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書的內容是什么呢。
說的是段譽和喬峰在酒樓里面喝酒,一連喝了三十多碗,倆人是越聊越投緣,索性就結為了異性兄弟。
李臻在這一點的處理上很巧妙。
他刻意的減弱了段譽喝酒的偷奸耍滑,因為這種情況聽到后世之人的耳朵里還好,其他的不說,光說那連喝三十六碗的“壯舉”,現代人聽著就得迷糊。
可在這個時代,如果一個人能一連喝三十六碗酒,但凡聽說了,或者見到了,那都得佩服至極的喊一聲“壯士好酒量”。
能喝酒,便是豪爽。
人豪爽,便可與之結交。
說書不是什么照本宣科,也要分場合、分觀眾、分特定的時代。
所以,在這邊的處理上,李臻改成了段譽用那雄渾的內氣化解酒力,然后開始重點描寫喬峰。
“列位,段譽說到底,是個公子哥的身子。別看他身有雄渾內氣,可終究不是江湖人。但這喬峰便不同了。是左一碗右一碗!段譽瞧的分明,心說我這都在這偷奸耍滑的用內氣化酒,可這位可是實打實的三十來碗下肚,眼瞅著是越喝越精神!當真好酒量!”
一群人聽的是連連點頭。
可不么。
一連十幾碗酒,還沒怎么聊天,就干喝。
這酒量可真好。
把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李臻笑呵呵的繼續說道:
“喝酒這種事,您各位可記住了。雖然老話說是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可是,更有句話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話一出口,紅纓眼睛就一亮。
默默的又把出自守初道長之口的話語記在了心里,打算回去說給小姐聽。
“人生在世,就跟今天您諸位的桌前之友一般。能坐在一桌,便是緣分。而若能把酒言歡,在這天寒地凍之日湊一起,那幾位的情義可就比天還高了。乃情比金堅之義!“
隨著李臻的話,這群羅衫客更是連連點頭。
有幾桌人干脆便拿起了面前的杯子,是酒便直接同飲。
而若是茶,則干脆一擺手:
“小二,上酒!”
盡顯豪氣不說,說完這話,還得對李臻拱手表明無意打擾到道長說書。
最后留一句:
“今天這頓我請。”
李臻看著樂呵,但嘴里不停。
把一段酒宴說的是暢快至極,而眾人的思緒也在不知不覺間,從關注段譽變成了關注這位忽然冒出來的喬峰身上。
接下來,酒宴結束,倆人是越聊越投緣,在李臻說到二人結為異性兄弟,結義金蘭之時,這一屋客人借著酒勁就在那喊好 而不知不覺間,福隆樓的窗邊也都趴滿了在外面聽的人。
沒辦法,實在進不來了。
小伙計也不攆。
樂得讓他們在這聽。
于是,屋內的人喊好,屋外的人也跟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喊。
動靜可真是不小。
這就導致一些閑逛的人知道了這邊有熱鬧,也往這里湊。
福隆樓門口的人是越來越多,門口聚集了少說得有百十來號人了。
見狀,李臻也加大了音量。
利用了一些商年教的虎豹音的技巧,讓外面的人也能聽的真切。
而接下來的故事是一開始以為段譽是慕容復而心生不喜的喬峰,在倆人結義金蘭后,便主動說了他為何來無錫。
原來是喬峰有個朋友在這邊被殺了。
正是死在這位朋友自己的招牌招式下。
而江湖上能讓人“自己殺自己”的招數,除了姑蘇慕容復的“斗轉星移”外,無有其他。
喬峰便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而倆人正閑聊的時候,幾個乞丐找到了喬峰,說是無錫堂口這邊有一男三女闖了進來,都會功夫。
段譽和喬峰一起同去處理。
而來人正是包不同與阿朱、阿碧、王語嫣三人。
這里面是有段打斗的。
包不同與后面趕來的風波惡一起對陣丐幫幾位長老的書。
在李臻的形容下,這倆人的打斗就如同出現在眾人眼前一般。
連說帶把式,連劈帶打,是精彩紛呈,聽的眾人大呼過癮。
無論是里面坐的,外面瞧的,就聽那坐在高臺之上的牛鼻子從“通背拳”到“大別山回打軟鞭十三式”、再到“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節棍”…隨著他的形容,是見招拆招,兩邊打的是有來有回!
甚至這里面不乏有一些會武功的練家子,聽的也都是一個勁的點頭。
嗯,果然是強敵。
總之,一段武行書言說到酣暢淋漓處,眾人聽的便是在這大雪天里也都出了一層白毛汗,那叫一個舒坦。
而等最后,當聽到了那丐幫長老長臂叟放出了五毒蝎子,咬了風波惡后,阿碧要用嘴幫風波惡吸出來毒汁之時…
“喔”
這起哄聲先從外面起來的,然后便是屋內。
有幾個頭幾天便蹲在福隆樓的羅衫客起哄的聲最大。
顯然,如果按照前幾天的劇情…那守初道長肯定該細細的說一番了。
比如什么“那阿碧年到妙齡,亭亭玉立。小嘴兒紅艷艷的,瞧著便晶瑩剔透…”
哎呀…
不能想!
一想晚上就又得尋花了。
甚至紅纓的臉也都有些紅了。
腳趾不自覺的扣緊…
看著李臻滿眼都是“你果然不是什么正經道士”的神色。
可誰知李臻忽然話鋒一轉:
“那阿碧剛要為風波惡吸出毒汁,就聽那長臂叟一聲高喝:女子不能吸!得男子來!”
屋內屋外頓時氣氛一僵…
這話…不對…這劇情怎么忽然就開始不對勁了?
難不成,今天這守初道長…不說什么女子了?
改說點男風了?
雖然魏晉之遺,好男風之事亦不算什么…有損德行之事。甚至到現在關內江南之地還普遍流行。
可問題是…你一個道士確定要說這個?
真的合適嗎?
而當李臻緩緩開口,說道:
“段譽見王語嫣滿眼難過為難,只覺得這世間總有萬般不好,亦不該讓神仙姐姐為難。于是,一個凌波微步使出:大哥,讓小弟來!”
“嘶”
看著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的紅纓,李臻一愣…
瞧著這姑娘從耳朵打臉蛋都已經紅透了的模樣。
心說難不成…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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