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天氣可比哥譚要好的太多了,盡管已經是冬天,但天氣依舊很晴朗,從診所三樓的窗戶看出去,還能清晰的看到天際線那頭的公路上車水馬龍。
席勒起得很早,皮卡丘用他的小短手一下子把門推開,然后伸著懶腰說:“你那個該死的老式熱水壺叫的實在是太響了!哈欠,你從哪兒弄來那么個老古董?”
席勒沿著樓梯往下走,皮卡丘就從扶手上面往下滑,到了二樓的餐廳,熱水壺正騰騰的冒著熱氣,不時還會發出尖銳的鳴叫。
席勒用魔法把水壺漂浮起來,放到桌面上,然后他再一揮手,一個平底鍋飛過來,他往上面倒了點橄欖油,然后開始做早餐。
皮卡丘“砰”的一下打開冰箱門,鉆進去翻東西吃,一邊翻還一邊嫌棄的說:“我真應該把你這些該死的藍紋奶酪給扔了,它怎么能這么臭!哦…還有這些見鬼的萵苣,這東西吃起來就像在啃塑料,讓我看看…在這兒!我的車打芝士!待會兒幫我放在早餐三明治里,還有這個我最愛的午餐肉罐頭,幫我切開夾在中間,記住,一定要切厚一點…”
這時,診所樓下的大門一響,席勒聽見彼得的聲音伴隨著上樓的腳步聲傳來:“先生!我來了!我問叔叔借了個工具箱,今天肯定能把那個該死的電閘給修好…”
他一走上來,冰箱開啟的門正好擋住了他的視野,他隨手一揮就把冰箱門給關上了,然后“嘭”的一聲,慘叫傳來:“哦!狗屎!!我的腰!!!”
彼得手忙腳亂的趕緊又把冰箱門打開,他發現正扒在冰箱分隔層上那只毛茸茸的皮卡丘,他的腰正好撞到了冰箱門上放著的罐頭瓶蓋上。
彼得把他抱下來,然后說:“你竟然還有腰?在哪兒呢?”
“嘿,小子,可別逼我揭穿你,昨天那才不是什么電閘壞了,明明是你死光了30條命還沒通關…”
彼得一把捂住皮卡丘的嘴,沒話找話的說:“席勒醫生,你做了什么?怎么這么香?”
“普通的煎三明治,你要是想吃的話,我給你做個大號的。”
“好的,但其實不用太大,最近我的食量已經變小了。”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席勒一邊煎蛋一邊說,“起碼你的嬸嬸不用每天給你做飯做到手腕痛了。”
彼得一邊和席勒聊天,一邊就瞥到了他無名指上的那個戒指,他表情的微妙變化被皮卡丘看在眼里,皮卡丘左右看看,然后說:“我們昨天的游戲卡帶還沒拔下來呢,要不要再來一盤?”
彼得不明所以,但皮卡丘的尾巴一甩,毛茸茸的閃電形尾巴使勁往樓下一指,彼得就明白了,他立刻跟著皮卡丘下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又嘀嘀咕咕的回來了,皮卡丘跳到灶臺上看著席勒。
席勒正用鍋鏟把中心金黃的煎蛋給翻過來,彼得在后面沖皮卡丘擠眉弄眼,皮卡丘皺了皺鼻子說:“嗯,好吧,我想…你給我們做飯還是挺辛苦的,要不我們出去吃?”
席勒十分驚詫地看了他一眼,說:“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往常這時候你只會讓我把蛋煎得嫩一點。”
“我是說…好吧,沒什么,但是我總是覺得,你們人類不應該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是個心理醫生,我比你更了解這點,不然我賺的是誰的錢?”席勒說。
皮卡丘甩了甩尾巴,他剛想再說點什么,就被彼得一把撈了過去,然后彼得干笑了兩聲說:“哈哈,醫生,我們先去打一會游戲,待會再來幫你的忙。”
皮卡丘用尾巴狠狠的甩了彼得的臉一下,報復他剛剛撞到了他的腰,彼得也不甘示弱,直接抓住皮卡丘的兩個耳朵亂甩,兩人一邊打鬧一邊下樓去了。
席勒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總覺得彼得有什么事在瞞著他。
過了會兒,剛晨跑完的史蒂夫也進來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汗,然后順著香味走上了二樓,他說:“這幢老房子的結構太不合理,廚房偏偏還在二樓。”
“感謝我還有錢買得起一個好用的吸油煙機。”席勒說。
“那你也得感謝尼克,他沒少給你發獎金吧?”
“怎么?他又用什么名義給你發了獎金?你到手了多少?30%還是20%?”
“不算繳稅,只有18%。”史蒂夫聳聳肩說。
“他對額外收入分配的經濟學理解真是越來越宏觀了。”
史蒂夫把毛巾搭在欄桿上,然后非常自然的打開冰箱說:“讓我看看,我上次放在這里的牛排呢?哦,它在這兒,還剩下一小半,我覺得我可以做個牛肉芝士漢堡,奶酪呢?我記得上次還剩下半塊…”
“別看了,你忘了我這里有一只和杰瑞一樣的耗子?除了藍紋奶酪能夠幸存,什么奶酪能活過第二天?”
“天吶!那可是快兩磅重的奶酪,他就全吃完了?一點也沒剩?”
“那倒不是,不只是他,彼得上次做了個瑪格麗特披薩,放了起碼一磅。”
史蒂夫搖搖頭關上冰箱門說:“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懂得節約,地獄廚房有什么好的便利店嗎?我去買點芝士片也行。”
“出門右拐往前走兩條大街,去赫蓮娜夫人那里,當然,你最好直說你是去買奶酪的,不然她可能會把你當成去應聘的。”
“應聘?這個見鬼的地方,還有什么需要應聘的工作不成?”
“當然有,赫蓮娜夫人手底下有三家脫衣舞酒吧,生意很火爆,她應該最喜歡你這款。”
史蒂夫撇了撇嘴說:“我還是繞個遠路,離開地獄廚房再買吧。”
然后他走過來拍了拍席勒的肩膀說:“嘿,我知道你是個醫生,但是醫生也是普通人,心理醫生也不是萬能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想傾訴,那你大可以來找我,我們可是朋友。”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搞得席勒十分莫名其妙,他只是早上起來做個早餐,煎個蛋而已,為什么所有人的態度都怪怪的?
史蒂夫剛走沒多長時間,斯塔克就穿著戰甲抱著一大堆的資料從窗戶飛了進來,機甲上帶著的冷風呼嘯一樣的灌入心理診所的房間。
席勒轉頭一看,被斯塔克的黑眼圈嚇了一跳,他說:“見鬼了,你怎么搞的?”
“哦,該不會…佩珀小姐今天是不是請假了?”
“你在說什么?我可是搞了一整晚的研究,為了你昨天帶來的那些資料。”
說完,他把那一大堆的文件放在席勒的桌子上,說:“神經外接技術幾乎沒有什么進展,奧巴代亞叔叔還在昏迷當中,我也沒法去問他,但是我想出了另一條路。”
鋼鐵俠還穿著戰甲,他直接拿被金屬覆蓋的手甲指著資料上的其中一個部分說:“如果衰老的神經和已經死亡的神經細胞無法在復原,那我們就想辦法用機械替換它,就像替換一顆心臟那樣。”
“我想你不用給我講清楚原理,我只想知道,它的可行性有多少?”
斯塔克抱著手臂,盯著那些資料圖他說:“你得知道,就算我是個天才,也不可能憑空變出技術,更重要的是,就算我掌握了這個技術,它也必須經過大量的安全測試,才可以投入使用。”
斯塔克也看了一眼席勒手指上的戒指,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說:“如果你確實很急用,我可以以斯塔克集團的名義召集一個神經科學方面的會診,那可以請到全世界最著名的神經科學研究專家。”
“當然,你最好能把患者請來,否則他們也無法憑空變出方法。”
“這恐怕很難。”席勒說。
他說的是事實,且不提他如何能把DC的人物弄到漫威來,就算他能弄過來,兩方的時間流速不一致,可能會導致很多問題,也可能會產生很大的風險。
席勒很清楚,與在漫威不同,他在DC世界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擺脫他仇家的糾纏。
他的仇家絕不是什么普通人,首先,他能雇傭喪鐘來殺他,喪鐘臨走之前留下的那些話,已經透露出了足夠多的信息,當席勒想要支付報酬讓他去反殺那個雇主的時候,喪鐘的第一反應是“你出不起這個價錢。”
而當席勒進一步試探說世界首富會為此付錢的時候,喪鐘依舊沒有猶豫的離開了,這說明他判斷即使有足夠的價錢,也不值得他徹底倒戈。
能夠讓世界最頂級的雇傭兵喪鐘做出這種判斷,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原主參與到的似乎并不是簡單的利益糾葛當中,這背后一定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為此,席勒希望維克多能夠成為自己的盟友,來彌補他在在工程和機械學上的不足,所以他愿意盡可能的去幫助一下維克多的妻子,杜絕維克多成為急凍人的可能,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一定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帶人穿梭于兩個世界之間。
況且,這也并不能從根本上的解決問題,DC的專家學者無法治好這種病,那漫威的普通專家恐怕也不行。
席勒在思考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最終斯塔克還是忍不住了,他說:“你…我是說…她還好吧?對吧?”
席勒說:“什么?”
斯塔克有些為難的摸了摸自己的額角,然后說:“我聽科爾森說,你妻子的情況不太好…”
席勒愣住了,這又是哪里傳來的謠言?他哪來的一個妻子?!
他就說怎么今天所有人的態度都那么奇怪!
很快,他就想起,他回到漫威之后去見的第一個人——未來的奇異博士,現在的神經科醫生斯特蘭奇。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席勒惡狠狠的在腦子里對共生體說:“下次一定記得吃了斯特蘭奇的腦子,反正他留著也沒什么用。”