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北外,待規劃區內。
七八臺軍車正在火速往回趕,車上的軍官拿著電話說道:“人抓住了,五個人,一個都沒跑。好,我們馬上回去,您放心吧。”
車內,齊麟戴著背銬,陰著臉看向他們,也不吭聲。
“你們混成旅是真牛B啊,財政部的人都敢拿槍崩。”軍官回過頭,冷嘲熱諷地說道:“怎么的,在川府待兩天,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嗎?”
“你哪個部隊的?”齊麟問。
“一戰區,第二野戰軍,197團的,怎么了?”對方也不在乎,直接報了號。
“沙家的部隊啊?歐系兵團唄!呵呵,咱們交過手啊,在松江,沙軒的那個團,讓我一回合就給沖散了。”齊麟歪脖看著他,淡淡地回道:“你信不信,你們要是被拉到川府,我們一個旅,能打你三個旅。”
“你他媽的挺狂啊!”旁邊押著齊麟的士兵,抬臂就要動手。
“先別碰他。”領頭的軍官喊了一聲。
齊麟舔了舔嘴唇,看著這幫人,雙拳緊握,心里說不出的窩火。
去往奉北的路上。
沈寅坐在車內,拿著電話問道:“呵呵,人抓住了,是吧?”
“是的,三架飛機帶著機載熱成像儀,捋著道往前飛,直接就給掃到了。”對方笑了笑回道:“現在人已經往回拉了。”
“直接帶財政部去,我到奉北要見見這個齊麟。”
“好的。”
二人結束通話,沈寅扭頭看向沙勇:“人抓住了,哈哈,這下秦禹肯定是要很難受了。這個齊麟是江州耀光的老人,混成旅有一半的兵,都是他帶出來的。”
“傻逼一樣。”沙勇撇嘴回道:“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他們崩老徐有啥用?能解決啥問題?這下好了,軍費要不到不說,川府可能也不保了,而且上層肯定還得追責。”
“這幾年秦禹挺順的,有點膨脹了唄。”沈寅淡淡地評價道:“這人啊,有點坎坷沒事兒,但心態一樣要擺正,千萬不能飄。不然一步踩錯,那就萬劫不復啊。”
703公路線上,押解著齊麟的車隊正在飛速行駛著。
前方五公里處,拉林生活村內,一名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拿著電話問道:“能干啊?”
“能,干吧。”
“…要開槍了怎么辦?”
“上面給的話是,一定要送他們幾個出去。”對方回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中年點頭。
大約二十多分鐘后,生活村外側的道路上,大燈光芒閃爍,七八臺車迎面駛來。
“吱嘎!”
突兀間,一臺軍用越野車從側面竄了出來,直接橫攔在了道路上。
“臥槽!”迎面駛來的頭車司機愣了一下,立馬踩了剎車。
緊跟著,道路后側的生活村內,又竄出來兩臺軍用卡車。
“咣當!”
便裝中年從越野車里跳了出來,拎著自D步,擺手沖后面的卡車吼道:“下車!”
一聲令下,兩臺軍用卡車內跳出來足足六十多名士兵,全部端著槍,沖向了越野車隊。
“這…這是部隊的人?”負責押解齊麟的軍官有點懵了,他見攔路的人全部穿著軍服,也沒有敢下令開火。
這批人來的非常突然,并且準備的也很充足。他們穿著的軍裝上都沒有軍銜和所屬部隊番號,就連軍車上的各種標識也全部被膠布貼上了。
也就是說,押解齊麟的軍官,可以通過武器裝備辨別出來,這群人就是九區部隊的,但他卻不知道是哪一只部隊的…
便裝中年帶著士兵上前,直接拽開了頭車的車門:“把齊麟放了。”
“你他媽誰啊?!”領頭軍官喝問道:“你是哪一只部隊的?”
中年停頓了一下,非常經典地問道:“你不認識我嗎?”
“我他媽認識你是誰啊?!”領頭軍官梗著脖子吼道:“你們要干什么,知不知道…?”
“你不認識我,你還那么狂,那不找挨揍呢嗎?!”中年爆喝一聲,雙手掄起槍把子,嘭的一聲就砸在了對方軍官的臉上:“給我上,還手就地干倒,敢開槍的,就給我崩了。”
“呼啦啦!”
身上沒有軍銜和部隊番號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沖了上來,掄起槍把子,沖著車內的人就是一通猛砸。
七臺車里的二十來個人,被打的完全懵B了。因為這幫沙家的軍官也不是傻子,他們能辨別出來,這群人肯定是九區哪一只部隊的,所以要真開槍還手,很容易把事兒搞大了,而且肯定還打不贏。但只用肢體與對方撕扯,那無異于以卵擊石,對方六十多號人,三個打一個,那是占據絕對優勢的。
這六十多號人下手極黑,不但拿著軍棍將越野車給砸了,還把眾人全都拽下來,猛捶了一遍。
便裝中年從車內把齊麟等人接出來,用搶來的鑰匙打開了他們的手銬,隨即說道:“跟我走就完事兒了。”
齊麟活動了一下手腕,沖著那名領頭軍官的臉上就踹了一腳:“CNM的,你回去告訴沈寅,我在川府等他。他要真是個帶把的,就讓部隊去川府抓我。”
說完,齊麟等人跟著便裝中年,直接上了軍車。
兩分鐘后,馮玉年撥通了秦禹的號碼:“我把人給你解下來了,直接在補給站用飛機送走。”
“謝謝了,馮叔。”
“這你不用謝我,謝二戰區司令部吧。沒有老頭授意,誰敢這么干啊?!”馮玉年笑著回道。
“唉,回一趟九區,就感受到了這點溫暖。”
“后面的事兒,你自己看著弄吧。”馮玉年淡淡地回道。
“好勒!”
又過了一小會。
二戰區司令部的劉秘書長,直接給財政部打了個電話。
“喂?”
“我明確告訴你,軍費的問題已經引起了很大的連鎖反應。”劉秘書長言語非常凝重地說道:“秦禹已經跟我們司令部翻臉了,準備改旗易幟,接受八區顧家部隊的整編。并且對方承諾了,秦禹換上八區的軍服,那邊直接給撥款五個億。”
財政部的人聽到這話懵B。
“對此,二戰區司令員非常不滿!”劉秘書長話語很冷地說道:“這事兒現在不但你們要徹查,我們也要徹查。如果在軍費的問題上,是秦禹存在不配合的現象,并且還惡意報復,命令手下副旅長開槍傷害你們財政部的辦公室主任,那沒問題,我們肯定處理他,八區顧家保他也不好使。但如果是有人故意設難題,故意卡殼,那不管你們財政部有啥理由,我們肯定追責,較這個真!”
與此同時。
二戰區第一野戰軍軍長,直接給沈寅打了電話:“喂,沈公子,呵呵,我們第一野戰軍,有啥得罪你的地方嗎?”
“這話怎么講啊?”沈寅有些懵地回道。
“沒得罪你,為啥就卡著我們這個混成旅的軍費不給啊?”
“這話我有點聽不懂啊。呵呵,混成旅的軍費拿不到,那不應該去問財政部的人嗎?”沈寅笑著回道。
“你給我聽好了,秦禹要是真的接受八區顧家改編,致使我們二戰區丟了川府,老子不管你爹是誰,我他媽肯定跟你沒完!”秦禹的頂頭上司,非常暴躁,非常明確地表達了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