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宮四層走廊內,三十多歲的男子和陪同人員正在等待包房時,秦禹等人就走了上來,雙方在樓梯口正好打了個照面。
“哎,不好意思,讓一下。”付小豪見對方堵著樓梯,就言語客氣的說了一句。
三十多歲的男子背著手,抬頭打量了一下眾人,笑吟吟的向后退了退。
秦禹出于的禮貌的沖著對方點了點頭,轉彎就進了走廊。
眾人一出現,走廊內霎時間就熱鬧了起來。
“哎呦,小偉,你咋才來呢?”
“哈哈,老貓,咱好長時間沒見面了。”
幾個包房門口站著的中年,一看見朱偉和老貓后,就立馬圍了過來。
二人站在眾人前面,簡單寒暄幾句后,就讓開身位介紹道:“這就是秦隊。”
“您好,秦隊,我是在黑街搞建材的,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見一面,但一直也沒啥機會。”一名肥胖中年,伸手說道:“一會咱們一定喝點哈。”
“哎,好,好,一會聊聊。”
“秦隊,我是老二很多年的朋友了,上回在土渣街我見過你,呵呵!”
“哎,我記得,我記得。”
人越圍越多,將整個走廊都堵的水泄不通。秦禹看著這些面熟,或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只能強迫自己耐著性子,逐一與他們寒暄。
樓梯口旁邊,三十多歲的男子,背手看著這條熱鬧的走廊,眉頭輕皺。
“行了,都別在這兒堵著了,先回包房,一會聊哈。”朱偉拍手喊了一聲。
“走走,先進包房。”秦禹招呼著眾人就往前走。
十幾個人跟在后面,慢步就向走廊最里側的包房走去。
走廊兩側的包房內,有不少馬老二和徐洋的兄弟,在見到秦禹到場時,都紛紛走了出來,點頭喊道。
“禹哥。”
“禹哥好。”
秦禹聽著周圍的喊聲,面帶微笑的沖著眾人頻頻點頭,但腳下的步子卻是快了不少。
樓梯口處,三十多歲的男子,看著秦禹背影,聽著震耳的喊聲,輕聲評價道:“風光吶!”
秦禹進了包房沒看見馬老二,但卻瞧見了徐洋。
“來了啊?!”徐洋起身迎了過來。
秦禹脫掉外套扔給丁國珍,眉頭輕皺的看著徐洋說道:“下回別玩場面,這種地方人多眼雜的,傳出去多不好。”
徐洋一愣:“你的意思是人來的有點多啊?”
“對唄。”秦禹點頭后,輕聲回應道:“找幾個能說上話的, 坐一個包房聊一會就得了。你整這么多人過來湊熱鬧,讓外人看見多上線啊。”
“那這事兒你還真怨不到我和老二。”徐洋無語的低聲回應道:“很多人,以前我倆連約都約不出來,可裴德勇一倒,這特么全找上門來了…說啥都要跟你們見見面,喝喝酒…那這熱情難以拒絕啊。”
“我踏馬也不是三陪,沒事兒跟不認識的人老喝什么酒。”秦禹無奈的罵著。
“呵呵,來,坐吧。”徐洋招呼了一聲。
“咣當。”
就在這時,馬老二推開包房門走了進來,抬頭看著秦禹問道:“你電話咋打不通呢?”
“可能沒信號啊,怎么了?”秦禹回頭問道。
“徐洋,老貓,你們和小禹出來一趟。”馬老二喊了一聲。
三人一愣后,邁步就又迎了出去。
走廊門口。
秦禹低頭問道:“怎么了?”
“我聽封哥說,新來的黑街警司一把,也在這兒呢,”馬老二低聲回應道:“跟警署的人一塊過來的。”
三人聞聲一愣。
“真的假的?”秦禹回過神來問道:“老李也沒給我打電話啊。”
“可能剛到唄。”
“…那封哥咋單獨跟你說這事兒呢?”秦禹追問。
“槽。”馬老二眨巴著眼睛罵了一句:“我不是把這一層的包房都給包了嗎?警署的人過來要大包,服務員小弟沒扯他…人家就給葉琳打電話了。”
眾人聽完集體無語。
老貓斜眼看著馬老二,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喝問道:“我是不是應該在你心里種棵樹啊?”
馬老二一愣:“你啥意思啊?”
“我發現你心里也沒個B數啊?!”老貓無語的回道:“你多大個譜啊,給一把都擠門外去了,你這不是給咱禹哥穿小鞋嗎?”
“我又不知道他們過來了,而且這些人有一大半都不是我叫的,是自己湊過來的。”馬老二急迫的解釋了一句。
“別說了。”徐洋皺眉呵斥一句:“趕緊過去認認門吧。”
“在哪個包房呢,安排了嗎?”秦禹問。
“安排三樓了,3019。”
“走走走,過去看看。”秦禹立即招呼了一聲:“別叫別人,就我們幾個去。”
“走吧。”馬老二立馬點頭。
四人聞聲后,也沒有回包房拿酒,只快步奔著樓下走去。
幾分鐘后,樓下3019包房內,秦禹看著空空的沙發,扭頭沖服務小弟問道:“這屋人呢,還沒來嗎?”
“哦,他們不要這個包房了,走了。”服務小弟聞聲走過來回了一句。
秦禹一愣:“完了,給擠跑了。”
樓下,汽車內。
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后座上,笑著說道:“里面人太多,一會肯定有敲門的,所以咱隨便找個地方,說會話,聊會天就行。”
“馮司,我來安排吧,”剛剛趕到的文永剛,輕聲說道:“這邊我還挺熟悉。”
“也好。”馮司看著文永剛點頭。
“走吧,往前開。”副駕駛的中年沖著司機招呼了一聲。
“老文啊,你在黑街多久了?”馮司插著手,輕聲問了一句。
“我也是剛調到黑街的,以前在警署工作。”文永剛笑著回應道。
“啊。”馮司點了點頭后又問:“你覺得這里的工作氛圍怎么樣?”
文永剛沉吟半晌后,就開始整活兒了:“這里的氛圍要靠別人調動,工作能力有,但警員,警隊喜歡抱團。”
“抱誰的團?”馮司看似隨意的問道。
文永剛咧嘴一笑:“這…”
“沒事兒,就是閑聊天。”馮司看著他的表情,輕聲補充了一句:“了解一下情況。”
“裴德勇被抓后,我聽過一句很大的話。”文永剛甩了甩稀疏的劉海,扭頭看向了馮司。
“啥話?”馮司問。
“打跑了袁氏,收拾了裴氏,從今往后黑街就一個聲音了。”文永剛極狠的遞了一句小話。
馮司瞧著文永剛,笑吟吟的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喜樂宮內。
“走了?”老貓背手問道:“不會心里不舒服了吧?”
秦禹在包房內來回走了幾步,轉身回道:“是人就免不了應酬交際,他要因為這點事兒就不舒服,那本身就是抱著難以相處來的。咱們低調點,以后在隊里也適當保持距離,該怎么干活,就怎么干活,不用想那么多。”
“也是。”老貓點頭。
江州。
可可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后,低頭給秦禹發了條簡訊:“準備接駕吧,本宮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