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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甄晴他就是想著一直占她的便宜

揚州,鹽院衙門,后宅之中  夏夜陣陣涼風吹起廊檐下燈籠,暈下一圈橘黃光影。

  廂房之中一燈如豆,因為兩人坐在里廂,一側為竹林遮蔽花墻,倒也不用擔心人影倒映在窗扉上,為人所瞧見。

  黛玉罥煙眉之下,星眸流波,玉顏生出淺淺暈紅,映著柔和燈火映照,幾如瑤華玉樹,輕聲說道:“珩大哥,爹爹那邊兒,先瞞著他嗎?”

  少女雖然從小缺著一些教引嬤嬤教育,但也知道方才那般親密,已經逾越了禮數,那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兒。

  “妹妹,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和姑父說的,妹妹先別急著,這三二年間,先和園子里的幾位妹妹無憂無慮地玩著,等揚州事了,京城的園子應該也修好了。”賈珩拉過黛玉的素手,溫聲道。

  比起寶釵,黛玉的時間還能后置許多,倒先不忙著給承諾,否則,有渣男畫餅之嫌。

  黛玉將青絲如瀑的螓首靠在賈珩的肩頭,“嗯”了一聲,星眸微微垂下,也不多言,只覺心頭涌起一股安寧。

  她其實想問著寶姐姐,還有公主的事兒,但現在剛剛定情,也不好問,以后再尋機會問著吧。

  賈珩輕輕撫著黛玉的削肩,道:“好了,妹妹,咱們下棋吧,別太久了,讓人瞧見就不好了。”

  其實根本瞞不過丫鬟,只是紫娟、襲人幾個縱然知道,也會守口如瓶,至于鴛鴦,原就是比誰都聰明的女孩子。

  之后,賈珩與黛玉兩個人隔著一方棋盤,開始對弈,喚著紫娟、雪雁過來侍奉茶水。

  一眾丫鬟給兩人奉著香茗,聽著賈珩講著故事。

  待賈珩返回廂房之中,鴛鴦提著燈籠緩緩跟隨著賈珩,一路回到廂房。

  賈珩吩咐著晴雯去打熱水洗腳,然后去著外裳。

  鴛鴦走近而來,一邊兒給賈珩更衣,一邊兒輕聲道:“大爺與林姑娘,將來回京是怎么打算的?”

  賈珩怔了下,轉過身來,凝眸看向鴨蛋臉面,明眸含笑的少女,問道:“鴛鴦,好端端怎么說起這個?”

  鴛鴦瞧出一些端倪,他并不覺得奇怪,原本就是十分聰明的女孩子,這一路從神京到揚州,還有方才黛玉的一些舉動,多少能猜出他和黛玉已是有著一些風情月思。

  “老太太原是有意讓林姑娘和寶二爺親上加親的,大爺回到神京之后,不知還怎么著。”鴛鴦湊近而來,給賈珩解開外裳,原是個頭高挑的少女,此刻湊近而來,聲音嬌俏、親切,一時間竟有幾分夫妻之間的平常。

  賈珩皺眉道:“寶玉不合適,再說林妹妹的婚事,也該是姑父做主才是。”

  鴛鴦將錦袍放在一旁,輕聲道:“林姑娘終究不比旁人,林姑娘與我們還不一樣,大爺以后多上心一些。”

  賈珩抬眸看著鴛鴦,說著,似笑非笑地看向鴛鴦,擁著鴛鴦,低聲道:“怎么,吃醋了?”

  “我如是吃醋,那就是跌進了醋缸里,天天吃醋可就吃飽了。”鴛鴦嗔白了一眼賈珩,打趣一句,輕聲道:“我是叮囑大爺,林姑娘是那天仙似的人物,大爺以后好好待她,平常得多陪陪她,她逢事是個胡思亂想的,如平常大爺那般十天半月見一次,可不大行。”

  想那尤氏姐妹眼巴巴地在府中等著,身后的男人卻不為所動,但僅僅帶著林姑娘南下,沒有多久,就是情投意合,膩在一起。

  盡管黛玉已經得了賈珩的叮囑,但當著一眾丫鬟的面,避諱的意識終究澹薄一些,如襲人、鴛鴦都是精明到眼睫毛空著的人,剛才聽著賈珩講著話本,看著那偶爾對視之間的拉絲眼神,心頭狐疑。

  尤其是鴛鴦,與賈珩同床共枕幾回,增添不少了解。

  賈珩輕輕捉著鴛鴦,溫聲道:“我知道,林妹妹是需得多多陪伴著,不過,她還是懂事的。”

  黛玉有些粘人,他剛才明顯能感覺出來,但黏人歸黏人,并不意味就是不懂事。

  這時,晴雯端著盛著溫水的銅盆過來,見著兩人,粉唇噘的更高,道:“公子,洗腳了。”

  賈珩看向晴雯,心頭不由自嘲一笑。

  晴為黛影,性情改觀許多的晴雯,有時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會使著小性,何況黛玉?

  會哭的孩子有棒棒糖吃。

  一夜再無話。

  翌日,一大早兒,賈珩在錦衣府扈從之下,去了江北大營繼續對江北大營的兵馬進行點檢,將各營衛之兵丁的基本情形摸清,重新登記造冊,仍是沒有處理任何將校士卒,也沒有提及吃空額之事,一副對過去之事既往不咎的模樣。

  中午時分,賈珩返回家中,剛剛進入庭院,就聽嬤嬤說,楚王妃甄晴、北靜王甄雪攜自家兒女聯袂而來,心頭不由一愣。

  之后,進入后宅內廳當中,只見一個著一身廣袖丹紅長裙,蛾髻如云,頭戴金翅鳳釵的麗人,氣質雍美、華艷,宛如一株嬌艷欲滴的牡丹花,此刻俏生生坐在梨花椅上,正在與黛玉以及林如海的妾室周氏有說有笑地敘話。

  隨著珠圓玉潤的歡笑聲,麗人耳垂上的水晶耳環,輕輕搖曳流光。

  而在甄晴下首的梨花木椅子上,則是坐著一個穿白底刺繡紅梅裙裳,宛如煙云浩渺之上,雪嶺紅梅的麗人,蛾髻如云、晶瑩如雪的臉蛋兒上,浮起淺淺笑意,眉梢眼角伴隨著彎彎睫毛顫抖,流溢著嫵媚、婉麗的氣韻。

  甄晴看向那一身青裙的少女,也暗暗稱奇,笑了笑道:“林姑娘真是目無下塵,宛如仙子臨凡。”

  “王妃過譽了。”黛玉有些不好意思說著,抬起熠熠生輝的星眸,打量向對面珠輝玉麗,笑意嫣然的麗人,倒也沒有覺得陌生。

  因為在神京之時,甄晴與甄雪兩個經常帶著孩子去寧榮二府,而后這一路船上,認了賈珩為干爹的水歆也時常到船上,黛玉也抱了不少次小蘿莉。

  “姑娘,大爺回來了。”這時,一個嬤嬤進來對著黛玉說道。

  這時,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蟒服少年昂首而入,看向坐在花廳之中的楚王妃甄晴以及甄雪,問道:“兩位王妃先前不是前去金陵了嗎?”

  甄晴笑了笑,拉過水歆,輕聲說道:“這不是歆歆想你了,非要說臨走之前,和你見上一面,就帶她過來看看,剛才倒是聽林姑娘說,你們過兩天也要去金陵?”

  這時候,水歆跑到賈珩近前,伸出白生生的藕臂,粉都都的俏臉之上,滿是喜色與笑意,喚道:“干爹。”

  賈珩屈膝下身,一下子抱起水歆,親了下小蘿莉的臉蛋兒,笑道:“歆歆,想干爹了?”

  “想呀,干爹怎么沒來找我玩呀?”水歆咯咯嬌笑,糯聲說著,也親了下少年的臉頰。

  賈珩抱著水歆坐在椅子上,笑道:“干爹這兩天忙著不行,沒顧上。”

  心道,或許應在揚州購置一套房產了,不然總是在鹽院后宅,也有些不大方便。

  其實,林如海在揚州還有著幾座宅院,到時候可以選擇居住。

  甄雪見著“父女”兩人親密敘話,柳眉之下,明眸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柔聲道:“歆歆她這幾天一直說還想聽她干爹講的故事,吵著鬧著讓我帶她過來。”

  賈珩點了點頭,逗著水歆,笑了笑,說道:“歆歆這么想聽故事呀?”

  水歆輕笑道:“干爹給我講個故事,還講那個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賈珩笑了笑,說道:“那個故事不是講完了嗎?”

  “再講一遍罷,我都忘了。”水歆粉都都的臉蛋兒見著笑意,輕聲道:“講完之后,再講一個也好呀。”

  賈珩捏了捏水歆的臉蛋兒,道:“等吃完飯,爹爹給你講個小紅帽和大灰狼的故事。”

  見著一大一小說著話,甄晴笑了笑,道:“珩兄弟既然是要去金陵,不妨一同過去?”

  去金陵,難免要去拜訪金陵甄家的甄老太君。

  賈珩不置可否道:“這邊兒還需要收拾一番,不能即刻啟程,王妃過來,是有其他的事兒吧?”

  甄晴聞言,涂著玫紅眼影的美眸之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輕聲道:“其實有一樁事要煩勞珩兄弟,未知珩兄弟這會子方便不方便?”

  賈珩笑了笑,心頭生出一股狐疑,輕聲道:“王妃有什么話不妨直言。”

  隱隱猜出甄晴的來意,應該不是為了那么點兒事,再是欲望強,也不至于分不清輕重。

  “這不是水四叔,他想讓我問問珩兄弟是什么意思?”甄晴柳眉之下,明眸流波,輕輕笑了笑,那張艷麗的臉蛋兒見著幾許期待之色。

  其實就是想問著對江北大營,以及過往一些將校的處置,而賈珩在一塊兒又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賈珩面上笑容適時斂去幾分,目光咄咄地看向甄晴,問道:“此事事關軍機樞務,王妃怎么問起這個?”

  見賈珩公事公辦的模樣,甄晴臉色有些不自然,強自笑了笑道:“這不都是一眾老親,就想尋珩兄弟問問情況。”

  麗人心頭暗罵不止,又是用著防賊的目光看著她做什么?

  賈珩沉吟片刻,沉聲道:“此事關涉江南江北整飭武備的兵政,咱們等會兒到書房再說。”

  甄晴聞言,玉容微變了下,芳心轉怒為喜。

  見兩人要談及正事,黛玉星眸閃了閃,輕聲說道:“歆歆,過來,讓姑姑抱抱。”

  “林姑姑。”水歆走到近前,小跑過去,任由黛玉摟著親昵說話。

  其實,水歆粉凋玉琢,真有些像黛玉小時候的模樣,黛玉見著小蘿莉,也稀罕的緊。

  幾人寒暄了一陣,黛玉情知賈珩與兩位王妃有著正事要談,讓丫鬟以及嬤嬤領著水歆與甄晴的兒子陳淳,去后花園玩著。

  而賈珩則是引著甄晴以及甄雪,前往所居的庭院,來到一座待客軒室,待晴雯給甄氏雙妃奉上香茗,看了一眼兩位王妃,垂手退出。

  而甄晴也讓貼身女官,領著周圍的一眾嬤嬤,丫鬟,徐徐退出,因是甄雪尚在,倒也無人相疑。

  如果說甄晴一個人與賈珩獨處,還能有著桃色聯想,但兩位王妃都在的情況下,在常人眼中,怎么可能?

  賈珩將戴著的無翼山字官帽放在一旁,抬眸看向甄晴以及甄雪,目光落在甄雪臉上時,見著那嬌羞垂眸的神態,目光不由柔和幾分,問道:“說吧,究竟什么事兒?”

  甄晴看向那臉色澹漠的少年,譏笑了下,說道:“看來你是不歡迎我和妹妹過來。”

  賈珩凝眸看向絞著手帕的甄雪,哪怕兩人已經肌膚相親了不少次,但這位北靜王妃總是一副柔弱楚楚的樣子,整的每次都像他逼迫她一樣。

  應該不是白蓮花,而是就這般性情。

  “只是不歡迎你,是吧,雪兒?”

  甄晴:“???”

  不歡迎她?她那點兒不如妹妹?

  甄雪:“…”

  甄雪抿了抿粉潤唇瓣,艷麗臉頰羞紅成霞,那雙盈盈如水的美眸抬起,含情凝睇,偷偷看了一眼那少年。

  怎么又喚著雪兒?

  有些時候,賈珩對甄雪的另眼相看,很難不讓麗人心頭生出一股欣喜,這其實是特別對待,同時甄晴又抑制不住的惱火不勝。

  賈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看向容色冷艷,一顰一笑愈見妖媚之態的甄晴,輕聲道:“我到揚州之后,不知多少人盯著,你這般登門來訪,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與我有著風情月思。”

  其實,倒也不用風聲鶴唳,因為甄家與賈家累為老親,現在他到了揚州地面,楚王妃甄晴過來相邀去甄家一趟,名義上也沒什么,只是不想讓磨盤太黏人。

  甄晴這會兒也壓下心頭的負面情緒,鳳眸盯著那少年,問道:“我過來是尋你有著正事,你在江北大營,究竟對水四叔怎么安排的?”

  賈珩離座而起,近得前去,居高臨下地看向甄晴,道:“楚王妃,你手插的太長了。”

  甄晴聞言,玉容倏變,冷哼一聲,美眸現出惱怒,這人又是對她冷言冷語!

  甄雪春山黛眉之下,水露明眸凝起,柔聲道:“子玉,姐姐她也只是一片好心,幫著四叔問問,沒有旁意,如是牽涉軍機樞務,子玉不說就是了。”

  賈珩抬眸看向容顏婉寧的麗人,近得前來,拉過甄雪的素手,溫聲道:“還是我家雪兒深明大義。”

  甄雪:“…”

  螓首低垂,一張如玉臉頰彤紅如霞,輕輕推拒著賈珩的癡纏,低聲道:“子玉,別,別這樣。”

  姐姐素來要強,這樣會刺激到姐姐的。

  甄晴容色如霜,目光幽晦幾分,踩一捧一,這個混蛋成心的!

  賈珩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甄晴,卻是緩和了語氣,卻是再次拉過甄晴的手,低聲道:“這些原是朝廷軍機機密,你問這個做什么?”

  “你別碰我!”甄晴冷也了賈珩一眼,掙脫著賈珩的手,但沒有掙動,只能任由賈珩握住纖纖柔荑。

  賈珩轉眸看向那張妖媚、艷冶的臉蛋兒,低聲道:“你不過是想賣水裕一個人情,顯顯你的能耐,但此人才能不行,這些年將江北大營耽擱了不少,如我不介入整飭,你覺得光憑他手下的臭魚爛蝦,縱是幫你,又能成什么氣候?”

  “合著這大漢,全天下就你一個人能耐,其他的都是酒囊飯袋?”甄晴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譏諷說道。

  賈珩道:“縱不是酒囊飯袋,也是昏聵無能之輩!王妃可知道江北大營還有多少兵馬?國家定額三萬,如今只有三分之一的兵馬,而且不堪一戰,你縱是網羅為黨羽,圖謀不軌,也抵不住朝廷的京營大軍。”

  說著,輕輕一帶,將甄晴帶入懷中,只覺一股如蘭如麝的清香撲鼻而來,一手探入衣襟,堆著雪人,附耳噙住那帶著水晶耳環的耳垂,低聲道:“王妃,別白費力氣了。”

  “那你既然這么能耐,你倒是幫我呀。”見著那混蛋對自己癡纏依舊,甄晴心底深處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冷艷玉顏上卻現出羞惱之色,輕輕打開賈珩不停捉怪的手,冷聲道。

  “我現在不就是在幫你?”賈珩伸手捏了捏麗人柔膩不盡的臉頰,說著,在麗人嗔怒的目光中,扶過肩頭,噙住那兩瓣玫瑰。

  甄晴輕哼一聲,舉起拳頭捶著賈珩片刻,掙扎推拒幾下,就已迅速攀上賈珩的肩頭,熱烈回應,嬌軀慢慢柔軟如水,不大一會兒,瓜子臉蛋兒上玫紅氣暈密布。

  旋即,雪顏嫣然如血,檀口喘著氣息,一雙狹長鳳眸嗔怒流波地看向那少年。

  她是這樣讓他幫忙的?

  賈珩低聲道:“上次就和你說了,結黨營私,不過是取禍之道。”

  甄晴惱怒道:“你說什么不是取禍之道?你既然這么能耐,不如幫幫我。”

  賈珩看向柳眉含煞,冷峭幽艷的麗人,輕聲道:“我還是那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如果是按著命,你現在還在那柳條胡同為一販夫走卒,豈會有今天的高官厚祿?你自己都不信命,憑什么讓我信命?”甄晴面色如霜,幽幽說道。

  賈珩看向那張艷麗妖媚的玉容,輕笑道:“你能與我比?再說我為社稷之事而謀,今日之功業,一刀一槍而來,你呢?你是為一己私欲而謀,成天喜歡做著白日夢,玩弄著拙劣的陰謀詭計,你不會真以為憑借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可以得償所愿?想什么呢?蠢女人!”

  說著,輕輕抬起花信少婦光潔如玉的下巴,入手觸感細膩光滑,紅若胭脂的唇瓣微微抿著。

  而那張容顏線條清利,細眉之下,狹長鳳眸凌厲、冰寒,這會兒因為惱怒,甚至還有一些惡毒的壞女人意韻,瑩潤唇瓣宛如二月桃花,紅艷欲滴。

  甄晴被賈珩一番話說的惱羞成怒,低聲斥道:“你…你混蛋。”

  然而,就在這時,暗影欺近,重重印來,猶如狂風驟雨。

  過了一會兒,甄晴細氣微微,咬牙切齒,威脅道:“你不幫我,等我事敗下詔獄的時候,肯定帶著你!”

  賈珩面色平靜,看向那張冷艷、妖媚的瓜子臉,徐徐道:“那時,我保證你拖累不了我,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還是不希望你淪落到那一步。”

  甄晴:“…”

  麗人玉容默然,芳心輕顫,涌起一股令她恐慌莫名的甜蜜,旋即,對上那少年緊緊盯著自己的目光,花信少婦凌厲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慌亂,躲閃開來,有些不敢對視。

  他才不是…他就是想著一直占她的便宜!

  “好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也不能讓你無功而返。”賈珩拉過甄晴,讓其坐在自己懷里,撩裙推磨,似乎某種程度上,左證了甄晴的心頭所想。

  甄雪看向戀奸情熱的二人,絞著手帕,芳心涌起一股說不出的異樣,低聲道:“姐姐,別說著這個了,你們一說就要吵將起來。”

  “是他非要潑我的冷水。”甄晴容色羞惱,狹長鳳眸嫵媚流波,嗔惱說著。

  她和這混蛋剛剛吵將起來了嗎?嗯,好像是吵將起來了。

  賈珩摟著甄晴的腰肢,平穩的聲線已略有幾分顫抖,沉聲道:“上次給你說了,你不聽,如楚王踏踏實實,本本分分,其實還是有一線機會,現在圣上心思未定,諸王都有機會。”

  甄晴嬌軀微震,輕哼一聲,也不多言。

  甄雪見得那扶桉敘話的一幕,低聲道:“子玉,有些險了。”

  此刻雖然沒有人過來,但終究不算太保險。

  甄晴也覺得有些危險,但芳心砰砰直跳之余,心底卻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季動,顫聲道:“妹妹,你去望著風。”

  甄雪:“???”

  賈珩扶著甄晴腰肢,附耳問道:“甄晴,我問你,劉盛藻每年的那些鹽利結余銀子都到了何處?甄家分了幾成,還有送到宮里幾成?”

  甄晴膩哼一聲,顫聲道:“這些,我怎么知道?再說就是知道,我也不告訴你,嗯?你…你混蛋!”

  分明是磨盤受得一擊,頓時引得甄晴低聲啐罵連連,但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貝齒咬了咬櫻唇,任由那少年抵死糾纏。

  賈珩道:“甄晴,以往甄家從鹽務上拿到多少利銀,你甄家無論如何也要補上這筆空額。”

  甄晴秀眉蹙了蹙,膩哼一聲,清冽鳳眸現出一股惱怒之意,只是明顯在忍耐著,也不說話,云髻之上別著的金簪,輕輕搖曳著流蘇,而耳垂上的水晶耳環劇烈搖晃。

  甄雪見著這一幕,只覺面紅耳赤,心頭嬌羞不勝,只得出了廂房,站在珠簾處,心頭忐忑不已。

  一邊兒唯恐有人進來發現,一邊兒聽著兩人說著的話,只覺心馳神搖,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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