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都,川軍總司令部內,秦老黑坐在辦公室里,面見了江小龍。
“您好,總司令!”江小龍這次見秦禹,心里多少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緊張的,畢竟內戰結束后,眼前這個人可跟之前的分量完全不一樣了。
秦禹看了他一眼,笑著與他握手:“都是老熟人了,別客氣,坐吧。”
“是,司令!”江小龍點了點頭,彎腰坐在了沙發上。
“吳迪,成棟他們回來,都把四區的情況跟我說了。”秦禹看著江小龍,直奔主題地說道:“那邊的情況很復雜,要是沒有你和你的資本幫忙周旋,他們的處境也很堪憂啊。川府對外部門的長官,應該向你致謝啊。”
江小龍聽到這話,立馬回了一句:“哎呦,總司令,我們就是漂洋在海外,賺一點辛苦錢的企業,在能力范圍內,如果能幫到咱政F,那可是太值得驕傲了…!”
“哈哈,不用客套。”秦禹也感覺江小龍在自己面前有點拘謹,所以話語輕松地說道:“現在三大區的形勢越來越好了,你們企業也可以將重心往回放一放。畢竟你們也是為了華人,在四區有所犧牲的,適當的情況下,有些部門會給你們開綠燈的。”
“那太好了。”江小龍很開心地點了點頭后,又立馬補充道:“總司令,其實我這次回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情況向您匯報。”
“你說。”
“四區目前的情況確實比較復雜,數十伙以紅巾軍組成的反政府聯軍,目前在蠶食政府軍的地盤。而政府軍這邊內部也較為混亂…各軍閥派系之間相互算計,內部貪污腐敗嚴重,目前處境不是很好。”江小龍皺著眉頭說道:“據我所知,之前從九區逃竄出去的賀系殘部,以及剛剛出逃的周系殘部,未來在歐盟一區的支持下,可能都會向四區發展。”
秦禹對這事兒多少有點了解,因為吳迪,林成棟,周證他們回來后,把這個情況向他報告過:“嗯,這我聽說一些。周興禮這個王八蛋著急跑,也就是想給歐盟一區去當打手,尋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是的。”江小龍點頭:“其實在區外布局上,我們最一開始是占據了先機的。咱們是先搭上了政F軍巴庫這條線,而這一舉動,可能也讓歐盟勢力引起了警覺,所以他們也不停的在四區開始布局,估計紅巾軍就是他們支持的。”
“嗯。”秦禹點頭。
“目前政府軍劣勢較大,原本跟我們交好的滕巴將軍,也消耗很大,不但丟失了很多地盤,目前也退出巴庫主城。”江小龍低聲說道:“…所以,我們要想在在四區站住腳,繼續深入布局,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支持住老盟友。”
秦禹秒懂江小龍的意思:“簡單點講就是,如果政府軍倒了,咱們在四區的礦產和資源收入就被切斷了?所以必須讓他站住,才能保住我們的核心利益!”
“不,政府軍倒了,可能并不會直接影響到我們切身的利益,但滕巴不能倒臺。”江小龍糾正了一下:“那邊的政治體系跟我們不太一樣,滕巴部隊雖然是在政府軍的作戰序列,但他是政府軍的獨立個體勢力,并且目前他也在整合政府軍的資源,所以我們支持的不是政府軍,而是滕巴。因為政府軍打不過了,最多選擇與聯軍談何嘛,大不了向反動聯軍和歐盟勢力投降嘛…但滕巴不一樣,他在政治立場上,是跟反動聯軍絕對不相容的,所以他不可能占歐盟勢力立場。”
“有點像當初九區的馮系?”秦禹立即回道:“雖然是政府軍,但實際上有自己的政權和主張?”
“對的,但滕巴可比馮系正派多了,他們喊的口號也是一統停戰,格局比較大,再不分地區也很受民眾擁護。”
“明白了。”秦禹點頭。
“滕巴現在處境堪憂,他需要兩大方面的支持。”江小龍直奔主題:“一是軍備,二是錢糧。”
秦禹一聽這話,心里都快哭了:“錢…錢糧的話…!”
“總司令,錢糧您不用操心。”江小龍見秦禹心里發虛,所以立即說道:“咱們三大區剛剛打完內戰,經濟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拿錢去支援外區,這確實不太妥,所以…錢糧的問題,我們來解決。”
秦禹懵逼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們能解決?你們的資本能支持一個軍政府?”
江小龍聞聲立即搖頭:“不,我們的資本支持不了一個政F,我們沒那么多錢。”
“那你怎么支持他?”
“一家資本不夠,那如果是十家,一百家呢?”江小龍反問。
秦禹瞇著眼睛,似乎理解對方的意思了。
“我們資本從建立初期,一直走的路線就是整合資源,后續發展海外商業,賺錢也不是最終目的。”江小龍說到這里時,眼中光芒閃爍:“故人茶樓遍地開花,認識的資本還是不少的,就目前來說…我們有五十多家資本,都愿意支持滕巴…他們或許不愿意拋頭露面,但愿意拿錢在四區進行投入。”
“所以,我只需要支持給滕巴軍備?”秦禹問。
“對,滕巴目前是沒有錢的,您讓他在我們這兒買,可能會很困難。”江小龍直言說道:“…所以,我們給他經濟支持,他在用我們的錢,來買三大區的軍備,價格可能會低一點,但咱光從礦產資源上就可以完全回血了,而滕巴政權一旦站住…那后續咱在四區的政治利益回報,將會是恐怖的。”
秦禹徹底聽懂了江小龍的意思,但他沒有馬上回復,而是緩緩起身走到了后面的書架上,看著一個擺臺的雕塑,伸手拿起了旁邊擦拭用的布。
江小龍不明白秦禹想干什么,所以也沒吭聲。
擺臺雕塑叫江山,一直放在秦禹的辦公室里,他拿著布伸手擦了擦后,突然說道:“…支持一個政權,你們故人茶樓的展望…有點鯨吞天地的意思啊!”
江小龍眨了眨眼睛,沒敢接話。
“軍備的事兒,要開會研究一下,畢竟現在融合了嘛,有事兒得拿出來讓大家發表發表意見。”秦禹淡淡的說道:“至于能不能通過,那要看你們故人茶樓有多大誠意了。”
“司令,您說的誠意是…!”
“談這么大的事兒,你背后的合伙人,是不是得露個面啊?”秦禹回頭問道。
“…!”江小龍怔住。
四區,偏遠地區的一處國際救助機構的基地內,一名女士拿著電話,聲音清脆的:“滕巴部隊要撤出城了嗎?”
“是的,守不住了。”
“那…那咱們也溜了吧。”女士想了一下,再次重復道:“快溜,快溜。”
與此同時。
顧言拿了一本道家的珍貴典籍道德經,乘坐飛機落地川府。
顧大少經歷了家族動蕩后,整個人開始變得神叨叨的,思想境界已經達到了,見山非山,見山非水的地步…
秦禹一度擔心他,步付震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