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猛喊了一聲RPG后,站在直升機正對面的二柱率先反應了過來,一步沖上前吼道:“閃開,小叔!”
“轟隆!!”
一發RPG直接砸在了地面上,泛起驚天巨響。朱玉臨推開他小叔,人還沒等動,就感覺自己腦袋嘭的一聲被巨物砸中,瞬間倒地。
汽車被炸地冒起火苗,側翻著砸到了朱玉臨。他小叔被推到壕溝內,雙耳嗡嗡作響喊道:“拿槍,拿槍下車!”
爆炸中心,秦禹被沖擊波推倒在了路邊,腦袋嗡嗡直響,雙耳失聰,雙眼漆黑,已經短暫失去基本意識了。
察猛沖下汽車,不要命似的沖向秦禹那里。
直升機上,小三,奉北李家李元杰,奉北龍興公司邢子偉,以及長吉福少四人,帶著擋風的護目鏡,看著路上的爆炸區域,雙眼興奮。
“干死沒?!”李元杰扯脖子吼道。
“不知道,人倒了。”邢子偉搖了搖頭:“靠上去,再干一發。”
駕駛員聞聲擺手:“他們有槍,我們的位置在自D步的可射擊范圍。”
“沒事兒,靠上去,再打一下。”小三雙眼通紅地說道:“快點!”
駕駛員被逼無奈,再次降低一些高度,迅速向道路方向俯沖。
“干他,干他,”小三指著一名曾經當過偵查兵的小伙說道:“看準點。”
小伙架起第二發RPG,用繩索固定好身體喊道:“偏一點。”
駕駛員聞聲立即調整方向。
“嗖!”
小伙扣動發射器,一發宛若火龍的炮彈,再次射了過去。
“啪!”
察猛拉起被炸懵了的秦禹,直接撲向壕溝。
“轟隆!”
爆炸聲再起,地上被轟出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大坑,秦禹和察猛摔進壕溝,全都暫時失去了意識。
“應該死了。”邢子偉低聲說道。
“再來一發,快點,再來一發。”小三不依不饒,一心只想干死秦禹:“靠近,直接往壕溝里打。”
“不行,太近了,我們沒有后撤空間了。”駕駛員拒絕。
“CNM,我讓你往前靠,你聽不懂啊?!”小三早都沒有了當初儒雅,淡定的行事風格,而是像一個賭徒一般吼道:“干過去!”
“噠噠噠噠!”
二人正在溝通期間,朱家的車隊內跳下來七八個漢子,全部手持自D步,沖著天空掃射。
一排子D打過去,兩次靠近的直升機冒起了陣陣火星子。
“拉高度,撤了。”副駕駛員立即吼了一聲:“快點!”
駕駛員果然不再理會小三,直接握著操控桿拉升高度,迅速逃離了對方射擊區域。
朱茂塵甩了甩腦袋,猛然回頭看向路邊,扯脖子吼道:“小臨,小臨!”
地面上兩個大坑,一臺越野車被炸的側翻,正好壓住了朱玉臨的上半身。
壕溝內,察猛后背被鮮血浸透,身體壓著下方不知死活的秦禹,模樣凄慘無比。
“他媽了個B的!”
朱茂塵沖到路基上,擺手吼道:“過來人,把車抬起來。”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車隊瞬間混亂了起來,一部分人沖過來抬車救二柱,一部分人又時刻防止直升機繞過來再次偷襲。
兩分鐘后,朱玉臨從車下面被拽了出來,臉頰被擠壓的有些變形,鼻孔竄血,雙眼緊閉,早已失去了意識。
“快…快走…,”朱茂塵架起二柱,擺手吼道:“把壕溝里那倆孩子也帶上。”
直升機上。
“死沒死?”小三沖著青年喝問道。
“我在瞄準器里看,應該是炸到他了。但第二發的時候,有人過來護著他,我也不知道他死沒死。”小伙如實回應道。
“他媽的!”小三猶豫半晌,轉身沖著駕駛員說道:“繞回去,再干他。”
“不行。”駕駛員直接拒絕:“你看到了,他們有自D步,我們在射擊范圍內,他們也在射擊范圍內,一旦人家散開了,RPG的作用沒有幾條槍大。更何況,現在你知道目標被拉到了哪臺車上了嗎?他們肯定是要跑的。”
“我讓你回去!”小三持槍瞪著眼珠子吼道:“找不到人,就全炸死!”
“你他媽瘋了?”駕駛員也急眼了:“牛B你開槍,大家全掉下去。”
小三棱著眼珠子,被噎地無語。
“消息得到的慢一點,才不得已開直升機來,我覺得他命沒那么大,應該死了。”邢子偉勸了一句:“先回去吧,等等信兒。”
錫盟區警司內,司長,副司長,數個大隊長全部被下了槍,軟禁在了辦公室內。
“顧言呢?”三團指揮官持槍問道。
“他不在這兒,被弄走了。”司長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說道:“直升機帶走的。”
“他媽的,你撒謊。”指揮官瞪著眼珠子吼道:“我再問你一遍,人呢?!”
“真不在,”司長臉色鐵青,心里發虛地回道:“人到我手里就被弄走了。你們來呼察的消息沒捂住,你覺得上層把人放在我這兒,會放心嗎?”
指揮官怔住。
“院就這么大,不信你找嘛。”司長被逼的沒辦法,只能說著不軟不硬的話。
十幾分鐘后。
士兵翻遍了大院,又逼問了幾個警員,統一了一下“口供”,最終證實顧言確實被直升機拉走了,去哪兒了不清楚。
指揮官沒有辦法,只能立即致電參謀長辦公室。
“喂?”
“進來了,但顧言不在這兒。”指揮官皺眉說道:“這下有點尷尬了,打進來了,人卻沒搶回來。”
“你等一下。”參謀長放下電話聽筒,轉身看著顧二叔問道:“小言沒在警司,這怎么辦?”
顧二叔斟酌半晌:“三個團就趴在那兒不動了,切斷警司高層跟警署之間的聯系,進一步等我命令。”
“好。”參謀長拿起電話,立即沖著對方吩咐道。
顧二叔起身,掏出私人手機離開,找了一間空房,撥通了顧言他爸的電話:“人沒在錫盟區警司啊。”
“黃瘸子那個衛戍旅是不是動了?”
“是,我倆通了個電話,他跟我和稀泥,覺得咱們不敢打。”顧二叔點頭應道。
“如果打,他是什么立場?”
“肯定是對面的。”顧二叔毫不猶豫地回道。
老顧沉吟半晌:“妥協是不可能妥協的,今天這事兒壓不住,明天小崽子就會登上新聞頭條。他們想拿小崽子的身份來影射軍政派違規摻和鐵路項目,不能給他們拖的機會。”
“收拾收拾老黃?”顧二叔問。
“你等我消息。”老顧扔下一句,直接掛斷了手機。
朱家最大牧場的主樓內,一名穿著睡衣的禿頂中年,聲音顫抖地問道:“…小…小臨沒了?”
“在回來的路上,說…說是傷得很重。”門口站著的男子,語氣結巴地回應著。
“嘭!”
禿頂中年一腳踹開椅子,暴跳如雷地罵道:“我CNM啊!!我兒子就跟著看看熱鬧,還至于拿直升機打他嗎?!”
屋內眾人,集體沉默。
“咣當!”
門外擠進來一位中年婦女,臉色煞白地喝問道:“我兒子咋了?!”
禿頂中年沉默半晌,立即說道:“給顧家打電話,我要問問顧老二,老子這么挺他們,怎么連我兒子都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