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寧國府 夜色低垂,朗月高懸,一輪皎潔如銀的明月,無聲無息地灑落在大地上,琉璃瓦靜靜反射著如霜流動的月光,而院墻旁的梧桐樹枝葉扶疏,隨風搖曳不停。
廂房之中,燈火橘黃,柔和如水,靜謐難言。
賈珩垂眸看向躺在繡榻上,蹙著兩彎恍若遠山的黛眉,那雙晶瑩美眸似蒙著一層霧氣的尤二姐,劍眉倏揚,目光緊了緊,徐徐道:“二姐兒,今年多大了?”
真是花柳作腸肚雪做肌膚,水嫩柔潤,而且尤二姐兒的性情,還有幾許傻白甜的逆來順受。
估計也是十分聽話乖巧的。
尤三姐在一旁倒是恢復了些微氣力,原就艷業、妖媚的玉顏彤彤如霞,嬌笑說道:“二姐比我還大一歲,今年虛歲都十九了,在府上都一拖兩三年了。”
此刻,尤二姐輕哼了一聲,秀眉舒展幾許,美眸癡癡地看向那蟒服少年,似在燈火搖曳中,要將那清雋、削刻的臉頰輪廓寸寸刻入心底。
賈珩目光低沉幾許,感慨說道:“是啊,一晃是有兩三年了,記得還是我進榮國府以后,你們也跟著住進來了。”
尤三姐目光復雜地看向那少年,說道:“這幾年,大爺南征北戰,出生入死,如今也是大漢的一等國公了。”
當初,她一眼就瞧見大爺是世間少有的英雄,那時候的大爺好像還只是三等將軍。
尤二姐不知為何,那張妖媚、艷冶的臉蛋兒羞紅如霞,秀發梳成的精美云髻之上,那根金釵炫著遠近不同的光芒,而水光瀲滟的美眸睜開一線,只覺驚濤駭浪,心神顫栗。
賈珩湊近而來,輕輕撫了撫尤二姐香嫩肌膚的臉蛋兒,徐徐說道:“一直忙著外面的事兒,倒是讓二姐熬了這么久,過了今年都是雙十年華了。”
尤二姐美眸含羞,而那張粉膩臉頰近乎酡紅如霞,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睜開的美眸,眸光瀲滟地看向那少年,忍著心頭緊張,顫聲說道:“珩大哥,我也沒有等多久的。”
現在都做了夫妻,她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近前握住尤二姐的手,道:“等過段時間再納你過門。”
尤二姐“嗯”了一聲,然后將秀美螓首藏在一旁的錦被中,靜靜承受著那少年的親昵,目光有些癡癡而閃。
也不知多久,忽而心神一顫,詫異地看向那少年。
這會兒,尤三姐在一旁卻耳語了幾句。
尤二姐臉頰羞紅,膩哼一聲,也只是由依著少女所言,雪背如弓。
不得不說,中國象形文字的確是自帶畫面感。
而尤三姐這會兒也將螓首埋在錦被中,似是讓賈珩左右開弓。
賈珩默然片刻,輕輕拍了一下尤三姐,輕聲說道:“你就別鬧了。”
尤三姐卻輕哼了一下,說道:“沒什么。”
這會兒,尤三姐在一旁拉過尤二姐的素手,柔聲說道:“二姐,以后咱們就能一起伺候大爺了,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也讓他看看她們姐妹的手段。
尤二姐已是羞臊的不行,根本不想搭理自家那個“顯眼包”的妹妹。
賈珩卻面色有些不自然,輕聲道:“好了,什么斷不斷的,別胡說了。”
然而就在這時,尤三姐忽而轉眸望去,在耳畔低聲說道:“要不,我們姐妹三個兒一同伺候大爺。”
“別胡說。”賈珩面色微凝,大手一揚,頓時雪圓成浪。
尤三姐妍麗眉眼閃過一抹羞嗔,道:“大爺在想什么,我說和秦姐姐呢。”
心頭卻已暗暗打了主意,等哪天也得將大姐騙過來才是,也省的大姐天天愁眉不展的。
賈珩道:“我也是說這個,伱再說哪個?”
尤三姐膩哼一聲,輕聲道:“珩大哥心底究竟在想哪個,自己清楚。”
賈珩這會兒也沒有與尤三姐說笑,而是左右開弓。
時光如水而逝,庭院之中,天穹上遮蔽明月的烏云漸漸散去,一輪恰如弧勾的弦月懸掛在天上,賈珩這會兒擁住尤二姐與尤三姐的香肩,一時間有些難眠。
至此,甜妞兒的毒已經解的七七八八了。
這會兒,尤二姐將螓首抵靠在賈珩心口,緊緊抓住賈珩的手,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欣喜襲上心頭,而那張靜美、艷冶的臉蛋兒恍若為玫紅氣暈籠罩,眸光癡癡,瑩潤如水,想要說些什么,但卻不知說。
大爺應該是喜歡她的。
尤三姐柔聲道:“大爺,大姐她守寡也有好幾年了,心頭其實一直惦念著大爺的。”
賈珩默然片刻,道:“好端端的怎么說這個?先前不是說過,如是她想要出府改嫁,我去和老太太說的。”
尤三姐彎彎柳葉細眉下,眸中嗔怪之意涌起,伸手拉過賈珩的胳膊,低聲說:“大爺這話說的,她是賈族的前族長夫人,如是改嫁給外人,外間的人不定該如何笑話咱們賈家呢。”
賈珩面色頓了頓,輕輕嘆了一口氣,一時默然無語,心神陷入回憶。
尤氏當年在賈珍暗中加害之時,給他傳遞紙條示警,這份情誼他其實一直都記著,等之后贈送圍巾,尤氏的心思他也知道。
獨艷理親喪,尤氏的確是外柔弱而內剛強的性子。
這會兒,尤二姐容色明媚,柔聲道:“我從小時候,大姐就對我和妹妹很好的,心地善良,只可惜遇人不淑…大爺,大姐她還不到三十呢。”
賈珩摘星拿月,低聲道:“嗯,我知道了,等或兩天,我去看看她。”
尤三姐笑道:“好呀,我說話竟是沒有二姐好使。”
尤二姐臉頰羞紅,任由那少年輕薄著,芳心欣喜,酥軟的聲音滿是嬌嗔之意,說道:“三妹,哪有的事兒?”
賈珩與尤氏雙姝相擁而眠,于溫香軟玉中酣然入夢。
是故,一夜再無話。
翌日,天光大亮,春風和煦,道道東方晨曦照耀在庭院中,正是仲春時節,百花盛開,鳥語花香,蝴蝶往來在花瓣其間,似沉醉在馥郁花香之中,盤桓飛舞。
賈珩這邊兒掀起一條刺繡著鴛鴦戲水團案的錦被,自然驚醒了還在熟睡中的尤氏姐妹。
看著那少年,尤二姐目中現出癡癡之意,聲音柔軟而酥糯:“大爺,我服侍你穿衣裳罷。”
尤三姐笑了笑,起得身來,說道:“二姐先歇著,我伺候大爺好了。”
而尤二姐起得身來,看向那被單上刺目嫣紅的點點紅梅,臉頰密布羞喜,小心翼翼地起得身來,尋來了剪刀。
賈珩這會兒披上蟒服衣裳,穿好一雙官靴,在尤二姐與尤三姐的侍奉下,起得床來,道:“今個兒得去一趟。”
尤三姐這邊兒也整理好衣裳,換上一襲朱紅色裙裳,而那張艷冶、靜美的臉頰艷絢麗一如丹霞,柔聲道:“大爺在這兒吃了早飯,等沐浴更衣后再走也不遲的。”
昨晚好一番纏綿悱惻,這穿上衣裳就走,實在有些…怪怪的。
尤二姐眉眼挑了挑,秀美、明麗的玉顏之上也縈帶起嬌羞之意,柔聲道:“是啊,珩大哥。”
賈珩溫聲道:“那聽你們兩個的。”
這會兒,尤二姐則在一面菱花銅鏡前,對鏡化妝,待看到銅鏡之中那張艷麗臉蛋兒愈見紅潤嬌媚,彎彎秀眉之下,美眸瑩潤如水,恍若蒙上一層朦朧霧氣,不時偷偷瞧向那蟒服少年。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道熟悉的溫婉聲音:“三妹起床了嗎?”
說話間,一個身著蘭色衣裙,云髻端莊秀美、氣韻婉約的婦人,邁過門檻,進入廂房。
不是旁人,來人正是尤氏。
賈珩詫異問道:“尤嫂子,怎么來了?”
尤氏對上那雙沉靜目光的打量,眉眼似是低垂幾許,柔聲說道:“大爺也在這兒?”
昨晚是留宿在三妹這兒了?
而說話的功夫,忽見里間的廂房中,尤二姐與尤三姐一同挑開垂掛著珍珠的簾子,款步而出。
恍若兩株并蒂牡丹花,花盤明艷絕倫。
尤氏將一雙柔潤盈盈的目光落在尤三姐臉上,待見到那眉眼之間不經意間流露的旖旎情態,芳心微微一驚。
作為經了人事的花信少婦,雖只粗略掃了一眼幾人,又如何看不出端倪?
賈珩問道:“正要說與二姐、三姐一同用飯呢,尤嫂子找二姐、三姐有事兒?”
“那你們吃飯罷。”尤氏眉眼黯然無光,酥軟、柔媚的聲音中略有幾許慌亂,說著,就待轉身離去。
她倒是來的有些多余了。
賈珩心頭微動,目光閃爍了下,若有所思。
自從他回來以后,尤氏就有些躲著他,顯然是有一些心結郁藏在心底,結合著昨天三姐的話,總感覺尤氏似乎有些因愛生恨了。
這會兒,尤三姐卻一下子拉住尤氏的胳膊,那在晨曦映照下艷麗非常的臉蛋兒笑意明媚如霞,道:“大姐姐還沒用早飯的話,一同用些吧。”
尤氏一時倒未急著表態,只是抬眸瞥了一眼那少年,目中似有幾許別樣韻味。
這會兒,尤二姐紅了一張明麗臉蛋兒,凝眸看向尤氏,目中蒙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羞意,然后又看向那蟒服少年。
卻在這時,賈珩伸手拉過尤二姐的纖纖素手,輕笑道:“好了,咱們去吃飯吧。”
尤二姐被那少年一下子牽挽著手,只覺芳心甜蜜不勝,經雨之后,愈見嬌艷的臉蛋兒上,陣陣羞喜之意難掩。
果然珩大哥自得了她身子以后,就待她自此不一樣了,如是這般,早就該聽三妹的了。
幾人說話之間,落座在一張圓桌上,尤二姐屋里的丫鬟給兩人奉上菜肴。
賈珩問道:“尤嫂子尋二姐兒和三姐兒有什么事兒?”
尤氏神情寡淡,柔聲說道:“也沒什么事兒,就是園子里在西塘那邊兒要移栽一批花木,和三姐兒商量一下,她現在也負責著府上的園藝。”
賈珩點了點頭,看向尤三姐,道:“那你們兩個好好商量商量,園子也建了有幾年了,原本的一些荒地也都種植著花木。”
尤三姐笑道:“等會兒和大姐說吧,咱們先用早飯。”
這時,丫鬟端上早飯,放在一張條形桌案上,米粥、包子各有。
而賈珩吃過早飯以后,看向尤氏三姐妹,說道:“我過去廳堂那邊兒,你們幾個先敘話。”
“那我送送大爺。”尤三姐點了點螓首,起身相送賈珩離去。
尤氏則是將目送兩人的目光收回,打量著朱紅衣裙,玉顏明媚的尤二姐,目光復雜,輕聲問道:“你和大爺她…這是三妹的主意?”
因為平常三姐經常提及此事,尤氏原本都是當一個玩笑開。
尤二姐彎彎秀眉之下,那張豐美臉蛋兒綺艷如霞,道:“是三妹非要留我在這兒。”
尤氏語氣幽幽說道:“這樣也好,省的再次相見,又不知什么時候了。”
她也不知自己心底是怎么回事兒,一看見他,心底就有說不出的幽怨。
可她這般身份,他才不會碰她,縱是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也不會碰她的吧。
念及此處,尤氏只覺一股難以言說的悲涼之感襲上心頭,頓覺手足冰冷不勝。
她這一輩子,或許也就這樣了罷,月夜孤枕,薄衾涼寒。
這會兒,尤二姐也察覺出尤氏的神色變幻,待捕捉到麗人眉間的一抹黯然神傷,秀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關切說道:“大姐,怎么了。”
昨個兒三姐與大爺的話,她也聽了一星半點兒,大姐似乎也喜歡大爺。
這…可大姐是寡婦啊,也不好嫁給大爺罷?
尤氏強自笑了笑,聲音輕柔卻讓人心生憐惜,道:“我沒事兒,二姐兒,你剛剛…今個兒就多歇息。”
她都已是徐娘半老了,那人看也不會看上她的。
尤二姐聞言,芳心倒是嬌羞不勝,那張艷冶、明媚的臉蛋兒酡紅如霞,輕輕“嗯”了一聲。
這會兒的確是…雖然大爺對她溫柔體貼。
而姐妹兩人正說話的空當,就見尤三姐從外面進來,麗人行走之間,身段兒婀娜多姿,動靜舉止之間都流露出嫵媚氣韻。
精致如畫的眉眼含笑流波,似笑非笑道:“大姐,三姐,在一塊兒說什么呢?”
尤二姐溫婉靜美的臉蛋兒上酡紅一片,柔聲道:“也沒說什么,大爺走了?”
尤氏抬眸看向那少女,看向那恍若得了滋潤,愈見嬌艷的少女,心頭不知為何,涌起了一股嫉妒之意。
念及此處,尤氏起身就要離開。
這會兒,尤三姐卻一下子拉過尤氏的素手,艷麗臉蛋兒笑意籠起,輕聲說道:“大姐,昨個兒我幫著你問了大爺了。”
原本要走的尤氏,恍若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秀美云髻之下,那張溫寧、柔婉的玉容現出幾許訝異。
尤三姐目光似要看穿尤氏的內心,柔聲說道:“大姐難道就不想知道,大爺怎么說?”
尤氏轉過一張秀美、婉靜的臉蛋兒,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柳葉彎彎的秀眉凝視向那麗人,目光瑩瑩如水,欲言又止。
尤三姐道:“大爺其實也有一些動念,說等兩天看看大姐。”
尤氏聞言,如遭雷殛,玉頰羞紅如霞,明眸現出一絲驚喜。
尤三姐輕笑道:“不過大姐也別報太大希望,這過兩天,可又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潑下,尤氏此刻貝齒咬著粉唇,心頭幽幽嘆了一口氣。
尤二姐眨了眨瑩潤如水的美眸,靜靜看著這一幕。
尤氏目光幽幽,聲音低沉幾聲,說道:“我原來也不奢望什么的。”
尤三姐笑了笑,說道:“那我給大爺說,不用過去瞧大姐了。”
“三妹。”尤氏黛眉之下,美眸羞惱不勝,聲音嗔怪,將近三十歲的豐熟少婦,此刻嬌嗔薄怒,似別有一番俏皮。
卻說賈珩這邊兒,在說話之間,舉步來到書房,并沒有去看秦可卿和咸寧,而是喚了晴雯準備熱水沐浴。
此刻,晴雯給賈珩沐浴更衣,低聲說道:“公子這是從哪過來的?”
賈珩道:“昨晚去了三姐那邊兒。”
尤三姐是他的妾室,倒也沒有什么可避諱的。
晴雯那肖似黛玉的眸子靈動閃爍,似是冷笑,說道:“只怕還不止罷。”
賈珩:“…”
說著,伸手捏了捏晴雯撅的老高的粉膩臉蛋兒,輕笑道:“好了,別止不止了,趕緊服侍我沐浴更衣吧。”
晴雯秀眉彎彎,明眸盈盈如水,羞道:“公子,我也不小了呀。”
她今年都十六七了。
賈珩看了一眼那少女秀頸之下的頗具規模,輕聲道:“嗯,我知道了。”
真是個個都不小了,可以想見,血光之災不斷。
晴雯輕哼一聲,然后服侍著賈珩沐浴更衣。
隨著南安郡王因西北兵敗,衙門內的人事,也煥然一新。
如今忠勤侯謝再義擔任后軍都督,前軍都督則仍是身在江南的北靜王水溶擔任。
至于其他都督同知、僉事,除卻石光珠、侯孝康等人留任外,也先后換上了京營在西北戰事上立功的將校,蔡權也領了一個后軍都督僉事的差事。
而左軍都督原是駐扎在云南的東平郡王穆森加銜,真正的主事武侯乃是汝南侯衛麒。
右軍都督原本是上任西寧郡王,但現在空懸,仍由崇平帝指派的一位武侯接掌,中軍都督同樣是崇平帝在衛雍王府潛邸之時的典軍擔任,名喚紀安。
之后,軍機處肯定要從選人,而這些都督同知乃至僉事就是補額進軍機處的人選。
此刻,幾個書吏以及忠勤侯謝再義將賈珩,一下子迎入官衙之內,一眾武侯都督紛紛近前行禮。
賈珩落座在條案之后,目光逡巡過下方諸高階將校,說道:“統管全國衛所丁壯、屯田,地方衛所的兵丁,需得分批點查、整飭,先前圣上已命軍機處的司員下地方巡查,但真正做事的還是得,將衛所兵丁、軍將與兵部對接。”
陳漢的,其實漸漸淪為功勛宿將的養老之地,因為中樞層面的京營,具體的作訓實權在節度使,在兵部互相制衡。
而這些武將還統管著一部分地方衛所職權,算是與兵部等文官互相牽制。
下方眾都督武侯,皆是低頭稱是。
謝再義拱手道:“節帥,現在京營兵馬也亟需補額,不若揀選地方班直諸軍,揀充進地方衛所,以實京營。”
賈珩點了點頭,道:“忠勤侯此議甚好,京營原本就是選練山東、河南諸班直,西北之戰后,十二團營傷亡不少,除重新募訓外,仍要選拔地方驍銳菁英,至于地方衛所,應合并的合并,應撤銷的撤銷。”
謝再義拱了拱手,然后徐徐而退。
賈珩目光掠向下方一眾武將,說道:“自朝廷斥退女真使者以后,朝中官員為之惶惶不可終日,邊關一旦遇得敵警,我大漢當派兵將前往迎敵,爾等如領有京營差事的,平日操演不可懈怠。”
擔任前軍都督同知的汝南侯衛麒道:“衛國公先前提及要在海上用兵,攻伐朝鮮,未知調撥哪一路水師?”
賈珩道:“先前已經派遣了穆小王爺前往山東操演水師,等過了這段時間,朝廷會大舉用兵。”
衛麒整容斂色,問道:“海師用兵,應在紅夷大炮,是否要調撥江南水師北上,還是加緊監造紅夷大炮,列裝海師?”
賈珩看了一眼衛麒,沉聲道:“會抽調一部分,軍器監最近也會加班加點,生產紅夷大炮和炮彈,以應對亂局。”
眼前這位衛麒就是魏王的老丈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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