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議室內。
段正弘擺手吼道:“所有將領馬上給我返回各自部隊,安排駐防事宜,在旅口港戰役沒結束前,我們哪兒都不去,就在奉北南扎營。”
“是!”
眾將起身敬禮。
會議散去,段正弘帶著總參謀長,以及幕僚班子的人,迅速離開營帳,大步流星的奔著軍部那邊走去。
沿途,段正弘扭頭看著總參謀長說道:“老周歲數大了,腦袋不太好使了,但鄭開不白給,我們一定要防著他們一點…。!”
“嗡嗡!”
說話間,營帳內出來的將領、軍官,全部乘坐汽車,向各自營區內返回。
“滴玲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段正弘接通了私人手機:“什么指示啊,劉師長?”
“老段,都是二戰區一脈同宗的兄弟,你給我交個實底兒,你到底想干什么?”劉維仁的聲音泛起。
“我沒想干什么啊!”
“司令部那邊打來電話,說你帶著第二軍換旗?”劉維仁語氣凝重地喝問道:“有什么矛盾,咱們不能關上門來聊一聊啊?非得走這一步嗎?!”
“周司令做事兒不公平,下面的兄弟接受不了,那我有什么辦法?”
“老段,我就問你,這事兒能不能談?”
“談不了。”段正弘搖頭。
“…鐵了心要走?”
“是兄弟們要走。”段正弘開口強調了一句。
“行,你好自為之吧。”劉維仁掛斷手機。
“他媽的,跟鄭開穿一條褲子的人,現在倒裝好人來了。”段正弘罵了一聲,揣好電話,就繼續向前走去。
與此同時,劉維仁給周司令發了一條簡訊,內容非常簡短:“他不可能回頭了。”
新鄉生活村,周司令邁步走出辦公室,話語簡短地說道:“給鄭開打電話,讓他動手吧。”
奉北南。
段正弘已經來到了軍部營區門前,正扭頭跟總參謀長談話。
“踏踏!”
八名執勤士兵從院內走了出來,動作整齊劃一地敬禮喊道:“軍長好,總參謀長好!”
段正弘聞聲愣了一下,因為軍部大院內的士兵,是不需要說話問號的,只敬禮就行。
與此同時,陳振友在一旁突然張嘴喊道:“段軍長,你看這邊。”
段正弘聞聲回頭。
人群邊緣,之前表現得非常舔狗的陳振友突然拔出了手槍,面色嚴肅的將槍口對準了段正弘。
“他媽的…!”
七八名警衛士兵,立即圍了過來。
“亢亢亢…!”
數聲槍響在遠處泛起,有數名狙擊手,瞬間清理掉了段正弘身邊的貼身警衛。
同時,那八名走過來的執勤士兵,集體舉起了槍。
“周司令讓我給你帶個話。”陳振友冷聲沖著段正弘說道:“他一個空降司令,能穩坐二戰區這么多年,要TM沒點伏筆和手段,何談九區一統,又何談為民請愿?!”
“亢亢!”
兩聲槍響泛起,段正弘瞬間胸口中彈,踉蹌著后退了數步。
“噠噠噠…!”
八名執勤士兵突然摟火,沖著段正弘身邊的人開始掃射。
院內,兩架隱藏在黑暗中的機槍咆哮,瘋狂沖著正門口的幕僚班底,以及總參謀長摟火。
濃重的血腥氣泛起,二十多號人橫七豎八地倒在了軍部營房門口。
陳振友走上來,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的段正弘,緩緩抬起了手槍說道:“…你可以不死的。”
“媽的…!”
“亢亢!”
槍響,段正弘額頭中彈,徹底身死。
院內埋伏好的士兵沖上來,對著門口沒死的將領,毫不留情地補槍。
第二軍駐防區外圍。
一直按兵不動的鄭開軍,突然出動了兩個團,毫無征兆的向第二軍一個營發起沖鋒,直升機配備裝甲部隊,瞬間碾碎一切膽敢阻攔的士兵,直接進入了腹地之中。
同時,鄭開軍后續的大部隊集體開拔,向第二軍壓迫過來。
下級部隊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就向上層報告,但上層已經找不到段正弘的人了,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做出正確判斷,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也就二十多分鐘的功夫,殺入第二軍腹地的兩個團,以及直升機編隊,在沿途截住了想要返回自己營區的軍官。這中間只有少量人員察覺事情不對,立即跑掉了。
再過半小時,周司令直接空降到了第二軍軍部。軍部的警衛營,本來想要反抗,但周司令只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營長,后者當場就被破防了。
那可是三軍司令啊,是壓在二戰區所有人心里的一座大山。
他既然敢來,還會怕你幾個營級的領頭軍官嗎?
軍部大院內,段正弘等人的尸體,就明晃晃的被扔在了雪地之中,慘不忍睹。
會議室內。
周司令等了一會后,沿途被攔住的軍官,才被鄭開的部隊帶了過來。
與此同時,陳振友帶著第二軍的一個團,也進駐了軍部,對周司令等人進行保護。
會議室內,大批軍官都低著頭,不敢直視周司令的眼睛。
“軍人!要TM的有骨氣!!你們是華人的脊梁,是保家衛國的悍將,臨時倒戈,去給賀馮盧三系做馬前卒,你們考慮過后果嗎?!西伯無人區有六七萬俄區士兵在駐防,他們想干什么,你們不知道嗎?西南、西北的敵聯軍,不停的在給顧系施壓,你們看不明白他們的意圖嗎?”周司令憤怒地捏著自己的衣領,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眾人吼道:“這身衣服是我民族的希望,不是TM的讓你們換權利,換錢的籌碼!”
眾將聽到這話,頭低得更低了。
“我都這個歲數了,堅持打下去,不是為了周系贏,是為了九區能贏。我個人輸贏榮辱,都無所謂的。”周司令捂著胸口,癱坐在椅子上,擺手吼道:“想走的,把兵給我留下,我不攔著…。”
“司令,我…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名師長站起身,眼圈通紅地說道:“其實很多人,不是想反叛,而是老段這些年對大家不錯…站在兩難的立場,誰也不好抉擇。”
“司令,再用我們一回!”
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了身,看著周司令說道。
“唉!”
周司令長嘆一聲,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鄭開從外面走進來,冷眼看著眾人說道:“念到名字的人,交槍,交權,滾蛋!”
深邃的走廊內,周司令沖著副官命令道:“鄭開平定第二軍內亂后,讓他把兩個作戰師,直接給我頂到奉北城墻下。”
“是!”副官點頭。
“盧系要敢亂動,我就把盧柏森的腦袋擰下來,掛城門樓子上。”周司令冷冷地說了一句,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沈沙兵團在即將倒臺之時,聯軍內部也風起云涌了起來。
隱忍多年的周司令,外表看著垂垂老矣,精力也大不如從前,但此刻他一出手便是雷霆。
薛懷禮在周系埋了很久的雷,在剛要發揮作用時,就被一招干掉。
周司令像一根定海神針一樣,坐鎮奉北南,瞬間平復了周系部隊的騷亂,讓奉北北側的盧系部隊,一動也不敢動。
與此同時。
后起之秀,孟璽開始也開始出招。他責令馬老二麾下的軍情人員,在這一刻開始活動。
以十人為一小組的軍情行動隊人員,開始在長吉、松江兩地的城內散開。
沈沙兵團的撤軍路線上,沈飛扭頭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軍車,腦中突然響起了吳局跟他說的那些話。
你不想死,他就得死!
沒得選,只能干了…
沈飛掏出腰間配槍,低頭木然地檢查了一下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