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進葉琳包房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是六分醉意了。
“謝謝你啊,大美女。”秦禹強忍著大腦的眩暈感,笑著沖葉琳說道:“這幫人太能喝了,要不是你讓封哥給我叫出來,我今天肯定要失態了。”
“呵呵,大隊長我也見了不少,但像你這樣沒架子的,還挺少見的。”葉琳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俏臉掛著淺淡的笑意調侃道:“與民同樂唄?”
秦禹偷偷打量著葉琳,他發現對方不光長的好看,而且聲音溫柔動聽,整個人往那兒一坐,氣質略顯慵懶,雖然穿的并不算單薄,卻總能給人一種非常性感的觀感。
“看啥呢?”葉琳眨著眼睛問道。
“沒有,喝蒙了,腦子反應慢。”秦禹話語低調的解釋道:“我當上這個隊長,也是因為有貴人扶持,但咱自己心里有數,我在黑街底子薄,也沒啥強硬的背景關系,所以…以后有點啥事兒,還是要靠地面上的這幫兄弟捧著,呵呵。”
葉琳點了點頭,用白嫩的右手托著下巴,輕聲問了一句:“封哥跟你說了吧?今天過來的,是黑街警司的新一把。”
“說了。”秦禹點頭回應。
“我在警署也有一些朋友,需要我竄個局,單獨讓你們見見面嗎?”葉琳用左手推了推茶杯:“喝茶,喝茶。”
“謝謝。”秦禹端起茶杯,笑呵呵的看著葉琳問道:“這么擔心我在警司內的情況啊?”
“哎呦,咱們不是處的好嘛?你要在黑街警司風雨不動,那我們不也方便嘛。”葉琳笑著沖秦禹眨了眨眼睛。
秦禹停頓半晌應道:“我先觀望觀望,如果需要約他單獨出來,我一定求你幫忙!”
“好勒。”葉琳點頭。
秦禹喝著茶水,低頭問道:“你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事兒說啊?”
“沒啥事兒啊?就是想跟你嘮會嗑。”葉琳右手托著下巴,雙眸直愣愣的看著秦禹,聲音溫婉的回應著。
秦禹一愣,小心臟嘭嘭嘭的跳了起來,不自覺的與葉琳對視了起來。
對眼神這個事兒,可是能引起人無限遐想的,所以秦禹也就堅持了不到兩秒,就立馬扭頭說道:“你這個眼神過分了昂,都讓我醒酒了。”
“哈哈!”
葉琳捂著小嘴一笑:“逗你玩呢,我就看你是真喝多了,還是假喝多了。”
“呵呵。”秦禹一笑,沒有吭聲。
“行了,不跟你鬧了。”葉琳坐直身體,笑瞇瞇的說道:“之前我跟李議員談過一些事兒,你知道嗎?”
“沒深聊。”秦禹搖頭。
“我們開元區有個挺有實力的老板,一直想跟你接觸接觸,怎么樣?那天有時間,我約你們見見啊?”葉琳直言問道。
秦禹斟酌半晌,扭頭問道:“為啥裴德勇沒出事兒之前,你沒跟我提過呢?”
葉琳眨了眨眼睛:“那人家不也得觀望嗎?”
“之前談是一回事兒,現在談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秦禹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就是有那么個意向,先坐下聊聊唄。”葉琳輕聲附和了一句。
“好,那天有時間吧。”秦禹話語含糊的回應著。
葉琳看著秦禹的表情,也就沒有在繼續說這個話題,只與他閑談了起來。
過了大概能有二十多分鐘后,付小豪推門走進屋內,告知秦禹包房的聚會已經結束,大家都已經跟要散了。
秦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跟葉琳打了招呼,與付小豪一通離開。
包廂內,葉琳目送秦禹離開后,低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葉老板?”
“雄哥,那個事兒我跟秦禹說了,但他沒接話茬。”葉琳直奔主題的說道。
“沒接話茬?你覺得差哪兒啊?”雄哥皺眉問道。
“他應該是知道,你要跟他談什么。”葉琳低頭回應道:“但裴德勇沒倒之前,你沒說這個事兒,那現在要談…這過程和結果肯定都不一樣了呀。”
“你覺得我之前剛跟你說的價格,他能接受嗎?”
“夠嗆!”葉琳搖頭:“我覺得他不是那種要玩命鋪攤子,顧頭不顧腚的人。”
對方斟酌半晌:“先試試吧,你回頭約他一下,我們見面聊聊!”
“好!”
“嗯,那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兩三個小時后,凌晨。
酒店內,秦禹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著。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你好!”秦禹迷迷糊糊的接通了電話。
“我是小米!”
“…啊…啊,怎么了?”秦禹閉著眼睛問道。
“老貓呢?!”小米氣鼓鼓的問道:“他為什么不接電話?也不回簡訊?人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啊,你再打打吧,我睡了。”秦禹含糊著回了一句,伸手就掛斷了手機。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秦禹頭疼欲裂的抓起手機,瞇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接起:“大姐,你干啥啊?”
“我還是聯系不上他,朱偉和馬老二也說沒見他,他到底去哪兒了?!”小米追問。
“我真不知道!”
“你們不是在一塊嗎?”
“大姐,我喝多了,都不知道是被誰送到酒店的…我上哪兒管他去啊。”秦禹哀求著回應道:“你別給我打電話了,實在不行…你找人算算卦吧,我真的太困了…睡了昂。”
說完,秦禹再次掛斷手機,翻身繼續睡覺。
“滴玲玲!”
秦禹剛要睡著,手機鈴聲就再次響了起來,他撲棱一下坐起,拿起電話紅著眼珠子喝問道:“干啥?干啥?你到底要干啥?!”
“你給我分析分析,你們分開后,他能去哪兒?我去找他行不行?!”小米磨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禹崩潰的捂著臉吼道:“姐,這事兒還用分析嗎?一個男的,喝完酒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那你合計合計,他能干啥去啊?!”
“那你啥意思呀?”
“你要讓我分析,那我分析就是搞破鞋去了!”秦禹話語簡潔的說道:“你細品品…!”
說完,秦禹直接掛斷電話,摁了關機鍵。
五分鐘后。
躺在床上的秦禹猛然睜開眼睛,表情呆滯的說道:“臥槽,我都說了些什么?”
松江特一監內。
一個三十六七歲的漢子,坐在鋪板上,正在發呆。
“哥,你咋還不睡呢?”一個值夜班的小伙抬頭問道。
“呵呵,我快放了,睡不著!”漢子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