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急匆匆的沖進心理診所,她一邊飛快的講電話,一邊對席勒說:“給我30份報告…不不不,要50份,50份心理診斷證明的報告。”
席勒正在吧臺上寫東西,他頭都沒抬,只是一翻眼皮說:“要什么病癥?”
“戰后應激創傷障礙,還是什么來著?我忘了,反正就是那個打仗了之后會得的病,要50份。”
“手寫是來不及了,只能生成電子報告單,人員名單呢?”
娜塔莎又拿起手里的另一部手機說:“現在立刻把人員名單發到我的手機上,算了,我直接給你一個地址,你傳真過來…”
另一邊,彼得拿著一摞紙走出來說:“醫生,我有些看不明白這個報銷申請表,別說怪物沒打到我們這里,就算打到我們這里了,連洗碗海綿的損失也要報上去,這是不是有點兒…”
另一邊康納斯博士也在打電話,他說:“對,那個治愈藥劑的研發成本很貴,因為…因為用料貴,你就這么跟他們說吧,反正他們也不懂。”
“這里面最少用了幾十種稀有元素,有哪些?你自己去元素周期表翻,哪個貴就有哪些…”
斯塔克拿著一張紙遞給娜塔莎說:“這是斯塔克大廈的用電報告,康納斯和彼得在我的高端實驗室里進行了1小時43分鐘的實驗,平均每分鐘電費,56000美金,還有儀器的磨損費用,哦,對,因為彼得用力太大,還報廢了一臺價值100多萬美金的設備,都算在損耗里…”
娜塔莎接過那張紙,她看都沒看,又接起一個電話說:“統計陣亡?陣亡數你覺得多少合適?我們最近有32名外勤人員都留在紐約,要不就都讓他們陣亡了吧,撫恤金按50萬美元一人算…”
“什么?還要再大膽一點?那整個東海岸有多少特工?全國?這會不會有點太夸張了?一只怪物就讓我們全國的特工都陣亡了一遍,會不會顯得我們太沒用了?”
之后她放下電話問彼得:“那種藥劑你們還有剩下的嗎?”
“還有兩支,不過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做一點出來。”
“尼克想多要一點,你知道的,軍方搞出了這么危險的怪物,那他們多采購一點這種藥劑,用來防患于未然也很合理吧?”
“他想要多少?”康納斯博士問。
娜塔莎又對著電話那頭講了一通,然后說:“200支有嗎?”
彼得一口水就噴了出來,他說:“那個血清是用蜥蜴血清改造的,一共就7支,康納斯博士做了幾個月…”
“尼克賣他們一支300萬。”
康納斯立馬披上衣服說:“走,彼得。”
然后他轉身對娜塔莎說:“等著我們,最多不過兩天,200只藥劑就會交到你們手上。”
彼得被拽走的時候,席勒從他手上拿過那個報銷申請表說:“彼得還是太單純了,4個洗碗海綿?那才能用多久?先來4000個吧。”
皮卡丘嗖的一下跳上桌子,說:“幫我加兩罐花生醬,哦,不對,是2000罐花生醬,那個怪物太可怕了,我的花生醬損失慘重啊!”
席勒寫寫畫畫,然后說:“好了,這就差不多了,對了,你之前說我能拿幾個點來著?”
“每份報告你抽兩成,這個報銷申請給你三成。”
“等等,50份報告夠嗎?我覺得這次的戰況真的太激烈了,神盾局特工們出生入死,應該留下了不少后遺癥,先來300份吧,全手寫簽字再多給我一成,怎么樣?”
史蒂夫抱著胳膊站在房間中央,他說:“我知道世道變了,我知道我老了,但是也不至于變了這么多吧?”
“我們不是三兩下就把那個怪物搞定了嗎?4000塊洗碗海綿,他是把整個紐約餐廳后廚都打碎了嗎?”
聽著娜塔莎嘴里那高的離譜的犧牲數字,史蒂夫說:“我知道尼克是為了多爭取一點經費,但是軍方的人又不傻,有多少損失,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不重要,隊長。”娜塔莎揮了揮手說:“我們是受害者,受害者說有多少,那就有多少。”
還沒等史蒂夫反駁,科爾森就沖了進來,他拿著筆和紙把史蒂夫拽到沙發上,然后開始對他進行采訪。
“這是要干什么?為什么要來采訪我?”
“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寫作戰報告了,史蒂夫隊長。”
“那好吧…”
“打敗這個怪物的過程怎么樣?還順利嗎?”
“啊,雖然有一些波折,但總體還算順利。”
“能詳細說說波折的部分嗎?”
“這個怪物的力量有點大,一開始作戰的時候,盾牌攻擊不能造成很好的效果,所以我立刻改變了戰術…”
科爾森在紙上寫道:“紅鬣蜥力大無窮,遠遠超出美國隊長所能估量的范圍,他用盾牌對怪物的打擊毫無效果,前期作戰艱苦異常,幾乎是絕境逢生。”
“當然,后來還算可以,他雖然力量大,但沒什么腦子,顯得很暴躁,這樣的對手還算好對付…”
科爾森又在紙上寫道:“紅鬣蜥無比暴躁,憤怒的力量讓他更加強大,隊長幾乎節節敗退,怪物始終占據上風。”
“當然,我得承認小斯塔克的機甲爆炸,起到了一些作用…”
科爾森繼續運筆如飛:“鋼鐵俠使用他那造價上萬美金的機甲,進行了壯烈的、完全無法回收的自爆,終于讓怪物后退了兩步,據美國隊長口述,至少20波爆炸,每波5臺機甲環繞爆破,才終于讓那只怪物趴下了。”
史蒂夫說完之后,瞪著科爾森說:“能讓我看看嗎?”
科爾森飛快的把那個本子收起來,然后他站起來無比誠懇的握了握史蒂夫的手:“隊長,您是個戰斗英雄!一直都是!”
另一邊,席勒放下電話說:“感謝我吧,長老會醫院還有個位置,你想讓他們誰去住?”
“你感覺他們誰最有可能受傷?”
“那就斯塔克吧,畢竟他操縱著機甲自爆了,被彈片刮到也是正常的,待會兒我給院長打個電話,讓他組織一次專家會診,診費的報銷單待會兒給你們送過去,至于住院費用…”
娜塔莎說:“老規矩,最高級病房、最高級護理,對了,你認不認識什么比較厲害的醫生?讓他全程陪護,我們按小時給他付診金。”
“很巧,我認識一位相當不錯的神經外科醫生,當然,他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收費比較貴,哦,不,現在這應該是優點了…”
到了晚上,科爾森進來了,娜塔莎和其他兩個特工也跟在他身后,他們拿著一大摞的報表。
席勒搓了搓手說:“讓我看看,這應該就是我們今天的戰果了吧,尼克那邊如何?”
“尼克局長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罵了個遍,那些將軍們甚至找不到一句插話的機會,他把軍方從上到下,從他們擅自挪用軍費開發危險的生物兵器,到罔顧安全協議,私自擴張武器庫,全都罵了一遍。”
“他罵了至少六個小時,沒有一句話是重復的,國會會議室的墻壁都快刻下他的聲音了…”
“那軍方就沒還嘴嗎?”
娜塔莎一手搭在那些文件上,一手叉著腰說:“你覺得為什么尼克就和羅伯特將軍不對付?那是因為往常只有羅伯特將軍能還嘴,現在他已經死了,剩下的那些人都是軍校出來的木頭樁子,也就只有挨罵的份兒了。”
科爾森搖搖頭說:“這次軍方的人可丟大了,他們私自搞出來的那個怪物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國會不可能坐視不理,局長借此機會又咬下了一塊肉來。”
“那個丟失的外星生物實驗體,也給了他很好的借口,尼克一口咬定就是軍方從神盾局偷走了那只實驗體,其實議員們也對此有所懷疑,畢竟神盾局的東西剛丟,軍方就弄出了一個怪物,這兩件事怎么看都有所關聯。”
“那他們不會質疑神盾局的安全措施嗎?”
“安全措施?神盾局什么時候有那種東西了?”
“那只是個借口,對吧?”席勒問:“那個共生體其實不是你們那跑出去的…等等,他是嗎?”
娜塔莎聳了聳肩說:“那就沒人知道了,危險生物收容科的全體人員都在去年12月集體犧牲了,今年3月份經費緊張的時候,又犧牲了一遍。”
好吧,席勒想,毒液到底是哪里來的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很期待,有了斯塔克做過宿主的毒液,到底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過了會,尼克的聲音又在對講機里響起:“不行,賬還是做不平,你們現在快想想辦法,再多弄點來。”
娜塔莎和科爾森一起抱怨,他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就連街道上死了幾只老鼠,花錢預防鼠疫這種離譜的理由都想出來了。
席勒擼起袖子說:“我有個好辦法,至少能平了你們一年的賬。”
娜塔莎和科爾森都看向他,娜塔莎說:“你可能不了解,醫生…”
“其實我覺得,你們完全可以想辦法批給我一個合法療養院的資質,然后定期送一批因為工作壓力而發瘋的特工過來療養。”
“療養總是需要床位和藥物的,當然,神盾局特工如此兢兢業業的報效國家,那病房和床位的標準一定不能低了,藥物當然也要用最好的。”
“心理療養院和普通醫院不同,我們旨在讓病人獲得輕松安寧的心情,最起碼得有一家水療館、一家健身房、一間瑜伽和冥想休息室。”
“當然,這只是最基本的,要想取得更好的治療效果,還要有一個馬場、一個畜牧園、一個高爾夫球場…”
“當然了,有了這些設施還不夠,很多運動必須在專業人士的指導下進行,比如來自印度的瑜伽大師、來自喜馬拉雅的冥想師、世界馬術比賽冠軍、動物學家、自然學家、賽車手什么的。”
“我知道,我知道,這可能花費是有點大,但是特工們為國家流過血流過汗,這是他們應得的。”
“當然了,地點也不能太遠,我看紐約城區就不錯,這么一大塊地雖然確實很貴,但是勝在方便啊。”
“當然,考慮到紐約不怎么太平,建筑標準也得按照10級以上防震的來,建筑也不能找普通人設計,必須得是世界級的建筑藝術大師,工程隊也不能馬虎了,全美最大的那家建筑公司,叫什么來著?我看他們的建筑質量應該不錯。”
“建成以后的剪彩儀式也必不可少,如果國會山的某個老爺樂意松松手,那也可以請媒體過來讓他露露臉。”
“我們很樂意接受一切黨派來這里進行慰問演講,要知道,這里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為國奉獻的戰士,想得到他們的支持,捐款總不能少了吧?”
“當然,如果捐的多,我們也可以給他一個名譽院長的位置,你知道的,我不介意…”
席勒說完之后,科爾森腰上的對講機傳來尼克·弗瑞的大吼:“科爾森!讓他十分鐘之內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立刻!!馬上!!”
第九十四章發家致富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