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廉霖大喜過望,手持大勢天上前一步。
陸北這人滿身毛病,在舉不勝舉的缺點襯托下,九牛一毛的優點猶如金子般閃亮,最讓廉霖滿意的一點,是他對敵人從不留情。
只要是敵人,不管男女,不論身份地位,陸北從不把對方當人。
既然都得罪了,那就往死里得罪!
這一點,很合廉霖的脾氣。
心厲君的臉色刷地變了,周邊空氣受其影響,飛速降溫:“心寬一尺,方有路寬一丈,閣下如此修養,處處與人為敵,天劍宗以后的路怕是難走了。”
“多謝厲君提醒,是林某不該,傲慢險些犯下大錯。”
陸北嚴肅臉點頭,對廉霖說道:“下手干凈點,莫要逃了她的元神,若今天的事傳出去,害天劍宗以后路不好走,本宗主拿你是問。”
廉霖連連點頭,笑容逐漸猙獰,與之相對的,心厲君臉色更差。
陸北領悟不朽劍意,天劍宗一分為二的消息,不只在武周境內流傳,雄楚皇室也有所耳聞。
事關不朽劍意這等仙術,雄楚皇室不敢大意,第一時間聯系暗線,買通皇極宗在玄陰司駐雄楚的臥底,拿到了準確情報。
心厲君看過部分情報,深知自己不是陸北的對手,以前不是,以后也很難趕超,再有廉霖三人在側,死戰只有死路一條。
想活命,得智取。
她深深看了陸北一眼,沉聲道:“閣下不好奇我在奕州所為何事嗎?”
“說實話,我更好奇厲君能賣多少錢。”
“閣下不好奇這萬里紅沙埋藏著什么秘密嗎?”
“說實話,我更好奇厲君的褲子在雄楚能賣多少錢。”
強忍怒火理智交談,換來百般戲謔,心厲君忍無可忍,怒火中燒引燃身軀。
火鳳長鳴,火焰熊熊之中,心厲君抬手凝聚幻影戰槍,大槍如龍,炙熱驚芒撕裂虛空,帶著嗚嗚死亡之音,直扎陸北脖頸而去。
叮!!
黑色大劍側面來襲,架住戰槍槍尖。
廉霖抬手捏動劍訣,劍魄白芒高漲,顯化大劍虛影,握拳收于腹下,猛烈轟擊心厲君側顏,逼迫其遠離陸北身前。
再度交戰,廉霖持有大勢天,攻勢狂暴比之先前強了數倍不止。
心厲君武道資質強橫,一時落入下風,勉強維持不敗,越戰越強的 buff發威,一點點扭轉頹勢。
熟悉的節奏讓心厲君暗暗叫糟,沒記錯的話,上次被俘也是這個畫面。
果不其然,金光乍起,陸北遁空來到心厲君身后,拳鋒氤氳浩蕩白芒,對著后心要害直轟而下。
劍意擊潰鳳翼火影,余勢不止轟擊心脈,打得心厲君身軀一滯,高傲的頭顱不受控制抬起,熱血噴濺而出。
鏘!!
廉霖持劍而來,大勢天纏繞黑芒,橫掃虛空一道黑線,直斬心厲君皙白細長的脖頸。
陸北探手上前,一巴掌拍開大勢天,而后反手一握,五指扣住心厲君的脖頸。
咔啪!
心厲君雙臂耷拉,頭顱低垂,周身氣息飛速將至冰點,緩緩自半空跌落。
小傷。
于合體期修士而言,頸骨折斷、內臟爆破、胸骨、脊骨粉末性骨折、全身筋脈盡碎這等輕傷,和走路的時候摔一跤沒什么區別。
更別說心厲君了,火焰自愈能力驚人,有鳳凰浴火重生之意,肉體層面的打擊很難將她徹底抹殺。
廉霖不解看向陸北,不懂后者為何突然手下留情。
憐香惜玉?
不能夠,他壓根就不是這種人。
陸北不理廉霖如何做想,五指一招,展開雙玄寶圖的黑白世界,鎖鏈纏繞心厲君四肢軀干,將其送入了熟悉的小單間。
“嘿嘿嘿…”
一億八千萬經驗到手,和陸舟、朱原二人價值相當,陸北下意識笑出聲。
庫存經驗來到史無前例的二十九億零二百萬,資質強橫如此,感覺天下雖大,但他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甩甩頭,陸北收斂膨脹心態。
現如今的他,憑借不朽劍意這一項技能,單挑合體期大圓滿修士絲毫不慌,可面對渡劫期修士,就有些力有未逮了。
比如狐二,地面系九尾狐走得近戰法修路線,花里胡哨的技能數不勝數,隨便挑一個都能讓他吃盡苦頭。
秦放天那一戰另算,執著劍意比拼,沒有用上其他手段。一場切磋從頭到尾打得不溫不火,連戰斗都算不上,個人面板至今沒有判定勝負如何。
資質還是差了些,等庫存達到五十億,再膨脹不遲。
“宗主,你要拿她賣錢?”廉霖問道。
“沒錯,武周皇室不缺錢,剛好拿她換一筆資源。”
陸北點點頭,而后嘴角勾起笑容:“但在此之前,她還有不少價值可以壓榨,這筆買賣怎么算都不虧。”
說完,他搓搓小手,一步踏入黑白兩色門戶。
看其急不可耐的背影和步伐,小單間里,指定有點收費的劇情。
小單間。
心厲君鎖鏈纏身,雙臂橫舉懸于半空,一點星火點亮眉心,緩緩自愈重傷的肉身。
陸北原地等待,片刻后,待心厲君傷勢恢復大半,這才收縮黑色鎖鏈,掐滅了一點紅色靈光。
他搓著手上前兩步。
然后又退了回來,降低心厲君懸空的高度,改為自己居高臨下:“說說看,你在奕州所為何事?”
“赤空大漠有何秘密,雄楚在此地發掘了什么隱秘?”
心厲君雙目冷漠,高傲頭顱揚起,一副要殺就殺,要剮就剮的就義模樣。
“好一條硬漢,林某最佩服你這種有骨氣的漢子,希望你能保持到最后。”
陸北冷笑開口,當著心厲君的面開始解褲腰帶,言語輕挑滿是不屑:“哼哼,似你這種嘴硬的家伙,林某在玄陰司大牢見太多了,吃了幾鞭,最后還不是問什么說什么。”
“呵呵。”
心厲君淡淡瞥了陸北一眼,輕蔑道:“要做就快,光說不動手算什么男人,你嘴皮子的速度,可比你脫衣服的速度快多了。”
陸北:(一`′一)
手上動作一慢,感覺自己用錯了審訊方式,這女人不是步子師,靠這一招嚇唬不了她。
“雄楚皇室得不朽劍主血脈,前途可觀,于我而言,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心厲君繼續挑釁,舔了舔嬌艷紅唇,嗤笑道:“你要是拉不下臉,只會說不會做,大可松綁把我放了,我來教你該怎么辦事。”
陸北:(一`′一;)
緊了緊褲腰帶,有被侮辱到。
“呵呵呵…”
見此,心厲君更為不屑:“瞻前顧后,畏首畏尾,敢說不敢做,你也叫男人?”
陸北大怒,冒著被騙九次的風險,抬手壓在心厲君胸口,五指緊扣,猛地便是一握。
“嗯。”
心厲君閉目輕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繼續啊,用力點,沒吃飯嗎?”
我去,你來真的?
此時懸崖勒馬,一切都還來得及,但陸北挖坑不成,已經沒了退路,大手伸進衣衫,扣住了一團半圓胡攪蠻纏。
心厲君嘴角一抽,兩人對視無言,一個發現自己有些托大,一個發現自己有些托大。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片刻后,陸北抽出手,握拳輕咳一聲:“厲君身份尊貴,重刑不可加身,林某勸你莫要不知好歹,說,你來奕州究竟所為何事。”
“奕州非我目標,察覺到渡劫期修士引動雷劫,才過去一探究竟。”心厲君如實講明緣由。
渡劫期,雷劫…
原來是秦放天將她引了過去。
陸北勉強認可這一說法,追問小魔域隱藏的秘密,直覺告訴他,萬里紅沙的誕生必然受到秘境影響,心厲君可能知道些什么。
魚兒上鉤,心厲君面部紅氣不喘,編起了不存在的機密情報:“紅河深淵盡頭,火毒斷絕了一切生命踏足的可能,我有浴火神通,勉強可以踏足其中,數次搜索,確定下方有一處大墓,藏有修仙前輩留下的大機緣。”
言罷,心厲君補充道:“我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你放我離去,我給你帶路,所得機緣均歸你所有。”
這么痛快?
不用想,肯定有問題啊!
陸北勾起成功人士的笑容:“敢問厲君,可曾聽說過血誓?”
“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心厲君臉色一沉。
“是的。”
陸北毫不猶豫點頭,順便疑惑看了看心厲君:“揉個胸口而已,你該不會覺得咱倆貼心交流過,我就會對你抱有信任了吧?應該不會,你都一把年紀,早就不是什么年輕漂亮的小女孩了。”
心厲君嘴角一抽,在陸北驚訝的注視下,爽快立下血誓,在不違背雄楚利益的前提下,不論陸北有什么要求,她都會想盡辦法完成。
喜提雄楚皇室高級臥底,是好事,但…
過程隨意,成果簡單,輕松到讓人覺得很假。
陸北將信將疑,但血誓刻痕不會作假,老天爺作證,心厲君以皇室血脈起誓,絕無造假可能,由不得他不信。
出于謹慎,他還是決定試一試真假。
“你,把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