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吧內神魔亂舞,各種游走在社會邊緣的少男少女,都在迷茫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喝多了的,磕炮的,大搖大擺在交易“神經類藥物”的筆筆皆是。
劉子叔站在門口,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后問道:“哪個是?”
“就那個穿短袖T恤的。”旁邊的兄弟,指著遠處卡座上的姑娘說道:“我打聽了,周銘跟她處的挺久了。”
劉子叔盯著那個女的看了一會,扭頭趴在兄弟耳邊說道:“你去接觸一下,我在外面…。”
十幾分鐘后,音樂轟鳴的舞池內,姑娘甩著頭發,正跟十幾個人聚在一塊瘋狂的扭動身體。
身后側,劉子叔的兄弟邁步上前,用肩膀頂了一下姑娘的后背。
“干嘛呀?”姑娘回頭問道。
“呵呵。”小伙一笑,齜牙用手指比劃出了,一個小人往外走的動作問道:“能談嗎?”
姑娘撇了撇嘴:“談尼瑪,滾一邊去。”
“二百。”小伙喊了一聲:“我朋友看你來電。”
姑娘一愣,斜眼撇了一眼小伙,見他穿著打扮還可以,隨即問道:“哪個是你朋友啊?”
“就門口穿黑夾克的那個。”青年指著門口吼道。
姑娘抬頭看向門口,借著光亮打量了一下對方,見他穿著干凈,長相也還行,就立馬扭頭靠近小伙,豎起了三根手指:“這個價,可以做快的。”
小伙聞聲上前,笑嘻嘻的問道:“你值不值啊?”
“媽的,不值你別問呀!”姑娘兇巴巴的回應著。
“行,你一會來我門口吧。”小伙點了點頭后,快步離去。
大約十幾分鐘后。
姑娘拎著皮包走到室外,口里叼著棒棒糖,扭頭看向了四周。
“這兒呢!”小伙坐在一輛車里,沖著她擺了擺手。
姑娘猶豫了一下,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問道:“什么情況啊,車里這么多人啊?”
“你倆單獨去前面玩,我們回家了。”小伙輕聲招呼道:“來,坐上來吧。”
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很認真的說道:“我可不接受多人昂。”
“呵呵,知道,你上來吧。”
“起開。”姑娘扒拉開小伙,彎腰就坐在上了車。
“咣當!”
小伙拽上車門,抬頭吩咐道:“走吧。”
汽車緩緩離開臟吧門口,向左側的街道上開去。
“你們臉挺生啊,以前沒在吧里見過你們啊?”姑娘吃著棒棒糖,就要與眾人閑聊起來。
劉子叔坐在副駕駛上,低頭從兜里掏出五百塊現金,轉身遞給了姑娘:“拿著,我問你點事兒。”
姑娘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
“我不說了嘛,問你點事兒。”劉子叔面無表情的回道。
“大哥,我做的不是這個買賣啊。”姑娘皺起眉頭:“你要干什么?”
“啪嗒!”
劉子叔將錢甩在對方身上,抬手又從雜物箱內拽出S槍,臉色陰郁的問道:“你要哪個?”
“呦,你唬我?!”姑娘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小嘴。
“你知道周銘為啥跑路嗎?”劉子叔問。
姑娘聽到這話,瞬間怔住。
“他惹了多大亂子,你心里清楚吧?”劉子叔聲音低沉:“你最好腦袋明白點事兒,別給自己找麻煩。”
姑娘這時已經知道了劉子叔的來意,并且心里清楚他們不是那種拿槍嚇唬人的小混混,所以心里也虛了起來。
“他在哪兒?”劉子叔目光直視著姑娘,一字一頓的逼問道。
黑街警司一隊辦公區內。
秦禹坐在椅子上,皺眉沖著丁國珍問道:“我讓你查的那兩組電話號,你查的怎么樣了?”
“我找了一下通訊公司,把號碼也報給他們了。”丁國珍面色認真的回應道:“有一組號碼,是三四個月之前,就開卡放出去了,交易地點是一個黑營業廳,現在已經關門了。”
“還有呢?”秦禹又問。
“另外一組號碼是,你接到短信那天,被人在江南區一個營業點買走的,也是黑卡。”丁國珍輕聲回應道:“這個可以查。”
秦禹聽到這話,雙眼略有些迷茫。當天他總共接到了兩條匿名提醒簡訊,內容大致一樣,所以秦禹以為這個提醒自己的神秘人,應該是怕自己不聽話,這才連發了兩條簡訊提醒。
可現在一看,這事兒還是有疑點的。首先如果是一個神秘人在提醒自己,那他為啥要用兩個陌生號碼聯系自己呢?這不多此一舉嗎?其次,兩個號碼的購買時間不一樣,購買地點也不一樣,那這更側面說明…那天想提醒秦禹的人,可能不是一個。
是兩個!
兩個人都想善意的提醒自己,這讓秦禹非常好奇,心里也非常想弄清楚事情真相。
秦禹坐在椅子上,沉思半晌后吩咐道:“珍珍,你去一趟那個營業點,看看他們那兒有沒有監控,能不能找到這個買卡的人。”
“行。”丁國珍點頭。
秦禹瞇著眼睛,輕聲嘀咕道:“有人想他媽提醒我,不想讓我當槍,那側面說明,他和背后整我的人,關系可能很近,但心卻不在一塊。”
警署干部大院。
馮玉年坐在家里,接通了電話:“喂?”
“秦禹回來了,也沒跟誰打招呼,直接去了一隊布置工作。”電話內的人,話語簡潔的說道。
馮玉年稍稍停頓了一下問道:“他的處罰還有幾天?”
“沒幾天了。”
“那就先別理他,等停職期結束了,他找我的時候再說。”馮玉年輕聲回應道。
“那他在一隊指揮工作,我用不用…?”對方問了半句。
“他愿意指揮就指揮唄,反正下面的人也聽他的。”馮玉年隨口應道:“不搭理他就行了。”
“明白了。”
“嗯,就這樣。”馮玉年伸手掛斷電話,低頭看著平板電腦說道:“小秦禹啊,你難啦!”
貧民窟外的街道上。
劉子叔坐在車內,拿著手機沖馬老二說道:“他女人在我這兒呢,我準備掏他了。”
“掏吧。”馬老二話語鏗鏘的說道:“抓住周銘之后,直接就給我拉狗場去,老子親自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