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朵酒店一樓大廳。
前臺內的姑娘拿著對講喊了幾聲后,才將照片返回給外面的男子,并且言語客氣的說道:“他們在餐廳。”
“幾個人?”男子問了一聲。
“這我不太清楚。”姑娘搖頭。
“麻煩你帶我們上去。”男子吩咐了一聲。
“好的。”姑娘點頭。
幾分鐘后。
七八個人跟著前臺姑娘來到餐飲樓層,站在了包廂門口。
“就這間。”姑娘指著房門說道。
“行,你讓開。”男子低頭拔出S槍,伸手就推開了包廂門。
室內,領導正在和客戶笑呵呵的扯著淡,喝著飯后茶。
“別動!”
男子持槍進入包廂,指著屋內眾人喊了一聲。
領導聞聲怔住,坐在原位上眼神迷茫。
“榮興區警司的,”男子左手亮出證件,面無表情的喝問道:“誰叫吳天?”
吳天回頭看向對方,見到男子左手拿的工作證,以及右手握著的槍,當場臉色變得煞白。
“我…我們這里沒有叫吳天的啊,”領導站起身,皺眉回應道:“你是不是找錯了?”
警員扭頭掃了一眼四周,最終目光停留在吳天身上:“你叫啥?”
吳天一時語塞。
“都別動,靠墻站好。”另外一名警員上前,左手摁住吳天的肩膀,不讓他起來,同時右手也亮出了槍,指向了眾人。
“你們干什么?”領導雙眼迷茫:“這什么意思啊?”
“靠墻站好,聽不懂啊?”男子皺眉呵斥了一句。
“我憑什么靠墻站好?!”領導臉色漲紅,十分氣憤的問道。
三個客戶一臉茫然的看向眾人,坐在原位上不知所措。
門口處,剩下的幾名警員,或拎著槍,或拿著巡邏用的警棍,直接邁步圍上了領導,伸手推搡著吼道:“讓你靠墻!”
領導一看對方手里有槍,心里也虛了,皺眉離開座位,直接靠在了墻邊。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目光茫然的跟領導站成了一排。
此刻,吳天已經反應了過來,立馬起身來到領頭警員身邊,低聲說道:“大哥,大哥,我知道是啥事兒,我們出去說行不?這都是我公司的領導。”
“出去說?你叫吳天啊?”警員皺眉問道。
“是。”吳天扭頭瞄了一眼領導后,聲音很小的回應道:“出去說,行不行?我配合你們就完了唄!”
警員皺眉盯著吳天:“我問你叫啥,你含糊什么?”
吳天拉著警員的胳膊:“大哥,我求你了,咱出去說行嗎?”
“別碰我。”警員左手直接推開吳天,右手持槍吼道:“你往后站。”
吳天咬了咬牙,額頭已滿是汗水。
“你是不是叫吳天?來,你把居留證拿出來。”警員指著他吼了一聲。
領導似乎聽出了端倪,所以也是目光很疑惑的看向了吳天。
“來,把證件給我。”領導喊了一聲。
吳天猶豫半晌,低頭掏出了證件,伸手交給了對方。
警員皺眉掃了數眼,立即質問道:“你這不是就叫吳天嗎?我剛才問你,你為啥不回話呢?”
“大哥,我來這兒是出差,這身份也對上了,咱出去說行嗎?”吳天滿臉哀求,語氣低三下四的說道:“我昨天去過你們那里。”
“你不是叫吳天嗎?”領導非常疑惑的質問了一句。
吳天回頭看向對方,極力解釋道:“那是我曾用名。”
“你還用過假名啊?”警員看著吳天,伸手指著地面吼道:“來來,你先蹲下,雙手背后。”
“長官!!!”吳天此刻雙目通紅,雙拳緊握的吼道:“我昨天去過你們那兒了,就不能出去說嗎?”
“你干過什么事兒,自己心里不清楚啊?!”警員瞪著眼珠子回應道:“我是在執行公務,為什么要跟你出去說?其他人的身份,我不用核實嗎?”
“我說了,我去過你們那兒備案了。”
“我沒有看到你的備案。”警員根本不聽吳天的解釋,只轉身沖著墻邊眾人吼道:“來來,把你們的證件都拿出來,快點的。”
領導目光陰沉的看了一眼吳天,咬牙摸向了褲兜錢包。
客戶一臉懵B,目光驚愕的掃了一眼吳天低語道:“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都別說話!”警員呵斥了一聲,轉身沖著同事說道:“拿警務通驗一下他們居留證。”
旁邊的警員聞聲拽出腰間,十幾厘米長的警務通,低頭將屏幕點亮后,就走向了眾人。
吳天雙眼絕望的看著這一切,一動不動。
墻邊的眾人拿著居留證,挨個在警務通上刷了一遍后,領頭警員才出言問道:“他們有暴動類的前科嗎?”
“沒有。”警員搖頭。
“暴動?!”客戶目光驚愕的掃了一眼眾人,眼神里已全是懷疑。
“沒事兒,一點誤會,調查完就好了。”領導立馬沖客戶寬慰道:“不好意思了。”
客戶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有回話。
“咋的,還用帶回去嗎?”拿著警務通的青年問道。
警員收起槍,抬頭看了一眼眾人,低聲說道:“去他們房間,挨個搜一遍行李,如果沒有違禁品,就可以放了。”
“搜我的就行了,你搜他們的干啥?”吳天上前阻攔。
警員皺眉回頭,不咸不淡的說道:“誰能辨別和你在一塊的人,沒有問題呢?如果有違禁品怎么辦?”
吳天雙拳緊握,渾身顫抖的看著對方,一言不發。
“拿他們門卡去搜。”警員指著同伴說了一句后,擺手沖吳天指揮道:“你蹲下!”
吳天目光冰冷的看著對方,猶豫了許久后,最終還是彎曲了雙腿,一如十二年前被捕時一樣,抱頭蹲在了地上。
領導俯視著看向吳天,眼神中全是怒火。
七八名警員,從進屋后開始的所有舉動,全部是符合調查程序的。因為吳天曾經犯過的罪比較特殊,并有著很高的再犯同一類罪行的幾率,所以他是政F嚴密監管的對象,就跟末世前的販D一樣。
可程序雖然是沒問題的,卻執行的非常冰冷,就跟室外常年飄雪的寒冬一樣,久久不見春暖花開。
松江,狗廠內。
馬老二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問道:“怎么回事兒,說說吧。”
周銘擦了擦臉上的血,沉默許久后問道:“能不能先給我打一針狂犬疫苗…我踏馬的感覺身上被咬的有點癢!”
劉子叔一聽這話,頓時炸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我踏馬想給你打點,你怎么話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