這樣,晚上你們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勒!”秦禹笑著點頭,掛斷了手機。
事情搞到現在,終于快有結果了,那秦禹等人也就沒了吃吃喝喝的心思,很早地回到酒店,關門商量起了晚上談事兒的細節。
一直搞到八點四十分左右,五人才一塊開車趕往了天河小區。
路上,秦禹低聲問道:“你說陸曉峰的錢,是不是已經送到秘書手里了?”
“應該不會。”顧言搖頭:“但今晚談成了,他差不多就該送錢了,你也要把剩下的好處費準備好。”
“嗯。”秦禹心里有點緊張,從上車之后臉色就很嚴肅。
“放松點,兄弟。”顧言拍了拍秦禹的大腿,笑著調侃道:“當大官的也是要吃飯拉屎放屁的。他不收你東西,你怕他點還正常,這都要談了,你有個毛緊張的。”
“唉,這把是孤注一擲啊。”秦禹嘆息一聲說道:“我兩年多攢的家底兒和關系,全砸在這上面了。”
“押注了,就別前怕狼后怕虎的。”顧言言語很輕松地說道:“要論壓力,我根本不比你少,明白不?”
秦禹稍稍一怔,點了點頭,就沒再吭聲。
晚上九點二十左右,汽車抵達天河小區正門前的街道上。
“喂?曉峰。對,我們到了。嗯嗯,行,我知道了。好,馬上上去。”秦禹拿著電話,跟對方溝通了幾句,才掛斷手機說道:“走吧,就旁邊的那個招待酒店,他們在那兒呢。”
顧言聞聲推開車門,皺眉看向不遠處的招待酒店,表情有點疑惑:“項目部的人全他媽在這兒住,陸曉峰約這兒干啥?”
“怎么了?”秦禹走過來問了一句。
“項目部的很多人都住在這兒,”顧言輕聲回道:“在這兒談事兒,多不方便啊。”
“可能是秘書的意思?”秦禹想了一下問道。
顧言斟酌半晌:“也有可能,算了,走吧。”
二人談話間,小白已經將車停好,隨即眾人橫穿了馬路,邁步走向招待酒店。
“滴玲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小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哥,你們談事兒,我就不進去了。”
秦禹回頭:“你又干啥去啊?”
“我爸的電話,可能是家里有點事兒。”小白輕聲回道:“反正我上去,也是在旁邊屋里坐著,你們下來給我打電話唄。”
“行,”秦禹點頭:“一會你去車里吧。”
“哎!”
小白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秦禹,察猛,顧言,二柱四人一塊進了招待酒店,直奔四層走去。
呼察錫盟區警司內。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在接警室響起。
“喂?你好,這里是錫盟警司接警室,有事兒請講。”值班警員接通了電話。
“我要報案,有人想殺我,我要請求警司保護!”
“喂?誰要殺你,你說清楚?你在哪里?”
“你們快來,有人要…!”
“嘟嘟!”
報警人的話還沒等說完,通話就中斷了。
“喂?喂?!”
值班警員扯脖子喊了兩聲,對方依舊沒有回應:“什么情況啊!”
“滴玲玲!”
三四秒過后,座機電話再次響起,值班警員立即接起:“喂?你好…。”
“有人要我殺我,你們快來,地址是…。”剛才打電話的男子,再次語氣急促地喊了起來。
“叮咚!”
招待酒店四層的電梯門敞開,秦禹率先邁步走出來,卻瞬間怔住:“嚯,走廊怎么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