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門口,身材壯碩的艾坦克,氣勢洶洶地走到了一群老娘們身前,沖著兩名婦女吼道:“齊小花,張鳳,你倆腦子里裝屎啦,來這兒扯什么淡?趕緊帶人給我起來!”
被喊打名字的兩個老娘們,看到艾坦克雄壯的嬌軀,略微有點發怵。因為她們也是婦女協會的,知道這娘們當過土匪,不是很好惹。
“你特么誰啊,跟你有啥關系啊?”就在這時,罵得興起的魏莉莉抬起了頭,跟艾坦克對上了眼兒。
“你跟我好好說話!”艾坦克指著對方,突然吼了一句。
魏莉莉見艾坦克身材比自己大了一圈,說話又挺橫的,身份更是不明,一時間有點被唬住了。
“你說說,你們是不是缺心眼。你們家的孩子、親屬犯罪了,那不該判嗎?”艾坦克嗓門極大地吼道:“天門監獄因為這個縱火案死了多少人啊?你們的親人是親人,那犧牲的警員就不是人了?他們就沒家庭啊?!在這兒作有用嗎?政F能因為你們又哭又嚎的就把人放了嗎?”
魏莉莉聞聲扭頭看了一眼艾坦克,沖著旁邊的同伴問道:“她是干啥的?”
“婦女協會的一個當官的。”
“艸,婦女協會的跑這兒來裝大個的?”魏莉莉一聽艾坦克是婦女協會的,頓時就來了精神。因為這個部門畢竟是個黨外組織,社會組織,不算什么正經政務機構。
魏莉莉噌的一下竄起來,潑婦氣勢攀上巔峰:“他媽了個B的,臭B子,這事兒跟你有啥關系啊,你來裝什么大個的?你知道這案子里還有案子嗎…?”
“你罵誰?!”艾坦克怔了半天,表情十分愕然地喝問道。
“就罵你,就罵你。”魏莉莉唾沫橫飛:“這些都是軍人家屬,哪一個沒為川府做過貢獻,還輪得到你過來說三道四的?”
“你閉嘴吧,你個傻子。”艾坦克淡定自若的與其對噴道:“你那個案子我都聽說了。你兒子拿了人家五百多萬,給六區自由讜的王八蛋當內奸,他被槍斃一百次都不多。還軍人家屬?還為川府做貢獻?!你兒子上前線打仗了嗎?他去過嗎?當初北風口打自由讜,咱們川府死了多少兵啊?你兒子這是什么性質?這是賣國賊!”
“你放屁,你這個臭B…!”
“你兒子能干出這事兒,就說明你教育失敗。你瞅你穿得跟個坐臺的似的…斜眼歪嘴的撒潑。就你這種當媽的,能教育出什么好人?我看你像是在夜總會把兒子養大的…。”艾坦克雖然虎歸虎,但與其對噴時,竟然不帶任何臟字兒。反觀魏莉莉的撒潑方式就顯得太過街頭,罵人就往下三路招呼。
街道上圍觀的群眾太多,魏莉莉又被句句罵到要害,所以有點破防了,開始上手了:“你這個騷禍,你再罵我一個?!”
街道邊上,何大川已經下了車,靠在車頭上抽煙,看熱鬧,根本沒有管自己媳婦的意思。而司令部大院的軍官和士兵,看著艾坦克在那兒罵人,莫名的都熱血沸騰了起來,就連秦禹等人也從會議室內走了出來,趴在窗口處看。
“那女的誰啊?”秦禹離得太遠,沒有看清楚。
“那是何大川的媳婦,艾坦克。”小喪回了一句。
秦禹聞聲點了點頭:“啊,我知道她。”
眾人正在說話間,司令部門口已經動上了手。魏莉莉被罵得面紅耳赤,伸手就要抓艾坦克的頭發。
就這一個動作,出事兒了。
艾坦克挑著濃密的眉毛,瞬間抬起了胳膊:“你還敢跟我動手?”
“揍死這個表子!”魏莉莉抓著艾坦克的頭發喊了一聲。
“啪!”
話音剛落,一個干脆利落的大耳雷子,宛若重錘一般砸在了魏莉莉的臉蛋子上。
就這一下,魏莉莉左耳瞬間失聰,腦袋劇烈眩暈,她都感覺自己飄了起來,原地轉悠了兩三圈,完全懵B了。
艾坦克那是啥人?那是跟著何大川混在各地區的女土匪。冬天一上山,一兩個月都下不來,跟生活有關的活兒,都得她領著干,這是什么樣的身體素質?一點不夸張的說,一般男的都不一定能打過她,更何況她還有點藏人血統。
“還敢動手?就你這樣的,我能打十個!”艾坦克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抬起胳膊,又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泛起,剛才還不停逼逼的魏莉莉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嘭嘭!”
人倒地了,艾坦克真就跟男人打仗一樣,抬起右腳沖著魏莉莉的腦袋猛跺了兩下。
“揍這個臭瘙比!”
“打她!”
一群老娘們起來,瞬間將艾坦克圍住。
艾坦克回過頭,扯住兩人的脖領子,直接往后一甩,倆人全都倒地。隨即她騎在魏莉莉的身上,左手扯住她的脖領子,一個嘴巴子接一個嘴巴地抽了下去。
“他媽的,多好的日子你不過,非得作,我揍死你。”
“長了張大比嘴,不夠巴巴的了。你再罵我一個?”
“啪啪!”
“你再罵,再喊!”
艾坦克根本不管其他人,只騎著魏莉莉一頓大嘴巴子,足足得抽了二十多個,打得魏莉莉直接休克,躺在地上抽搐,鼻孔竄血。
與此同時,一臺婦女協會拉菜用的面包車停滯,一群做飯的女伙夫,拿著漏勺,菜刀就沖了下來。
這些人都長得五大三粗,歲數不小,她們都是艾坦克的閨蜜、土匪親屬。這幫老娘們一下車,瞬間進入戰場,沖著鬧事兒的婦女,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猛干。
何大川在路邊悠哉地抽著煙,根本不插嘴。他也不敢攔著,畢竟懼內名頭整個川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魏莉莉被揍了兩分鐘,直接大小便失禁,躺在地上尿了。
主樓上,秦禹看著艾坦克,瞠目結舌地說道:“真幾把猛!趕緊下去點人,拉著點,別整出大事兒了。”
司令部門口,艾坦克一人干翻三個,抓著一名婦女的頭發喝問道:“你他媽還鬧不鬧了?媽了個B,不服判決,川府有上訴渠道,沒人攔著你伸冤。但你要給我們軍人家屬抹黑,我特么揍死你!要論付出得多,我男人是團長,渾身他媽的槍眼,一身的后遺癥。當初跟著我們一塊下山的老兄弟,現在死亡率超過百分之五十!好日子是誰換來的?是這些當兵的!他們死了,你們往他們身上潑臟水,你們不虧心嗎?”
艾坦克虎歸虎,猛歸猛,但她卻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這一點你從她當初主動跟秦禹溝通的時候就能看出來。
這個女人能帶著艾家一幫子人,跟何大川在一塊干這么久,而且沒發生過啥大矛盾,那足以證明她不是一個只會撒潑的小女人。
艾坦克罵人的話,一半是給軍人家屬說的,一半也是給在場眾人說的。
“老少爺們你們都看見了昂!可不是我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艾坦克薅著魏莉莉的頭發,沖著街外喊道:“案子的事兒,咱一個女人也整不懂,一會讓警司的人說。但女性軍人家屬,歸我們協會管理,她們這么干肯定是不行的。我揍她們,也是因為這幫玩應給烈士抹黑。”
話音落,警司司長也接過了話頭,擺手吼道:“部分官員違紀的案子,警務總局已經給了明確指示,要嚴辦。但這個案子和縱火案是兩回事兒,大家不要聽信外面的謠言,那都是不準確的。后續兩個案件的進程,以及罪犯供述視頻,都會向民眾公開,以示司法公正!”
圍觀的民眾得到這種回答后,也就自行散去了。
艾坦克兩巴掌呼在魏莉莉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還跟我撒潑?你特么上藏原打聽打聽,誰有我潑?!你問問那里的老娘們,哪個敢跟我動手?給你慣的!”
魏莉莉被打得鼻孔竄血,渾身都是尿騷味:“別…別打了,別打了!”
“給她拉回去,這三天啥也不干,就收拾她,徹底給她整服。”艾坦克薅著魏莉莉的頭發,就給她扔進了面包車里。
這時,阮母下車走了過來,目光驚愕地看著魏莉莉:“咋把人打成這樣?”
艾坦克在川府有職位,所以瞬間認出了阮母,她皺著眉頭淡淡地回道:“是她先動手的。”
何大川看著阮母的車,立馬走了過來,氣勢洶洶地吼道:“誰特么打我媳婦了?啊?!”
川府這一男一女兩個貨,絕對是絕配,任何人碰了,就沒有不迷糊的。
一場原本有可能引起一定輿論的風波,就這樣在艾坦克的介入下,暫時被壓了下來。
晚上。
秦禹剛剛回家,就接到了老貓的電話:“喂?”
“這邊抓捕遇到了一點阻力。”老貓如實說道:“而且,我查了一下這個案子,辛子輝買官賣官,肯定不是一個人能干的,抓了他,后面還要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樣一來,大批抓捕八區團體里的人,可能會引起一系列問題,但不抓…不足以平民憤。”
秦禹陰著臉,皺眉沉思,就在這時林念蕾抱著女兒,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