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內。
云哥看著眼前整整十二臺武裝越野,六七十名士兵,也懵B地說道:“軍政的人在鬧?不可能啊,他們這時候不會動的啊…”
福少已經在車內嚇的瑟瑟發抖了,秦禹一定不敢殺云哥,因為對方的身份擺在那兒,背后的關系更是通天,現在開火,那軍政和黨政之間矛盾提前爆發,是誰也承受不起的。
可福少不一樣啊,他只是個商人身份,秦禹是否決定干了他,那都是非常沒準的事兒。
“快開車,快走!”福少雙腿打顫地催促了一句。
“沒事兒,警司的人在附近,剛到的。”云哥臉色極為陰沉地招呼道:“先把車開走。”
話音落,云哥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事情有點變故,你馬上讓警司的人去興哥那邊,快點,不然他們保不住了。”
“我知道了。”對方回應一聲,立馬掛斷電話。
臺階上,秦禹拍了拍大牙的肩膀,踩著天哥的腦袋,一字一頓地問道:“我弟弟像樣嗎?操你媽,我能不能走出去?!”
天哥咬著牙,一聲不吭。
“我不光自己走出去,我還得讓他們看著,我把你也帶回松江。”秦禹指著天哥說完,立馬招呼道:“不用管其他人,所有人上車,帶著他往外走,快點。”
“那臺車上有人是嗎?我去崩了他。”大牙看著云哥的車問道。
“沒到動他的時候。”秦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不容易畢業了,哥不能給你添麻煩。”
小區樓道內。
興哥站在頂層的樓梯拐角,不停地吼著:“再他媽堅持一會,咱的人已經快來了。”
樓下,四名負責往上沖的警員,有兩名中彈,被后方人員抬著拽了下來。
槍聲不停地響著,張威回頭吼道:“偉哥,他們彈量很足,而且裝備不差,再加上樓梯間空間狹窄,我們能沖上去的人不多。我建議還是讓外面的人,鎖降頂層樓道窗戶,從那里跟我們兩邊夾擊。”
“等你鎖降,對面解圍的人肯定就他媽來了。”朱偉棱著眼珠子吼道:“防爆盾給我。”
“你別上啊!”
“催淚瓦斯。”老貓也在旁邊喊了一句。
“都跟緊我,”朱偉根本不聽勸阻地說道:“一口氣,干上去,千萬別停,一旦僵持住,必有傷亡。”
“檢查彈藥!”老貓喊了一聲。
二十秒后。
朱偉突然架起防爆盾,擺手吼道:“沖!”
“噠噠噠!”
霎時間,樓上的槍聲再次澎湃響起,朱偉架著防爆盾頂在最前面吼道:“老貓,扔,扔!”
“嗖嗖…!”
數發催淚瓦斯順著樓梯扶手的空隙就扔到了樓上。
“拿雷。”
興哥扯脖子吼道:“拿雷啊,往下炸。”
“鐺啷啷!”
一發手雷從樓上滾了下來,朱偉想也沒想地吼道:“另外一個盾上來。”
“吱嘎嘎!”
樓梯間狹窄,而防爆盾又寬又長,后面的人一擠上來,盾角瞬間在墻上刮出了N條道子。
“摁住!”
朱偉吼了一聲,彎腰將防爆盾卡在樓梯臺階上。
“轟隆!”
爆炸聲響,朱偉當場被沖擊力掀飛,右腿嘩嘩淌血地栽倒:“別停,別停,往上干。”
老貓掃了一眼朱偉,借著雷爆炸的空擋,瞬間沖了上去。
“噠噠噠!”
其余警員全部斜著向上舉槍,一輪掃射下去,興哥旁邊倒下了三四個人。
“別動!”
“操你媽,別動!”
警員們沖上臺階,全部神經緊繃地吼著。雙方短暫對峙數秒后,老貓一方再次率先開槍。
“噠噠…!”
槍聲爆響,又有兩名槍手倒地。
緊跟著,后面的警員兄弟拿著防爆盾頂了上來,眾人一擁而上,直接將興哥等人憋到了最里側,上去就是一通暴打。
興哥被摁在地上,咬牙吼道:“操你媽,我身上要沒傷,你們全得死。”
這種級別的槍手,不知道都蹲過多少次監獄,干過多少臟活了,他們早都做好了隨時被抓,被整死的心理準備,所以看著也不太怕警員。
“嘭!”
老貓踩著興哥的腦袋,惡狠狠地罵道:“你去松江的時候受傷了嗎?操你媽的,四個人給你打的褲衩都不剩了,你還吹什么牛B?!”
“干他個B養的!”
跟著朱偉和老貓的這些警員,常年游走在危險之中,精神壓力也很大,也需要釋放,那此刻槍手們明顯就是極好的發泄工具。
一頓暴揍后,眾人押解著六名活著被抓的槍手,以及兩名被當場擊斃的馬仔,一同趕到樓下。
“快走,先上車,直接回松江。”老貓擺手招呼道。
就在這時,小區外警笛聲音狂響,本地的警司人員趕到現場。
“快跑,快跑。”老貓知道讓對方攔住,人肯定是帶不回松江的,所以迅速催促了一句。
眾人動作利落,將槍手塞進車內就要跑,但卻發現小區后側的路上,也開進來了數臺警車,堵死了道路。
“媽的,給小禹打電話,出不去了。”朱偉沖老貓喊了一句。
不遠處,一名本地的副司長推門下車,帶著眾人就要走向老貓那側。
“嗡嗡!”
與此同時,四臺武裝越野從外面殺了進來,大牙營區內的二連連長,踩點趕到。
副司長聞聲回頭,皺眉嘀咕道:“部隊的人怎么來了?”
連長下車面無表情地走上前,沖著副司長說道:“讓路。”
“你有毛病嘛?”副司長皺眉說道:“地方刑事案件的現場,你喊我讓路?!”
“里面的人涉嫌刺殺一戰區軍官,我受營長命令,前來護送松江警員返回。”連長話語簡潔地問道:“你需要看調令嗎?”
“你們調令我看個屁!”副司長同樣強硬地說道:“不可能讓路。”
連長聞聲也不廢話,回頭喊道:“路面給我請了。”
“吹牛B,你動我一下試試?!”副司長楞著眼珠子吼道。
連長回頭。
“你動我一下試試,”副司長再次吼道:“這是區內,不是你們大營!”
“嘭!”
連長抬腿一腳踹在對方腹部,副司長當場跌倒:“我他媽就動你了,你能怎么樣?”
“呼啦啦!”
數十名警員持槍圍了過來。
“打仗啊?我怕你嗎?!”連長掏槍吼道:“二連一排,全體都有,給我打進去接人。”
四臺武裝皮卡上前,車內的士兵直接架起了RPG,對準了警員最集中的地方。
第二臺皮卡車內,一名軍官拿著對講機問道:“營長,我們遇到了警司的人,他們不讓路,僵持起來了,可以開火嗎?”
一戰區,第一野戰師師部,師長拿著電話,皺眉問道:“老吳,下面怎么突然鬧起來了?”
“松江剛給我回信兒,有人要動秦禹。”吳迪父親輕聲說道:“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那我這邊?”
“秦禹得回去。”吳迪父親思考一下說道:“挨打了,得還手啊。”
“行,那我明白了。”
“好,就這樣,隨時聯系。”
二人結束了通話,師長皺眉罵道:“這個狗日的大牙,在我身邊待兩天,能耐見漲啊,私自就把部隊開出去了。”
“二營說是正常調防。”
“調他奶奶個腿。”師長口吐蓮花地罵道:“那個秦禹是他親大哥,他在那兒演呢。”
“那咱們這邊…?”
“調一個團去城外,不摟火,咱送人。真他媽摟火了,那就開始了。”師長背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